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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重生之谁占了我的身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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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谢祈一凛,便低下头,装作与身边之人闲谈的样子,山秀却不知道又从那里钻了出来,大约是喝的有些高,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道:“人生得意须尽欢,喝酒去。”桓冲深深地望了他二人一眼,山秀冲他遥遥一笑,桓冲倾杯还礼,将视线又转移了出去。

    像是为了缓和气氛,桓羽轻轻击掌,乐声又起,庭中又恢复了喧闹,而刚才池中那些婉转妩媚的舞伎却四下散入了客席,每人身边都有一位美人相伴,逐渐将宴饮的气氛推向□□。

    桓羽见叶昭不肯走,叹了口气,在她身侧哄道:“你不愿走也罢,只是需好好给兄长敬一杯酒,陪个不是,今日的事情也便罢了。”

    叶昭忍住泪道:“我不去。”

    桓羽无奈道:“我这也都是为了你好,去国离乡,既然做了兄长的女人,他便是你唯一的依靠。”

    叶昭闻言身体一震,转过头怔怔的看着他。

    桓羽牵着她走向主座,将她推到桓冲面前,在她耳边轻声道:“去吧。”

    叶昭被推了出去,却只是僵硬地站在那里,不情不愿的。桓冲望着她,表情有几分玩味,桓羽简直一头冷汗,尴尬的气氛中,桓冲身旁的王之卿望着一袭白纱里的叶昭,笑道:“捂得这般严实,难道在床上也这是如此。”

    桓冲笑了笑,玩着空杯却并没有说话。

    谢祈一口酒差点呛了出来,山秀却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看着他。酒到正酣处,气氛也渐渐放开,谢祈一转头,便见身边旁之人一手搂住舞伎,将手伸入她的轻薄衣衫之中,那女郎虽满脸羞容,却并不挣扎。

    光天化日之下,谢祈不曾见过这样的景象,顿时有些呆了,以前在宫中开宴,他换了男装偷偷混在其中,也从未有这样的局面,而宫外的宴饮,桓冲是向来不肯让他去的。他曾天真的以为身边俱是正经人,却没想到都谁懂得比他多。山秀却司空见惯了一般,一面搂住身边之人的细腰,一面望着几经挣扎最终还是乖乖入席,坐在一众男人身边的叶昭,附身过来咬着他的耳朵道,你看这便是亡国,即使是公主,也沦落成一介玩物,谢祈心中一颤。

    他用余光看了一眼陆纪,还好,满场终于还有一个正常人。陆纪虽与身侧之人谈笑风声却冷眼旁观,身边虽也有舞伎相伴,但那女子始终只是中规中矩地坐着,为他添酒,行为并未逾矩,想必这些人也是受过训练,因客而异。

    山秀怀中那女子也是极其美丽,见谢祈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与周遭格格不入不禁笑喷,问他有没有看得上的女郎,谢祈冷着脸摆手,山秀却不依不饶。

    两人正在推搡间,那边却有人高声起哄,原来是有人故意将一壶酒倾倒在了叶昭身上,白纱轻薄,此刻尽湿,贴在她的*上便显露出了优美的曲线,此时她虽惊慌失措,却还要作无事的样子,周遭一阵喧闹。桓冲松了领口,那声音更甚,然而他却是解下自己的外衫,将叶昭裹住横抱了起来,低笑道:“这是男人们玩乐的地方,你却不该来。”

    叶昭紧紧地搂住他有力的肩,在他的怀中几不可查地颤抖,明明害怕,却倔强地将头扭向一边。桓冲身量甚高,打横抱着她,走进了屏风之后,身后轰然的起哄声愈发冲天,画面也顿时旖旎起来。山秀也站起来兴奋地张望,谢祈拉了他一把将他拽了下来。

    山秀笑道:“桓宁州美人在怀,你这是羡慕,还是嫉妒?”大约是喝的有些高了,忽然就伸手拧了他的脸一把,狂放不羁道:“若说家世你自然毫无可取,但若单凭这张俊脸,大约也能有不少女人爱你。”

    谢祈:“……”

    谢祈冷冷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拽下来,山秀放开身边的美人,端着酒站起来,从他身侧走过的时候却忽然俯身,在他颈侧轻声道:“男人也是。”

    谢祈想踹他一脚,山秀却大笑着走远了。

第十五章 从一而终要谨记() 
此时宴席上局面已是一片混乱,谢祈心道看来今日再想去找他那王家表哥叙话也是不成,只怕回去之后陆纪便要责罚于他,想到此处,不由有些头痛。

    说起来他身边也坐着一个少女,此时见他表情严肃,正有些怯怯地看着他,谢祈怜她不易,挥了挥手便让她下去了,然而那少女刚退下,他身边便坐下一人来。那人一落座便仔细打量了他几眼,谢祈颇为心烦,也懒得理他,那人却忽然开口道:“方才见阁下棋技精湛,不知能否与在下切磋一二。”

    谢祈有些好笑,今日不知是如何,怎么走了一个又来一个,他淡淡道:“赌什么?”

    那人道:“我有一处园子,就在郊外……”

    谢祈原不想应,但他见桓冲方才进了屏风之后便没有出来,直觉难抒胸意,仿佛有什么堵在心间,此时反而激起了一分心性,打断他道:“好。”

    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然几乎淹没在喧嚣之中,却引得身遭之人侧目。

    桓冲将叶昭交给侍女,从屏风之后走出便听到席间忽然有人击案道:“好。”众人见他就这么走出来,看热闹的心不禁一阵失望。桓冲微微侧目,便见到那边那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又与人开了赌局。

    那人在谢祈面前铺开了棋盘,二人便入了局。开局十分顺利,谢祈的子一路沿着曲道横冲,便拿下对面的二子。他一手执棋,一手支案,颇有些心不在焉。

    对面那人心态也是极好,虽然先失二子,却不急不躁,稳稳的巩固后方,谢祈笑他不思进取,想迅速收盘,便从左侧急进,没想到那人只是闲闲一笑,却猛地包抄上来,也吃掉了他的一子。

    谢祈心中一凛,此时才好好去看那棋局,却发现方才那人只是诱敌之计,而他冒险轻进,却是落入了对方的圈套之中。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敌,对面那人却忽然棋风一转,以攻为守,慢慢收紧了之前布下的大网。

    谢祈虽勉力挣扎,却也无力回天,只能弃子认输。

    此时谢祈方知,对方是来者不善,只是除了那位夏公子,他自认并未得罪什么人,却不知此番之人又是何来路。

    这么想着,便知道对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果然,对面那人好整以暇道:“既然认输,瞧你也拿不出这赌注,便与我走一趟吧。”

    谢祈正犹豫,却听得一个声音笑道:“不过是一个园子,输了也就输了,赔你也就是了。”他猛然转身,看见山秀站在一边,显然之前便已经来了,此时要替他解围。

    那人闻言确实笑了,淡淡道:“此时却也晚了。”话毕,他便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两个佩剑之人,大约便是要软的不成来硬的。

    山秀不知看到了什么,面色一沉道:“原来,你是越王的人。”

    谢祈心中一动,越王是天子的弟弟,当年天子即位,便把他这血腥夺嫡过程中唯一硕果仅存的弟弟封了王,打发到了千里之外偏远的越州去,据说那里常年瘴气,又有蛇虫鼠蚁,如同人间地狱。而那越王到了封地倒也老实,并不曾兴起什么事端来,便渐渐被淡忘在一旁

    说起来谢祈也不曾见过自己的这位叔父,却不知此时他派人千里迢迢到帝都来又是有何目的,兴许是为了探探天子口风,是否真的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封一个异姓王。要知本朝立国之初,□□便曾立下规矩,非姜姓不王。

    谢祈正思索间,对面那人却幽幽道:“看了谢公子真的不记得我了,瀛州一别,别来无恙。”

    谢祈猛然警醒,原来他一直猜错了思路,越王的人兴许针对的是他的前身,想到此处,便顿时觉得十分棘手,那人见他不动,微微示意,身后之人便将手握在剑柄之上,显然是要用强,谢祈不愿意山秀因此惹上什么麻烦,权衡之下便想慢慢起身。

    然而此时,他肩上一沉,有淡淡冷香环绕,谢祈浑身僵硬,却不能站起一步——桓冲正站在他身后,一只手按在他肩上,温热的力度透过衣衫传来,将他禁锢在座位之上。

    对面那人见到桓冲面色也是一变,自知自己是不速之客不请自来。然而桓冲却不以为意道:“越王来使,自然是贵客,只是兵者不祥,若动刀戈,却与此间风月不称。”

    那人见此番大约讨不到好处,便果断道一声告辞。

    桓冲却道:“且慢。”

    他淡淡道:“既然此前有言在先,愿赌服输,自然不能怠慢贵客。”

    话毕,便有掌事匆匆而去,过一会真的捧过一个匣子来,当着他的面前打开了,里面是地契。

    那人却也不敢接,带着身边之人退后一步,却发现门口已被银甲的武士层层封住,没有一丝退路,庭中之人的目光俱是落在他身上。

    那人面色阴沉不定,不知桓冲到底用意何为,却忽然见得旁边陆家的大公子陆纪笑道:“只怪我府上之人不懂事,却与贵客起了冲突,此事原本是个误会,不如贵客便取了这园子的地契,此事便一笔勾销如何?”

    闻言他只能硬着头皮从掌事手中接过那个匣子,心知此番便是惹上了无尽的麻烦,如同抱着一个烫手的山芋,带着手下向门口走去,那些银甲的武士也并未阻拦。

    看着那一行人消失在门口,桓冲松了按在谢祈肩上的手,却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对陆纪玩笑道:“解决了这么一个麻烦,此番你要如何谢我。”

    桓冲的手一挪开谢祈便顿时觉得如释重负,只不过他一抬头便看到山秀颇有兴味地抱臂看着他们三人,便又觉得有些头痛。

    陆纪闻言幽幽看了谢祈一眼,随即笑道:“自然是你说了算了。”

    桓冲神色如常,目光落在远处,却忽然开口道:“那我便要向你要一个人。”

    陆纪闻言像是早料到一般,开口道:“若你想要的是你面前这位,只怕还要问问他自己的意见。”

    谢祈闻言有些僵硬地站起来,桓冲这才第一次真真正正地望进他的眼里,便是等于默认了陆纪所说,谢祈此时觉得桓冲望进来的目光里藏着许多自己并不懂得的情绪。

    然而他知道此时陆纪的目光也落在他身上,方才他抛出此话便是想转移矛盾,此时他若是有一句话说不好,只怕都不会有好结果。于是谢祈思索了一番,开口低声道:“自古君为臣纲,君臣一体,大公子于祈有知遇之恩,祈也自当从一而终,不另择主。”

    桓冲闻言倒没有见怪,只是深深望了他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冷淡道:“你说的没错。君子不夺人所爱,是我强人所难了。”

    陆纪无奈道:“我这家人有千般好,唯一不好便是有些不识时务。

    谢祈:“……”

    陆纪微笑道:“他既如此之说,我也没有办法,今日之事,自当重谢,只是须要找个别的法子才行。”

    桓冲兴味索然道:“那也不必,不足挂怀。”

    陆纪笑道:“也只有你会把这将一座园子随手送人的事当做是小事,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只怕要肉痛上几天。”

    桓冲淡笑道:“原来几日不见,陆大公子也风趣了许多。”

    谢祈心道陆纪果然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一把好手,这么想着,便抬头看了一眼陆纪,陆纪也正眸色深深地看着他,谢祈心道不好,此次风头出的太过,一会回去陆纪恐怕便要和他算总账了。

    果然,刚从桓家的别院回到陆府,谢祈没来得及躲回他的沧浪阁中,便被陆纪一路拎到了静殊苑中。

    陆纪背对着他负手而立,淡淡道:“今日之事,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谢祈不知道他要问什么,便小心翼翼道:“今日大公子吩咐的事没有办好,祈甘愿受罚。”他说的自然是今日陆纪要他想方设法与王之卿搭话一事。

    陆纪听他如此避重就轻,捡这些有的没的来说,反而气笑了,径直道:“那我先问问你,与山家是怎么结识的?”

    谢祈老老实实道:“与山秀是在城郊的乐馆里认识的,平日一起玩乐,也仅仅算得上是一起鬼混的过。”

    陆纪闻言皱了一下眉,谢祈此话半真半假,却很符合逻辑,他想陆纪大约一时也看出什么破绽,果然他思索了一下便换了话题道:“那你再说说,又是如何勾搭上桓冲的。”

    谢祈直想吐槽他的用词,不过还是忍了忍,作无辜状低声道:“今日随公子赴宴,才识得桓宁州之面,之前并无缘得见。”

    他说的真挚,却不知道陆纪信了几分。陆纪闻言若有思道:“桓冲几乎从不意气用事,今日之举甚为少见,若说是为了你,我也不信,可若不是为了你,又是为了什么呢”

    谢祈心道,你问我,我问谁?然而他只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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