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盗墓贼那几年-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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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蹲了半天,我的双腿都有些发麻,下意识的挪动了一下。不想刚才塞进怀里的那颗珠子却从我怀里滚落。地面有些坡度,那颗从我怀里滚落的珠子叽里咕噜的朝着方教授他们滚去。我慌忙伸手去抓,不曾想那珠子沾上了地上的水汽,表面滑腻非常,一下抓空便已经滚出挺远一段距离。
方教授正撅着屁股不断敲打地砖,猛然间听到响动,慌忙拿起狼眼手电筒一照,这么一会儿功夫,那颗珠子就已经滚到他的脚下。方教授小心翼翼地从地上拿起珠子,放在狼眼手电筒下一照,那颗珠子登时笼罩上一层朦胧的黄色光晕,甚是漂亮。蚊子眼珠子都快冒出来了,看了被方教授拿在手里的珠子,又扭头看了我一眼道:“老胡,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就不好好收住呢?”我此时也是懊恼不已,肠子都快悔青了,这东西看着这么金贵肯定能值不少钱。
我越想越觉得憋气,刚要起身,我身旁的蚊子早就按耐不住,一个箭步从地上窜了出去,紧接着一声怒吼道:“小兔崽子,赶紧把东西还给我!”蚊子这一嗓子犹如平地起了一声炸雷,方教授本来正在潜心看这手上的珠子,冷不丁被蚊子这么一吼,三魂七魄吓丢了一半,双手一个颤抖,手上的珠子登时滑落在地上。
我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下场,心都揪成一团,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颗从方教授手中滑落的珠子。蚊子飞身向前,想要在珠子落地之前把它接住,可他的速度怎么会快得过地心引力?只见珠子重重落在地上,登时摔成了好几块。蚊子不禁勃然大怒,转而挥舞着工兵铲子就奔着方教授拍了过去。
此时我和陈可心也无心再作壁上观,纷纷从地上起身,冲向蚊子。我心中明白,这珠子虽然可能十分金贵,可是摔碎了就碎了,大不了就当成破财免灾,可如果蚊子这一铲子拍在方教授身上,闹出点人命官司,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一边朝蚊子跑,一边招呼他千万别干傻事儿。蚊子此时愤怒不已,哪里还能听得进去我的话,锋利的工兵铲子舞动的虎虎生风,朝着方教授的脑袋就砍了过去。
方教授吓的脸色惨白,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躲避。就在此时,地上那颗摔碎了的珠子猛然间蓝光大盛,甚至比我们之前看到的还要亮上不少。我心中一紧,暗道:“这下坏了,******那里头还有个幽灵呢,要是再把它放出来,连珠子都碎了,即便是我的血再多,也没办法制服它,到那个时候,我们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蚊子也瞧见了突如其来的变故,当即楞在当场。只见那个泛着蓝色的模糊影子,飞快地从破碎的珠子里头蹦出来,张牙舞爪的就朝着蚊子和方教授袭去。关键时刻,只听一声沙哑的喊叫,提醒蚊子和方教授危险。寻声望去,原来竟是方教授身后的那个面目可憎的瘦子,喊的。蚊子和方教授几乎同时回过神来,也忘记了刚才还剑拔弩张,纷纷向后退了一步,和那个蓝色的影子拉开了一段距离。
趁着这么个空当,我和陈可心已经来到蚊子身旁,也顾不上那么许多,扯起蚊子拔腿就要撤。可那个蓝色的模糊人影好像是认定了蚊子一样,我们向后退了两步,它就紧紧的跟了上来。我转念一想,可不能他妈就这么便宜了方教授和那个瘦子,当即扯着蚊子和陈可心绕着跑道了他们俩的身后。
方教授脸色巨变,哑然失声,忍不住接连向后退了两步。嘴里嚷嚷道:“田老鼠,快、、、快、、快对付它!别让它靠近我、、、、、、”
我虽然不知道他嘴里的田老鼠是谁,可现在这里的五个人里头,只有那个瘦子的名字我不知道,可能方教授招呼的就是他。被叫做田老鼠的瘦子也不含糊,当即一把扯过肩膀上的背包,从里头抓了一把白花花的事物,朝着那个蓝色的影子就撒了过去。
那个蓝色的影子好像对田老鼠扔的那把东西十分忌惮,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段距离。我定睛一瞧,原来他刚才扔出去的,正是能够克制邪祟的糯米。这次我们出来,根本就没带这类东西,只是出于习惯,我才带了两个黑驴蹄子,到这个时候也早就都用没了。此时见到瘦子田老鼠扔了一把糯米,竟然没由来的生出一股熟悉的感觉来。
蚊子见那个蓝色饿影子对糯米很是忌惮,当即也不由分手,一把抢过瘦子田老鼠的背包,一把接着一把抓起背包里头的糯米,不断朝蓝色的模糊人影砸去。瘦子田老鼠见蚊子没轻没重的,扔起没完,下一个心疼,起身就要把背包抢回来。可他刚向前走了一步,地面竟然又开始晃动起来,一阵紧似一阵的机括声彻底爆发出来,‘轰隆隆、、、轰隆隆、、’的震耳欲聋,一时之间,即便是离的不远也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只能看到对方的嘴巴,一张一合。
我摸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暗道:“真他妈是点背喝口凉水都塞牙,怎么无缘无故的就卷进了这样的危险?”此时多想已是无用,我用尽所有力气,朝着几个人猛喊道:“都他妈快跑啊!”我的声音虽然很大,可刚一出口就被机括声响给淹没了。我也顾不上再多费口舌,一把扯过陈可心,对几个人比划了两下,朝着我们刚才被困的地方跑了过去。
98。第98章 田老鼠(上)()
机括声震耳欲聋,我用尽了全力对几个人喊了两声,可刚一出口,我的声音就硬生生的被机括声淹没,道最后,连我自己都听不见自己在说些什么,更何况是蚊子等人?情况危急,我也顾不上再同他们多费口舌,当即比划了两下,示意他们跟着我跑,随后一把扯过陈可心,朝着我们刚刚被困的地方跑去。
饶是蚊子和那个瘦子田老鼠胆色过人,临危不乱,也弄明白了我打的手势是什么意思,他们俩架起已经瘫软的方教授,紧紧跟在我的身后。此时地面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虽然我没经历过地震,可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阵发冷,心说,******要死赶上了地震,可就绝无生机了。我胡思乱想的拽着封幕晴走在最前头,狼眼手电筒分别被方教授和瘦子田老鼠拿着,铮亮的白光,来回无规则的晃动,加上地面的摇晃,都把我晃悠迷糊了。
我忽然感觉头顶有东西落下来,抽空抬头看了一眼,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我们头顶正好是那个高台,此时地面摇晃剧烈,想是那高台也禁不起这样的晃动,正断断续续地朝下边落下尘土,看样子随时都有可能坍塌下来。五人一时间退无可退,当真是心急火燎。我大脑飞速转动,可依旧没想出个什么有效的法子来。正在这时,蚊子和瘦子田老鼠也驾着好像一滩烂泥一样的方教授赶了上来。
不由分手,我劈手就把方教授手里头的狼眼手电筒抢了过来。随即又让瘦子田老鼠把他那只狼眼手电筒也熄灭了,现在这些资源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万分珍贵的,能少浪费点是点。瘦子田老鼠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咧嘴朝我说了两句话,见我听不见,只好拿手指了指狼眼手电筒的电池,又指了指被蚊子抢过去的背包。
我猜测这个其貌不扬的瘦子田老鼠的意思是,他的背包里还有不少的备用电池,当即我也不再让他熄灭了,毕竟两只狼眼手电筒的光亮照明的范围要大上不少。情况万分危急,已经由不得我再多做思考。我随手用狼眼手电筒四下照了一圈,三面都不能去了,只有我们左面的空间黑咕隆咚的,即便是用狼眼手电筒照明,也看不见尽头,只是发现,这边情况相对来说还比较稳定,地面也没有摇晃的样子,只是地势有些下降。
此时五人都如同惊弓之鸟,哪里还敢再犹豫分毫?可没等我招呼了四人往那边走的时候,我们头顶上就开始坍塌了下来。一时间尘土飞扬,能见度登时下降了一大半。尘土中夹杂了不少的石头,不断砸在我们身边。有两块桌面大小的石头,正好贴着我跟陈可心的肩膀落地,把我们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也顾不上再招呼他们了,扯着陈可心的胳膊就朝左面的空间跑了过去。左面的空间地势下降,上头好像都用巨大的青石板铺成的,我和陈可心刚跑出两步,忽然觉得脚下一滑。两人顿时像坐上了滑梯一般,飞快地朝滑落下去。慌乱之中,我把狼眼手电筒递给了陈可心,腾出一只手来,伸手一把从腰间抽出工兵铲子来,手腕一抖,工兵铲子尖锐的铲子尖直接刺向地面。
本来我希望用这个方法能够减缓一下我和陈可心身体下降的趋势,毕竟刚才只是拿狼眼手电筒粗略地查看了一下,天知道这底下会有什么危险等着我们?锋利的铲子尖在青石板上划出一道绚丽的火花,可丝毫没有阻止的了我们不断加快的向下坠落趋势。原来这青石板上头,竟然生了一层粘糊糊的青苔,加之又是潮湿不已,所以我的一番苦心,最后根本就没起到一丁点儿的作用。
我把心一横,眼睛一闭,心说:“******,是福是祸自由天定,就算他妈底下是个无底洞,摔下去粉身碎骨,我也没有半点办法了!”就这样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紧紧拽着陈可心不断向下滑去,凭感觉,好像这个下坡的幅度越来越大,地上的水汽也愈发的大了,我和陈可心的身体滑过,竟然能够溅起一片细小的水珠,打在脸上,冰凉冰凉的。我忍不住睁开眼睛,却不禁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只见我们头顶上,竟然生有不少的向下倒立的钟乳石,狼眼手电筒在陈可心手里一直没有熄灭,这会儿正好看得真切。
有好几次我和陈可心眼看就要撞到上头,可最终还是有惊无险的滑了过来。我心中暗叫一声侥幸。心说这******要是站着朝下边走,不把脑袋撞丢了,可真他妈会点功夫了。抽空我扭头看了一眼,只见我们俩身后不远处,同样有一束光亮,看样子应该是蚊子他们也有惊无险的滑了下来。先不说这下头会不会是龙潭虎穴,起码我们现在都还平安无事。
我和陈可心在斜坡上向下滑了大概有一根烟的功夫,裤子都湿透了,幸好上头生了不少的青苔,要不然这会别说裤子了,恐怕屁股都得磨没一半儿了。约摸又过了不到两分钟的样子,猛然间觉得脚底一凉,刚要挣扎,只觉得全身都如坠冰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可这口凉气没吸进肚子里,却结结实实地喝了一大口臭水。我心念一动,知道这是掉进水里了,赶紧停止挣扎,冷静下来,同陈可心确认了一下岸边的方向,游了过去。
陈可心和我刚爬上岸边,蚊子、瘦子田老鼠同方教授就飞速地冲进水中。他们三个中,倒是蚊子水性最好,率先打着哆嗦从水里爬上来,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地直骂娘:“妈了个八字的,这他妈好像是条臭水沟子,怎么他妈这么臭?”虽然我和陈可心都落入水中,我也结结实实地喝了一口臭水,可幸好狼眼手电筒并没有进水,此时还亮着。蚊子瞧了瞧,顺着狼眼手电筒的光线就奔我们俩走了过来。
那边瘦子田老鼠也连退带拽地把喝了个饱的方教授从水里弄上来。他的狼眼手电筒刚才没拿住,掉进了水里,找不到了。五人围成一团坐了,浑身都是臭不可闻,湿漉漉的说不出来的难受。我粗略地估算了一下,从我们刚才下滑的速度和时间来判断,应该已经脱离了那个高台挺远一段距离了,而且在这儿也完全听不见刚才那震耳欲聋的声响。
蚊子倒是对陌生的面孔,瘦子田老鼠十分感兴趣,看了他因为被臭水冲击成了中分汉奸头,道:“哥们,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瘦子田老鼠吧被臭水呛的迷迷糊糊的方教授大头朝下放在地上,也同样看了一眼蚊子道:“要说这事,可就是孩子没娘——说来话长了”通过瘦子田老鼠的话,我们这才清楚。原来他是天津、廊坊一带颇有些名气的古董商,性质同陈半闲想像。只不过我看他的样子,多半是个自己摸金,然后自己开店卖的主儿。
田老鼠倒也能侃,见蚊子对他的身份不屑一顾,当即锤了两下干瘪的胸膛道:“这位小兄弟你还真就别不相信,你现在就去天津古玩一条街扫听扫听,田二爷是谁,要是说没人听说过,我就他妈自己把自己闷死在这潭臭水里!”田老鼠说的兴起,吐沫星子四溅,一张天生就能当汉奸的脸,表情十分认真。
奈何他说的热闹,蚊子根本就从头到尾不屑一顾。听他这么一说,蚊子接过话茬儿道:“你那算个毛,你要真是干古玩买卖的,应该听说过哈尔滨的半仙哥陈半闲吧?你瞅见没,对面坐着哪位可就是陈爷的师弟,当然我也是!”
不等蚊子说完,我赶紧打断他的话,省的这小子嘴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