军王教官之贪财女相师-第3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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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办公室时已是十点,外面又下起大片大片的雪,洪侥仕裹紧军大衣,走在雪里有几分迷茫,还有几分痛苦。
他不知怎么走到停车场的,坐进驾驶室发动车子,纷乱的思绪才被拉回来,看看方向盘,大手青筋鼓了鼓,终究一脚踏踩油门,发车,离开驻军地。
燕京大道上的积雪已被来往不停的车辗软成泥,因雪天易出交通事故,出行车辆车速不快,也各自保持着安全车距。
在路上误近半小时,洪侥仕才赶到离军区东区大院不远的幼儿园,幼儿园是私人所办,设施齐善,老师们也是受过严格教育的,执有资格证书,各方条件让家长们很放心,军区大院里有好几个孩子没有送去公家幼儿园,反而送到就近的私家幼儿园。
因幼儿园离住区较近,方便接送孩子上下学,洪小四也把闺女送在幼儿园里,他在门口停稳车,撑伞到门卫说明情况,便等着孩子。
门卫打个电话,过几分钟,幼儿园的老师抱着洪馨月出来。
年青的女老师看见洪小朋友的家长,脸上浮上一丝可疑的红晕,眼里流露出痴恋,洪小朋友的父亲年青帅气,才三十出头已是大校,前途不可限量,哪个女青年不喜欢?
就算,就算他结过一次婚又如何?
可惜,她只敢心里仰慕,那样的人啊,不是她们这样的幼儿园老师可以肖想的,仅能远远的看看,她也知道洪小朋友的父亲来接闺女必然又是要出任务,不放心孩子在家,要送去交给军部可靠的家属照顾。
她不敢有任何怠慢,把抱来的小朋友送给家长。
“粑粑!”洪馨月看见等在门卫室的爸爸,张开双臂要抱抱。
洪小闺女穿红色羽绒衣,裤子也厚实,套及膝盖的毛绒绒的靴子,头戴一只可爱的绒帽子,全身上下裹得似只海绵宝宝,可爱娇萌。
“有没淘气?”洪侥仕接过闺女搂在怀里,一手撑伞遮住飘雪,满眼宠溺,温柔。
“洪馨月小朋友很乖巧听话呢。”女老师飞快的接过话,洪小朋友长得可爱萌人,虽然不太爱跟小朋友们玩也很受小朋友喜欢。
洪侥仕对老师道了谢,让闺女跟老师说再见,抱上车放副驾上坐好。
“粑粑,你要送我去坏叔叔家吗?”车子发动,洪馨月顶着清净无尘的大眼睛,一脸期待的望着爸爸大人。
“嗯,爸爸有事要去好几天,馨月去跟兰奶奶玩,等爸爸回来。”
“好呀好呀!”小家伙兴奋的手足舞蹈。
“洪馨月很喜欢坏叔叔家?”开车的男子大手收紧,眼底划过一抹酸涩。
“坏叔叔家有兰奶奶和小姐姐,我喜欢小姐姐,跟小姐姐在一起头就不痛了,粑粑,你喜欢小姐姐不?”洪小闺女小脸红朴朴的,笑得天真无邪。
“……”洪侥仕心头一震,喉咙堵堵的,迟疑一下,掩去复杂的情绪,轻轻的点头:“洪馨月喜欢的爸爸也喜欢,等爸爸回来,我们请小姐姐到家做客。”
“粑粑,说话要算话啊。”
“嗯,说话算话。……”
父子俩一路说话,很快回到大院,洪侥仕立即给闺女打包衣服,再次出发直奔军区西区大院,赶到施教官家还不到十二点。
施教官和狄警卫不在家,兰姨一个人守着小楼,小闺女不回大院,她要隔个三五天才外出购一次物,前天周末送小闺女回燕大,昨天跑去采购一次,以防下雪出行不便。
家里存储物充足,外面又下雪,她也不去串门子搓麻将,在家自娱自乐,到十一点四十分才淘米煮饭,正在琢磨整点什么菜,接到洪小四电话,早早的在门口等,等轿车开到门口才揭开片帘子瞧情况。
洪侥仕抱闺女下车,撑着伞先送小孩子给兰姨。
接到电话时,兰姨便知洪小四要出任务,而且为期不会太短,否则不会顶着风雪来家,她毫不迟疑的接受照顾洪小闺女的重任。
洪小闺女落进兰姨怀抱,抱着兰奶奶的脖子,很开心。
兰姨笑咪咪的搂着洪小闺女,洪侥仕将闺女交给兰姨,又去拿行李,把东西送进屋并没有逗留,回家去打点行装准备出发。
洪小四公务在身,兰姨也没有留他吃饭,目送他登上车远去,心里有点纳闷,今天洪小四有点奇怪,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难不成任务很危险?
她可不希望洪小四有什么马失前蹄,洪小闺女很小就没了娘,如若亲爹再出点意外,最苦的是小娃娃。
是不是打电话问问小赫,看看军部是不是有什么特别任务?不过,那事儿得先等等,目前先做饭喂饱自己和洪小闺女最重要。
兰姨疼洪小闺女,对洪小四也是爱屋及乌,也真把那事放在心上了,抱着小小闺女揭帘进厅,去张罗吃的。
雪好似没有停的意思,积雪为人民的出行带来些不便,却也没多大影响,早习惯北方气候的燕京人民该干啥就干啥,燕京各大院校的学生们亦是天天顶风雪上课。
大教室里被暖气熏得暖烘烘的,学生们脱了外套披在椅子上,一边享受着暖气的温暖,一边听课或闲玩,无忧无虑。
空气是暖和的,曲小巫女的一颗心拔凉拔凉的,她家大姨妈还没来!
她家的亲戚这几个月虽然有点不按牌理出牌,好歹也并没太离谱,大姨妈上个月8号来访,按理这个月该5号或6号来,她早有心理准备,准备迎接大驾光临,然而,老姨妈没有如期来访。
原想着5、6号不来,就等着吧,等到7、8、9号总应来了吧?谁知9号过了没见影,只好自我安慰就当它推迟了吧,等啊等,11、12号还是没见动静,再等,过了13过14,过了14号待15,过了15只待16。
曲小巫女十七年的人生岁月里,大姨妈间隔时间最长一次就是16号来的那一个月,这次拖迟16号应该会来了吧?可现在亲戚还没动静。
女人的亲戚这玩意儿是个大麻烦,来了吧,烦人;不来吧,吓人;来大姨妈的岁月证明人还年青,不来大姨妈了,证明已进入衰老期,离土掩脖子的日子不远了。
大姨妈就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亲戚,如果在青年时代它不来了,只能说明两件事,一,怀孕了;第二,身体出了问题,无论是哪一样都让人心惊胆颤。
小巫女还是黄花大闺女一枚,怀孕是不可能的,只能说明身体出现严重的故障,导致吓得大姨妈也不肯露面。
这是个让人忧伤的事儿啊,曲七月愁哇,愁眉不展,心急如焚,想请医生大叔诊脉,又否定了,医生大叔哪个月没给她诊脉?诊来诊去,每次都说休养就好,她遵医嘱休养也没见有什么效果。
她觉得医生大叔大概隐瞒了些什么真相,也表示理解,医生帮病人隐瞒身体症况也是为病患者好,医生大叔没说真话应该有他不得不隐瞒的理由。
小巫女也并不太在意身体究竟怎么了,目前最纠心的就是大姨妈的问题,她真的不想来个还没成年便断经哇,虽说这一辈子不一定非要结婚生娃不可,可若年纪青青就得了绝经症,心里总是有疙瘩的。
惦记着大姨妈的事,曲七月除了上课注意力集中之外便有些心在蔫,等最后一节课熬到下课,靠在椅背上幽幽的望天花板,特么的,这种被大姨妈折腾的忐忑心情好难受,下辈子坚决的不能做女人,哪怕投胎做牛马也要当公的。
曲同学心情阴暗,可不代表其他同学也心情不好,大教室里的学生们当讲师宣布“下课”,穿衣收拾课本,走人的走人。
“同桌,心情不好?”
郭大兴用手捂在曲同学的暖宝宝肚皮上,试探一下热度,还好,还是暖暖的。
“嗯。有点不爽。”心情岂止不好,是非常不好哇。
“是不是谁惹你了?告诉我,我去帮你揍一顿。”郭同学捋捋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他别的什么不行,打架,他在行!
原本他对打架也不在行的,自经过残酷的军训,再加上这些日子一直跟国防生相互切蹉,大有长进,也激发出一些男儿血性,喜欢热血沸腾的事儿。
初入学时他本是面腆的男生,跟女生说话会脸红,自跟曲同学接触多了,再加上进入国防生团支部,又兼进燕大学生会,跟人打交道的机会多多,也练就出胆量,性子越发外向开朗。
学校严禁斗殴,然,郭同学可不怕,他乃“奉旨”行事,教官交待他多加照顾曲同学,谁欺同曲同学可以先揍再论,他有先宰后奏之权。
也因受施教官委托关照曲同学,郭同学也是护短的厉害,在国防生里也护曲同学的短,他已是副支书,督管国防生,但凡知道谁背后质疑或非议曲同学,立即着手整治,最初国防生中的老生还不服,尤其是曾经的团干们总搞小动作,被收拾几回也服帖了。
不服不行,郭同学是新生没错,一身功夫却不赖,谁跟他动武讨不到好处。
郭同学在新生中极有信服力,也因此顺利入选团支部成员,当他荣任副支书,原团支部成员们原本人人以为郭同学块头大,力气大,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暗中给他使绊子,当几次三番的吃亏,才知他是燕大新生理科第一,那是力量与头脑并存的一个硬茬。
人有多少能力,便会挑起多大的担子,郭同学一向很忙,傍晚经常有各种会议和活动要忙,大多时候下课即不见人影,他也只有中午较闲,会粘曲同学。
“卟噗-”
满心阴郁的曲七月乐了,那些愁呀忧呀被赶跑了不少,眉眼舒开,灰暗半天的脸一下子开颜。
大块头有时真是不错的开心果,他不善花言巧语讨好孩子欢心,却是真实坦诚,很有安全感,女生们很少讨厌他。
“大块头啊,你是力量与智慧并存的绅士,不要动不动就捋袖动拳头,君子动口不动手,咱们是文明人,要做个文明礼貌,仁善厚德的好学生,别人拳头招呼过来,咱们不能也拳头招呼过去,知道吗?”
曲小巫女伸手拍拍同桌,一脸的语重心长,小闺女是好学生,不崇尚暴力,要争当端庄大度的好淑女。
趴姐姐望上的金童玉童望天花板,姐姐,你确信别人拳头招呼过来你不会还手吗?
姐姐大人温柔的时候想做到小鸟依人,温婉大方,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等皆不在话下,粗暴的时候就是一头母暴龙,无论对面是谁都敢挥拳头。
如果有人挥拳头过来,姐姐不还手,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在玩耍或做戏,一种是家里最敬重的长辈,比如,姐姐在奶奶面前那绝对是个好孩子,哪怕棍子打头顶也不会眨眼,换其他场合,谁想让她不还手不躲闪,纯属异想天开。
知道姐姐的为人,小朋友们也不拆穿,趴在肩上笑得一脸荡漾。
见小女生的脸阴转晴,郭大兴也舒了一口气,同桌最近几天心情欠佳,做什么都没兴趣,他感觉压力山大。
本来小女生怎样跟他没多大关系,别忘了他们是同桌,天天坐一桌,身边有个人郁郁不乐,你能不压抑吗?
“别人拳头招呼过来我们不拳头招呼过去,难不成等着挨揍?”郭大兴古怪的打量曲小同学,同桌糊涂了不行?
“谁说要挨揍的?”曲七月一巴掌拍在帅哥后脑勺:“咱们不能拳头招呼过去,这个时候该出脚,一脚踹过去,送人离开千里之外。君子动口动不手,咱们是君子,不能动手,当然要动脚嘛。”
“……”拿着讲义准备走的讲师,嘴角狂抽,还以为那个小女生会以德报怨,谁知结果竟是这样!
对于小女生和大块头,讲师不陌生,或者该说所有给小女生讲过课的讲师和教授们都记忆犹深。
那个小女生初看你以为是朵弱不禁风的小白莲,实则是带刺的蔷薇花,一不小心会扎得你鲜血淋淋;
初看,你以为她是个很普通的小女生,实则是个很特别的人,她长相清秀并不惊艳,却耐看,且越看越顺眼;
表面来自乡村,若以为她是个没见识的小村姑那就大错特错,她所猎及的东西很多,往往不经意间便流露出的气势更是不输饱受世家气势熏陶而长大的名门贵女。
她的特别掩藏于普通之下,很容易忽视她,却又无法忽视她。
对于小女生的特别,讲师和所有同行一样,知而不宣,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多说多错。
“有道理。”郭大兴憨笑。
讲师和听到的同学默然,同学,你能有点主见么?
郭同学对小女生言听计从,无论她说什么,他会觉得有理的,这让N多人无力,所幸曲同学是个好孩子,从不教唆郭同学干坏事,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