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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宁为长生[重生]-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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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京亦没有掀起大风浪,镇北侯府被围禁,镇北侯扣押宫中,群臣陈情,皇帝固执己见。

    但万幸的是,皇帝没有在冲动之下要朱家人的性命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来。而此时,秦大统领被叱令在府反省,董相楼尚书当廷被皇帝训斥,明令再有为朱家军陈情之人,日后朱家军若定罪属实,求情者一并同罪。楼尚书自那日之后便告病在府,不过军器绝密泄漏,工部难辞其咎,司械司的主司以及掌握新弓图纸的相关人士都被解职拘留在各自府中接受刑部和大理寺的盘问。

    宁衡看朱定北捏着拳头不言语,便问道:“现在禁军是谁统领?”

    “禁军军印仍在秦大统领手中,陛下着禁军副统领武备、张非两人代行大统领之职。此二人都为天子门生,领二品将军衔,姻亲不显,并无派系。”

    皇帝没有收回军印,说明他并没有动秦伍禁军统领位置的意思。而所谓天子门生,就是寒门子弟在武举中被皇帝赏识录用军中的人,而他们没有战过派系依然是纯正的亲皇党,不涉党争。

    只要禁军不乱,京城就不会乱。

    这多少让宁衡放心了些。

    “长生?”

    见朱定北陷入苦思,面色异常,宁衡怕他着相便唤他回神。

    朱定北这才出声问道:“北境这场雪,下了几日了?”

    暗卫首领看向宁衡,在他点头后,答道:“昨日传信回时,风雪仍未停,至今已有四日了。”

    朱定北松开手掌,深深吸了一口气。前后不过五日,朱家便遭受如此大的变故,如果不是这场雪,在他阿爹遇刺当日匈奴和羌族早就挥军南下了。

    “最早明晚,最迟三天,这场雪就会停,到时候匈奴和羌族就会出兵。”

    他对北境的天气太了解了,那怕对于这一年鲜卑有过几场风雪已经记忆模糊,但北境的雪亦是断断续续,自他那场三年的雪灾之年后,便极少有连续超过八日的雪。

    宁衡:“长生认为乌孙之战是假,他们假借这个机会结盟,共谋我大靖?”

    “不错。”

    朱定北扣紧右手拇指的指节,沉声道:“我们都中计了。”

    “匈奴为何要选在这个时机攻占乌孙?他们动用那笔盗银又从何处买得粮食和牲畜?”朱定北眼中闪过冷意,“他们用北境互市之乱蒙蔽了我们的视线,真正供养他们的,是羌族。”

    “但羌族人也同样遭遇灾年,他们如何保全了这么多牛羊,又哪里来的粮食?”

    宁叔被朱定北引入思考,下意识问出自己的疑惑。

    “呵,问得好。”

    朱定北冷笑:“你们觉得,盘越掸国如何?”

    盘越和掸国位于极难之地,喜热喜湿的谷物常年丰收,亦是这一次受灾影响最轻的地方。

    盘越掸国曾在大靖第二世时投靠大靖自请为属国,又在第三世文宗帝晚年见叛出大靖。而近百年的时间里,他们将大靖的农事引入国土之中,将那蛮荒水泽之地变换成了粮田。当年他们如何独立的旧事且不提,到如今,盘越掸国虽然在兵事上仍有欠缺,但农耕通达,粮食高产,这也是他们有底气和大靖宁州叫板的原因。

    但自从贞元皇帝登基之后,西南边境已经很久没有再起过如此大的战事。

    前后串联起来,朱定北只觉得惊心,他此前只以为羌族会在宁州不敌之时插足战事在其中浑水摸鱼,却从未想过自始至终,羌族就和盘越掸国勾结的可能性。

    如果,就是这两个盘越和掸国养活了羌族和匈奴呢?

    不管是不是他们结盟联手,步步为营让大靖走到今天这一步,但此时大靖边防松懈,对于他们而言是千载难逢的时机!

    ——朱家主帅蒙难,鲜卑驻军庸碌无能,朱家军群龙无首,再受匈奴假意败军的麻痹,几乎可以说是唾手可得。

    ——金城驻守的朱家军已被因朱家变故而军心不稳,就算凉州军战力依旧,但孤掌难鸣,难敌羌族和匈奴。

    ——宁州看似防守稳固,实则脆弱。盘越、掸国、蛮族再联手羌族,倾军全力攻打,宁州靠着一个姚让,一个文臣右相,又能支撑多久?

    这些财狼虎豹,已是虎视眈眈,只等时机一到,就会扑向大靖,裂土而分!

    屋中几人细思恐急,俱是倒吸一口凉气。

    朱定北的话却还未说完。

    “你们以为,什么人能够将军器的绝密泄漏给匈奴?”

    除非位极权臣,渗透大靖朝廷之中,谁又有这个本事将大靖绝密透漏,匈奴与大靖前后不过几天就造出几乎相同的神弓,这说明什么?在工部拿到楼安宁给的图纸后不久,军器的图纸就已经落入他们手中!

    北境、西境、南境垂垂危矣,又有李党走狗里应外合。

    外忧内患,大厦将倾。

    这个念头如同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钻进脑中,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激灵。

    朱定北和宁衡在孤岛上隔绝了三个月,此时不过耳闻竟已想到如此深的隐忧,不,这已不算隐患,而就在外敌的计划之中!枉费他们身在其中自以为将局势看得分明,却竟是一叶障目当局者迷,完全看不到已经侵蚀大靖国本的祸事。

    他们不认为朱定北是危言耸听,此时皆是心中惊骇。

    宁家暗卫首领强自让声音如同之前一样平稳:“家主,是否请金令?”

    宁衡沉眸,没有回答这句话,反而问道:“皇帝不是这般冲动之人,是什么缘故让他如此坚决强召朱帅回京问审?”

    撇开个人情绪,贞元皇帝是个头脑清醒的皇帝,他比先帝更有作为也更有远见,虽然为人偏执喜怒无常,但爱民勤政,绝不会如此昏庸地断送大靖国运。

    暗卫首领仔细回想贯通,而后道:“这几个月陛下暗卫的行动频繁,大约一个月前,皇室暗卫频频在鲜卑府出现,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但家中信楼查到陛下并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人。”

    朱定北与宁衡对视一眼。

    两人几乎同时肯定,皇帝要找的那个人就是梁家三少。

    难道是皇帝查到梁三少匿身于朱家军中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急招朱振梁回京问话?朱定北便问朱家军军师古朝安如今身在何处,暗卫首领没能即刻回答,这让朱定北和宁衡意识到皇室暗卫和宁家暗卫对朱家军的军师大人并没有特别的关注。果然,暗卫首领道:“据属下所知,此次朱帅赴前线对敌古军师因抱病在身留在帅府中养病,与朱帅和小朱将军的家眷一样行踪未定。”

    既不是因为梁三少,那又是什么缘故让皇帝做出如此昏聩的决定?

    两人皆百思不得其解,宁衡于是对暗卫首领:“我手书一封,你即可连同金令送入宫中。”

第175章 宁家金令() 
第一百七十五章

    宁家世代相传的金令,又名太。祖金令。

    是大靖开国太。祖皇帝登基当日,临朝颁发给宁家的,这一道金令的价值比朱家和李家两家曾经御赐下的免死金令有着更高的意义。

    开国至今,宁家这是第二次请金令。

    上一次,还是在洛京李氏谋反那一年。当时朝野上下对李氏一党俯首听耳,朝局混乱,结党营私。上行下效,以至于大靖各州吏治混乱。现在的后人看来,当时大靖国力鼎盛,皇权稳固,但事实上流传下决断英明的盛名的文宗帝当时受后宫李氏之女蛊惑,为情所困,对处置李家一事上优柔寡断,才会将李氏一族纵容到那等地步。

    如此情况下,文宗帝仍一意孤行要册立李氏女的亲子为储君,甚至默认李氏女对当时的宁皇后下杀手取而代之的举动。

    宁家便在请出金令,斩获李氏数名权臣断了李氏的气数。所谓的李氏逼宫谋反,也不过是李氏告急跳墙做的最后反扑罢了。

    太。祖金令所代表的权利凌驾于掌政皇帝的意志之上。金令一出,皇室所有成年血脉汇聚太庙,听宁家所述,半数通过不论皇帝是什么打算,都必须立即执行宁家所请。

    宁家祖训严苛,若非国祚将毁,绝不能动用金令。所请若为私情,皇帝照办后,宁家三分之二的产业都将无偿割让给皇室。

    这也是皇室能够让宁家手持金令这么多年的缘故。

    时隔几百年,宁家金令再一次请出,在太庙依序跪着的皇室子弟,事先全然不知出了什么事。将女儿身的出嫁公主竟都拜在太庙末位,更是惊疑不定,他们看着家中的长辈和皇室的族老,将这些耄耋老人面色凝重,神情肃穆,便都不敢贸然询问,跪在蒲团上安守本分。

    不多时,皇帝便现身太庙之中。

    在皇室众人拜过太。祖之后,一位须发皆白坐在轮椅上的垂暮老者被两位血统和年纪在众人中极高的两个司马族老推在众人面前。这两位族老站在白发耄耋身后,一人手持金令,一人手中竟拿着皇帝玉玺,皇帝仍然跪着,底下人皆不敢起身,只有辈分很高的几个老者才敢抬起头来。

    轮椅上的老人颤抖的手指几乎拿不稳手中的信笺,但却用最高的声音念到:

    “大靖六百一十三年,今贞元帝二十六年,第七十九代金印传人启天敬告三请愿:

    一请,吾皇收回成命,正名良将,厚待朱家。

    二请,吾皇叱令边境,振作军心,对敌外掳。

    三请,吾皇警心持正,以民为先,居安思危。

    三年天灾,休养未息,国境内外百业待兴,非战事之时。劣银祸乱,世家灭门,军秘被窃,桩桩件件,皆有祸根。西南宁州之乱,阮氏之祸,盖因盘越掸国野心磅礴。此二国以粮供养羌族,与之勾结,发起宁州之变,又栽赃阮氏动摇民心。匈奴与李氏勾结,朝野上下更藏匿奸小与之苟且,以劣银盗换国库存银移送匈奴,又窃密以敌,实为天理难容。

    匈奴假借乌孙之战,与羌族行结盟之时,以粮畜供给匈奴,凉州垂危。

    五姓鲜卑与匈奴暗通曲款,南北夹击,制造乱象,煽风点火,致使鲜卑府从内蚕食,不堪一击。又设兵伏击,蛊惑官吏,行嫁祸之实。”

    老人颤抖的声音念到这里,底下摄于皇威的年轻子弟吃惊的吸气声和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已经藏不住了。

    手持传国玉玺的族老高喝一声:“肃静!”

    底下的声音戛然而止,老人再吸一口中气,厉声道:

    “北有匈奴,西有羌族,南有蛮寇,内藏奸佞。鲜卑不堪一击,凉州自身难保,宁州外强中干,内忧外患,吾皇当自省帝心,放弃一己之私,以国本为重!”

    “承蒙太。祖不弃传此金印,惟愿吾皇自珍自重,慧识明目,知人善用,以民为策。吾大靖国祚,千古长流。”

    “敬告祖先,承志不悔。”

    一封请愿信念完了,那白发老人老泪纵横,说道:“太。祖令出,吾等子孙聆听教诲,莫不敢违心妄言。尔等应允金令请愿便站起身来。”

    打头的几个族老扶着膝盖颤颤巍巍地站来,高声道:“金令请愿,亦我等之愿耳。”

    陆续有人站起来,后面一些被白发老人所说的话惊愕而回不了身的皇室子弟或茫然或激愤地站起,还有一些尚未搞清楚情况的年轻子弟,亦跟着家中的长辈站起来。但还有有一些人在犹豫,因为最前头始终低着头的贞元皇帝一动也未动过。

    已经超过半数人起身,白发老人看向皇帝:“陛下,您可愿否?”

    皇帝抬起头,却已是泪盈满眶,对着□□拜了三拜,悔恨而又不甘。

    这金令请愿上字字句句都直中他心扉,同样让他后怕不矣。匈奴羌族和南蛮三方结盟,步步蚕食足以让他悔恨错愕;他以为自己管束有加的朝堂竟然藏着威胁重重的奸佞卖国贼,他不能自察更甚至成为他们手中的棋子,这是他无能;他因一己之私,横刀指向朱家让他们偿命,却未顾及大靖黎民和边境安慰,这是他昏庸。

    他心里对宁家产生一股怨气,怨怪他们明知劣银是朝臣勾结匈奴所为,为何不告知于他,反而让他受制于人。

    他也心惊于宁家比自己更广大的耳目和眼见,自省己身,惭愧却也忌惮。

    但归根结底,他必须承认,这一次是他鲁莽了。

    “朕,无话可说。”

    ……

    一艘战船在海上飞驰,桅杆上的旗帜是大靖人所陌生的一品侯府长信侯爷的标志。凭借一品侯印信,这艘战船在海上官道通行无阻,日夜不停。

    朱定北恨不得生出翅膀在下一刻就飞回洛京,宁衡劝他,只要皇帝受了金印便一定不会再为难朱家,朱定北摇了摇头,叹道:“我并非担心这个……如今大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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