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悍妇-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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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茉吩咐车夫加快。
知棋反倒说道,“大小姐,奴婢打听过了,南城那处最近怪事连连。”
“有何怪事?”秦蓁接着问道。
“南城的陈家,与三夫人的陈家乃是远亲,不过这陈家近年来却突然崛起,成了整座南城的名门望族。”知棋道,“原本,陈家在京城也是有一席之地的,却在当年皇上登基之后,便举家南迁,到了南城扎根,经过这数十年,在南城算是站稳了脚跟,俨然一霸。”
秦蓁笑了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大小姐,这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啊。”知棋感慨道。
“师父让我前去南城,又是何意?”秦蓁觉得,她也不过是个区区郡主罢了,虽然三婶出自陈家,与南城的陈家也不过是远亲,无非有些沾亲带故,却也并无往来啊。
“大小姐,奴婢也不知。”知棋接着道,“不过……听闻陈家当年离开京城,乃是因皇上登基。”
“这又与我何干呢?”秦蓁觉得,朝堂纷争,她能尽量避免的便莫要掺和。
可是眼下,师父特意让她前去南城,莫非,这陈家背后隐藏着什么?
她不由得想起了上次宫中遇到的那个宫婢来,不知为何,这心里头越发地惴惴不安起来。
“大小姐,您若是知晓陈家的大小姐嫁给了谁,您这心里头便有数了。”知棋接着道。
秦蓁抬眸看去,“嫁给谁了?”
“她如今乃是黎家的二夫人。”知棋继续道,“那黎千落便是她的女儿。”
“哦。”秦蓁挑眉,倒是没有想到。
不多,黎家依靠着江家,江家又顺着林家,那么,陈家呢?难道也是仗着林家的势?
若是如此的话,当年皇上登基,陈家举家南迁,又是为了什么?
躲避祸乱?
还是为了积蓄势力?
秦蓁隐约觉得,师父看似不过是个走方郎中,可是自从她成了他的徒弟之后,所掺和的可都是皇宫中的事儿啊。
如今她又成了郡主,到底是自个所为?还是被一步步地推上去的呢?
她揉着眉心,合起双眸,仔细地想着种种,前世的自己,一直被锁在后宅中,了解的也不过是妇人之事,可是这一世,她想要的又是什么呢?
原先,觉得自己前世过得傻,如今呢?
她缓缓地睁开双眸,看向知茉道,“南城那处,最近可还有什么奇闻?”
“奴婢这处听说的,便是陈家近来家宅不宁,接二连三的发生怪事,却也查不出个缘由来,不过,陈家与徐大夫颇有渊源,也不知是如何告知徐大夫的,这才……”
知茉看着她道,“大小姐,这也是您昨儿个给奴婢瞧的,徐大夫送来书信中所言。”
“哎。”秦蓁头疼,“接连发生怪事?闹鬼不成?”
“这……”知棋接着道,“前几日,黎小姐去陈家了。”
“哦。”秦蓁挑眉,“我不过是个医术浅薄的郡主,又不是朝堂中人,更不是捉鬼的,为何让我去?”
她也不过是随口嘟囔。
知棋抽搐着嘴角,“大小姐,那咱们到了南城,可是直接去陈家?”
“陈家让师父过去,师父又让我前去,想来陈家那处也得了消息,我自然是要去陈家的。”秦蓁唉声叹气,“师父何时改行做道士了?可我也没有得他道士的真传啊。”
“大小姐,许是陈家那处的怪事,与病或者是毒有关呢?”知茉无奈道。
“知棋,你可查出什么?”秦蓁看向知棋问道。
知棋接着道,“陈老夫人病了,整夜噩梦连连的,高烧不退,请了大夫也是于事无补,陈家两位夫人也是如此,还有便是,陈家的两位公子半夜总是发狂,与林家大夫人倒是有几分相似。”
“那不是失心疯了?”秦蓁挑眉道。
“不过,前些时日,林家来人了,林大夫人瞧着到没有异常啊。”知茉道。
秦蓁冷笑一声,“我之前见过的林大夫人,与上次所见,并非一人。”
“难道如今的林大夫人并非当初的林大夫人?”知棋不解道,“可是这模样与言行举止是一样的。”
“罢了,先去南城再说吧。”秦蓁摆手道,“我如今医术尚浅,这等怪事,我万一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呢?”
“大小姐,您可是不愿意前去?”知茉笑着问道。
秦蓁冷哼了一声,“自然不愿意,我只想过几天清净日子。”
“可是,府上也不清净啊。”知茉小声道。
“我这才不过离开半日,难不成便闹腾起来了?”秦蓁半眯着眸子说道。
“新夫人能起身了。”知茉说道,“一早便老夫人那处请安去了。”
“那两位姨娘眼巴巴地赶过去了。”知棋附和道。
“哦。”秦蓁挑眉,“由着她们闹腾吧。”
“大小姐,大公子也去了。”知茉看着她道,“不过,还带去了个女子。”
“嗯?”秦蓁睁大双眸,“谁?”
“听说乃是太傅之女。”知茉接着道,“在麓山书院相识的。”
“太傅之女?”秦蓁沉吟了片刻,“占家的?”
“是。”知茉道,“那占小姐当即便得了老夫人的喜爱。”
“哦。”秦蓁想了想,“太傅之女,何故会来秦家呢?”
“想来是大公子与她投缘吧。”知茉冷声道。
秦蓁挑眉,继续道,“既然是太傅之女,想必也是眼高于顶的,怎么可能看上秦術呢?”
“大小姐,难道是大公子用了什么法子?”知茉摇头,“毕竟,占小姐身为太傅之女,也不可能贸然登门,更何况,还是跟着大公子前去的,毕竟男女有别。”
秦蓁轻轻点头,“你说的也并无道理,不过事已至此了,那便等着那处的消息吧。”
“是。”知茉点头应道,已派人盯着了。
两日后,秦蓁到了南城。
这大白天的,街上竟然没有多少人。
她的马车驶入,守卫的士兵恭敬地立在两旁。
“大小姐,这南城瞧着有些古怪啊。”知茉瞧着在路上行走的百姓瞧见这马车时,露出惊恐的表情,更是纷纷躲避。
秦蓁也看到了,看向知棋道,“让咱们的人过来。”
“是。”知棋垂眸应道。
秦蓁的马车刚进来,便瞧见有人匆忙赶了过来。
马车停下,外头已有人开口,“微臣南城府尹恭迎和安郡主。”
车帘缓缓地掀起,秦蓁端坐与马车内,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接着道,“府尹起身吧。”
“谢郡主。”南城府尹恭敬道。
秦蓁慢悠悠道,“本宫前来南城,也不过是走亲罢了。”
“郡主可是要去陈家?”府尹轻声问道。
“嗯。”秦蓁淡淡道。
知茉放下车帘,扬声道,“府尹可是要亲自带路?”
“是。”府尹连忙应道,便在前头引路了。
没一会,秦蓁便到了陈家。
陈老爷带着众人亲自在外头迎接。
正门大开,秦蓁缓缓地下了马车,入了陈家。
陈老爷小心地跟在一侧道,“郡主请。”
秦蓁抬眸看向陈家,这府上比起京中林家的府邸还要气派几分,可知陈家这些年在南城的建树。
秦蓁一步步地往前,等入了正堂落座。
陈老爷立在外头,等着召见。
知茉却觉得这陈家府上的规格快赶上王府了。
似是知晓她要前来,特意隐藏了。
“陈老爷,本宫乃是奉家师之命前来。”秦蓁也不拐弯抹角。
“是。”陈老爷连忙应道。
秦蓁继续道,“本宫前来时,也听说了府上的情形,如今便去瞧瞧。”
“郡主大驾光临,乃是陈家的福气,郡主请。”陈老爷连忙道。
秦蓁被知茉搀扶着起身,便随着陈老爷先去了陈老夫人那处。
陈老夫人躺在床榻上无法起身。
外头,已有陈夫人等人候着了。
“臣妇参见郡主。”陈夫人恭敬行礼道。
“老夫人可在里头?”秦蓁淡淡地问道。
“是。”陈夫人应道。
秦蓁微微点头,便进了里间。
知茉上前,率先去瞧了。
没一会,看向秦蓁道,“郡主,奴婢倒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秦蓁沉吟片刻,便亲自上前把脉。
“郡主?”一旁的陈夫人轻声唤道。
“嗯?”秦蓁仔细地瞧着陈老夫人的神色,转眸看向陈夫人道,“脉象平稳,虽有气血不足之状,倒也不严重。”
“大夫所言亦是如此。”陈夫人道。
秦蓁轻轻点头,而后起身道,“待本宫仔细斟酌之后再做定夺。”
“是。”陈夫人并不敢多言。
秦蓁而后道,“听说府上几位公子、夫人亦是如此?”
“臣妇也是强撑着前来。”陈夫人脸色泛白,额头还冒着冷汗。
秦蓁走上前去,扶着陈夫人,她脉象虚浮,浑身无力,乃是气血两亏。
她敛眸,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大舅母与吕夫人,为何,这几个府上的夫人都会有如此症状呢?
秦蓁沉默了良久,而后道,“陈夫人还是先去歇息吧。”
“是。”陈夫人的确难以支撑,恭敬地应道,便退了下去。
秦蓁转眸看向知茉道,“先出去吧。”
“是。”知茉恭敬地应道。
待出去之后,陈老爷上前道,“郡主的下榻之处,微臣已备好。”
“嗯。”秦蓁淡淡道,“日后,陈老爷便当我是远方表亲就是了,不必如此。”
“这……”陈老爷犹疑道。
秦蓁接着道,“这般兴师动众的,若是惹了城中百姓不安,岂不是本宫的错。”
“是。”陈老爷垂眸道。
随即,她便去了西苑。
秦蓁入了屋子,这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远处重峦叠嶂,甚是清净雅致。
她看向知茉道,“适才,你可看出什么?”
“陈老夫人乃是中毒了。”
“嗯。”秦蓁点头,而后道,“陈夫人的症状由来已久。”
“奴婢瞧着,反倒与舅夫人、吕夫人相似。”知茉也觉得奇怪,“这各府上的夫人,都有这等症状。”
“看来师父让我前来,想必是发现了什么。”秦蓁慢悠悠道。
“大小姐,咱们在陈家要待多久?”知茉小心地问道。
秦蓁敛眸道,“这处,必定隐藏着什么,既然如今发生了事儿,想必,陈老爷也知晓,乃是有人背后所为,故而,才会给师父去了书信。”
“可是,这陈家与黎家往来,便是林家的人,为何与徐大夫这般?”知茉不解。
秦蓁看向她道,“若是都知道了,还让我来这做什么?”
知茉敛眸道,“大小姐,奴婢不知有句话当讲不当讲?”
“知道你憋了许久,说吧。”秦蓁慢悠悠道。
“夫人故去之前,给您留了不少东西,却也担心有心之人利用您,故而才给了您两条退路,可是您偏偏走了最难走的这一条。”知茉看着她道,“大小姐,那钟妈妈,奴婢不知为何,总觉得她像是知道什么,亦或者是,如今的钟妈妈,想来是在有意隐藏什么?”
秦蓁点头道,“此事儿,我也觉得奇怪。”
“大小姐,姑奶奶待李妈妈甚是信任,也因钟妈妈与您生了嫌隙。”知茉继续道,“想来,钟妈妈是极有手段的。”
“沈妈妈呢?”秦蓁继续问道。
“奴婢再去程家打听的时候,沈妈妈已不知所踪了。”知茉看着她道,“故而,奴婢便担心,这其中,当真是夫人留下的?”
秦蓁盯着知茉看了半晌,“墨阁那处,教会你的,你如今反倒都用在了我身上?”
“奴婢不敢。”知茉连忙垂眸。
秦蓁笑了笑,“你是老阁主专门留给我的?”
“奴婢之前一直跟着少阁主,可是,老阁主却一直教导奴婢,日后跟着的主子是您。”知茉如实道,“奴婢在墨阁,而墨阁,日后也是您与少阁主的。”
“我?”秦蓁挑眉,“这便是奇怪之处了。”
“是。”知茉看着她道,“老阁主的心思,奴婢从来不敢肆意猜测,而奴婢自从入了墨阁那一日,便是大小姐的人。”
秦蓁看向知棋,而她也是低头应道。
“若是我不去墨阁呢?”秦蓁想起前世,自己一步步地走到最后,也不过是按照母亲留给的另一条安逸的路走罢了。
可是那条路,又能安逸多少呢?
她也不过是被人玩弄于鼓掌中,到最后,成了一个彻底无用的棋子,无情抛弃罢了。
“那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