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未来世界的正确打开方式-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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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如果真的对一个女人上心,再加上朝夕相对,想要找出后者心仪的点并不算什么难事。起码许文拙没费多大功夫就发现颜辞特别喜欢他笑,尤其是刚运动完身上还带着汗水的时候。
他想她大概不知道每每那个时候,她眼睛里的神采挡都挡不住。视线不仅完全粘在他身上,就连说话的口气都带上了几分少女天真的娇俏。
真要问许文拙现在对她是什么想法,估计他想破脑袋也给不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但他能确定的是,他不希望颜辞疏远他,不希望对方只是把她当成一个老师,一个曾经暗恋过她妈妈的男人。
至于季嫣,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了。那些单方面的期待和失落仿佛经过岁月洗礼的老照片,依然存在却模糊不清了。
第87章()
在颜辞觉得自己和许文拙可以重新成为和谐共处的小伙伴时,她问了一个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
“你真的是处/男吗?”
小时候她不知道男人也有“成人”礼,许文拙说想主持她的成人仪式,她就默认了对方还是处/男。后来听说了国内的规定是要让处/男绝迹于二十二岁,她感慨过福利真好之后马上联想到了许文拙话语中的破绽。
他的年龄绝对已经超过二十二岁,怎么可能还是处/男?但如果他不是雏,又怎么敢提出主持她成人仪式的要求?
她一直在等一个好的时机去解开疑问,总觉得冒冒然问他这个问题很奇怪,好像她始终把他随口提出的建议记得十分清楚似的。
现在两个人之间的隐秘都说开了,她也无需顾忌什么,因此便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许文拙显然已经料到有这么一天,一点惊讶或是慌张都没有。平铺直叙地解释说当时他买通了“帮忙”的女孩,上交了一份虚假的报告。
颜辞心里有那么一瞬间闪过“要不我也去弄个假报告吧”的念头,不过细细一想便知道可行性基本为零。像许文拙这样,熬到二十二岁还没和任何人滚过床单的男人本来就是凤毛麟角。
倒不是说两千年后的男人特别没节操到处乱/搞或者特别有能力哄人上/床,主要是大势所趋,任何男人为了避免最后被相关机构强制要求破/处的悲剧都会想方设法找个人推倒的。
如果自己魅力不够也不打紧,社会上有专门的礼仪公司提供服务。这种服务不单只是针对女性——正如之前季情曾经建议的一样——同时也面向男性群体。
用两千年前的观点看,这些服务都算是变相的性/交易。只不过时代变了,社会的接受程度也不一样了。在如今的华夏国,遵循法律法规的有偿性/服务是合法的。
像她这样背后有数位长辈虎视眈眈,弄个假报告无异于痴人说梦。颜辞毕竟为十七岁的成人仪式做了好几年的心理准备,现在倒也不失望。
她没有问许文拙已经官方记录成功破/处的他要怎么通过“审查”,获得主持成人仪式的资格。或许他当年只是随便一说,或许他另外有关系可以走——不管哪个都与颜辞无关,因为她根本不可能让他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
颜辞刚出教室就给许文拙打了个电话,问他可不可以取消今天在实验室的实践课,改成在普通教室里给她普及新秀大赛的具体情况。
对方稍稍停顿了片刻便同意了,一刻钟后发了条有关新的上课地点的短信给她。颜辞知道自己有些任性,安京附属中学虽说学生少,教室多,但临时要订个空教室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许文拙对她总是有求必应,时间久了颜辞难免被惯出点小性子来。不止是他,她身边九成的人都是如此,似乎不把她养出“娇骄”二字就不甘心。
哎,天知道她要多努力才能不让自己彻底堕/落成熊孩子一个。有財有貌的骄横大小姐路线愣是被她走出了勤奋上进的草根画风,说起来都是泪啊……
生命院举办的新秀大赛五年一次,顾名思义,参赛选手必须是非专业背景出身的未成年人。这个要求主要为了限制那些从小在医科大学附属学校上学的学生,像颜辞这样请私人教师一对一学习的不算专业出身,充其量是个镶了金的业余选手。
为了公平起见,比赛不分地区。全国各州市共有十五个参赛点,由生命院派人统一进行选拔。初赛是笔试,考的是医学理论知识;复赛是实际操作,每个选手都会分到若干个基因试验人病患,需要他们进行手术救治。
复赛之后,全国将会选出五十人进入半决赛。半决赛和决赛的地点在安京生命院总部,因此所有参赛选手都必须在安京住上至少半个月。生命院表示会全权负责外地选手的交通费以及在安京的食宿费用,不愧是财大气粗的典范。
半决赛的内容不像初赛和复赛详细地给出了考试范围,只是粗略地提示说考点是理论和实践的综合,需要选手具有一定的想象力和创新力。
决赛更是半点风声不漏,唯一标明的只有参赛人数十人。
“如果你是真的想在比赛中取得好名次,我们现在就先终止原来的学习计划,有针对性地准备初赛和复赛的考试题目。”许文拙在介绍完新秀大赛的概况后,向颜辞认真地建议道。
颜辞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被比赛的规模和设置弄得热血澎湃,隐隐起了久违的好胜之心。
许文拙似乎早有准备她会给出这个答复,一转身从包里拿出一叠资料递给她。
“这是我根据比赛大纲列出的理论知识概要,你先过一遍,不急着全部记住,关键是找出知识上的薄弱点,我再好好跟你解释。”他在她的身旁坐下,随手拿起一本书看起来。
颜辞接过资料,厚度一般,但密密麻麻地全是字,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着各种注释。她心里忽然生出淡淡的感动,默默扭头看了许文拙一眼。后者正在专心致志地阅读,一点没有察觉到她感激的视线。
她很快收回了目光,深吸了口气,开始耐心地进行庞大的复习工程。
周遭安静得只剩下他们的呼吸声和窗外的风声,夕阳的余光投进教室,一切美得仿佛一幅画。
在看到第三页的时候,颜辞遇到了她第一个不熟悉的知识点。她微微仰起头正准备询问许文拙,却偶然地看到两人的影子反射在前面的窗子上。
本来正常的物理现象因为某个人的动作而变了味道,许文拙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了她,一只手搭在她身后的椅子上。单从影子上看,仿佛他搂着她一般。
他的另一只手还拿着书,可视线早就不知道落到了什么地方。颜辞稍稍调整了自己的姿势,以免对方发现她在偷看他。
许文拙的脸突然凑近了她的头发,因为天气转凉的关系,颜辞的头发并没有扎起来,柔柔地散落在背后。
她的心一紧,下意识想要侧过身子,但却没有动作。只是无声地垂下眼眸,假装自己还在认真地复习。
眼角的余光始终盯着窗子,她看到他的脸在快要贴上自己头发的地方静止不动,然后深深地嗅了一口气。
颜辞的心跳蓦地漏了半拍,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偷偷闻自己的头发。又或许她明白,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她忽然觉得身体僵硬得很,手和脚一时都不知道要放在哪里好。瞧着纸上没有吃透的知识点瞅了半晌,她跟自己说,反正肯定不止一处不理解,不如等下一起再问吧……
颜辞重新埋头复习,身体几乎没有半分移动。
她身旁的许文拙视线扫过前方的窗子,凝视着两人依偎在一起的影子,嘴角扬起一个愉快到极致的弧度。
第88章()
颜辞洗完澡刚回到房间就看见柳翌之坐在沙发上,捧着个平板游戏机聚精会神地刷怪。
柳翌之今年已经十岁了,容貌上与柳靖之有六七分相似。两个人站在一起,说是父子也绝对妥妥地有人相信。万幸的是,柳翌之比他哥哥热情开朗多了,在撒娇卖萌讨人欢心方面简直跟开了外挂似的。
甚至连柳炎译那个不苟言笑的人都经常被他哄得眉开眼笑有求必应,季情和柳靖之更不用提了。整个家里估计只有颜辞尚且剩下几分定力,不轻易买他的账。
前面说过,因为大人们都很忙,柳翌之除了上学之外和颜辞相处的时间最长,感情自然也最深。他的辈分虽然大,但颜辞一直拿他当弟弟养。亲手带出来的小孩,性子不说完全摸透,起码对装可怜扮无辜这类小把戏已经免疫了。
她一边擦头发,一边问:“小翌,这个时候怎么有空过来玩?”
柳翌之一看到颜辞走进来就停下了游戏,此刻有些不满地说:“我就知道你肯定把答应我的事情忘了,哼!”
颜辞正在梳头的手顿了一下,她飞快地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笑道:“忘了吃饭睡觉都不敢忘了你的事,但篮球赛不是明天下午吗?”虽然心里非常不确定他指的是不是这件事,但颜辞的语气却是一点犹豫都没有。
这么些年,她别的没学会,大人们哄骗小孩的手法倒是越练越纯熟。
柳翌之的表情缓和了不少,可依然还透着几分不爽,“篮球赛是明天没错,不过我今天来是因为别的事。”
颜辞一听心下顿时有底了,“别的什么事?”
柳翌之一脸“果然如此”的神色,“你不是答应过以后帮我剪头发的吗?”
他气鼓鼓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颜辞越来越能理解为什么家长们喜欢逗孩子了,果真是其乐无穷。她忍不住在他脸上捏了一把,笑眯眯地说:“没错啊,我是答应你了,可貌似我们没约定具体哪一天吧?”
柳翌之两只手把两颊捂得死死的,耳根都憋红了,心虚地大声说道:“那我头发都已经这么长了,你就不能多关心一下吗?”见颜辞看着他不说话,柳翌之立刻换了副口气委屈地抱怨:“颜颜你天天忙这忙那,都没时间看我了……”
即使知道有演戏的成分在里面,颜辞仍是心软了。她蹲下/身,环抱着他的肩膀,柔声说:“是我不好,以后我会多抽空陪你的。”
柳翌之的指责并不是无理取闹,她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好好陪他说说话了。这边的父母大多采取放养政策,小朋友四岁以后就可以把一半的责任丢给学校了。
满打满算他会这么粘她的日子也就剩下两三年了,等他进入青春叛逆期,没准连话都懒得和她说了。
柳翌之拿脸蹭了蹭她的,肌肤相亲的感觉有时候胜过无数言语。
颜辞牵着他去了专门的美发室,里面本来只有些护法保养的设备;因为半年前她心血来潮给柳翌之试剪了一次头发,管家第二天便善解人意地买来了一堆齐全的剪发用具。
他已经洗过头吹干头发了,甚至主动乖巧地围上隔离巾坐好。颜辞看着镜子里他渐渐褪去孩子气的样子,心里百感交集。
可惜这温情脉脉的气氛很快被柳翌之不客气地破坏了,“颜颜,我明天可是比赛的主力。你要是把我的发型剪残了,哼哼……”
颜辞白了他一眼,在他头上随便抓了几下,原本服帖的头发立刻变得像鸡窝一样凌乱。
“拜托,拿可以治病救人的手给你剪头发已经够高大上了好吗?你再啰里啰嗦,信不信我让你明天顶个光头闪亮登场,嗯?”
柳翌之识趣地闭上了嘴,颜辞也没有再多说话。一时间,房里只剩下细微的修建头发的声音。
二十分钟后,颜辞弯下身子问镜子里的柳翌之:“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你的美貌程度一下子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柳翌之唯有一双眼睛像季情,一激动就显得水汪汪的,此时便是如此。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那神情就差没直接吼出“老子怎么能这么帅?”几个字了。
他忽然侧过头往颜辞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马上正襟危坐,若无其事地说了声:“谢谢。”
颜辞轻笑着摸了摸他红通通的耳朵,好心地没有揭穿小男孩别扭的害羞。镜子里的两张脸亲昵地靠在一起,五官虽说只有三分相像,神态和气质却是如出一辙。
第二天下午,颜辞一来到附属小学篮球场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柳翌之的同学们都听说过他有一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外甥女,但见过真人的只有和他交情甚笃的三四个男生。
因此当他们知道颜辞会来给这场比赛加油打气时,几乎整个年级三分之二的男孩子都来了。来不了的纷纷拜托同伴记得拍照留真相,多少解释了为什么她一走进篮球场就看见不少晃动的手机。
一个个子瘦小的男孩蹦了几下才看清颜辞的脸,见他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