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劫之明末宏图-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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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三乐摆了摆手说到:“好我的抚台大人,这总不是要逼咱们上梁山吧!”
“能上梁山就好了!可现在的情形连连梁山都没得上!”朱之冯也叹道,可他的眼睛却仍旧没有离开地图。
过了约有一刻钟,朱之冯的眼睛才缓缓的从地图上移开,他叹息了一声说到:“你们过来,我这只想出来一个主意!你们看看怎么样?”
“大人请将!”朱三乐急忙上前说道。
于是乎,朱之冯示意他们都围过来,如此这么般,这么般如此。小声的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他们几人。他们听罢,都是大惊失色。
朱三乐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说到:“大人!万不可如此啊!我们弟兄们就是拼了这身性命,也不能让大人冒这个险。”
“是啊!大人!你这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了!万一万一”两位副将也急忙跪下,房之屏说道。
朱之冯看了看跪倒在地的三人,急忙将其扶起,强忍着泪水,哽咽着说到:“起来!都起来!都是堂堂的七尺男儿,说跪就跪成何体统!如今既然咱们已经走上这绝路了,都难逃一死,既然是死,那还不如做一回血性男儿!”
“可大人啊!你不能这样!你”此刻,朱三乐哭的就像个孩子一样,俩手拉着朱之冯,哭的都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朱之冯触景生情,两颊也忍不住划下眼泪,他索性转过头去说到:“朱三乐!房之屏!王徽俊!”
他们三个人声音颤抖的答道:“末将在!”
“本抚今日给你们下最后一道钧令,朱三乐你调集全城所有的重炮和各式火器全部在城西,并做好掩饰。房之屏,你即可将城中所有百姓遣送出城,让其向东南走,还有城中的治安之类的全靠你了。王徽俊,如今咱们的粮草不疯,这个恐怕要难为你了。你在试着从那些要撤走的官宦士绅手中买些粮食,做好最坏的打算。”朱之冯背着他们仨人下令到。
听罢朱之冯的话,朱三乐等人也自朱之冯的决策是如今最好的决策了,于是乎,他们缓缓的抱拳说到:“末将得令!”
然后朱之冯头也不回的出了作战厅,走出门的那一刻,他不由得停住了脚步。他是那么的想想回头再看一看自己的几位爱将,可他还是忍住了,毕竟死亡面前,每个人的人性都是懦弱,他怕!他怕这一回头再也没有那一刻迈出大门的那个勇气!
他继续大踏步的前进,或许这样可以抵挡住他内心的恐惧。而他的三位大将,此刻也冲出了作战厅,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都跪倒在地。那一刻,他在他们的心里不仅仅是他们的上级,而是对舍生取义的英雄的最高致敬
朱之冯先来到后堂,他强颜着欢笑,他害怕他的妻儿和高堂看出来他满腹忧愁的样子。
可发自内心的感情还是藏不住,就连他的儿子,年仅十岁,也都看出来了自己的父亲的异样,他懂事的上前问道:“父亲!父亲!你这是怎么了?”
“宝儿乖!爸爸没什么事!你出去玩去,父亲有话和你母亲说。”朱之冯努力的露出笑容说到。宝儿听罢点点头,十分懂事的跑了出去。
“英儿,为夫有点事要出去几天,家里的事就拜托你了!”朱之冯虽然在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可眼泪还是不整齐的滑了下来。
英儿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但此刻宣府的情形,也是略有耳闻的,他从自己丈夫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此去是凶多吉少。
朱之冯见妻子没说什么,便接着说道:“帮我找一套普通百姓的衣服吧!我要出趟城!”
英儿依旧没有说什么,起身前去找衣服,可她的眼睛里的泪水却早已忍不住打转。英儿拿过衣服,帮朱之冯换好,朱之冯缓缓地说道:“英儿没事我对不住你们娘俩了,记住下辈子要嫁人就嫁个普通人,别再嫁给我们这些当官的了!”
英儿一把抱住朱之冯说:“夫君,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不管怎么样我这一辈子都跟定你了。是生是死,我都不怕。”
朱之冯缓缓地推开英儿,哽咽着说:“家父家母就由你照看了,我这个样子去,也难免会让他们难受的。他们要问起,你就说衙门口忙,过两天就回来了。”
英儿点了点头,含泪说道:“你去吧!我知道怎么说。出门在外小心点!别挂念家里!”朱之冯听罢,扭头冲出了家。他不敢让自己再多待一秒钟,那一刻情与义的争斗已经到了,他再不走,估计英儿再一生夫君,他就会相自己的亲情投降。
他迅速的跑到了前堂的耳房里,初春的塞北已经是冷风凄凄,可他却让下人端来一盆冷水,他需要洗个脸,他需要平复一下自己的内心。
约有半个时辰,朱之冯不由得苦笑了一声,接着起身。他拿过一个包袱皮将宣府的关防打印和巡抚大印全部包好,然后独自一人,出了宣府城。到了城外,他回首对着城池,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但他没有注意到的是,此刻城西的城门楼上,几双眼睛却在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第九十七章 朱之冯鏖战宣府(二)()
城门之上所站的不是别人,正是宣府总兵朱三乐和副将房之屏、王徽俊。因为朱之冯定的计策是诈降,这样做的原因是想取得最大战绩,但代价却是玉石俱焚。
朱之冯出离了宣府城,一路向西,他知道既然选择了无畏,那么他就必须坚持下去。二月二十一日,天微微亮,朱之冯到了永嘉堡。
此刻驻守永嘉堡的是姜镶的大将杨振威,听闻宣府有人前来投诚,甚是大喜,急忙在中军行辕里见了朱之冯,朱之冯表明自己巡抚的身份之后,他更是高兴的合不拢嘴。接着,他亲自护送朱之冯赶赴天镇,面见姜镶。
姜镶听闻宣府巡抚前来相投,也是得意满满,他稳坐在大帐里,看着下站的朱之冯,及其傲慢的问到:“下站者何人?”
朱之冯知道姜镶这是在故意给自己耍威风,但迫于形势,他忍气吞声的回答道:“宣府巡抚朱之冯拜见大将军。”
“哟!这不是朱抚台吗?这是那阵香风把你吹来了?”姜镶继续拿着他的架子说到。
“听闻将军兵临大同,连克阳高、天镇,直逼我宣府,你说我这个巡抚大人不来行不行?”朱之冯被姜镶的话有点激怒了,他略带愠怒的说。
虽然朱之冯的语气中显示他略有不满,可如今所有的话语权全部在姜镶手中,姜依旧傲慢的问到:“大人不必这样说,有道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如今崇祯皇帝,上不怜民情,下不恤臣心,先斩王承胤,有要取我的性命,王军门和你我共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到了如今的地步,至于这其中的缘由对错,大人想必也是心知肚明吧!”
朱之冯虽然知道姜镶所言多半是颠倒黑白,可?如今的事却需要他来求人家,所以他只好答道:“皇上对待宣大的做法实在欠妥,也着实委屈将军了。”
听到朱之冯这么说了,姜镶不由得轻蔑的笑了起来,他接着问到:“不知大人此时到访是有何公干啊?”
朱之冯忍气吞声,故作欣喜的答道:“闻将军天威,攻城拔寨是威名显赫,如今宣府已经是岌岌可危了,对于将军来说也是手到擒来,将军苦朝庭日久,我也一样啊!如今将军大军已至,我前来代表宣府的军民特来归顺将军,效忠闯王,共举大业!”
“听朱大人的意思是前来投诚的了?”朱之冯笑着问到。
朱之冯听罢言道:“不瞒将军,老夫正是特意前来投诚的?”
“那不知府台大人前来是只代表自己还是代表宣府全体军民?”姜镶嘴里说着话,脸上早都得意的忘乎所以了!
“代表宣府全体军民!”朱之冯站立在原地,声音低沉的说道。
姜镶听罢顾是欣喜,但也并非草莽之辈,他沉吟了一下问道:“你一人就代表了整个宣府?”
朱之冯冷笑一声说道:“莫非是将军信不过我朱某了?”
姜镶也没避讳,直言道:“不瞒大人说,我姜某人还真有点信不过大人啊!”
“看看这个!”说这话,朱之冯便把自己随身带的包袱递了过来。下人急忙接过,递到姜镶手中。
姜镶一愣,问道:“此乃何物?”
“宣府的军政关防大印,还有总兵和巡抚的具名降表,不知这可不可以为凭?”朱之冯盯着姜镶说道。
见此,姜镶慌忙起身,施礼说道:“朱府台,时方才姜某言语唐突,多有得罪,还望大人海涵。”姜镶之所以礼遇朱之冯,并非是害怕,只是为了拉拢,给人留下自己礼贤下士的样子。
“将军何必如此!如今我虽是巡抚,但也是寄人篱下,来将军营帐还望将军不弃,怎敢担待海涵二字?”朱之冯见姜镶已经信了六成,便笑着说道。
“大人言重了,既然大人愿与我共谋大事,为万民谋福祉,那你我便是同朝为臣了,不必谦辞。可还望大人见谅,容我斗胆的问一句,大人何意来降?”姜镶不卑不亢的说道。接着,还给朱之冯设了座。
朱之冯也明白,这是姜镶在试探自己。他笑了笑回答道:“这之所以来降,原因有三,一则崇祯无道,抽调宣大精兵,至宣大百姓于不顾,实乃万民共愤,此乃一必降。二则将军乃有道之师,将军乃闯王之兵,闯王打西安起兵,所到之地万民称颂,而如今宣大,虽为大明之地,却无大明之心,此时刻,不顺应天时更待何时乎?此乃二必降。三则将军雄威,将军精甲已到,我等自知不敌,以兵相刃,则万民遭灾,下以保万民安康,上以乘将军天命,此乃三必降。”
朱之冯的这个马屁拍的岂止一个好字了得!姜镶听罢,那是心花怒放,大笑着说道:“好!既然大人是诚心来降,我等也不能辜负了大人的一番好意。我这就马上给闯王上表为大人请功,但暂时恐怕还要委屈大人,就先留在军中吧!”
“那老夫就先谢过将军了!还有一些事情,还望将军借一步说话。”朱之冯点了点头说道,他知道姜镶有信了两成了。
姜镶一下子就明白了朱之冯的意思,便立即让在站的下人退出,并唤来了自己的亲信在帐外把守。接着问道:“大人你看这样如何?”
朱之冯笑着点点头起身,走上前说道:“如今,宣府来降虽然是万民期待之事,可未免发生意外,来之前,我与总兵朱三乐相商,两日之后,也就是二十三日,迎将军进城。”
“大人有心了!具体事宜我还要和众将商议之后方可定夺。大人来这也是舟车劳顿,先歇息去吧!”朱之冯听罢笑着说道。虽然说他此刻已经对朱之冯的话信了八成,可这等事情还是细心点为好。
打发走了朱之冯,姜镶一刻也未担误,立刻见了自己的军师林奎询问对策。林奎听罢甚是吃惊,他们几个毕竟都曾有过交往,也各自甚至对方的为人,朱之冯、朱三乐给林奎的印象是不会叛节的,可如今朱之冯却就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疑惑的说道:“来降,固然是好事,可这不像朱之冯的为人啊?”
“起初我也是这样想的,可他刚才的三必降和他拿的这些东西,确怎么看都不想是假的!”姜镶点了点头说道。
“那将军的意思呢?”林奎问道。
朱之冯沉思了一下说道:“无论是真是假,宣府已经是手到擒来之物。正如你所言,朱之冯一直以君子所标榜自己。在自知城池不可守的情况下,他为了避免生灵涂炭来降,也是解释的通。所以我的意思是,全切信他。”
林奎点了点头说:“将军所言并不是不无道理,可依我愚见,若真,则取宣府入探囊取物一般,若假,其中利害则不可知。所以,我建议将军让朱之冯连夜去信,我等今晚就出发,明日一早进宣府。就算他们是有预谋,那量他们这么短的时间也做不出什么像样的布置。”
“军师此言甚是啊!我这就叫他,你在一旁看着。也可以顺便再试探试探朱之冯。”姜镶说道。说罢,就在此将朱之冯叫了上来。
朱之冯刚一进来,就瞅到了林奎,心中不免起了涟漪,但纵横官场多年的他,自然懂得深藏不露,他笑着说道:“见过将军,见过林先生。”他们二人也是急忙还礼。
姜镶看着朱之冯说道:“大人,时方才闯王来诏,令我等快速进军,我与军师思量前后打算今晚便动身,到天亮也就差不多到达宣府了,所以叫来大人问问大人的意思。”
朱之冯听罢心里不由得骂了一句“狗贼!”,他知道这必定是林奎从中作梗,可如今开弓没有回头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