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凡间来-第3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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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荒诞!
正因胸中积压了太多的负面情绪,他才有这般近乎疯狂的反应。
他请来的这帮高手、凶人们哪里知晓三皇子的一番肺腑,各自鼓噪不停,殊不知,三皇子不在许易面前,耀武扬威个足够,消解掉心中块垒,就是生死了许易也不会快活。
“都给本宫住嘴,此人于我来血海深仇,不亲手一丝一缕地消解他,怎泄本宫心头之恨?”
三皇子一指那阴阳脸,“苦大师,你先锁住这贼子的泥丸宫,本宫来亲自洞穿他的琵琶骨。”话罢,阴冷地盯着许易,怨毒地笑了,“狗贼,你也有今天,叫吧,讨饶吧,若是叫得本宫满意,赐你速死。”
阴阳脸桀桀怪笑,掌中布娃娃宛若活过来,亮着绿油油的眼睛,对着许易诡秘一笑,许易灵台之中,猛地刺痛,刺痛才起,灵魂小人头顶上的电弧悠然降落,夸嚓一下,刺痛立消。
那阴阳脸方要提了乌漆漆的尖针,朝布娃娃头顶乍起,那拼凑起的布娃娃忽的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啸,轰然炸开。
“啊!!”
阴阳脸惨嚎一声,阴阳脸面具随之炸碎,露出一张半人半骷髅的脸来,枯瘦的细指,死死指向许易,惨叫如嚎。
“还敢作怪!”
三皇子浑身巨颤,一对三叉尖锥攸地现在掌中,直冲许易奔来。
“老三,你还是不长进啊!”
许易冷笑一声,说道,“等了你半天,你就给老子弄出个这。”
话音方落,双足双掌红光一冒,铁锁,银网尽数炸开。
三皇子神色骇然,惊恐欲绝,急停暴退,“杀贼!”
岂料,他喝声方落,双目陡然暴缩,似乎见到了世上最恐怖的景象,霎那之间,面孔扭曲到了极点。
漫天气浪狂飙,十三点红光绽放,红光透过狂暴气海,十三具头颅,尽数爆开。
三皇子处心积虑收拢的十三位凶人,狠人,竟没扛过许易一击,已然尽死。
这十三位凶人,除了那阴阳脸,邪走鬼道,修为不精外,余众竟是凝液后期以上,更有四位凝液巅峰至强者。
可面对许易的暴起发难,十三人合力反击,却连一招也没抗住,便靠身死。
非是这三位凶人武力不足,而是许易的强横,已超出他们太多。
两方对敌,一方即便只有一人,只要修为完全碾压,另一方便是数量再多,也绝难取胜。
就好比,一个感魂老祖,能轻松覆灭数百人组成的凝液巅峰强者。
实力差距到了此等程度,其间的鸿沟,根本就不是靠人数堆积,能够填平的。
许易虽不到感魂之境,可他修行火之罡煞,乃是大越武史上,未载之其术。
两千年武史上,就不曾记录一位习得此奇术之人。
而罡煞本身就对其他煞气,具有碾压性的优势。
一者,罡煞更加凝稠,几如实质,聚成神兵,既快又猛。
二者,罡煞的凝稠,便意味着巨大的威力,昔日,姬冽一根冰锥便炸出天雷珠才有的威力,足见可怖。
适才,许易崩碎铁锁,银网,便是火之罡煞外放,猛烈的威力,根本就不是寻常神兵宝器所能承受的。
三者,因为罡煞的纯粹单一属性,意味着寻常煞气几乎不可能阻挡罡煞,换句话说,两方对敌,一方的防御根本不足防御另一方的攻击,结果几乎是注定的。
更何况,眼前这十三位强者,皆仓促无备,根本不知晓许易此等杀手,仓促应对,哪里有好果子。
许易指剑激发,如飞刀射西瓜,哪有不中的道理。
转瞬之间,三皇子布下的天罗地网,藏下的十面埋伏,便被许易摧枯拉朽,灭了个干净。
“老三,你是真不识相啊!”
许易抓住三皇子的大椎穴,微笑地凝视着他那张惊骇得已然变形的瘦脸,说道,“放心,我不要你的小命,因为你的小命还很有用,不过,你犯下如此罪过,若不稍稍惩戒,我看你是不会长记性的。”
话音落定,掌心暗吐,惊恐得三皇子陡然发出最凄厉的嚎叫,那叫声吓得窗外的飞鸟撞在树干上,昏死过去。
因着有三皇子的吩咐,此间不管发生何等变故,也不许府中下人前来。
此刻,他几乎叫哑了喉咙,疼得昏死过去,始终也不见有人前来。
许易伸脚将他左腿脚踝踏碎,昏死过去的三皇子又凄惨地转醒过来,鼻涕眼泪流了满脸,口中嘶嚎已然止住,却颤着声,挣扎着不停叩头告饶。(未完待续。)
六百五十七章 云气()
许易如恐惧大魔王一般凶狠,酷虐,不可战胜,彻底摧毁了三皇子的心里防线。
对死亡的恐惧,对生命的眷念,迅速将肉体的痛苦,驱逐出了思想的高地。
什么尊严,什么皇者风范,早就随着他那被吓破的苦胆,一并随风消散。
许易见不得他这般鼻涕虫的模样,冷冷道,“说了不会杀你,咋呼什么,老子来寻你,是觉得你还有些用处,但愿你别让你这最后一点存在的意义都消失掉。”
“不,不会的,您说,您说,本宫,不,小奴肯定帮您办到……”
他猛地记起自己皇子的身份,却并没记起皇子该有的威严,却是想到了自己这层身份的效用,进而延伸成了活命的资本。
许易也不跟他废话,径直告知了他想进理藩院一探的想法。
三皇子激动得险些滚下眼泪来,没口子答应,心中埋怨不已,“只为去个理藩院,您老人家犯得着弄这么大动作么,一封书信就办了呀,您看您把我折腾的……”浑然忘了祸乃自招。
三皇子厉声唤了亲近小厮,下了严令,要其领着许易办好此事。
那小厮看着满地腥膻,险些吓得晕厥过去,想来救三皇子,却被三皇子狠狠逼视着,只得胆战心惊地领着许易退去。
见得许易远去,三皇子吓得长吁不已,岂料,行到门前,许易攸地转头,“欢迎你下次依旧这般迎接我。”
唬得三皇子连翻白眼,急急摇手,头发都惊得站了起来。
及至许易远去,满心的恐怖才稍稍消散,忽的,锥心蚀骨的痛楚袭上心头,疼得他满地打滚,拼死命才唤出两颗极品丹药,急急吞下,灼热的药力发散,痛楚稍稍减轻,不多时,被踏断的脚骨已恢复如初。
可周身被许易用罡煞胀裂的筋络,却现出诡异的变化,才刚恢复,便又撕裂,他再度服下丹药,筋络便又恢复,不多时,便又再度撕裂,反复几次,痛得他死去活来,满地乱爬,却好歹摸清了规律。
极品丹药能修复筋络的创伤,只是这种过程极其残酷,每次修复,就会撕裂,只是撕裂的程度,不及服药之前,就好比一张白纸,本来是彻底撕开,每次用胶水黏起来后,再度撕裂,只是二度撕裂远不及前一次。
如是反复,三皇子一连服用了十二颗极品丹药,才将筋络的伤势尽数恢复,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滚遍了整个大厅的每一寸。
心中对许易的恐惧,已拔高了到了无限的地步,没有怨恨,也没了反抗的勇气。
这种恐怖的经历,和痛彻心扉,想来便痛的感觉,他万万不愿再度体验。
只想着老老实实按那位爷说的做了,靠着诚意和贡献,让那位大爷给解了蛊毒。
………………
理藩院不在皇城之内,紧邻着皇城北角,却也在皇城禁卫的巡视范围之内,亦是京畿警卫衙门的首要警戒之所。
三皇子派遣的小厮其貌不扬,毫无气场,岂料,才行到皇城根脚,便抖起了威风。
见着巡逻队伍,明明有极大的空地,这小厮非得朝巡逻队伍挤去,遇见敢摆脸子的,他立时来了精神,出言不逊不说,还亮出三皇子金牌,唬得对方不住道歉,方才罢休。
如是三次,许易不耐烦了,呵斥一句,小厮方才罢手。
来到理藩院一壮通红的圆穹顶四方格建筑,两列四名卫士拦住去路,非要文书,那小厮报了三皇子名号也无用,气得那小厮撒起泼来,大闹不止,值得一位青衣小吏急吼吼赶来,那小厮陡然又生出精神,将金牌扔进那小吏怀中,气鼓鼓地抬着三皇子名号,又咋呼一通。
那小吏不似大头兵呆板,深知三皇子的骄纵,疾声厉色地呵斥了四名卫兵一通,连声与那小厮陪着不是。
那小厮见许易面有不豫,凑到近前,“这位老爷,不是小人我不开眼,实在是这些家伙太官僚,我若不横一些,您稍后入内,可得不到便利。”
龙有龙道,鼠有鼠道,许易深知其理,挥手道,“我只去天佛国使者所在番馆。”
那小吏陪笑应了,拉过青衣小吏嘀咕一阵,声音虽小,许易却听得分明,却是在介绍他许某人的身份何等不凡,三皇子引为贵人,若有怠慢,三皇子如何如何震怒云云……
一番折腾后,在那青衣小吏的导引下,许易果真畅通无阻地到得天佛国番馆门前。
入得理藩院内,绕行一圈,他才弄明白,这理藩院虽是大越王廷辖下衙门,实则也是类似某种外交使馆去。
院内占地极广,南面是理藩院衙门,北面却是十余个番馆,也便是各国的使馆区,一排排各色的云龙风虎的旗帜,迎风招展。
立在理藩院前,许易止步不前,挥手要那青衣小吏退去,后者再三交代切不可惹出是非,实在不行,便亮出三皇子令牌,啰嗦正急,却被随行小厮一把扯了开去。
感知力如波澜一般,以许易为中心,朝着整座天佛国番馆蔓延而去。
怨胎破开,魂魄交合,他的感知力更是有了飞跃的进步。
以他如今六十丈的感知半径,要探查占地面积不过数亩见方的天佛国番馆,只在反掌之间。
岂料感知才探出,不过十数息,一道熟悉的气息,便纳入感知中来。
一刹那,许易的血液都要沸腾了。
几度同生共死,数番拼死搭救,许易已忘记了夏子陌是人是妖,只记得欠此人的情意,此生此世,也难以偿还。
足下腾云,许易凌空而起,直射西三厢房。
身子才跃上房顶,一道云气打来,丰沛的气浪,好似炮弹,许易才催动星移斗转神功,却诡异的发现那云气竟不受他吸引,明显不是真煞二气。
仓促之间,避让不得,运起不败金身,硬受一击。
绵绵软软的云气击在身上,去如一柄开山巨锤,竟攻破了他的防御,内脏一震,血液倒流,他强提一口气,才压住倒涌的血气,脚下一转,轻飘飘落进院来。(未完待续。)
六百五十八章 不亲()
青砖垒就的小院,不过半亩见方,莹莹覆雪的院落正中,几株红梅开得正艳。
红梅树下,坐着位雪衣僧人,赤足被履,一张白皙得过分的脸蛋,看不出容貌,却明艳如少女,点点梅花,落在如雪肩头,整个人好似坐在画中。
一双修长的玉掌,正抚在一张赤青的七弦琴上,许易才放落定,十指勾动商羽,悠扬而空灵的琴声传来,如自青翠峰下流淌而出的溪水,淙淙融融,又似掠过千万葱茏的林风,清清柔柔,抚得许易躁动不安的心思,也渐凝绪。
琴声落定,那妖艳僧人轻轻一抚弦,“居士有缘,得闻老衲一曲清心咒,不知心中躁动和欲念,可曾消解几分。”
许易躬身道,“大师琴音清妙,如听仙乐耳暂明,冒昧造访,还望海涵。”
熊奎所言,九如等人上京,是因天佛国和乃蛮国战乱不敌,大越天子好色,夏子陌被拘,定是九如到要将夏子陌进献给大越天子。
此言所合乎逻辑,到底未有确定,况且,因为了尘的关系,他对天禅寺天然怀着一股亲近之情。
适才拔高而进,不过是心神激荡,此刻,却生出惭愧来。
雪衣艳僧道,“无妨,相遇便是缘分,不知居士此来何事?”
许易道,“不瞒大师,听闻有一故人在此,心怀激荡,特来相会。”
雪衣艳僧如漆墨眉微微掀开,“不知居士近来可曾造访过北地?”
许易不知此问何意,依旧恭敬,“不曾!”
雪衣艳僧轻轻拢袖,“老衲与两位弟子,久居北地,禅院紧闭已有数年,却是不曾见过居士,故人之说,恐怕是误会了。”
许易微微皱眉,取出留影珠,送入掌力,夏子陌乘坐花车的画面浮现出来,他指着画中人来,“便是此女,乃是晚辈故人,晚辈友人传讯,亲见此女在此,还请大师赐见。”
雪衣艳僧道,“原来如此,看来居士是真的误会了,此女乃老衲二徒,自幼养在身边,从不曾示人,今此随老衲朝见大越天子,乃是生平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