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凡间来-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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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药力虽然凶猛,疼痛剧烈,却仍在他承受范围之内。
地火汹汹,药水翻滚,深红化作浅红,浅红化作淡红,淡红转作浑浊,而至乌黑。
噗通,大片水花激起,许易从药桶中跳了出来,凌空出拳,一拳正中重铁锻造的山壁,伴随着轰然巨响,山壁之上,现出一个深达半尺的恐怖窝陷。
重铁坚硬,锻体境内,常用之锻造铠甲,兵刃。
寻常气海境强者,单用拳脚,通常也只能打出窝陷,像许易这般一圈能达半尺深坑,意味着重铁对他失去了防御作用。
《霸力诀》第二重顺利修成,许易并无多少兴奋。
跨入气海境,真气的较量,才是重中之重,蛮力作用不大。
就拿对战少乌程侯来说,若是对方实战经验丰富,岂能让许易顺利偷袭,若真搏斗起来,近身无疑极难。
况且,许易身兼藏锋式,在藏锋式的加持下,他至多能打出十五牛之力。
实际上,锻体境时,他的身体顶多承受九牛之力,也就是连划三圆。
跨入气海境,身体强度并为生多大变化,连化四圆,身体也会崩裂。
从这个角度讲。《霸力诀》第二重,意义不大。
当然,也不是全然没有益处,最大的益处时。六牛之力能够瞬,藏锋式连化两圆,就能达到十二牛之力,无疑缩短了攻击时间。
而攻击度,在争锋之中的作用。不言而喻。
简单冲洗了身体,并不着衣,闪身进了沉重房。
密封的房间四角,置放着四个半人高的箱体,正是他托罗掌柜购置的自兵刃装置。
双拳猛地挥出,气流激荡,瞬间触激装置,霎时,寒光闪动,砰砰砰。柳叶刀,银钢箭,四射而来,许易并不躲避,任由兵刃加身。
嗖,嗖,蹭,蹭……
刀林箭雨加身,许易如今跨入气海境,已修得皮如牛毡。骨似硬铁,已到了修炼筋膜的程度。
肉身已极强悍,却依旧不足以硬抗如此密集的刀林箭雨,霎时。被割得满身血肉外翻,凄惨异常。
许易却面部如常,服下一把寻常回元丹,默默运转心法,隔断地血肉,皮肤。筋络,迅恢复。
许易甚至能清楚察觉到筋络有一种淡淡酥麻的感觉。
极品回元丹,效果极佳,许易方把一堆柳叶刀和银钢箭,装进自装置,身体鲜血止住。
真气再度触,刀林箭雨再度动,许易再一次鲜血淋漓,再服下一把极品回元丹,默运心法,经络再度有酥麻之感传来。
有变化就好,许易再度服下一把寻常回元丹……
一连七次整个人化作一个血葫芦,他塞了一颗极品回元丹入口,方把刀剑装回,皮肤已光洁如新。
自虐再度启动!
如果是水家老祖看见这一幕,非惊掉下巴不可。
水家老祖自二十三岁,跨入气海境,境界稳定两载后,才得授不败金身第一转。
修行一如许易此刻这般,以金石刀斧加身,磨砺皮骨,鼓壮筋膜。
但水家老祖只是每日磨砺一次,来日再炼。
哪里敢似许易这般,一上来就玩命地淬炼。
非是丹药供应不上,而是筋络无法承受。
修行到了气海境,主要是锻炼筋膜,皮、骨已在锻体境磨练到了相当的程度,在气海境虽有精进,却是有限。
而筋膜则不然,寻常人身体,筋络附有薄膜,纤若毫,几不可察。
气海境巅峰强者之筋膜,厚如腻置,劲若强弓。
不败金身是门顶级玄功,在锻炼肉身之时,亦对提高武者境界,有绝大帮助。
金身三转,能至气海巅峰,金身六转,而至凝液巅峰,金身九转,足能成就感魂巅峰。
水家老祖金身才修至金身五转,尚未大成,便已到达凝液中期,战力足能对抗凝液巅峰的姜家二爷,足见此功之神妙。
神功玄妙,锻炼极难。
水家老祖初练此功,成就金身一转,足足用了两年时光。
期间,日间刀斧加身,夜间运转心法,理气疗伤。
日复一日,花费两年时光,才得打磨而成。
他不敢似许易眼下这般,疯狂淬炼,不为别的,只因筋络无法承受。
此玄功第一重,正为凝练筋膜,借助皮肉之割裂,血液催,运转独门心法,而催生筋膜。
然武者之筋络,承受血液催之强度有限,一日一次,已是水家老祖这种精英,所能承受之极限了。
更有资质低劣者,三日才可承受一次淬炼。
反观许易,一路行来,无不在极限的刀锋上跳舞。
修行《霸力诀》,吞服血炎果,服用金丹。
一次次地冲击,其经脉之延展,筋络之浑厚,远同侪。
修炼无日夜,一转眼,五日五夜过去了。
许易停止了修炼,服下一把补气丹和一把回元丹,盘膝坐了下来,开始运功调息。
两个时辰后,血肉尽复,气息匀停,缓缓睁开眼来,随手捡起一把柳叶刀,用力在皮肤上划下,划出深深一道红印,却是再刺不破皮肤。
“也只能这样了。”
许易喃喃道,心中不知该喜该悲。
原来,这五日功夫,他淬炼了无数次,寻常丹药消耗数百粒,极品回元丹消耗十五颗,极品补气丹消耗七颗。
靠着天赋资质,和价值五十余万的丹药,他硬生生在这五日的功夫,走完了水家老祖一年半的路。
随着着修炼的进行,许易也渐渐弄清楚了筋络处的酸麻,意味着修行起了成效。
到得后来,酸麻消失,筋络外层生出了肉眼可见的薄膜,并且随着淬炼的进行,薄膜越清晰。(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八章 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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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薄膜越清晰,刀箭越来穿透皮肤,到得最后,柳叶刀和银钢箭已完全不能刺透皮肤,修炼到此中断。
修炼出了成绩,许易欢喜;修炼难以进行,又让许易挠头。
思忖半晌,了无头绪,许易起身,出得洞来。
晏姿,袁青花急急迎上前来。
袁青花道,“东主,您可算出关了,再不出关,我可就破门而入了。”
“袁大哥,别说这些了,还是让公子先进食吧。”
说着,晏姿折身入厨,捧出大盆熟肉来。
吃罢饭,许易道,“履职之期将近,我去警备部办理入职手续,晏姿自入洞府修炼,老袁既不耐烦修炼,可入城中,观察门店,近日我打算盘下一间门店,对外出售血器。”
说罢,不待二人相询,唤来飞马,径自下山去了。
先入玲珑阁,寻了罗掌柜,购置了十枚回元丹,这才直入东城,朝警卫部寻去。
许易修行不败金身,速度惊人,除了常人难以比拟的天资外,还有不惜血本的丹药消耗。
如今他不败金身第一转,堪堪修成,只差机缘,故此丹药补充,一定要尽善尽全。
看了半柱香的怒狮肌肉膨胀的疯狂奔跑,许易在东城中央后街站下了车。
警卫部衙门是地方警卫部队,最高指挥机关,地位尊崇,总部自是煊赫无比。
占了后街大半条街,斑斓的岩石堆砌成了雄伟的宫殿般的大门,令人望而生畏。
许易亮出玉戒,在门岗处滴血验身,服装俨然的青年禁卫,根据玉牌上显示的文字,唤来了清吏司的接引人员。
在接引人员的安排下,许易完成了在警卫部衙门的入籍,领到了警卫衙门的腰牌。
最后,接引人员指着一个圆形雕花拱门说。“具体的职务,由掌事司调派,掌事司邢副主事正在里间等候,邢副主事是专司副十户调配的。”话罢。告辞离开。
才到门口,许易眉头皱了起来,怔了怔,还是推开了拱门。
正中主座上,一个蟒袍玉带的威严中年高居而坐。身旁伺立着一个八字须长衫中年,正殷勤地替威严中年倾倒着茶水,茶香袅袅,一片静宓。
见得许易进门,许久无人应话。
许易站立片刻,干脆寻了把椅子,大咧咧坐了下来,眼观鼻,鼻观心,安歇起来。
“大胆!”
八字须暴喝一声。“你给我站起来,好大的谱儿,邢某人履职掌事司以来,还从未见过你这般嚣张跋扈的。”
许易道,“某何来嚣张跋扈,倒是你邢主事倨傲摆谱,我入门达半柱香的功夫,何曾见你邢主事招呼,某站得累了,歇上一歇。又有何妨?”
“你,你……”
邢主事简直要气疯了,掌事司是个肥缺,十户以下官职调配。全由掌事司负责,担任掌事司副主事以来,邢某人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气得鼻子都冒烟了。
“好了,小邢,你先下去喘口气。某与这位小友聊聊!”
威严中年终于开口。
霎时,邢主事气焰全无,低声应了,狠狠瞪了许易一眼,从耳房出门去了。
威严中年端起茶水,抿一口道,“许易,本侯爷到此,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还请侯爷明示。”许易微笑道。
在此处,遇见乌程侯,许易的确诧异,在他看来,前番在乌程侯府闹的一出,乌程侯但凡有点头脑,都不至于大张旗鼓。
满以为乌程侯会打落牙齿和血吞,没想到竟在此处堵自己。
许易脑子转得飞快,转瞬就想到那方金匣上来,毫无疑问,乌程侯到此的理由,也只能是广安府尊代为进贡的这方金匣。
金匣许易粗粗看过,除了珠宝,便是金票,除此外,便是一封信。
莫非堂堂乌程侯,会为了区区二十万金,与自己说和,许易不信。
恐怕关键还在那封信上。
念头到此,许易又否决了,若是机密信件,府尊岂会付诸文字,有的是传讯秘法。
“恐怕信封里的东西,不简单。”
许易渐渐有了成算。
乌程侯道,“闯我府邸,伤我孩儿,毁我门楼,此类种种,你作过巡捕司的主事,此该当何罪,必有教我!”
“原来侯爷是来兴师问罪的。此事何必问我,大可问东城巡捕司,巡捕司如何宣判,某皆认可。”
许易微笑道。
乌程侯威严的方脸,渐渐冷峻,“看来你的脾性,果如传说中一般无二,罢了,算是本侯教子无方,还请许先生恕罪。”
说着,站起身来,冲许易抱拳一礼。
许易脊椎骨腾起一阵凉意。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乌程侯何等样人,岂会轻易施礼。
更何况侯府一战,占便宜的是许易,乌程侯竟为区区言辞,转而施礼。
可不就证明了这方金匣,对乌程侯而言,重要非凡,
若是常人,乌程侯这般作为,一准将金匣送还。
毕竟,没理由为这区区二十万,惹下天大的敌人。
偏生许易心智过人,透过想象,看穿了本质,分明就看到了“见光者死”四字。
“侯爷言重了,许某也有不当之处,还请侯爷见谅。”
许易抱拳回了一礼,“若是没旁的事,侯爷请自便,许某还有公务在身。”
乌程侯眉头一跳,温声道,“有一事,许先生莫不是忘了?”
许易一拍额头,讶道,“您瞧我这记性,怎就将府尊的嘱咐,忘得死死的了,也怪大公子,前番我好意上门,他偏无礼相待,事后我气闷,便将此物丢弃在家,侯爷放心,绝不至有失,改日,我必登门送上。”
乌程侯眉头拧紧,死死盯住许易,声音转寒,“许先生,我提醒你一句,不要玩火自焚,神京不比广安,这池子水,你趟不起,你最好相信我的话,乖乖将本侯的东西归还,否则,我保证你在神京混不下去!”说罢,衣衫一振,昂首出门。
许易心中冷笑,“你就慢慢等吧!”
不多时,邢副主事转进门来,冷声道,“你真是好胆,连乌程侯也敢惹,乌程侯乃朝中勋贵中的翘楚,鼎鼎有名的开国八柱国,岂是你能惹得起的,小子诶,我劝你乖乖就范,别牵连上咱们警卫部。”(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九章 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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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易冷道,“老邢,做你该做的事,啰嗦什么!什么时候我大越王廷的官僚,要看勋贵的脸色了。要不要许某找部堂大人反映反映情况。”
如今他读书已读,知悉当下的官场对勋贵的主流态度,拎将出来,立时将邢副主事老脸憋得铁青。
左右姓邢的和乌程侯穿一条裤子,说好话无益,得罪了便得罪了。
邢副主事气急败坏,本来就没打算给许易安排好差事,当下,直接将最烂的差遣,甩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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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如镜,垂柳停停,波光艳阳的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