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侯门之嫡妃有毒-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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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女人不喜欢别人夸自己漂亮,恪靖一听这话,之前的郁气一扫而空,故作谦虚道:“哪里,太妃才是风韵犹存貌美如花呢。”
茗太妃捂唇娇笑,亲昵的拉过她的手。
“你这孩子,可真会说话。来,别站着,坐下说。”
她一来就反客为主,把重华殿当做了自己的地盘。拉着恪靖就开始套近乎,八面玲珑长袖善舞,把恪靖哄得心情大好,看她也顺眼了许多。
……
亥时三刻。
茗太妃从重华殿出来,看着身后紧闭的朱红色大门,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重华殿偏殿。恪靖关上门,脸上一扫白天的跋扈嚣张,眉眼沉凝而深邃,充满算计和智慧。她提笔在书案上写了什么,然后来到窗边,低低道:“出来。”
一个黑衣人降落,“公主。”
恪靖将手中的信递给他,沉声道:“用最快的速度把这封信交到父王手上。”
“是。”
黑衣人接过信,转眼消失在黑夜中。
……
安国公府。
流渊站在叶轻歌身后,“恪靖公主刚才给文宣王传信,想必不过十天的功夫,叶轻伦假借父子威欺压百姓的事情就会从太原传到京城。”
叶轻歌只嗯了声。
“容昭那边有没有反应?”
流渊沉声道:“穆襄侯应该已经知道,可一直没动静。”
叶轻歌沉吟良久,挥了挥手。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
流渊已经出去了,叶轻歌还站在窗前沉思。
只是占地殴打人并不足以让百年侯府就此牵连受罪而剥夺爵位,再加上这么多年的沉淀,长宁侯在朝中还是有一定的人脉。可若文宣王插手,这件事就不可能简单的不了了之。
晋王府。
容昭坐在太师椅上,闭着眼睛,久久凝思。
玄瑾站在一侧,有些摸不准自家主子是怎么想的。叶凯纵子欺压百姓,这事儿若是闹大,必会将长宁侯牵扯进来。以世子的能力,稍稍动动手脚,长宁侯生死存亡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
这不是对世子退婚更为有利么?
可为何,世子却半点都不高兴?
早就得到太原那边传来的消息,选择了最好的时机上奏圣上,如今只等最后的收网。眼看即将大功告成,世子却突然改变主意。
这着实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思索良久,他还是小心翼翼的开口了。
“世子…”
容昭唔了声,“我知道你要想什么。”
“…”
玄瑾无语。
除了燕宸公主,自家主子对任何人和事的心理发展都洞若观火。
“玄瑾。”
容昭抿唇,睁开眼睛,静静而呢喃道:“我后悔了。”
玄瑾一脸疑惑。
容昭看着他,苦笑一声。
“我怎么那么蠢,为什么不早点认出她来?”
玄瑾更加疑惑。
“世子?”
容昭闭上嘴巴,又看了他一眼,有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没事。”
他向后靠了靠,“从现在开始,让太原那边的探子按兵不动,什么都不用做,静观其变就好。”
既然这是她想要的,那么他成全。
尽管,他知道她的目的,尽管知道她的目的与此刻的他相背。他终究,舍不得让她一朝算计落空。
至于他…
呵呵~
他落寞的微笑。
“另外,掐断丞相府与巡抚台的联系。”他静静的吩咐着,一字一句都在为她锦上添花,“长宁侯已经许久没临朝,工部那边怕是人手紧凑。这事儿最终还得在工部那里备案,皇上最近忙得焦头烂额,这些事情还得有人提醒。你去丞相府传个话,舅舅知道该怎么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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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宁静,白日里热闹的邱陵城将它的繁华掩盖在夜色下,却不知这安静的背后,又即将涌动起更大的暗流和波涛。
长宁侯被斥责在家已有多日,这几日他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却又说不出为什么。辞官的奏折早就递了上去,皇上迟迟没有批下来,这让他心里更是没底,不知道那心思深沉诡谲多变的少年帝王到底意欲何为。偏偏他只能在侯府呆着,什么也做不了。
就这样一日日的等着,终于,七日后,一个足以让他崩溃的消息传来,彻底验证并且将他的不安升级到了恐慌。
十日后,太原加急信件传来,太原知府叶凯纵容其子抢占民居,殴打百姓。巡抚张恒彻查此事,将叶凯暂停职位,收集人证物证,将叶轻伦扣押。染叶轻伦拒不受捕,殴打捕快,甚至怒骂巡抚张恒。
众目睽睽,积毁销骨。
张恒大怒,当即就让人打了叶轻伦三十大板。祸不单行,此时衙役从叶轻伦书房里搜出与长宁侯联系的信件,才知道原来他如此在意这块地是因受长宁侯吩咐所为。
事情查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张恒一个小小巡抚可以管得了的。正准备写奏折呈递户部,回京路上经过太原的文宣王听说了此事,做了最好的证人。担心太原地处偏僻,山高皇帝远,京城里长宁侯听到风声会暗自扣下这奏章,于是盖上了自己的私印。
王爷的私印,那可比长宁侯一即将过气的侯爷有话语权多了。即便是官官相护,也得卖他几分薄面。
所以这封加了文宣王私印的弹劾奏章就这样顺利的来到京城,由户部尚书呈递给了嘉和帝。嘉和帝当朝震怒,将奏章丢到地上。
百官齐齐跪拜,“皇上息怒。”
嘉和帝气得不轻,站起来回走动。
“好个叶湛。难怪他要请辞离京,原来早就给自己准备了后路。”他冷哼,看了眼下方站着不动的容昭,眼底划过一丝莫可名状的光,沉声道:“来人,拟旨。”
“长宁侯叶湛,本为一品大员,主掌工部要职。却徇私枉法利用职权欺压百姓,谎报政绩,欺君罔上,私吞赃款…罪证确凿,着,废除其侯爵封号,查封府邸,长宁侯关押至刑部,抒情案卷,一概事宜,交由右相处理。”
他眸如利剑,直直看向低着头的郭淮。
右相郭淮立即站出来,伏跪于地。
“臣遵旨。”
嘉和帝又道:“长宁侯偏支男丁全数发放为奴,女眷为娼…”
“皇上。”
容昭忽然走了出来,打断了嘉和帝还未说完的话。
“微臣以为,长宁侯昏聩,当得惩罚,然其内眷无辜,若受牵连,恐怕不妥。”
嘉和帝眯了眯眼,看向郭淮。
“郭爱卿以为如何?”
郭淮眼观鼻鼻观心,道:“老臣以为穆襄侯此言有理。长宁侯纵其子侄作恶罪不容赦,但其内眷无辜,不该受其连累。更何况…”他顿了顿,有些意味深长道:“长宁侯嫡长女受先帝蒙阴赐婚于穆襄侯,若因罪受牵连,只怕不妥。而百姓无知,恐会由此惶惑,误会陛下不近人情,有辱圣上英明。老臣以为,皇上何不法外施恩,免除长宁侯府内眷之罪,只究其一人之过。传出去,我北齐子民亦会觉得陛下仁心仁德,宽厚为善,心悦诚服。”
他话音落下,身侧几个大臣都跟着其其下跪。
“臣附议…”
“老臣附议…”
……
越来越多的人跪下,嘉和帝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却不得发泄。
他看着始终八风不动的容昭,嘴角勾起森冷的弧度,道:“准奏!”
“另外——”他继续道:“着工部侍郎周逸谦担任工部尚书之职,尽快肃清要务,即刻上任。”
他一挥袖,“退朝!”
……
抽出纸卷,叶轻歌提笔勾画。
濮阳周氏,兴!
临淄郭氏,危!
------题外话------
本来最开始设定恪靖应该是穿越系统女主,为了完成任务来的。但后来一想,那样设定太复杂了,估计看到后面脑子晕,索性就放弃,稍稍修改了一下。
嗯,先让老狐狸郭淮猖狂几天,逃不出咱女主的五指山,呼呼<;!……t;
第五十九章 叶湛死;戳穿他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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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铁甲军队包抄长宁侯府,当郭淮拿出明黄圣旨宣读圣意,长宁侯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自己被人陷害了。
没有任何辩驳,没有任何反抗,他被押入了刑部。
老夫人哭天抢地的追出来,最终只得到郭淮冰冷的最后通牒。
“皇上已下令,长宁侯府所有内眷一日之内收拾行李搬出去,鉴于长宁侯涉及贪污,府中一切财物不可私携,违者,杀无赦。”
老夫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身后丫鬟们惊呼声四起,渐渐消弭无踪。
长宁侯后街,背静处。
叶轻歌蒙着面纱,冷冷看着被押解去刑部的长宁侯。
画扇在身后小声道:“小姐,时间不早了,老夫人叮嘱了让您早些回府。”
叶轻歌没回头,“事情办好了吗?”
画扇道:“遵小姐吩咐,奴婢已经让人给魏姨娘和陆姨娘以及两位小姐送去了衣物银两,离开京城后,足够她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那就好。”
她记仇,也记恩。
陆氏好歹从前是江忆薇身边的心腹丫鬟,也帮过她。为了叶湛这种人渣而被连累凄苦一辈子,不值得。
她尽微薄之力,也算替叶轻歌回报当日的滴水之恩了。
“回去吧。”
……
主仆二人离开后,容昭缓缓走出来,盯着她远去的背影,眼神茫然而复杂。
“世子。”
玄瑾落于身后,“文宣王半个月后便会入京。”
“苏陌尘呢。”
“大约要晚两三日。”
容昭没再说话,神情却更为复杂。
苏陌尘来了,鸢儿,你是否…一直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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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轻歌回到安国公府,江老夫人便差人唤她过去。
“长宁侯府的事我已经听说了。”
她看着叶轻歌,神色微微复杂。
“皇上圣恩浩荡,没牵连到你。此事已经尘埃落尽,你也不要多想,安心在安国公府住下就是。”
叶轻歌没说话。
江老夫人不知道长宁侯入狱一事有她在其中动了手脚,所以对她格外的怜惜。
“回去休息吧,午膳的时候我让人叫你。”
“是。”
叶轻歌回到自己的院子。
“公主。”
流渊在身后唤了声。
“已经查到苏陌尘的行踪,半个多月后即会入京,同行的还有淮安侯府的小姐和归离神医。”
“表姐和师父?”
叶轻歌微微怔愣,淮安侯是她舅舅,有一子一女,后又收养一义子,便是苏陌尘。其女苏君兰,曾与她并称为大燕双壁。民间常有诗曰,君子如兰佳人若何?娶妻当为燕宸君兰乎。
而归离,乃是她恩师。
她一身医术,便是授之于归离。
世外高人脾气都比较古怪,归离亦然。他有两不医,不医皇室,不医寡妇。
当年为救皇兄,父皇好不容易找到归离下落,他却拒不医治皇兄,只因他觉得皇室之人无情,即便刀剑加身,也傲然不屈。至于不医寡妇,原因很简单。因为寡妇门前是非多,他那个人自诩英俊潇洒器宇轩昂,说是什么怕施恩于人人家会以身相报。他说他要为他死去的妻子守节,绝不背叛。
除此以外,其他人他看得惯就医看不惯就不医。合他脾性的他分文不取,不合他脾性的但他有时候又偏偏要医的就会可劲儿的折磨人家然后再狮子大开口的索要报酬。
为了皇兄,她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拜归离为师。
也就是四岁那年,她以堂堂公主之尊,不听任何人劝告,在归离门前跪了一天一夜。最后归离无奈开了门,终究还是收了她为徒。
后来她问为什么,他就说她对他脾气,倔强又不屈。他说皇室的人都高高在上,薄情寡义。难得她肯为了兄长对他屈尊下跪,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她欣喜,然后他又不凉不热的来一句,收公主做学徒学费高,而且皇宫里的酒最美味,以后可以免费喝。
神医收徒也是有规矩的,达不到他的要求照样随时赶出师门。
她还记得当年光是被医经就被打了不少手掌心。每次父皇母后都心疼得不得了,要问罪归离,到最后依旧耐不住她求情而放任她一意孤行。
索性不负所望,十多年苦学,她尽得归离真传,成为他唯一也是最得意的关门弟子。
只不过这一切,外界无从知晓。
“这三年来师父都住在摄政王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