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色可餐-第3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知道……。”老夫人抬手擦了擦眼,冷笑一声:“宸王那疯贼留下我,却将我的灵娘凌迟,处死苏家九族,就是想让满朝文武和朝臣们看看敢和他作对支持太女的下场,但如今我都熬过来了,熬死了他,熬到长乐也长大了,如今我就剩下一个心愿……。”
老陈管家闻言,却忍不住低声打断她:“老夫人,当初宸王将那个孩子放在木板上,扔在如此湍急的河水中,虽然咱们一直都没有找到小小姐尸体,我知道您相信小小姐没死,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能排除太多的可能,若是有人想要假冒……。”
“行了,你不必多言,我半截身子入土了,若是我没有看见任何希望就当那孩子已经去陪她娘了,但如今看见了,我绝不会再带着这遗憾去见灵娘。”定远老夫人眉宇间闪过冷冽的气息。
“老陈,立刻用尽所有手段去将那孩子的来历打探清楚,包括她十二岁之前到底在什么地方养着,一定要弄清楚。”定远老夫人做了决定。
老陈闻言,便也点点头:“是,属下明白。”
当年定远老夫人还跟随先帝驰骋疆场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小兵,如今他们都已两鬓染霜,他却明白自家的老夫人还是当年那个说一不二的果决性子。
说了要查的事情,就一定要查到底。
定远老夫人顿了顿,微微蹙眉:“查的时候谨慎点,避开曜司的人。”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按照琴笙的能耐,他不会真的对自己枕边人的过去一无所知,但是从楚瑜那里听来的却是琴笙仿佛根本对她的过去不感兴趣,这不太像她认识的公子羽的作风。
就算如今的琴笙看起来淡然温和了许多,仿佛清心寡欲的庙里神仙像,与之前的桀骜不驯,心机狠辣深沉截然不同,但定远老夫人相信这世上的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若是琴笙真的知道什么,小鱼却一无所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琴笙不想她知道太多。
但是,为什么?
她并不会因为琴笙是宸王的血脉,就视他为仇人之子,因为她比谁都明白宸王那个畜生是个什么样的人,包括当年宸王将琴笙扔进兽营,利用他威胁明烈的事情,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和兴平帝、廉亲王的想法是一样的——琴笙是明烈的骨血。
当年的公子羽确实出色得令人侧目。所以她当年才同意将自己养大,视若亲孙女的千城嫁给他,包括后来千城脱了热孝之后,她也能看出来千城心中依然有些放不下他,知道他成婚之后,很是失落。
她还为千城向太后打听过他成亲的情形。
老夫人想得有些头疼,摆摆手:“罢了,先去查小鱼的过去罢。”
老陈颔首,将老夫人扶着进了房间。
……
这一头楚瑜坐在马车上,继续剥她的橘子。
一边陪着的霍二娘看着她,用手肘挤挤她:“喂,我说那个老夫人是不是认识你失散多年的爹娘?”
她不是有心想要听八卦的,只是她习武之人,耳力太好,坐在车外还是能听见车里的说话声。
楚瑜淡淡地道:“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麽,这上京的贵人们肚子的肠子都打结,总之这事你先不要与任何人说。”
等着她回去与琴笙商量一番。
她其实很无所谓自己到底有没有爹娘,反正这么多年没有了,不过如今听着这原身还是娘死,爹不明的,那么,认不认有什么区别呢?
楚瑜耸耸肩,继续吃橘子。
……
扫雪院很快就到了。
楚瑜下了马车,便径自加快了脚步往自己的房间里去。
只是她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儿——所有的丫鬟都在旁边的小暖阁里,连火曜都蹲在走廊上。
她挑眉:“发生什么事儿了,爷醒来了?”
火曜一见她,脸色就绿了绿:“你怎么回来得那么早?”
楚瑜一愣:“我不应该回来?”
随后她忽然脸色一白:“是不是三爷出了什么事儿……。”
说着,她就三步并做两步进了房间,却见一个人匆匆忙忙地从侧房里出来,差点和她撞在一起。
楚瑜看着那人泛红的眼圈和略微凌乱的形容,不禁愣住:“金曜?!”
她今儿是见鬼了?
居然看见金曜哭了?
金曜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转身离开。
片刻之后,琴笙从侧房里缓缓走了出来。
楚瑜看着他,先是一喜,他果然醒来了。
随后她又狐疑地问:“你们在房间里做什么?”
怎么金曜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琴笙一边用帕子优雅地擦着手,一边淡淡地一笑:“没什么,给人洗个脑子。”
楚瑜:“啊……?”
对了,本月是三爷他们的后妈亲妈区区在下二悠我的生日·~所以咱们来愉快地玩耍,搞个生日庆典大活动吧,好久没有搞活动了呢,奖品多多哟,特别是群里更丰厚,看书的姑娘们有空看下书评区置顶的书评区抢楼的书评活动,走过路,不要错过,人生何处不相逢,不吃猪肉,吃牛肉(仿佛并没有什么关系),能撞我手里,你们也不容易,来么么哒!
七十八章 不是秘密的秘密()
“什……什么意思?”楚瑜茫茫然。
琴笙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有时候脑子不好使,进了些水,本尊又不太舍得将那脑子挖出来扔了,所以便好心替人将水蒸一蒸,顺便洗一洗脑子。”
他看着楚瑜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琴笙妙目微凉,唇角笑容依然温润:“本尊看小鱼你的脑子也像进水了,可要我替你洗一洗?”
楚瑜再不明所以他在说什么,却也知道自家夫君这分明是在不高兴。
她皱皱眉,走了过去,抬手就去摸琴笙的脑门,琴笙倒是没动任由她将手搁在自己额上,只是垂着眼看她。
楚瑜眯起大眼,看着他:“也没发烧啊,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随后,她凑近他身上,闻了闻,随后又用指尖戳戳他的胸口,狐疑地问:“别转移话题,刚才金曜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感觉你们两个有点不对劲,你别不是真对他有什么别的心思罢,他昨夜拉着我喝酒的时候,可是才对我坦白了他对你有心思!”
金曜前脚才对她吼了一嗓子,要和她抢男人,虽然她觉得那货十有八九是喝多了,有点胡言乱语的倾向。
但今早她一回来就看着他们孤男寡男地同处一室,这也便罢了,可金曜那一副被人欺负过的茫然又委屈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琴笙见楚瑜那一幅吃醋的小模样,又对他心中没来由的就舒服了许多,他眼底幽光一闪,随后抬手握住了她的柔荑,既没有否认,也没有确定,只是微笑:“你不信我?”
楚瑜看着他那模样,随后轻哼了一声:“我自然是信你的,你可是蓝颜知己,红颜知己不少呢。”
比起金曜那种没有真实威胁的忠犬受,她还有个——青梅竹马的苏家小姐,寡妇情敌要应付。
“青梅竹马?”琴笙挑眉,若有所思的模样:“本尊的青梅竹马要么死绝了,要么就在曜司里当值,小鱼说的是哪一种?”
楚瑜闻言,唇角忍不住翘起一点弧度,随后拉了他在暖榻上坐下,塞了一只金丝绣云枕靠在他的背后:“爷的嘴倒是甜,只是就不知道爷打算怎么跟我交代一下,你瞒着我喝药的喝到昏迷的事情?”
琴笙闻言,被她握住的玉骨手微微一僵,整个人都沉静了下去。
楚瑜看着他仍然有些苍白的容颜,心中有些恼火,却还是忍着,只双手抱臂看着他:“若是这次没有事发,你是不是打算一直喝药喝到流鼻血而亡?”
琴笙苍白精致如玉的面容上泛起一丝红晕,恢复正常之后,一贯波澜不惊的面容上终于出现了一种可以称之为——“窘”的表情。
他沉默着,依然不说话,只是抬起长睫,妙目静静地看着她。
楚瑜被他这么一瞅,竟莫名其妙地想到了两句不着调的艳词儿——皎月沉水兮,微漾其中,寂寂照人间,何处不惹怜。
她竟一下子就心软了,竟不忍心再追问。
楚瑜捂额,朝着他摆摆手:“行了,行了,别这么看我,不知爷你还有两副面孔呢,别拿仙仙的那面孔来对着我,今儿咱们就要把话说清楚。”
琴笙看着她,轻叹了一声,只道:“小鱼……。”
楚瑜看着他:“嗯。”
谁知除了唤了她那一声之后,琴笙还是沉默地看着她,眸光幽沉而复杂,一字不言。
楚瑜觉得自己就要被他打败了,索性叹了一口气:“罢了,你既不想与我说,那我走了。”
只是话音才落,她的手腕就被琴笙一把拉住,随后用力一扯,一翻身便将她禁锢在身下。
楚瑜有些气笑了:“看来三爷的身子骨果然恢复了,身手利落得很。”
琴笙看着身下容颜娇俏灵动如晨曦的女子,声音低柔微喑:“鱼,别走。”
楚瑜一顿,看着他,也不说话。
琴笙顿了顿,闭了闭眼,轻声道:“此事,是我不该瞒你。”
楚瑜能感觉到他压着自己的身子颇有些僵硬,无意地泄露了他的紧张,那种紧张和不安的僵硬让她心中某个柔软的角落瞬间就被击中了。
他一贯是那样高高在上,风轻云淡的“神”啊。
她抬手温柔地抚上他的发鬓,缓了语气:“你,难道不明白么,在我的心中,你才是那个会陪伴我走完余生的人。”
楚瑜细细地看着他精致的眉目:“我听过一句话,人这一辈子,既非父母人生的续篇,也不是自己孩儿的前传,我们只是过我们自己罢了,有孩子固然圆满,若是没有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我无父无母不也活到了这么大么?”
琴笙怔然地望着身下的人儿,他从未想过会有女子能这般豁达地放弃做母亲的权力……
他是见过她含笑与他想着未来孩儿像谁的模样的。
“何况,谁说我没有孩子呢?”楚瑜有些无奈地一笑,眉目间有些促狭地抬手拍了拍他的脸:“我这身上还压了一个曾经天天追着我叫娘的呢,伺候你一个祖宗就够我受的了,再来几个和你一样的小祖宗,那可真是精尽人亡了。”
琴笙闻言,表情瞬间出现一丝扭曲,随后他忍不住低下头去,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闷闷地低喃,仿佛:“鱼,你是我的,我的……。”
她这样的鱼儿,硬生生地游进了他心中的冰城,却让他此生如何能将她放生?
……
楚瑜抱住他,轻声道:“嗯,我是你的,永远都是。”
平日里再清冷矜淡的人,偶尔泄露出的软弱,足以让她心软得任他为所欲为,只再不舍他难过。
何况他也是为了她……才那般患得患失。
……
两人相拥了许久,楚瑜肚子里发出咕噜声,琴笙这才让人起来去准备吃食,一齐用午膳。
午膳也是一只鸳鸯锅,周围摆了许多配菜,精致如雪花的切薄牛肉片与羔羊肉片一滚,香气四溢。
楚瑜吃得一身寒气都去了,忍不住满足地打了个饱嗝:“这可比昨夜的那一顿吃得舒服多了。”
昨夜的东西倒不是不精致,只是她和金曜两个都心不在吃食上,自然吃得不舒服。
琴笙夹菜的手顿了顿,随后看向她,淡淡地道:“是了,你既然不喜欢金曜总在我身边,我已经让他先行出发去漠北了。”
楚瑜愣了愣:“啊,我倒是没有……。”
琴笙径自打断了她的话,温柔一笑:“金曜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出发了,你放心,我不会因此对他有成见,跟了我那么多年的人,我自是了解他的。”
一句话直接堵了楚瑜要问的事儿,她一脸莫名地想了想,便也颔首道:“好罢,反正你不介意就好。”
她只是不希望琴笙因这件事对金曜心怀芥蒂,毕竟是琴笙的臂膀之一,连她都能明白金曜那样忠心耿耿之人,对她根本没有威胁,更不会对琴笙有什么困扰了。
琴笙看着她微微一笑:“没关系,漠北比上京还冷,他去那边脑子大约会更清醒一点,这是好事。”
楚瑜想起进门时,琴笙说的那话,失笑道:“可以把他脑袋里的水冻结起来,免得瞎晃么?”
琴笙闻言,但笑不语。
楚瑜用了膳,忽然想起今儿定远老夫人的事情,正打算与琴笙说一说,却忽然听见门口传来婢女的声音:“小夫人,有客临门。”
自打楚瑜得放了出来,便一直都有客人上门送些礼物,套近乎。
虽然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