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侯门之嫡妃有毒-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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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轻松,江老夫人听着却心疼。
“你父亲也是个糊涂的东西,娶你母亲的时候口口声声说要好好待她,结果呢,却背着你母亲与那苟合不说,竟还由得那楼氏在府中作恶,生生迫害了你这些年。”江老夫人一想起那些事便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如今你回来了,我便再不许他们害你分毫。我安国公府虽不是什么皇亲贵胄,但好歹是百年世家,你舅舅也是当朝一品大员。别的不说,护着你还绰绰有余。那长宁侯府的人个个都是豺狼虎豹,不回去也罢。”
岳氏点头,赞同道:“母亲说得对,澜哥儿没了,微儿膝下就只剩下了这点血脉。那叶湛也不是个靠谱的,耳根子软又不明是非。如今那楼氏虽然死了,但他这心早就偏了,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善待轻歌?”
她又对叶轻歌和善道:“咱们江府虽然不大,但供你住的房间还是有的,你就暂且在这里住着,直到出嫁为止。”
叶轻歌垂下眼睫,低声道:“可我毕竟是长宁侯府的女儿,祖母和父亲不会允许的…”
她话还未说完,老夫人便冷哼一声。
“叶湛护不了你,他有什么资格来干涉你的去留?今天你就别回去了,我倒是要看看,他有没有脸赶敢来要人。”她眼神里迸发出凌厉之色,冷笑一声。
“老身这几年不管事,他便以为我安国公府都是女眷,好欺负了吗?他要是敢来,我就敢打断他的腿。”
叶轻歌还未开口,岳氏便接口道:“轻歌,你不用担心。你舅舅戍守边关多年,未曾有战事,早就请旨回京述职,皇上也答应了。估摸着,下个月他们父子俩也就回来了。到时候由你舅舅护着,看谁敢欺负你。”
叶轻歌扬眉,抿唇点头。
“好。”
江老夫人和岳氏舒心而笑。
“我待会儿就差人去长宁侯府告诉你父亲,从今以后你就住在安国公府了。”
叶轻歌不置可否,又想起另一件事。
“外祖母,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您。”
“你说。”
江老夫人现在对这个外孙女满心的愧疚和心疼,想方设法要补偿她。
叶轻歌想了想,轻声道:“明日,我想去一趟水月庵。”
江老夫人扬眉,“你去水月庵做什么?”
叶轻歌抿唇,“穆襄侯说,水月庵的静安师太前几日圆寂。我在水月庵住了三年,静安师太一直都很照拂于我。如今她离世,我理应去给她烧柱香。”
江老夫人倒是有些讶异,随后了然的点点头。
“你懂的知恩图报,这是好事。你先在这里住一晚,明日我安排人送你上山便是。”
岳氏站起来道:“母亲,既然轻歌要长住,那儿媳这就让人收拾房间出来…”
“就让她住微儿在府中的院子吧。”
江老夫人语气悠悠,神色怀念而怅然。
岳氏笑着点头。
“是。”
……
江老夫人年轻的时候就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又出自将门世家,脾性刚烈火爆,说风就是雨。叶轻歌答应在安国公府住下后,她就让自己的心腹曹嬷嬷去长宁侯府传话,曹嬷嬷自是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说话也不客气,笑语嫣然道:“我家老夫人说了,从今以后,表小姐就住在安国公府了。侯爷不必担心,我家老夫人和夫人怜惜小姐曾经受苦受难,接近公府后定如珠如宝的照顾着,绝不会让表小姐受半点委屈。”
长宁侯自然听得出曹嬷嬷言语之中的讽刺,当下脸色便沉了沉。
“她是本侯的女儿,长久住在安国公府总归于理不合…”
曹嬷嬷笑着打断他,“侯爷,您说得对,表小姐的确是您的女儿。可侯爷别忘了,您的亲生女儿可不少。听说贵府老夫人已经在着手给两位庶出的小姐安排婚事,而侯爷您被皇上斥责在家,自然要多多操心两位小姐的婚事,怕是没多余的时间来照顾表小姐。”
长宁侯被她一番明嘲暗讽的话驳得一噎,面容染上怒意。
曹嬷嬷眼中讥讽却更甚,“侯爷您关心的人太多,表小姐自小又不得您喜欢,日日在您面前晃悠怕是碍了您的眼。我家老夫人说了,为了侯爷您耳根子清净,表小姐出嫁之前就住在安国公府了。安国公府虽然人不多,但个个却是把表小姐当心尖宝贝的护着,总不至于被人陷害赶出家门无所依靠,平白遭人白眼辱骂那么多年。”
长宁侯欲出口的怒骂生生的咽了下去,眼神里浮现几分愧疚和心虚。
曹嬷嬷见此更是不屑,暗骂这长宁侯有眼无珠,正经原配生的嫡女不宠,偏生对那些个狐媚的贱妇言听计从,害死了自己的妻子和嫡长子。任由那贱妇迫害侯府子嗣,以至于长宁侯府至今后继无人。
这也算是长宁侯的报应了吧。
“老奴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先告辞了。”
她点了点头,转身,抬头挺胸的离去。
长宁侯沉着脸,不发一言。良久,长长一叹,神色哀戚而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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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叶轻歌去了水月庵。静安师太的去世似乎并没有给这座庵堂带来多大的影响,那般看破红尘的世外高人,对生老病死早已看淡,是以旁人也不会因此徒增伤悲。
水月庵只是一个小庵堂,还不够富人家一所别院大,也就住那么二三十个人。每天听佛念经,敲钟暮鼓。
“阿弥陀佛。”一个小尼姑走了过来,打了个佛偈,“原来是叶姑娘。”
叶轻歌和善的点点头,“妙慧师父,我听说静安师太圆寂了。”她顿了顿,面有暗色,“我在水月庵住了三年,静安师太多有照顾,如今她往生西去,我想来给她上柱香,不知是否冒昧?”
妙慧面色祥和,“师父早料到叶姑娘会去而复返,故而留下一封信,特嘱咐贫尼交给叶姑娘。”
“静安师太留了信给我?”
叶轻歌有些诧异。
妙慧点点头,“姑娘这边请。”
叶轻歌叮嘱画扇在大厅等着,便隔着妙慧去了静安师太生前住的房间。屋子里摆放很简单,仅仅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墙壁上还挂着一幅画,床上摆放一个坐垫供静安师太平时打坐所用。桌子上没有任何器具,却打扫得一尘不染。
她目光落在墙壁上那幅画上,那幅画很简单,白云茫茫,雾霭沉沉,隐约看见青黑的山头偶尔穿插如云的树枝,而角落处有一只不起眼的竹筏,很奇怪的是,竹筏上没有人,也没有竹竿,只能透过水纹来判断竹筏在缓慢前行。
叶轻歌正深思,却见妙慧已经将那画取了下来,交给了她。
“师父留给姑娘的信,都藏在这幅画里。”
叶轻歌更是惊奇,“藏在画里?”
妙慧点点头,“师父的房间一直是贫尼在打扫,贫尼却从未见过这幅画。直到姑娘下山的前一晚,师父唤我前来,贫尼才看见了这幅画。师父算出自己大限将至,便叮嘱贫尼将这幅画交给叶姑娘。”
叶轻歌看了看手中的画卷,问:“有句话,轻歌不知道当不当问。”
妙慧仿佛看穿了她心中所想,道:“姑娘不必有所疑问,师父是寿终正寝。”
叶轻歌扬眉,“这也是静安师太事先叮嘱你告诉我的?”
妙慧只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尼所说句句属实,若姑娘不信,贫尼也没办法。”
果然不愧是静安师太的传人,说话也这么云山雾绕模棱两可。
“那除了这幅画,静安师太还有没有留下其他话?”
“师父只说,姑娘与这画有缘,假以时日,必定能参透其中玄机。到那时,姑娘便知道师父想要告诉姑娘的话了。”
叶轻歌垂下眸子,道:“这件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吗?”
妙慧面色依旧平静,“师父叮嘱,不敢所托他人。”
叶轻歌点点头,将画卷藏入袖中,含笑道:“有劳妙慧师父了。”
妙慧再次打了个佛偈,“姑娘客气。”
……
跟随妙慧去给静安师太上了香后已是月上枝头,这个时辰,也不能回京了,只能在水月庵暂住一晚,依旧是她住了三年的那个地方。
“流渊。”
风声一闪,流渊无声出现在她身后。
“公主。”
叶轻歌站在窗前没回头。
“兰芝的死,还没有查出结果吗?”
流渊低着头,“属下无能…”
叶轻歌垂下眼睫,眸光晦暗,喃喃自语道:“除了嘉和帝和晋王府,这邱陵城势力最大的无外乎就是几大公府以及丞相府,还有如今慢慢兴起的永兴侯府和逐渐走上政治舞台的朱氏一族。我想不通到底是何方势力,出于何种目的要对兰芝下手?”
流渊没说话。
叶轻歌慢慢回头,屋内没有点灯。这是她的习惯,不喜欢屋子里太亮,怕人看见窗扉上的影子。借着夜色,可以掩藏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也只有在黑暗中,她才能肆无忌惮的痛哭流涕,舔舐内心的伤口。
她隐在黑暗下的容颜看不清晰,唯一双眸子漆黑透亮,似囊括宇宙洪荒。
“于任何人而言,兰芝只是一个普通的丫鬟,即便有人知道她是安国公府的暗卫,杀了她也不能说明什么。”她沉默,沉沉道:“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理由。”
流渊抬头。
叶轻歌抿唇,眼神里划过一丝冷意。
“那天玄瑾说兰芝死在大牢里的时候,容昭分明就怀疑是我杀了她。当时我没在意,后来仔细想想,他为何怀疑我?因为当时他在审问兰芝,他想从兰芝口中得知关于我的一切。而就在这个时候,兰芝死了。也就是说…”
她深吸一口气,紧紧的盯着流渊的眼睛,眼底划过一丝森然的冷意。
“有人杀了兰芝,是不希望容昭调查我。”
流渊沉吟一会儿,道:“可长宁侯府人多口杂,虽然从前伺候您的近身丫鬟都死得差不多了,仅仅杀一个兰芝,并不能完全灭口。”
“你说得对。”
叶轻歌眸光流转,清冷而逼迫。
“以前伺候我的丫鬟不多,兰芝却是最了解从前的叶轻歌。真正的叶轻歌早就死了,我性情举止与她大相径庭,即便是历经三年人的心性会变,但许多习惯却是改变不了的。而这些习惯,兰芝是最为清楚的,这也是容昭排除所有人独独选择审问她的原因。”
“公主的意思是…”
叶轻歌嘴角挽起冷冷的弧度,“若兰芝不死,一直跟在我身边,必定会发现我并非她的主子。”她语速忽然加快,一字一句越发冰冷骇人,“一旦她起了疑心,我的身份就有可能暴露。而这世上,唯一知道我身份的人,就是你。”
流渊浑身一震。
叶轻歌陡然声音提高,怒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是打算瞒我到何时?”<;!……t;
第五十五章 皇兄之死;情殇之史()
伴随着凌厉的质问,流渊立即单膝跪地,却不置一词。
叶轻歌冷眼看着他,“为什么?”
流渊抿着唇,“公主尚且存活于世的消息并不为外人所知。正如公主所说,那兰芝对从前的叶轻歌如此了解,若再继续跟在公主身边,必然会产生怀疑。公主您好不容易得以重生,若让贼子宵小知道您还活着的消息,必然引来杀身之祸。”
叶轻歌冷着脸,不说话。
流渊又道:“公主苦苦隐瞒身份,是为报仇。若暴露行踪,定会扰乱公主的计划。公主既然下不了手,便由属下来做。”
他抬头,殷切而真诚道:“公主,穆襄侯如今已经开始怀疑您了!”
这一句,才是关键所在。
叶轻歌浑身一颤,忍不住退后两步,眼神刹那皴裂,衍生无限复杂的情绪。
流渊已恢复了冷凝,道:“属下未经公主吩咐便私自行动,甘愿领罪。”
他悠然抬手,直击自己的天灵盖。
叶轻歌大惊,厉喝一声。
“住手。”
她情急之下猛然挥袖,一股强大的真气扑面而来,流渊被打倒在地,也阻断了自我了断的行为。
“咳咳…”
叶轻歌捂着胸口,一手撑着窗沿,低低的咳嗽起来。
流渊脸色突变,“公主!”
他再也顾不得其他,连忙站起来,走过去,想给她渡真气。
叶轻歌抬手制止他,“我没事。”
苦笑一声,到底不是从前的身体,这具躯壳未曾从小练武,即便三年来重新锻炼骨骼日夜苦练,也终究恢复不到从前的成就。稍微一动气,便会自伤。
流渊眼中满是关切。
“公主,您如今这副躯体本就不适合练武,以后万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