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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谁许谁半世流年 作者:往生传(凤鸣轩2013-06-02完结)-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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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大家的脸色都这么难看?”我不安地放下水杯。

    “老爷病了。”半响,范寒歌吐出这句话。她眼圈微红地看着我:“可是查不出病因,私底下请了好多医生都束手无策。”

    “这些不该是孙医师的事情吗?他怎么看?”我疑惑道。

    “孙医师根本就是个瘾君子,他偷拿了老爷一大笔钱用于毒品买卖。老爷很生气,枉费他这么多年来的信任,这一气,就病倒了。老爷已经把他关起来了。”话说到一半,范寒歌突然站起身,对着叙言说道:“带几个人把以纯还有闹闹带回来。以乔,你也跟着去。”说罢,她转头看向我:“因尘,你跟我过来。”

    我疑惑地跟着范寒歌,她将我带到了那间隐蔽的书房。一开门进去,我讶异地发现一行人都在。

    申万秋坐着,旁边站着的是刚刚范寒歌口中的孙医师。看他们两人的神色,一点都不像仇家。我这下搞不懂这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了。

    看见我呆愣愣的样子,申万秋笑了起来,朝我招招手:“怎么,跟我儿子吵架就不愿意认我这个爸爸啦?”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近旁的孙医师轻笑起来。

    “爸……你不是?”我愣愣地开口。

    申万秋看向范寒歌:“把老孙带下去吧,记住,保密。”范寒歌点点头。

    房间里一下就只剩我们两个人。

    “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急切地问道。

    申万秋示意我坐下来:“刚刚寒歌对你说的那些都是假的,在更早之前我就放了消息出去,说我病倒了。光是说说,柳青山肯定是不会相信的,他一定会验证这话的真假。那天他借机在宋家码头闹事,把莫言也惊动了,他就是想把我逼出来。他深知我跟宋清越父亲的关系,这事我一定不会纵容他。但是我忍住了,没有出现,果然柳青山放松了警惕。他之所以这么介怀我,就是因为我答应过我大哥,一定不会容许柳青山在宋清越的地盘上胡搞。之前我多方阻挠,他吃过不少亏,这些年他附着别人赚钱,终于忍不住了,要放手干场大的。他很聪明,我一直找不到货物。恰巧在这时高家出事了,柳青山这才乱了方寸。我一病倒,他终于安心了。我收到消息,柳青山花高价在道上找一个懂毒品研究的人。果然,他还是选择了毒品。这一点惊动了警方,可是他们想安插卧底进去已经不行了。”

    “所以,你们选择了孙医师?让他做卧底?”我接话道。

    “没错,这还是孙医师提醒我的。柳青山那边收到的消息是孙医师对我长期下毒,已经无法救治了。他本身是个瘾君子,这么些年来偷走了我许多钱,对申家的帐也掌握地一清二楚。孙医师具备这些条件已经足够了,足够吸引柳青山上钩。这些天我正在跟他计划着之后的事情,前几日他们两个已经联系上了,现在就差个东风,让孙医师从我这里‘逃’出去了。一旦孙医师逃出去,第一个找到他的就是柳青山,找到了柳青山就可以摸清毒品所在地。没有了账本,这是唯一可以打垮他的机会了,你爸爸想要看到的不是那账本被烧毁,他真正想要看到的是这些人被连根拔起。”

    “这件事情,叙言跟以乔不知情吗?”

    申万秋停了下来:“这件事情已经到了尾声,我始终觉得就算告诉他们全部,也不再是事件的原始面貌了。就好比我告诉你的那些,那些听来听去都是一知半解的搪塞。你们不同于我们,我们已经深陷其中几十年,这几十年来我目睹了我的手足一个一个地离去,这十几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手刃柳青山!我怀有歉疚,但我再也不想蒙骗你们来缓解我的歉疚,我更不是什么圣人,口口声声地说着为他们报仇或者为他们而放下。如果可以,我真想做个局外人,可从我大哥死的那一刻开始,从你爸爸无怨无悔地付出开始,我就不能再退缩了。大哥的孩子不该是这样的命运,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孤军奋战到今天。这不单单是一个了结,更是对清越的一个交代!”

    我的眼眶有些潮湿:“所以……”我定了定神:“所以,这件事情,宋清越也是知情的了?”我突然想起宋清越那些话里的意思,而申以乔给他的那个包裹,一定也与这件事情有关了。在账本烧掉时的我的预感原来是真的,他们之间的纠葛,果真不是凭着账本的结束而结束,那果真是个开始。

    “宋清越是个好孩子……”他顿了顿,目光停在了我手指上的戒指。那一瞬间,他的表情突然很复杂,几近崩溃的样子。

    我赶忙站起身,扶住他,轻声唤道:“爸……”

    他摆摆手:“孩子,你记住了,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我永远都是你爸爸!”说罢,他便坐回椅子上,垂着头,样子很是落寞。

    我看着这些,悄悄退了出去。刚关上门,门外的范寒歌正在抹着眼泪。她似乎站在这里很久了。她朝我伸出手,我上前抚了上去。

    “因尘,我们会幸福吗?”她泪眼婆娑,用渴望的眼神看着我,完全没有了平日里冷酷的样子。

    我无奈地摇着头:“你什么时候也爱问这些傻问题了。”

    她叹了口气:“这么些年陪伴在老爷身边,老爷让我做了许多该做的和不该做的事。他那时也说过我傻,说我为什么会做那些傻事。不过他现在不会再说我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她顿了顿,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你还记得那年我遇到高天翔时,他留给我的那个问题吗?这样的爱怎么选?同样的问题我也问过老爷,老爷说如果是我们之间的爱,就不会是这样的限定条件,不会有雨天,不会有伞。我那时才明白,爱真的是很简单的东西,它只是彼此。那时的老爷在那样的圈子里做着那些事,如果我固执着我的单纯把自己撇在那圈子外,那么将永远不会有靠近的那一天。老爷疼我,他给我下了限定条件,才会有那些该做的与不该做的,但在我眼里那些都是一样的。爱首当其冲,便不会有选择。”她擦了擦眼泪,苦笑起来:“我再也不会问这些事情什么时候会结束了,这些我要的结束不该由他来给我,而是我们一同去结束。”

    她握紧了我的手,我爱怜地拭去她面庞的泪水:“寒歌……”我不由自主地唤她,这一声里面包含了太多的东西。她冲上前一把抱住我,我知道这个怀抱她一直需要,正如我也一直需要。

    “我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真的不知道,这些无休止的事情真的很要命。有时会做无底洞的噩梦,有时一觉醒来我甚至还会觉得自己在往下坠落。可是我还是会往前走,对这些危险视而不见。我只知道我的身边是他,走多远还会是他。可是如果没有了他呢?我该怎么办呢?”她不可抑止地大哭起来,我明显感觉到了她的害怕,她的无助。

    是的,谁都无法预料将来的事情,说抓住现在那也是不切实际的。对于这些人来说,现在就像未来一样虚无缥缈。范寒歌选择了这条路,我敢保证她对申万秋依旧是一无所知。正如我对宋清越一样。可正因为这样,这仅可知的爱才那么可贵。

    “继续走下去,”我突然平静了下来:“一定要继续走下去,别让他变成你止步的终点。等过了那之后,他看到的永远只会是你的背影了。那时你在哭在笑他都不会知道了。”

    我松开手,双手按住她的头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明白吗?他都不会知道了!可是你还是爱他!在你心里的那块地方永远有它,这就够了。”

    手指指向她胸口的时候,我的心突然疼了一下,我总觉得这句话似乎是个预言,那时我也会这么做吗?
67。正文…一见如故,再见陌路(三)
    叙言带回闹闹和申以纯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闹闹一见我便扑了上来:“姐姐……姐姐……”

    申以纯跟在后面笑着说:“嫂子,还是你最受闹闹待见了。”

    我看到她的气色好了很多,整个人也亮堂起来。

    她将手上的东西递给叙言后便靠了过来,目光打量到我手指上的戒指后停了下来,像是松了一口气般:“还好还好。”她转头责怪般地看向申以乔:“不然一定会跟他没完!”

    申以乔无辜地耸着肩,大声宣布道:“今晚还有几个客人过来。”

    我逗弄着闹闹的手停了下来,申以纯快人快语地问道:“谁?怎么没跟我们一起回来?”

    申以乔看了看手表:“快到了!”他顿了顿,朝门口张望着,突然迎了出去:“过来了。”

    “那不是宋家的吗?他过来干什么!我哥都把嫂子接回来了……”申以纯很不开心地瞥着申以乔的背影嘟囔道。

    叙言赶忙捅了捅申以纯,示意她住嘴。申以纯一时有些尴尬,不知所措地看着我的反应。

    我抱着闹闹的手僵住了,他过来干什么?我好奇地看过去,他的身后跟着柳墨禾。范寒歌也注意到了,她走上前来宽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笑笑示意她没事,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

    申以乔带着他有说有笑地进来了,我抱起闹闹往沙发边靠了过去,避免与他们正面‘冲突’。快到门口时,宋清越突然停住脚,在他与申以乔之间隔开两个人的距离,站在他们身后失神的柳墨禾显然被这个举动吓到了。

    “来!”他伸出手:“小心点走!”

    柳墨禾呆呆地看着宋清越,又看向我,眼神带着歉疚。

    叙言看到这个,明显有些不开心。申以纯此刻完全说不出话来,靠着叙言,观察着我的反应。

    我跟宋清越已经是众所周知了,叙言一定跟申以纯解释过我跟他之间所谓的“关系”以及这空有其表的“婚姻”。叙言在乎我的感受,申以纯此刻也一样,但从她刚刚的语气可以听出,她打心底里还是希望我跟申以乔“将错就错”下去。

    范寒歌走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臂,暗暗地发力。申以乔此刻的脸色也很难看,说不出来的难看。

    宋清越索性一只手拉着柳墨禾的手,另一只手圈上她的腰,带着她往前走着,柳墨禾有些不知所措,脚步乱乱的。“你一定要小心!”他的语气很温柔,温柔到我可以很冷静地看待这一切。宋清越说过,一旦我离开了那里,在那之后我所见到的宋清越对我来说一定要是个陌生人。

    他们逐渐靠近,宋清越依旧满脸温柔,小心翼翼地看着地上的路。柳墨禾一脸尴尬地看着我,这点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按常理来说,她不是更该趾高气昂吗?可为什么她的脸上满是歉疚呢?还是我的错觉呢?

    申以乔快步跟了上来,越过他们走到我身边。范寒歌则挡在了我们面前,一脸微笑:“稀客稀客,可惜老爷抱病在身,不能亲自迎接,我这就吩咐厨房下去加菜。”

    宋清越礼貌地点点头:“有劳申夫人了。”

    范寒歌转过身,看了看申以乔,又看了看我,面带忧色地离开了。

    宋清越带着温和的笑容松开柳墨禾走了过来,申以乔抓紧了搂着我肩膀的手。

    他看了看闹闹,闹闹没有回避,张着小嘴看着他。他伸手笨拙地拉了拉闹闹的小手,一边拉着一边转头对着柳墨禾说:“你看,孩子真可爱。”

    柳墨禾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我干笑起来,申以乔尴尬地笑了起来:“闹闹,快叫人,这是……”

    “哥哥……”

    申以乔话还没说完,闹闹便叫了起来:“哥哥!哥哥……”一边叫着一边拍这手。

    申以纯走了过来,很大力地从我手中抱回孩子:“这孩子一定是吃错东西了,才会乱说话,您别见怪!”

    宋清越依旧笑着摇摇头,叙言见状走了过来:“清越哥,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推了推申以纯,示意她少说几句。

    “带你未来的嫂子出来转转,恰巧以乔打电话说好久没聚了,这不就过来了,怎么?不欢迎啊?”

    “我们欢迎宋家人,不欢迎柳家人!”申以纯的火气从看到柳墨禾就没下来过,也难怪,闹闹被绑架与柳青山脱不了干系,而且她被击昏的伤口到今天还没愈合,还有我被柳青山劫持,腿上的伤到现在还疼。

    “谢谢大哥赏光!小妹很爱开玩笑,大哥嫂子别见笑!”申以乔连忙打着圆场。申以纯被叙言拉着,极不情愿地上楼去了。

    “怎么会呢?”宋清越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给柳墨禾披上披肩。“我想去拜见一下申老爷,不知方不方便?”

    申以乔迟疑了一下,松开手:“方便,爸爸见到你一定很高兴!”

    宋清越转头拍了拍柳墨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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