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美洲巨头-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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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伙很难不让人印象深刻,维克托仅有的几次同安菲罗之间的会面,他虽然只是短短的出面过一两次。
但是每当看到他的身材,还有扶着肚子走路的姿势,维克托就忍不住怀疑,安菲罗为什么会留这样一个人在他的身边。那一定是他有什么过人的长处。
“老板你不是让我盯着独立宫和国民议会吗?在大选结束,所有人都升官发财的时候,我们的这位路易斯先生却一屁股坐上了一张冷板凳,这种情况很反常,所以我接触了一下他。”
内森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醇香的液体在他的口腔内搅动,略带苦味的咖啡刺激味蕾分泌了大量的口水,想要冲淡这种刺激,这让他的味觉更加的敏感,也更能体会到那种咖啡的香味。
喉咙的干涩略有缓解,内森放下了杯子,继续说道:“所以,我发现,我们的这位路易斯先生最近惹上了一些麻烦,而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安菲罗阁下并没有出面为他解决,所以……”
“所以他就恨上了自己的这位恩主,迫不及待的想要反咬一口之后再逃离他的身边。”
“呃……”维克托的说法让内森有些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话,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重点不是在这个路易斯身上,而是他透露出来的信息,“这样说也没错,但是他告诉我的消息却很重要。
根据路易斯所说的,这些信息都是安菲罗指示,他亲自泄露出去的……
而且我们的副总统最近还频繁的同内阁的一些成员在私下里接触,好像在策划着什么……”
维克托右手托腮,没有说话,脑海中却在疯狂思考。
和内阁成员频繁密谋,大量的党派机密信息的泄露,和博萨诺这位传媒大亨莫名其妙的翻脸,让基民党的舆论处境艰难。
这些事情不论哪一件单独拎出来都会让人怀疑安菲罗的用意,更何况是这么多,集中在了一起。
把这些已知的信息串联起来,维克托的眼睛一亮。
他前几天一直疑惑的问题好像得到了解决,独立宫为什么会否决联合报业集团对普雷格雷索传媒的收购了。
博萨诺一直以来就是基民党的铁杆支持者,当然,他支持基民党也是一种政治投资。
但是不可否认,一个掌控萨尔瓦多国内传媒届30%份额的传媒大亨的支持,对基民党来说,可以让他们在面对一些坏消息的时候,减轻许多压力。
而他支持基民党,而最大的受益者是谁,毫无疑问,是基民党的领袖,何塞·纳波莱昂·杜阿尔特。
现在他和基民党翻脸,分道扬镳了,那么毫无疑问,最大的受害者的也是我们的何塞总统。
这可不是1加1等于2这种简单的加减法。
没看见这一次,博萨诺名下控制的几大媒体,火力全开的炮轰何塞总统,不停的给基民党制造各种负面新闻……
“真是有意思,”维克托肯定了内心中长久以来的怀疑,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
第七十五章 造势()
在所有人的关注下,拉巴斯省的补选失败的消息传了回来,这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作为基民党起家的地方,自从1960年拉腊·贝拉多,阿夫拉姆·罗德里格斯和拿破仑·杜阿尔特。在拉巴斯省首府萨卡特科卢卡建立萨尔瓦多基督教民主党以来,拉巴斯省就一直被视为是基民党的地盘,这里的民众几十年来一直都支持他们,从没有改变。
所以,一开始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所有人都有些懵了,紧接着一种同仇敌忾的气氛涌上心头。
不过这种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是到了午餐时分的时候,这种情绪就消失了,大家一边吃着午餐,一边尽情的发泄着自己的沮丧和不满。
当然,这个发泄的靶子对准了一个目标——何塞·纳波莱昂·杜阿尔特。
聪明的政客第一时间撇清自己同这次失败的关系。
他们向围在身边的记者侃侃而谈,自己是如何警告总统不要在这个时间举行补选,极力表示自己毫无责任。
就像是一艘航行在大海上的轮船,不过才刚刚漏水,这些船上的水手不想着怎么修补漏洞,而是第一时间想要跳水逃生。
同时,处在风暴中心的独立宫总统办公室也在寻找替罪羔羊,有人称何塞总统的新闻发言人在和某个记者在“陌生人酒吧”中闲聊时,曾经说过,这次补选失败的责任在党派总部,也就是埃尔南德斯·恩布里奥尼主席的身上。
不过,大家对于这种解释充耳不闻,群体本能导致大家自动的忽视其他的声音。
一份一直以来忠于政府,被基民党视为盟友的报纸这样写到。
“昨天总统又迎来了另一场失败,他本来”应该好好利用这次演讲的机会,平息越来越多的关于自己领导力的质疑。
然而这场补选的失败,被一位内阁同僚形容为其“软弱无力”的又一次证明。
“自卫部队削减计划”泄露之后,本来志在必得的拉巴斯省补选又可耻性的失败了。面对这种情况,反对党发布的最新总统民意支持率调查,让总统处境可以用“灾难”来形容。
根据调查显示,同刚刚当选时相比较,何塞总统的民意支持率下降了15个百分点,居然落后于反对党领袖3%。
面对如此窘境,党派需要进行非常认真、现实的分析,并得到重振士气的安慰和保证。
然而,用一位基民党议员的话来说,“我们得到的,不过是把以往的发言稿改头换面后又拿出来的陈词滥调。”
……
对何塞·纳波莱昂·杜阿尔特的批判更为的公开和放肆。
新圣萨尔瓦多省地区后座议员,里卡多·莱昂西奥·埃利亚斯说道:“选区已经用投票结果给了我们催人猛醒的当头一棒。民众已经不再满足于老生常谈和井底之蛙般的自鸣得意。他们渴求改变,也许总统应该退位让贤了。”
圣萨尔瓦多市中心,塞萨尔大街上的一栋高楼内,行业领先的热点追踪栏目“周末观察”的编辑一边研究着手上的报纸,一边催促着自己的手下召开紧急会议。
二十分钟后,节目组原本预定明天播放的一个对工会领导人的采访节目被决定压后。
明天的整个三十分钟的节目内容被全部改变了。
前基民党国会议员安戈洛·亚当斯受邀参加,还包括一些民意调查机构的负责人和这方面的一些权威人士。
紧急制作的新节目的内容是:“该走了吗……?”
政治上的动荡必然影响到金融市场,维克托指示塞尔达,让新成立不久绿湾风险投资银行悄悄的将手中的本币脱手,大量的吃进美元和英镑。
其他的投资机构也纷纷效仿,引领萨尔瓦多金融市场走向的美洲银行的负责人法雷拉·费尔南多,在圣萨尔瓦多郊外绿树环绕的家中给银行自己的助理打了电话。
电话中,法雷拉让助理通知所有高管第二天一定要早早的赶到办公室。
“政治上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一定会让市场失望,我们要赶在其他机构开始抛售之前,抓紧时间减少损失。”
周日,《新闻写真》的记者联系了刚刚在拉巴斯省补选战中失败的候选人,刚刚死掉的卡塞雷斯议员的遗孀雷米西奥·莫拉莱斯。
记者特意在对方吃完了午饭,舔舐完伤口后才打的电话。
电话中,这位记者将媒体上的消息向这位刚刚在补选中失败的女人做了通报,听起来这位卡塞雷斯议员的遗孀对党派怀着强烈的恨意,她认为是党派让她丢掉了自己丈夫的事业和名望。
“是他让我丢掉了我丈夫的名誉,但是他以为自己的位子就坐稳了吗?”
这真是一个绝妙的头版标题,记者心满意足的想到。
安菲罗此刻正身在自己位于圣萨尔瓦多郊外,费卡林森林旁边的庄园里,这个庄园按照英国的乡村风格修建的,每当安菲罗有什么大事需要决定的时候,他就会跑到这里来小住几天,清空脑海,放松身体。
不过,就算他躲到了这里,庄园内的电话还是被好几个忧心忡忡的内阁同僚和后座高层议员给打爆了。
他们在电话里向安菲罗表示了对于党派现如今状态的忧虑,准备接替他,担任基民党全国委员会理事长这个党内职务的戴维·萨马内斯·奥坎波也给他打了电话,表达了同样的忧虑。
“……你也知道,这些事情我应该和党主席通个风的,安菲罗,”这个直率的男人解释道:“不过最近独立宫和党总部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就差公开宣战了,我可不想现在就搅进去,弄得两面不是人,所以,有些事情我也只能对你说了……”
“有什么事吗?戴维老伙计?”安菲罗用肩膀和耳朵夹着听筒,手上正用一把螺丝刀拆掉一个车载收音机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这是他的一个不为人知的小爱好,在空闲的时候,我们的安菲罗副总统阁下总是喜欢自己动手修理一些坏掉的,但是看起来又有些复杂的电器。
这样能够保持头脑思维的敏捷性。
这是安菲罗和对他这种行为表示不解的妻子说的话。
而电话另一端的声音还在继续,“……好几个党派的平民委员会的负责人跑来找我,向我询问是不是党派内部要对何塞发起“不信任投票”……”
“你怎么说的?”听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安菲罗丢掉了手中的螺丝刀,停下了拆解那款33年的罗孚汽车收音机外壳的动作。
“……这种问题你让我怎么回答,”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抱怨,“我只能是安慰他们,让他们不用担心,然后把这些人糊弄走了。
不过你老实告诉我,我应该担心吗?”
“戴维,不用担心,现在的动荡,不过是暂时的,我们最终会挺过去的。”
“希望如此吧……”
第七十六章 获利()
挂掉了电话,安菲罗在旁边一张油腻的破布上擦了擦手,把那个收音机抛到了一边,他现在有一种迫切的想要驾驶着汽车,在乡间的小路上飞驰的冲动。
副总统想要做的事情,当然是立刻去做了。
于是他两只手抓着方向盘,开着自己最心爱的这辆“飞行员”汽车,在沿着费卡林森林边缘的小路上飞驰。
这个地方没有城市的拥挤,小路上也是一片寂静,阳光穿过林间的树叶,如同利剑一样刺透了森林的黑暗。
仪表盘上,代表速度的指针已经到了八十迈,汽车跑过,碾起了一片腐败的湿土。
安菲罗知道,在这种乡间的小路上,就算偶尔超超速也没什么关系,别说没有警察了,就算有,也不会有哪个不开眼的警察,会舍得给这么漂亮的一辆英国轿车开罚单的。
而且,更不要提管理费卡林地区的警察局长,还是安菲罗他提拔起来的,往日里经常会在安菲罗在这个乡间别墅的时候前来登门拜访,那态度殷勤得不得了。
虽然很多时候,都是让安菲罗叫自己的管家给打发走的。
抓着方向盘,安菲罗久久的凝视前方,速度带来的激情,让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感觉到自己年迈的身体仿佛又年轻了好几十岁。
他有一种莫名的超然感。
他发动的这架机器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他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完全控制了。
他已经没有办法确认在下一个转角会出现什么情况。
而速度太快,也已经远远的超出了安全范围,他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
这个时候改变主意,为时已晚,他要发动最后一击。
握住方向盘的手用力一拐,这辆差不多已经有三十年历史的罗孚汽车掉了一个头,向着来时的方向驶去。
……
在外界一片纷纷扰扰的时候,维克托却正在和萨尔瓦多央行的行长马杜罗·卡维松坐在一起,悠闲的品尝着一瓶69年的法国白马酒庄出产的红酒。
萨尔瓦多的司法系统效法的是曾经的宗主国西班牙一样的大陆法系。
哪些合法哪些不合法,什么样的行为是犯罪行为,每一个法律范畴的每一个细节都明文规定,所以大陆法系的法律书都是大部头。怎么判定对号入座就可以了。
但是在经济政策上,却又和美国这样的海洋法系国家比较接近,大部分没有条文,对于一些金融方面的判决就实行“判例援引”,就是从历史上找类似的案子,有就可以把历史上这个判例作为法律依据来定刑。
如果这些违法行为即没法律条文又没历史判例呢?那还有最后一招,自由裁量权。
由法官权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