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美洲巨头-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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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很有可能引狼入室,让敌人有可乘之机。”
欢呼和赞同快要掀翻屋顶,年迈的议长大人花了好几分钟才控制住场面。
何塞脸色难看的坐在那里,向身边的安菲罗理事长投去绝望的一瞥。
和副总统以及党主席等几人头碰头的商量了一会儿,之后何塞朝萨菲翁议长隐蔽的点点头,慢慢的站起来。
“议长大人,”何塞清了清干涩无比的喉咙,“我已经倾听到了议员们的心声,综合种种的意见和建议,我和我的内阁部长们经过商议,决定宣布,政府将重新审视这个重大事件,看看……”
其他人对何塞接下来所说的“看看……”后面的话丝毫不感兴趣,他接下来想要说的话被一片惊叫声所打断,而且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
所有人都惊呆了,总统这是在举白旗投降呢!
议会同僚纷纷欣慰而敬佩的拍打利萨尔多·蒙特罗·弗洛雷斯议员的后背,对他发出阵阵赞赏。
反对派嘲弄和揶揄的声音此起彼伏,议会记者们埋头奋笔疾书。
在所有人喧哗和骚动,疑惑与不解的目光中,何塞孤独的站立在那里,就像是一个玩偶,呆呆的盯着自己的脚面。
安菲罗注意到了何塞失魂落魄的样子,嘴角上翘,略微的带起一丝弧度……
第七十三章 不发表任何评论()
“这里简直就是户外烧烤的现场,简直他吗的外焦里嫩了,”《新闻写真》的记者坦科大声的嚷道,他奋力的挤过那些看起来很兴奋的记者群。
每个角落都有人在争论:反对党成员洋洋得意,认为自己赢了。
而政府的支持者们明显的底气不足,他们虚弱的辩说着,这只不过是人情与道德的胜利。
不过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他们刚刚见证了一位总统最为尴尬和痛苦的时刻。这种体验可不是经常能够遇到的。
坦科继续寻找着他的“猎物”,报社的总编已经传下话来,所有人都要尽力的去挖掘政府的丑闻,他只要消息,最好是能够让独立宫丢脸的大消息。
博萨诺这个传媒大亨兑现了自己在安菲罗面前的承诺,发誓用一切手段和这一届的政府为敌,以此来报复那天在独立宫所遭受的羞辱。
终于,在一片人头攒动中,坦科发现了身材并不高大的安菲罗副总统,他的脸上有石头一样坚毅的轮廓,快速的走着,拒绝回答几位焦虑的基民党议员的问题。
坦科看见他在几名独立宫安保队员的簇拥下,推开一扇门,消失在门后。
坦科快步追了上去,发现安菲罗正三步并作两步的踏上了通往国民议会宫二楼走廊的大理石台阶。
“副总统先生,”他一路追着匆忙逃走的安菲罗,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我是《新闻写真》的记者坦科,请问你能够就刚刚发生在议事厅里面的事情发表点看法吗?”
“恐怕今天我没有什么看法,记者先生,”安菲罗头也不回的丢下这么一句话,并没有停下。
“哦,我想我找到标题了,副总统对于总统的处境表示没有看法。”
突然间安菲罗停止了步伐,他想起来了,《新闻写真》背后的老板不正是博萨诺吗?
于是他转过身,挥手让安保人员让开,把气喘吁吁的坦科放了过来,他的眼睛放光,但是丝毫没有轻松幽默之意。
“是的,记者先生,你有权利去推测一些事情,那么你的看法又是什么呢?”
“这下要被千刀万剐了。这是大家的共同看法。
如果之前何塞·纳波莱昂·杜阿尔特是水深火热的话,那么之后他就要承受更多的地狱体验了。
他们要把他一点点的凌迟处死。”
“嗯,你可以这么说,当然,领袖不得不丢盔弃甲这样的事情其实算不上什么稀奇的,但是在这样公开的场合下,就这样宣布放弃自己的政策……”
坦科没有打断安菲罗的话,想让他说出更多。
但是安菲罗没有继续说下去,虽然很多人喜欢在私下里说一些诋毁别人的话,以此来证明自己的英明。
但是他已经过了需要依靠打击他人来获得声望的阶段。
安菲罗不会批评何塞,至少不会在台阶上这样公然的评论。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持自己长久以来在外界建立起来的那种对党派“严肃、认真”的形象,后面的许多事情,还用的上这种形象呢。
虽然他不会公开批评,但是也没有为何塞辩护的意思。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的第几次重大的信息泄露了,究竟是谁泄露的呢?”
坦科注意到了安菲罗的眼神,像鹰一样锐利,这让他缩了缩脖子,略感害怕,现在他才发现站在自己对面的人究竟是谁。
“作为副总统,我要负责的仅仅是以原则来为政府掌控议会。你不可能指望我对我自己的内阁同僚指手画脚。”
坦科心脏猛的一跳,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内阁成员泄露的?”
安菲罗扬起了一条眉毛,“我这么说了吗?”
“但是是谁呢?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安菲罗从台阶上跨下来了一步,和坦科离得近了一些,“我完全不知道。但是毫无疑问,总统要我找出这个人。”
“正式的,还是非正式的?”坦科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有些颤抖了。
“好了,记者先生,我觉得我已经说得够多了,”安菲罗一边说着,一边转身上楼。
但是坦科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很显然不是这么容易就打发的,他站在台阶下面,被一名身材高大的安保人员伸手拦住,不得不提高音量喊道:“真是太棒了,谢谢你,我会遵守议会采访的规矩的。”
他所说的规矩,就是通行于国民议会宫和独立宫这些国家重要的政治场所之间的,那种政客和记者间约定俗的规矩。
比如说,记者可以事先获得一些将要发生的事情的信息,但是必须对消息来源严格保密,连一丝的暗示也不能有,一切都在阴影之中进行。
这样一来,那些政客就可以无所顾忌的畅所欲言。
记者们也能够在截稿前写好稿子,创造出一个引人注目的头条标题。
“沉默法则”就是这些记者的通行证,如果不遵守这条法则,那么他就会在所有的地方吃闭门羹,采访到的所有人也会三缄其口。
透露可靠消息的来源可是死罪。
“但我什么也没有告诉你。”
“副总统透露:总统即将调查内阁同僚,看看是谁在泄露敏感信息。”
安菲罗在台阶的一半再次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议会宫二楼走廊的照明灯在他的背后,让他的面孔隐藏在一片阴影中,模模糊糊的,一点也看不清楚。
“记者先生,你知道我不能做任何的评论。
不过看起来,你比你的那些满脑子都是水的同行们可聪明多了。
在我看来,以上的一切言论都源自于你的逻辑推断,而不是由我的言语启发的。
我先申明,你不可以引用我刚才的任何一句话。”
“当然,我不会给你带来任何的麻烦。”坦科举起了双手,“不过你必须要向我承认一件事情,你并没有否认总统即将发起一场针对内阁同僚行为的调查……
……不否认就是确认了!”坦科低头继续在记事本上奋笔疾书。
“你可以这么说,不过我不发表任何评论……”
第七十四章 有意思()
国民议会宫发生的事情仅仅过了一天,把何塞总统这次的遭遇评价为灾难的报纸,可就不仅仅是《新闻写真》了,几乎所有其他的报纸都加入进来,不仅仅是博萨诺的联合报业集团。
坦科在自己的报道中略略提到了关于对内阁成员泄露机密行为,进行“官方调查”的传闻,算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很快,就有人据此添油加醋的进行预测和猜想。
这些政治评论员和观察家们认为,秋天的时候,独立宫肯定会进行一次姗姗来迟的内阁重组或调整。
而据独立宫周围的传言,何塞·纳波莱昂·杜阿尔特现在的脾气越来越古怪,经常会因为一些小事情而咒骂独立宫里面的服务人员。
可是在政治上,好运难见,但是霉运却常伴。
而根据许多人的经验之谈,可能将一个已经身处困境的人推向愤怒和绝望的巅峰的考验就是。
“事件,亲爱的,大事件。”
既“削减自卫部队计划”泄露之后的大事件,就是原定于五月初在拉巴斯省进行的一次国会议员补选。
拉巴斯省的基民党国会议员,安德烈斯·阿韦利诺·卡塞雷斯终于闭上了自己因为中风,经历大量的治疗而显得痛苦的双眼。
其实,卡塞雷斯在当选的时候,就已经住进了重症监护室,宣读誓言的时候,他都是躺在病床上,由家人扶着他的手,按在一本厚厚的“萨尔瓦多宪法”的封皮上,然后他的妻子一字一句的代替他完成的宣誓仪式。
而现在,卡塞雷斯下了葬,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了。于是拉巴斯省又将面临一场选举之战。
原本何塞身边幕僚曾有人建议他不要这么快进行这次的补选,而是应当直接放在中期选举一起进行,这样一来,党派的准备也就更加充分一些。现在不值得冒险。
不过安菲罗有不同的看法,他说卡塞雷斯一直以来在拉巴斯省就有很高的声望,上一次基民党在当地的选票足足超过了反对党七万多张,这是一个非常安全的数字。
而且现在卡塞雷斯议员刚刚去世,有许多人会为他投出同情票,这样一来,基民党计划的由卡塞雷斯的遗孀参选的计划,一定能够获得成功。(但是这位卡塞雷斯议员的幕僚长在一旁嘀咕了一句,说真正了解这个老混蛋的人才不会投什么见鬼的同情票。)
何塞就可以在自己的某个演说结束后接见这位得胜的,新的拉巴斯省国会议员。通过这样的方法来提振党派内最近因为“削减自卫队”计划泄露而显得有些低迷的士气。
何塞接受了安菲罗的意见,派出了大量经验丰富的基民党派的工作人员前往拉巴斯省,为这位卡塞雷斯议员的遗孀操持选举之战。
为此确保胜利,他甚至还亲自现身在拉巴斯省当地举行的一次选举集会,为这个名叫雷米西奥·莫拉莱斯的,63岁的老妇人亲自站台拉票。
但是这些往日里百试不爽的招数这次好像完全没有什么效果。
那些具体负责选举的党派工作人员传回来的消息却并不乐观,有的甚至还充满了抱怨。
当然,竞选经理保证党派还是能够保住这个位子,没有人怀疑这一点,毕竟基民党从成立以来就一直稳坐拉巴斯省的位子。
但是何塞总统希望的那种,能够一边倒的获得压倒性的优势胜利的局面却一天天悄悄走远。
看起来党派高层们策划的为补选胜利而举行的庆贺和狂欢看起来是无望了。
维克托密切关注政坛的动向,内森辅助他,将现在为止所调查到的所有信息通通形成了报告,然后放到了他的面前。
手指滑动着纸张,已经是最后一页了,维克托吐了一口气,他的眼力没有问题,但是长时间盯着那些一个个小小的单词组成的句子,然后在脑海中思考理解其中蕴含的意思。
这样的方式带给他的,不但是肉体上的疲累,还有精神上的。
“……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甚至大选时间,基民党连续发生了好几起重大的信息泄露事情,其实并不是人们普遍认为的,是由内阁或者是党派总部泄露出来……”
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维克托声音毫无起伏的说道。
“是的,”内森口有些渴,维克托看报告的时候,他就一动不动的坐在桌子的对面,等待着老板的询问。
他知道,调查报告上说的事情有些让人觉得难以相信,甚至是匪夷所思。
但是内森可以发誓,这一切都是他亲自调查出来的结果,在撰写这份报告的时候,他甚至有一种浑身发麻的感觉,搞不清楚是兴奋还是害怕。
“安菲罗副总统身边的路易斯·何塞·德·奥韦戈索,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
“唔,”维克托沉吟了一下,在略有些混沌的脑子里搜索,很快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的形象就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你说的是以前理事长办公室的路易斯吧,虽然没有怎么打过交道,但是印象还是有一点点的。”
这个家伙很难不让人印象深刻,维克托仅有的几次同安菲罗之间的会面,他虽然只是短短的出面过一两次。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