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劫个色-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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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秦未来的皇帝只能是太子哥哥季承欢,这对于母后,对于她,都是最好的结果。
她虽对朝局看的不甚明晰,但她可以肯定若有朝一日让季承运爬上皇位,那她的结局必定悲惨,因为季承运不仅给太子哥哥使绊子,还给她使了不少绊子,打小他两个就跟仇人似的长大。
她虽仗着嫡公主的身份在明面上赢过他几次,可实则在暗里她不知吃了他多少亏,这个八弟压根就是人渣渣,不仅欺负男人,连女人也欺负,更何况她还是他的姐姐。
不过,今天的大婚季承运还算安份,除了屁巅巅的太上皇长,太上皇短让她瞧不上以外,别的倒不出格。
真搞不懂,季承运为毛要那样跟太上皇套近乎。
也不知太上皇是因为待客之道,还是因为被季承运那张花言巧语的嘴说动了,她竟然与他相谈甚欢。
不过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太上皇被季承运美色所迷,纵使她讨厌季承运,她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长了一副会骗人的好皮囊。
季承运虽然长得不如太子哥哥好看,甚至于连朱景皓都比不上,但他天生了一张纯洁无暇,天真单纯的娃娃脸孔,再加上那一对纯如朝露,净若碧水的眼睛,简直骗起人来不要命,许多人都死在了他的假纯洁之上。
她需得提醒太上皇小心这个季承运,否则哪日被他算计的卖了都不知道,只是今天她作为新娘子实在太忙,明儿,明儿一早她就去找太上皇。
太上皇是她的知心好友,也是唯一个男性知心好友,她必定会好好珍惜与太上皇的友谊,若季承运那个小子胆敢对太上皇不利,她就是拼了命也撕开那小子的假面具。
想到此,她不由的恨的牙直痒痒,连肚子都发出了一声抗议。
咕噜——
胡思乱想了这么久,她倒饿了,不由分说她扯了红盖头要啃苹果,川未和喜娘赶紧上前阻止。
喜娘笑道:“公主,苹果苹果,平平安安,千万不能吃了。”
合硕哪里肯答应,反正这场婚事于她而言不过是走走过场,有名无实罢了,她连婚事都不在乎还会在乎一个苹果?
她白了喜娘一眼,又要啃,川未及时阻止,倾身伏在她耳边低低道:“公主,想想太上皇为了你的婚事付出了多少,难道你连婚礼上一个小小的规矩都不肯守么?”
合硕心思一动,点了点头叹息一声,复又盖好盖头拿好苹果。
不知等了许久,喝的醉意微熏的朱景皓步履有些不稳的走了进来。
合硕听到他进来的声音,心蓦地一跳。
喜烛应景的发出一声哔卟,喜娘两后一拍笑道:“烛心爆,喜事到……”
合硕压根听不清喜娘在说什么,握住苹果的手不由的紧了紧,脸上红的发烫。
重重花影里,他轻轻的拿喜秤挑开她的红盖头,他定定着她艳若牡丹的脸,呆怔了。
她的脸更加发红发烫,抬眸看着他娇嗔一声道:“你个呆子,看什么看?”
“合硕……”他呢喃唤道,“今晚你好美……”
“怎么?”合硕涨红着小脸,突然起身站了起来,拿苹果砸在朱景皓的胸口上,反问道,“就今晚好美,难道本公主平日里就不美么?”
苹果咕噜咕噜滚,吓得喜娘和川未赶紧捡苹果。
朱景皓揉了揉胸口,傻傻笑道:“美,合硕你无一日不美,从小美到大,呵呵……”
合硕看他笑的痴傻,不由的伸手往他胸口一戳,咬牙道:“真是个呆子!”
朱景皓心猛地一跳,拂过被合硕戳过的地方,笑的更傻了。
他一双眼全放在她身上,只感觉自己醉的云里雾里,好像一切都是在做梦似的,他不敢相信的揉揉眼,合硕还在,她正穿着大红喜服盈盈立在他面前。
好欢喜,好欢喜!
他从来也没这样欢喜过。
他在欢喜之中完成了坐福,撒帐,吃子孙饺,喝合卺酒等一系礼仪,而合硕的欢喜程度明显不如他,她心中到底有些心不甘情不愿,所以整个过程便有些意兴阑珊。
她想今晚一定要让他睡地板,她可不愿意与他同床共枕,逞了他的意。
结果事与愿违,她真逞了他的意。
待旁人退尽后,殿内独留他二人,他和她并排而坐在床上,她正准备一脚把他踹下床,腿却忽然绵软的抬不起。
她的眼有些花,头也有些昏,再看他起尽出现了重影,她伸一伸手指着他道:“朱景皓,你……”
“合硕,你怎么了?”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脸早已被酒气蒸的通红,一双清眸里带着异样水光,他握住她的手有些颤抖。
“……热,我有些热……”
朱景皓瞪着大眼,咽着口水看着躺在床的灿若桃李,色若春花,还不停扯着衣领的合硕,扑也不是,不扑也不是。
此时,他方明白酒席间十一哥说出的那句猥琐的话是什么意思。
“景皓,你小子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可算要破了,今晚哥哥就送你一件好礼物,叫你破的顺利些,嘿嘿……”
不要说,傻子也知道十一哥所谓的礼物是什么了。
肯定是在合卺酒里撒了那什么合欢药了,他对这方面的药虽不大了解,但跟着十一哥混久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这合欢药是专门针对于女性的。
这十一哥也真是,好礼物不送尽送这些歪门邪道的破药,搞的他很难做。
难做归难做,终归要做一做,谁叫他就是喜欢迎难而上呢。
嘿嘿……
“热……”合硕又是一声嘤咛,睁着一双水雾涣散的眼睛盯着朱景皓,牙咬着唇儿咬死死,一伸扯着衣领,一手软软的指向他道,“朱景皓,你……你敢碰本……本公主……本公主杀……”
咕噜……
喉头间发出一阵吞咽口水的声音,他坐到了床边两眼冒火似的盯着她,嘻嘻一笑道:“不碰,就看看……”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很诚实的解了腰带。
她又魅又恨的看着他,身体像条灵活般在床上扭动着,更加大力的拉扯着衣服:“……热……难受……”
“合硕,要不要我帮帮你。”他微倾了身子。
“……不……不要……”她死命咬牙,拼着最后一丝理智拿脚踹他。
她的脚太绵软无力,他一把握住了她的脚,手颤抖的在她的脚上拂了拂,呢喃一声:“乖,脱了鞋子好困觉。”
“不……不准碰我……”她继续咬牙,身体却很诚实的想要缠上他。
她扭啊扭,不知怎么的双手就缠上了他的腰。
他蓦然僵住了。
感受她温香如玉的身体在自己身上蹭着,他已不能再把持。
“太……太上皇……”她呢呢喃喃从嘴里喊出一句。
他脸色一变:“合硕,这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叫太上皇做什么?”
“……我想看……看看他……”
“合硕,难道你的心里装着太……”一阵酸楚叫他蓬勃的想法突然熄了大半,他捧住她的脸,深受打击的看着她,“酒后吐真言,你是不是喜欢太……”
“……想看……看他师父……听他师父……”合硕嘟着鲜艳欲滴的娇唇,双眸迷离的看着他的脸,因为燥热额角的头发也已经湿了,轻飘飘的嘀咕道,“弹琴……听琴……琴,那样本……本公主就算有再坏……坏的想法也吓……吓没……没有了。”
“……呃,哈哈……”朱景皓顿时大喜的笑了两声,激动的一把将合硕搂入怀中,伸手轻轻抚着合硕微湿的发,带着诱惑哄骗道,“合硕乖,你想听琴我弹给你琴,弹多久都行……”
“唔……”
半晌,半晌,又半晌,又又半晌……
不知疾缠到何时,两人是满满的魇足,于魇足之处又生出一种舒畅的疲累。
合硕总算彻底清醒过来,她感觉自己浑身骨闲头架子都散了,扶着疼的快裂的屁股,扯着脖子一声河东狮吼。
“好你个无耻之徒朱景皓,你个人面兽心的大色狼,去死吧!”
她毫不留情的一脚将满心满身酣畅淋漓的朱景皓踹下床踏。
“合硕,你过河拆桥!”他跌坐在地,满是委屈的看着她,“你刚刚明明很主动,明明那个很色狼的人是你……”
他的声音渐次低了下去,最后七个字简直低的都没蚊子哼的声音大。
“你还敢狡辩,你明明答应不欺负本公主,如今你去作出这样的禽兽行径,狠狠的欺负了本公主,我跟你没完,我……我杀了你。”
合硕气的抓狂,突然从床上跳了下来,正要迈开腿去取鞭子,却发现疼的走不动道,不由的又气又窘,伸手指着他,眼泪就如断线的珠子滚落下来。
“原以为你是个好人,你待本公主也是真心的,可你竟然使出这……这样下三滥的手段逼迫于我……”
他猛地摇头,她眼中寒意凛然,恨极道:“你还不承认,我虽然有酒量不甚好,但也不至于半杯酒下肚就这样了。”
还未燃尽的喜烛突然爆出一团火星,他的身子震了震,他总不能把十一哥供了出来,更何况即使他说出事情原委,合硕也未必肯信,他满是欠意的看着,唇边扬起一个温柔而诚挚的软笑。
“合硕,对不起,终是我违背了对你的承诺,你要杀要刮我绝无怨言。”
合硕气的直跺脚,一跺又扯的疼,她咝的一声瞪着他冷哼一声道:“就这样轻易杀了你真是太便宜了你,下次我一定要下药给你吃,然后再狠狠的折磨你一番,叫你也如我现在这般痛,痛死你!”
“……好好好……”他突然爬了起来一把抱住她,“痛死我吧,天天痛死我,我心甘情愿。”
“死开!”她狠狠推他,他越搂的更紧。
她发怒:“老子叫你死开!”
“可以死,不能开。”他仍旧搂紧。
“滚!”她厉喝一声,抬脚就往他脚上重重一跺,惊呼了一声,“痛,好痛……”
“来,为夫给你揉揉……”
“滚滚滚!”
“揉完再滚,嘿嘿……”
“……”
合硕表示:太上皇的话果然是真理,男人的话就像老太太的牙,没一颗是真的。
呜呜呜……
男人真他娘的太坏了!
朱景皓坏,太上皇也坏,太上皇身为一个男人就该知道男人的劣根性早早的提醒她,或许她就不会轻易喝了那杯该死的合卺酒了。
呃……
不对!
太上皇身为男人却异于寻常男人,他喜欢的是男色,估计他是男儿身女儿心,他未必能真正识破男人的劣根性,她定然冤枉了他。
太上皇为了她的幸福牺牲了那么多,她怎么能冤枉太上皇,若让太上皇知道她对他产生了怀疑,太上皇还不要伤心死。
嗯,打死也不告诉太上皇她怀疑了他。
“阿嚏,阿嚏……”褚玉正静静的蹲在琴音阁外头啃桃子,忽然打了两个大喷嚏,喷出了一嘴碎桃渣。
忽听得屋内发出一声响动,褚玉赶紧拍拍屁股起身,小心翼翼的站在门帘子处唤了一声:“师父。”
“……嗯”屋内人蚊子哼哼似的答应了一声。
褚玉一听师南婆回应了她方敢掀门帘而入。
素白纱帐,薄如蝉翼,帐帘勾起,褚玉见到一个侧躺的背影,银发散落在红玉枕上,她脚步一滞。
若不是被大火毁了容貌,师父也是个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貌样的绝色美人儿。
可如今她整日把自己捂的跟个粽子似的,脸上还要带着面具,就是闷也要闷死了。
她心底一声叹息,迟迟疑疑的走了过来。
师南婆坐起身来,脸上的面具不知何时已戴的妥妥贴贴,她睁着一双深不见底的幽黑眸子看着褚玉。
“小玉,你是来跟为师道别的?”
“嗯。”褚玉点了点头,有些伤感道,“从今往后我怕是没什么机会再见到师父了。”
师南婆单手抚额,只垂下头不再言语,沉默良久方才抬头神色复杂的看着褚玉道:“你不能再见为师该是要欢喜的要命了吧?”
“……呃”褚玉张口结舌,垂头辩道,“师父,我哪会欢喜的要命,你只要不一再逼我听琴学琴,我还是很喜欢和师父待在一起的嘛!”
师南婆眸光流转,似有动容之色,沉吟道:“我能教你的也只有这点微末的琴艺,你却不肯领情。”
“师父……”褚玉眼泛泪光,噏动着唇道,“徒儿不求上进,有负师父的一片苦心,是徒儿的错,徒儿在此……”说话间,褚玉已给师南婆跪了下来,“徒儿在此跟师父认个错,望师父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