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要买夫-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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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璃大将军顷刻便对着殿下的禁军分析了利弊,使他们快速地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因此。
贞瑞年间,权倾朝野的林耀甫逼宫失败了。
自此以后,林家再无翻身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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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木已成舟()
得知林家被诛九族的消息,在莫府里闲呆着的林蓉也为此郁郁寡欢。也许是觉得自己林家再无翻身的机会,所以她整个人就有些糊涂。每日失落地呆在游府里,寝食难安。当然了,林家上下所有的人都死了,可她却没死,也许只是因为易老夫人的原因。那位九五之尊才给以了宽恕。
三日之后,时光飞逝。林耀甫和林驰同上刑场,斩首示众。那一日,风云惨淡,一片蓝天之下,却好像蒙上了层层铅云。
前日晚上带兵反叛,林耀甫虽然受了重伤,却到底没有死。而对于林驰,则被莫璃大将军和李诗语两人活捉。
与此同时,两人便送入了刑部大牢。
皇上为了防止此人逃跑,便暗自撤换了刑部一众官员。凡是同林耀甫有些干系的大臣,不是被派往了其他州做了刺史。就是被革职查办。所以,偌大的朝堂之上,一眼望去,便很难再看到林耀甫的党羽。
当然,林耀甫挖的通往安贵妃寝宫的密道则被皇上派遣的密卫寻出。于是理所应当,皇上因为对林家反叛的忌惮,便随便以一个理由,将安贵妃打入了冷宫。而二皇子也从一个皇子贬为了庶民。
林耀甫和儿子林驰被关押的第二天晚上,皇上就一身龙袍、雄姿勃勃的站在了安贵妃的阙如宫。
寝殿一众,匍匐叩拜。
但都被皇上重重惩处。
稀疏烛光,残影对月。
安贵妃一身单薄的里衣,匍匐地跪在地上。
她身周寝殿一片狼藉,显然有被人大肆搜刮的迹象。
皇上站在大殿正中,背着手,目光瞧着幽幽光色。
他冷着面,没有说什么话。
“陛下,臣妾绝非反叛同党啊!”安贵妃沙哑地吼着,泪盈盈的瞳光里全是想像不出的悲戚。
但是那背身的皇上只是轻描淡写地迈步离开。在快要走出门坎儿的时候,安贵妃尖身哭喊道:“陛下。”
皇上从来也没有听到过安贵妃这样凄凉的声音,所以讶然顿步。他知道她可能还想说什么,于是念着夫妻情意,转身凝目看向她。
安贵妃看着他停步,心灰意冷地抬高了那双水灵夺目的眼睛。随之无奈地笑笑:“陛下,其实,臣妾之所以沦落到这个地步,根本不是因为林家反叛一事儿,对吧?”
皇上冷漠地瞧着她。
如果她不是安贵妃,或许他会因为她此刻的娇容心软。可让人遗憾地是,她正是安贵妃。因为这个特殊的身份,皇上就不得不办了她。
为了不留下后患。
为了江山永固。
这些只是帝王的无情。
安贵妃抽噎了一声,然后慢慢地给皇上行了一礼,再次询问道:“早在很久以前,陛下就想除去臣妾了,是么?”
皇上仍然没有说什么。
大抵是觉得被看透了,所以一言不发地任由内监总管傅佑为搀扶着跨出殿门。
安贵妃声嘶力竭,盈盈泪水仿佛一条流动的河。
她尖声嚷了一声。
可这次说地不再是恳求的话。
她跪拜,做了一个妃子该有的礼:“陛下,您多保重!”
陛下,您多保重!简简单单的几个字,透着无限的辛酸。其实说起来,安贵妃有什么错呢?她不过就是害怕自己年老色衰,没了陛下的宠爱。她不过就是同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希望自己的儿子过得好。可生在皇族,要想儿子能够安然无恙地过好。除了争夺储位,除了做皇帝,还能如何?
难道这一点点儿私心就要觉得她是千古罪人?斗不过皇后和丽妃,那就算她不够聪明。但是为何连她的丈夫,也要不惜一切地杀了她。
就算林家该死,那她难道一定也必须死么?
如果是死,或许也没什么,关键还要承着反贼同党的罪名被抓。
虽然她一心想让她的儿子坐上皇位,但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去弑君。从寻常的角度讲,她到底是深爱自己的夫君的。否则,每每睡在枕边,便可以一刀杀了的男人,为什么还要为了得到皇上的宠爱煞费苦心呢。
当晚,皇上便派人赐了毒酒。安贵妃握着毒酒,傻笑着坐到座位上,她持着酒杯,看啊看啊,忽然她抬头,而后将酒杯里所有的酒水全部倒进了自己的嘴巴里。酒入喉咙,顷刻间,她单薄的身体,如一只折了翅膀的蝴蝶,翩然坠在锦被上。
殿中一众奴才掩面痛哭。
安贵妃死了。
她合起的双眼,眼角处淌下了清凉的泪水。或许啪嗒一声,晕进了被褥中。
翌日清晨,后宫里另一位宠爱的妃子被皇上赐了毒酒,死在了自己的寝殿中。
只是谁都知道,每一个宠幸的娘娘死去,第二年还会有一个新人进来。成为皇上的宠妃,坐上安贵妃同等的位置。
那个时候,谁又会知道,不会再是一场血光之灾呢?
按道理来说,莫璃大将军和李诗语总应该因为护驾有功而受点儿封。但是让所有文武大臣怀疑的是,皇上那边非但没有什么动静,反而将注意力转到了朝中所有的大臣身上。凡是林家心腹大臣,几乎都被革职查办了。而一些不得不依附选择的林家的官员则被皇上调到了远方,或者担当了什么不起眼的官职。
一拨后生,不曾在朝中有过成就的年轻人便一一被皇上挑选出来,替补了他们空缺的位置。
整顿了朝廷,也要肃肃朝纲。
所有的大臣都误以为最后的储君之位一定会落在东宫太子的身上。
他们是这样认为的。
因为对于三皇子祁真而说。她生母宁妃虽然受宠,却到底身份卑贱。所以祁真便没有机会继承大统。何况她的母妃才刚刚因为不忠被打入了冷宫。
所以三皇子祁真的帝王梦一夕之间破碎了。
本来颇有实力的二皇子祁禹可能会是太子,但是因为林家谋朝篡位的嫌疑,安贵妃也为此受了牵连,一杯毒酒死在了阙如宫。二皇子祁禹也成为了普通的平民。那么,太子自然也不是他。
只是颇让人不解地是,在皇上将将笃定了主意要宣布时。
太子殿下祁亓却突然向皇上表明了自己无力担任太子一职的意思。
“亓儿,你……真的不做这风辰国的太子了么?”皇上不怒自威的声音徐徐传出。
太子殿下拱手,然后坚定地抬起头,露出了最为平常的笑。
“是,父皇!”太子殿下跪地恭敬地回答。
就算太子殿下不做选择,他照样不会被皇上器重。在皇上的心中,这国家的太子一定要是一位有智谋,聪慧果断、装着天下的好孩子。
但是既然现在的太子殿下没有这个心思,那么与其勉强逼迫,还不如给他一个想要的自由。
因此,太子殿下所请便得到了允许。
皇后娘娘的寝殿外,深秋的风吹荡在凄清的梅园,架子上的鸢罗缠着的长廊,别有一番风趣。只是人坐在上面,却总觉得少了些其他的什么。
“娘娘?”女官将披风搭在皇后的身上,静静地安慰道,“天儿冷了,回宫里去吧。”
皇后娘娘眼角的鱼尾纹随着眼睛动了动:“你说……他在路上会不会冷呢?”
这个他,便是太子殿下。她唯一的儿子。可现在厌倦了朝堂,为了归入田园,便请旨出了宫。
或许习惯了锦衣玉食的他,一日过后,便会回来。
又或许为了那个心愿,他会倔强固执地一往直前,永不回头。
再或许他也感觉到了生活的讶异,只是碍于面子,死活不想踏入皇宫,重蹈覆辙。
皇上按照自己的意思,将四皇子扶上了太子大位。
这是所有的大臣都没有料到的一个结局。
不过,此事儿一过,也就表明朝堂上的纷争也要就此告一段落了。
李诗语和莫璃大将军是这件事儿最大的获益者。
“阿璃,太好啦!”李诗语仰面倒在被褥上,闭着眼睛舒心地笑道,“这几日为了盼他们死,可真是不容易。不过再有两日,他们就要被砍头了,我们也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个懒觉了。”
“真能睡个懒觉么?”莫璃大将军坐在凳子上,握着茶杯,怀疑地瞟了床上的李诗语一眼,“没有脱离皇宫,没有脱离我们肩上扛着的这个身份,恐怕永远都不能睡个好觉吧。”
是啊,自己还是卿羽将军,夫君还处在大将军的这个位置上。所以说,每日的早朝还是不可避免。既然不可避免,那就意味着没有选择不上朝。
不过这还不是最为重要的。
闭上眼睛,脑袋里就会隐隐的疼痛。虽然林耀甫和林驰父子已被关入大牢,可没亲眼看到他们死去,就绝不可掉以轻心,越是放松,老天就越喜欢捉弄人。
如果自己不在去给二人的心口插上一刀,那么又怎么能对得起因为自己死了的方翎姑娘?
她为自己死,自己也应当替她报仇吧!
所以当天晚上,李诗语便下定决心,去做这最后的事儿。
坏人被惩处,当然是大快人心。
可最痛快,最过瘾的,还是往这恶人的心头戳刀子。
李诗语自认为这一次的‘刀子’,会又快又狠,直戳林耀甫心窝。
下了早朝回来,李诗语便唤兰姨,将口袋先生,也就是曾经被林耀甫陷害的陈于福将军,她的福叔叫到了城门外。
“阿璃,我还有最后一件事儿,要去了结?”李诗语语笑嫣然,眼中闪烁着明丽的光芒,“此次,是绝佳的机会!”
莫璃大将军沉默地望了她一眼,在看到身旁的口袋先生陈于福时,他会心地笑了。
果然,他的羽儿并非善类。
不过也快要退出朝廷了,她能够去出出心中的怨气,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儿。
“好,你快去快回,我在刑部门口等你!”莫璃大将军临走之时,缱绻的目光中透着一丝隐忧,“虽然成为了阶下囚,但到底不能保证他们绝地反击。”他温热的大掌滑过李诗语的前额,“小心点儿,保护好自己!”
李诗语轻笑:“放心吧,我会的。”
因着刑部新任的尚书对李诗语十分佩服,所以放李诗语进去同林耀甫说一会儿话,并不是什么难事。
不仅不是难事儿,那刑部尚书对她还格外的谦恭有礼。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也许正是这个道理。
“那本将军就多谢张大人了!”李诗语樱桃红唇轻轻一扬,也十分温柔地对这位新上任的刑部尚书作了作揖。
对于李诗语的友善,张大人有些呆滞。面上一红,甚是尴尬地退出去了。
“宰相大人呆在这里,可还好?”李诗语站在铁门外,冷厉的目光不屑地扫了扫狼狈地坐在墙角的林耀甫,“哦,本将军忘了,现在你已经不是当初权倾朝野的宰相了,而是一个临死的……呵呵,乱臣、贼子!”
故意的激怒似乎起了效用。
那蓬头垢面的林耀甫转过脸,惊诧地望着李诗语,他冷声道:“是你?”
“对,是我!”李诗语摩梭着自己的指甲,轻声道,“我今日前来,是要给你见一个人?”不及林耀甫反应,李诗语便继续道,“你是不是感到十分好奇?”
林耀甫不回答,可目光定向李诗语身旁男人的这个举动就表明了一切。
“他,你还……认识么?”李诗语诡异地笑了笑。
林耀甫有些心烦意乱:“你、你笑什么?”
“还能笑什么,当然是笑你咯!”李诗语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哪,是不是特别害怕?”
林耀甫专心地盯着李诗语身旁的口袋先生,看了许久,没看出个究竟。
或许因为模样的改变,他实在不大能够想起他是谁。
“福叔,看样子他不认识你了!”李诗语抱着双臂浅浅一笑。
身旁的口袋先生怒不可遏,一巴掌拍在铁栅栏上:“林耀甫,你当真不认得老夫了么?”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林耀甫挣脱着站起来。他鬼哭狼嚎:“是你,陈于福,你……你还没死?”
口袋先生语气冰冷地道:“我当然不能死,还没看着你死,我怎么能自己先死了呢。”不过,李诗语不得不佩服口袋先生,说话的确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