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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美国的故事-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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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斐逊刚到巴黎时,被法国社会的贫富悬殊惊呆了。在革命前夕的法国,你要么拥有无限的权力,要么没有任何权利。上流社会极度腐败,下层平民极度贫穷;一边是金碧辉煌的宫殿,一边是破旧不堪的贫民窟和衣衫褴褛的流浪者。这种绝对的不平等让杰斐逊不禁为自己的家乡感到骄傲。在那里,至少每个人都有平等的机会,再穷也不至于吃不上饭。而且,只要努力工作,就会有收获和成功。杰斐逊认为,这就是共和精神带来的幸福。可是,渐渐地,法国在杰斐逊眼中变得不再那么黑暗,特别是当他看到那些精美的建筑和艺术品时,他完全被法国人的思想和才华征服了。还有那美食,那时髦的女人,那热闹的沙龙。杰斐逊本来就多才多艺,再加上他出众的人品、优雅的气质和美国公使的身份,很自然地成了社交沙龙的宠儿。在不知不觉中,他爱上了法国。

    在法国的五年让杰斐逊的心灵得到很大的抚慰,他终于从丧妻之痛中走出来。他刚到法国时觉得很孤单,正好约翰亚当斯夫妇也在巴黎,于是,杰斐逊成了亚当斯家的常客。他与亚当斯夫妇建立起非同寻常的友谊。除了对政治的兴趣,他们都饱读诗书,有说不完的共同话题。亚当斯的孩子都把杰斐逊当亲叔叔,特别是他的长子,未来的总统,约翰昆西亚当斯,跟杰斐逊好像比跟他爹都亲。约翰昆西亚当斯在瑞士读书,学校放假时,他总要去杰斐逊那儿住几天才回家。有时候,他跟父母吵了架,也跑到杰斐逊那儿去诉苦。杰斐逊总是耐心地倾听他所有的烦恼,然后向他讲述自己的人生体验。后来,亚当斯调任驻英公使。美英刚打完仗,关系当然不好。英国报纸天天拿亚当斯开涮,对他和他身后那个“半调子”国家冷嘲热讽。杰斐逊休假时专门赶到伦敦,在亚当斯最难过的时候守在他身边。这两位美国在海外最重要的外交官就这样互相鼓励、互相扶持着共度艰辛,他们凭着自己的才华、品德和对新大陆的热爱,在他们各自的位置上出色地代表了他们的国家。

    联邦政府成立后,亚当斯回国,当选为副总统。1789年9月,杰斐逊回国述职。他本来打算修整一段时间后再回巴黎。他的船刚靠岸,总统的信已经在等他了。华盛顿正式邀请他出任国务卿。杰斐逊一点也不激动,他根本不想要这份工作,他就想回法国继续当公使。他磨磨蹭蹭地不愿做决定,一会儿说女儿要结婚,走不开;一会儿又说要照料一下庄园的生意。华盛顿等了三个月还没动静,不得不又写了一封信,很温柔地催了他一下。他的好朋友麦迪逊也劝他接受这个职务。1790年3月,杰斐逊终于决定出任第一任国务卿。他对华盛顿说:“我接受此职完全是因为你。我不会为其他人工作。”

    杰斐逊对华盛顿的感情多了一点敬,少了一点爱。当初,华盛顿向国会辞去军职的时候,杰斐逊就坐在议员席上,目睹了那永载史册的一幕,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他高度赞扬华盛顿的人品,但似乎无法产生更亲近的感情。他们之间没有化学反应,远远比不上华盛顿与汉密尔顿那种生死与共的情义。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华盛顿会“偏心”。他超级理智,绝不会让私人感情影响他的判断力。华盛顿是个非常难伺候的老板,严肃、苛刻、不近人情,一般人受不了他。但是,在用人方面,他有一双火眼金睛。他很高兴两个天才都愿为他效劳,有了他们,还愁国家治理不好吗?古弗纳莫里斯说:“华盛顿最大的天才就是他能最好地运用那些天才之光。”

    随着华盛顿内阁的形成,年轻的国家一步步走上正轨。人们满怀期望地憧憬着新国家的前途,他们的想象力在辽阔富饶的新大陆上似乎永无止境。他们虽然不知道自己拥有多少后人眼中的“战略资源”,但他们很清楚,他们拥有的是一片锦绣江山。1789年,美国人口将近400万,中间年龄值是17岁,也就是说,一半的人口小于17岁,一半大于17岁。在大于17岁的人中,绝大部分小于40岁。“朝气蓬勃”是对当时的美国最货真价实的写照。

    美利坚民族是个年轻的民族,华盛顿总统的内阁也是个年轻的内阁。最年长的华盛顿57岁,国务卿杰斐逊46岁,战争部长诺克斯39岁,总检察长伦道夫36岁,最年轻的财政部长汉密尔顿34岁。

    这就是第一届联邦政府的行政权。应该说,这是美国历史上最小的政府。上面几位行政长官加上下边办事的,比如外交官、收税官、海关官员等,一共才几百号人。而且,不设常备军,临时有事儿就招各州的民兵应付。可以想象,政府的行政开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联邦政府根本不需要征收个人所得税,敛点进出口税和商业税就够吃够喝了。美国社会高度自治,平时大家也想不起那个被现代人叫作“山姆大叔”的家伙。当时流行的治国理念是“最好的政府是管得最少的政府”,或者说,“最好的政府是最小的政府”。然而,这一切就要改变了。当美国人必须面对自由与秩序的平衡、和平与战争的抉择、利益与原则的交换,他们也就必须面对权力的膨胀和斗争的漩涡。他们准备好了吗?

    1789年10月,国会在休会前给财政部长布置了“家庭作业”,他必须在下一次国会开会时,也就是1790年1月,提交一份关于公共信用的报告,以便国会决定新的财政年度的计划。汉密尔顿不仅要把那一大堆“垃圾债”算清楚,还要提出打扫“垃圾”的办法。他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在别人眼里,这是天方夜谭。但在汉密尔顿眼里,一切皆有可能。乐呵呵地回家休假的议员们哪里知道,财政部长将要给他们的,不是一份财务报告,而是一颗重磅炸弹。它将迅速撕裂本来还算“一团和气”的国会,催生两大政党,永远结束华盛顿“无党派政治”的幻想。

    汉密尔顿的报告提出了什么样的经济政策?它为什么会引起轩然大波?他能达到目的吗?请看下一个故事:晚餐。

第65章 晚餐() 
1790年6月的一天,刚刚上任三个月的国务卿杰斐逊在华盛顿的总统府门前“偶遇”财政部长汉密尔顿。杰斐逊觉得汉密尔顿看上去有点不对劲儿。平日里趾高气扬的财政部长今天却阴沉、郁闷、垂头丧气的,就连穿着也不像平时那么光鲜和时髦,显得随意甚至邋遢。杰斐逊看他好可怜,就问:这是咋啦?汉密尔顿就像找到知心人似的开始吐苦水:我的财政计划在国会触礁了。麦迪逊领着一帮南方议员把最关键那一条锁住了,以至于整个计划无法实施。如果我的主张不能实现,要我这个财政部长有何用?我马上辞职不干了。如果我不干,总统独木难支,咱这个政府肯定垮台。什么“共和国”,什么“美国实验”,见鬼去吧!

    虽然杰斐逊心里想的是:哼,危言耸听。没有你,地球照样转。你那个“坑爹”的计划不要也罢。但他嘴里说的是:老弟,别灰心嘛!总统需要你,我们大家都需要你!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啊?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得先和麦迪逊先生沟通一下。这么着吧,过两天我请你和他到我家来吃饭,你们好好聊聊!呵呵。

    于是,6月20日傍晚,汉密尔顿和麦迪逊来到杰斐逊家。这就是传说中的美国历史上“最值”的一顿晚餐,有些人说它的“学名”应该是“1790年妥协案”,因为它足以与1820年“密苏里妥协案”和“1850年妥协案”相媲美。那么,他们仨到底谈了些什么?他们是怎样坐到一起的?他们达成的妥协对年轻的美国为何如此重要?这就要从汉密尔顿的财务报告说起了。

    1790年1月14日,汉密尔顿向国会提交了关于公共信用的报告。从历史的角度看,这份51页纸的报告标志着美国金融制度的诞生,或者说,是美国金融制度的第一块基石,因为他随后还要用第二份报告来完成整个体系。在此后的二百年里,这个制度的效率和威力已经被一再证明。这份报告应该听上去很伟大吧?其实,在当时人看来,它不但不“伟大”,而且简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节奏。别忘了,1790年的美国是典型的农业国,90%的gdp来自农业,95%的人口住在农村。财政部长不好好琢磨琢磨怎样扶持农业、怎样“重农抑商”,整那些“公共信用”的幺蛾子干啥?事实上,国会因害怕行政权对立法权的影响,不允许财政部长亲自到国会宣讲他的报告,这份报告是由国会的秘书念给议员们听的。等秘书把51页纸念完,台下鸦雀无声,那些不说话就会死的议员似乎突然无话可说。有的是因为听呆了,有的是因为听晕了,有的是因为听睡着了,大部分是因为没听懂。

    其实,对于每天都被“科普”着金融知识的现代人来说,汉密尔顿的计划一点也不出奇,因为他阐述的那些经济规律都变成了今天的“游戏规则”。在报告的开头,汉密尔顿说,政府现在的债务是“自由的代价”。当初,北美为反抗英国的税收而闹起了革命。在资助革命的时候,各州并没有增加人民的纳税负担。那么,打仗需要的钱从哪里来呢?只有一个办法:借债。“债”和“税”毕竟不同。“税”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债”总是要还的。所以,政府在战争中债台高筑无可厚非,在和平时期负债也很正常。

    “债”又分“内债”和“外债”。内债是政府向自己的人民借的钱,包括那些以“打白条”的方式发的工资和征用的私有财产。外债是从外国银行或政府借的钱。美国的债务总和大约7900万美元,其中5400万属于联邦政府(大部分是外债),2500万属于各州政府(大部分是内债)。

    负债不可怕,可怕的是疏于管理。政府管理债务最有效的办法是设立专项资金,把固定份额的税收拨进这个账户,用这些钱按时还本付息。只有这样才能建立起良好的公共信用。有了信用,别人就愿借钱给你,借贷的成本也将大大降低。不仅如此,当人们愿意把钱借给政府时,说明他们对政府有了信心,会自然而然地关心政治、支持政府,国家也就有了凝聚力。政府债券在金融市场上的流通为所有的人提供了投资的机会,也为市场注入了极大的流动性,它将最终转化为财富和资本。所以,公共信用不只是经济问题,它也是政治问题和社会问题。如果处理得好,“公共债务就是公共福祉”。

    债务合同是双方在自愿和诚信的基础上签订的契约,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一个成熟的政府绝不能赖账。过去,由于邦联没有征税权,它无力偿还外债,很多州也无力偿还内债。美国政府毫无信用,“美债”当然是“垃圾债”。怎样扭转这个局面呢?两个办法:第一,联邦政府将以海关税收为抵押,承诺偿付所有现存公债的本金和利息。如有必要,联邦将征收“酿酒税”(“威士忌税”)。第二,联邦政府将把各州还没有还清的债务“接收”过来,统一管理,统一偿还。各州将“无债一身轻”,开始新生活。

    以上就是报告的主要内容,是不是听上去合情合理?你可能会说,就这点事能填满51页纸?部长先生也太小题大做了。如此平淡无奇的文章怎么会引起轩然大波呢?真正触动人们神经的不是报告的主题,而是其中的两个具体操作,也就是上面说的那两个改善信用的办法。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做。还是那句话,不要用现代人的眼光看二百年前的故事。

    2月8日,终于回过味儿来的众议院就此议题开始辩论。2月11日,麦迪逊发言,反对汉密尔顿的第一条措施,也就是偿付债务的方法。首先,他说,汉密尔顿关于政府偿还内债的办法“背叛了美国革命”。帽子扣得够大的,但麦迪逊有充足的理由。汉密尔顿的计划看上去很简单也很直接:联邦政府将向债券现在的持有人支付100%的面额本金和所有的利息。比如,你有一张国债,面值100美元,利息5%,一年到期。在到期日,政府付给你100美元外加5美元的利息。至于你这张债券是买来的、偷来的、抢来的还是骗来的,不关政府的事,它只管付钱。麦迪逊说,这样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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