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色可餐-第4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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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害的,您如今非要和她死磕,主上如今又是在她那一边的,若您再有什么三长两短,楚瑜若真是个不好的,谁还能如您这般贴身相护于主上?”
他顿了顿,又道:“初代的月曜么?”
两人之间,忽然出现了一种沉冷的寂静。
金曜顿了顿,淡淡地道:“已经没有初代的月曜了,只有,秦不忘,不要再提。”
土曜看着金曜,第一次没有笑,微微垂首,恭谨地道:“是,首领。”
是的,初代的七曜,如今活着的,也只有……金曜首领和那位秦掌柜了。
“所以,首领,请您一定要保重自己。”土曜再次微笑,笑容有些沉。
金曜听着,心中愈发地沉静,他眯了眯桃花眼,好半晌,才冷哼了一声:“我知道你的意思,以后,除非有直接证明她对主上不利的证据,我都不会再轻易对她动手。”
虽然七曜都是贴身近卫,但是日曜和月曜常年在外,近身的不外金木水火土,但是各司其职,最近琴笙的,还真就是他金曜了。
土曜闻言,笑着颔首:“您能想明白就是了,盯着她罢,若是她真对主上和曜司不利,我一定会……好好地款待她的。”
金曜斜眼看了眼土曜那灿烂带着一种诡异兴奋的笑容,不禁挑了眉:“你克制一点,不要一闻到血腥味,就守不住你那点心思。”
土曜看了看自己帮他上药上出的满手血,又抬手揉揉脸,又做出无辜的样子,眨巴了下大眼:“哦,人家明明很克制了。”
金曜冷冰冰地横了他一眼:“不要学水曜的毛病。”
土曜乖巧地应:“是。”
……
金曜目光看向窗外的那一轮朦胧的月,冰冷的风从窗外吹拂进来,吹散了一屋子的血腥,也轻抚过他的脸,还有他眼里闪过的冰凉和决绝。
……
他得守着主上,也为了主上守着她,若是她敢对主上真不利……他必再取她性命。
……
只是那时的风月清冷,又何曾算到过,这一守,便是守到了大漠的风沙中,黄泉流水的尽头。
……
……
……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到底守到了什么……
他不懂的,不懂她有什么好,值得主上这般费心,所以他跟着主上去看她,想要学着主上去看那一个普通的女子,到底有什么值得天人之姿主上这般付出。
看着那鱼儿一般的女子,或娇,或俏,或蛮,或狠,看着她在主上的掌心里腾跃翻腾,长发翩然,眉眼生动如夏日里的晨曦。
像一尾山海经里的人鱼。
东海有鲛人,鱼尾而人身,滴泪为珠。
他见却不知那泪是否会化为为珠,只因为她的泪只会滴在主上的掌心。
……
他也不记得,自己守着的主上是怎样一步步不顾所有人的阻挡,走近那一尾鱼儿,将她拢在了掌心,又或者被她蛊惑了心神。
也许,在主上从屋顶上一跃而下,被那一尾鱼儿抱住之后,他便永远永远失去了他的神祇。
而,到底,也许不光,他失去了他的神祇,守着主上是本能,而守着她的时日久了,也许连自己的心,也跟着迷失在了那一片人鱼深海中。
……
他常常见她在主上的面前,眉眼里都是放肆而得意的笑,看着主上的大眼里还有那些丝毫不掩饰的……温柔和宠溺。
那种表情在男人的身上,他没有少见。
可是,他是第一次在女子的身上见到。
心有猛虎
细嗅蔷薇。
可,他见过,蔷薇轻嗅猛虎,甚至以柔软身躯拥抱猛虎,毫无违和感。
他甚至见那蔷薇人鱼,身披战甲,策马奔驰,跨越过漫漫雪原,只为追寻所爱的踪迹。
那些分分秒秒里,他忽然明白了主上的心情。
而,他,也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试图从主上的角度,去看那一尾蔷薇人鱼。
他,永远不是主上。
甚至如此一想,都是罪。
他该守着他的主上,主上是他的命,是他的魂,可他的魄却早已悄然散去了一味,飘去罢了不该去的地方。
这是他的原罪。
……
“金曜,我允你,钟情于我,眼中只许看我。”
他的主上,说出这一句话来的时候,他便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是能瞒住他的‘魂’?他的主上?
他叩首千次,以额抵在他的神祇温柔掌心,只求一个解脱。
他知道他的神不会怪他,却不愿将这种煎熬的苦却玷污那一份情。
他永远记得,他第一次看见那个白衣‘少女’的样子。
记得‘她’温柔的指尖。
然而,有些魂魄离位,也许,只有饮下孟婆汤,走过黄泉之水才能解脱。
……
如我一去不回头,你可否当大梦不醒,我的神祇,我的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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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五更新~如果有问题,大家或者周六来看。
下周应该是金曜最后一篇。
金曜日 珍重,这次,我送你。()
空气里带着风沙的味道。
楚瑜眯起大眼看了看天空,神情有些恍惚低低地咳嗽了一声,喉咙里的痒痒却没有止住,风沙太大,呛得她有点难受。
随后她忍不住“呸呸”了两声,试图将喉咙里的砂子吐出来。
“唔……。”
楚瑜正难受呢,面前却忽然多出了一只水袋,她的目光落在对方的那一只手上。
他的手指和琴笙的一样同样修长而有力,却和琴笙被精心照顾的玉骨手呈现出的白皙细致,骨节莹润,皮肤比女子还要细嫩的美丽截然不同,他的手看起来像某种清劲修长竹子,骨节分明,手指上有常年握剑磨出的细茧。
若是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楚瑜只能想出一个用在文字上的词——遒劲有力。
……
看着那只手,楚瑜呆了呆,这画面,仿佛有些熟悉,那种熟悉感让她有一种奇怪的窒息感。
楚瑜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向对方的脸。
青年熟悉的白净而棱角封面的面孔上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静静地凝视她,薄唇因为风沙与天气干燥的缘故,有些干裂。
那一刻,楚瑜迷离的大眼里莫名其妙地开始泛红:“金……金曜?”
“怎么了,不喝吗?”金曜看着她,挑了挑眉,淡淡地道:“不喝吗,那算了。”
说着,他一收手,径自就要拿回那水袋。
楚瑜却忽然抬手一把捏住了那袋子,不让他动作。
金曜低头看着她,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幽幽的火光:“你……。”
楚瑜却忽然喑哑着嗓子打断了他,看着他笑了笑,随后一把将水袋抢了过来,:“谁……谁说我不喝的!”
说着,她径自打开了水袋子,抬头狠狠地灌了一口。
冰凉甘甜的水顺着她的喉咙下去,滑过干燥的喉管,仿佛整个人都浸润在水里一般的感觉让她舒服地眯起了大大的眼儿,随后轻轻的慨叹了一声:“真好喝,好像很久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水了,这大漠里的太阳可是真能摧折人。”
看着面前女子柔软粉润唇上水润的光,愈发地显得她整个人像浇灌了水的鱼儿一般,又鲜活了起来,金曜眼底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随后转开脸,面无表情地道:“嗯,喝吧,明儿咱们还要赶路呢。”
楚瑜一愣,转身看了看天边,才发现斜阳渐落,染红了满天的云霞。
他们也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一处支着帐篷的绿洲,这绿洲里,有商队驻扎,人声鼎沸,烟火飘荡,可不知为何,楚瑜却觉得这一切的热闹都仿佛隔了一层纱。
她总觉得少了什么,却又说不上来,她忍不住微微蹙眉,起身凑到正在生火的金曜身边,拿手顶了顶他的腰肢,嘀咕:“喂,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有点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三爷如今身陷囹圄,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里,再有两日就到劲风城了,你别再生什么幺蛾子,好好地吃饭睡觉。”金曜瞥了她一眼,冷冷地道,随后开始啃他袋子里的干粮。
楚瑜瞅了眼他袋子里的干饼子,一点食欲都没有,又见他那冷面冷言的样子,不禁心里有点憋气,冷哼一声:“幺蛾子,蛾子才会生蛾子,你才生幺蛾子呢,我只会生人!”
说罢,她转身就蹲到火堆的对面,抬手烤火。
也不知道为什么,前一刻,她还觉得大漠里燥热得厉害,这太阳才落下去,她就觉得冷得慌。
金曜仿佛也没有叫她一块分享饼子的打算,只是扫了她一眼,继续一边吃东西,一边往火堆里添柴火:“你还是这么口无遮拦。”
楚瑜听着这话,总觉得有点怪,随后挑眉瞥了他一眼:“什么叫我总口无遮拦,我以为金曜首领才是口无遮拦的实践者。”
金曜看着她,忽然轻笑了起来:“还是这样牙尖嘴利。”
楚瑜轻哼了一声:“你还不是一样,尖锐又刻薄。”
话音刚落,楚瑜有一瞬间的恍惚,总觉得自己说的这话有点奇怪。
随后她再抬眼看向金曜,却见他神色平静,看着自己,唇角弯起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竟没有再和自己一争高下。
两人对视片刻,楚瑜见他桃花目里似有涟漪,又似荒芜之地里,有什么东西在蔓长,似要蔓入她心中深处一般。
“你为何而来?”他忽然轻叹了一声。
楚瑜有些迷茫,又有些不安:“什么?”
她想要细看他眼底那些情绪,他却忽然转过身去,淡淡道:“想要听曲子么,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
“曲子?”楚瑜一愣,看向看着水边的修影,他背上长剑的剑穗被血染成了一种无法褪去的暗红色泽,在风中晃出冰冷的弧度。
他斗笠下垂落在身后的乌发亦被戈壁的夜风吹得有些凌乱,洗得有些发白的青衣与湖边长长的野草同在风中而动,莫名地有一种疾风知劲草的孤冷而萧索的味道。
楚瑜停下脚步,忽然觉得这一幕,让她想起那种传说话本里的江湖孤身剑客,一剑光寒十四州,非正非邪,桀骜孤冷到刻薄,却可为——知己者死。
这一幕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熟悉到她下意识地弯起唇角笑道:“好啊。”
说话间,她低头就将手里的叶子递到了嘴边。
只是那一瞬间,她看着手里的叶片,神思再次滞了滞,她——是怎么知道他会唱曲子的?又什么时候开始拿了的叶子呢?
而那一刻,看着他清冷的背影,她却不由自主地放弃了深思,抿了唇轻轻地吹奏了起了小调。
缓和下他的情绪,免得隔壁这位直接被她气炸了。
自打和琴笙失了联系,金曜的情绪就一直很阴沉,尤其是对着她这个情敌的时候。
那是一首云州流传多年的戏台小调,婉转悠扬,唱的是一段男女间的小别离。
飘散在湖面上,衬着幽幽夜风,很有些能静人心的作用。
“这夜星河如晦,韶光如水去,方悟今生缘尽,侬唱一个不舍,不舍,是谁当断不断,酿得一坛苦酒做相思断心肠,侬只管去,奈何桥上不回头,莫回头……。”
幽幽清洌的男音忽然响起,其声清洌悠扬,竟有婉转又凛冽的味道,意境入骨三分,听得楚瑜都愣住了。
她有些呆滞地侧脸看向一边男人有些凌冽又清俊的侧颜。
‘“哎哟……你这把嗓子……可以……。”
她张着嘴,像一尾不能呼吸的鱼,心中仿遭重击,手里的叶子瞬间落了下来。
楚瑜有些茫然地看向他,失魂落魄:“金耀……我……是不是说过同样的话?”
这些话,那么熟悉,这些场景,都仿佛在哪里见过,却恍如隔世。
金耀没有回头,只微微侧身,抬头看向天空的那一轮弯月,淡淡地道:“你没喝酒,怎么就醉了呢?”
楚瑜看着他,却觉得头上有如千斤,整个人的神志都愈发地昏沉,她甩了甩头,揉着眉心:“我……我不知道,只是头有点晕沉,有点累。”
“累了么,那就睡吧,明日还要早起赶路呢。”金耀的声音仿佛在她耳边响起,带着清凌温柔的叹息。
楚瑜难受昏沉前,忽然抬手用尽气力向身边抓了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你要去哪里。”
金耀被她扯住了衣袖,整个人像是僵了僵,随后声音轻沉:“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我还要为主上守着你,我能去哪里?”
楚瑜听着那悦耳的声音,忽然心头一松,不再抵抗沉沉的睡衣,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只临水千,迷迷糊糊地道:“金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