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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祝由师异闻录-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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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偷偷的把姐姐的泥像藏进书包里面,母亲知道了也很生气。后来,她见无论她怎么骂,怎么打,我每天早上就是硬是把泥像塞进书包里才肯走。

    于是,母亲也只能由着我的性子来了。但是她规定,姐姐的泥像,必须等她每天早上上完香,念完经之后才能带走。

    这个我当然没意见,每一天早上,我都陪着她一起给姐姐上香,然后才把姐姐的泥像塞到书包里。

    于是乎,学校里出现了这么一个怪现象。课间的时候,我都会拿着一个泥像自言自语。本来觉得我神经病的,更像神经病。本来觉得我不白痴的,或许在他们的眼里,我已经变成了白痴。

    但我就是不管他们,我相信,姐姐是能听到我说的话的,我们,是亲姐弟,世上没有什么比亲姐弟更亲的了。

    直到后来,偶然间发生了这么一件事,我才更加的确定,姐姐,一直都在我身边陪着我,保护着我。

    那是一个下午,刚下课,我又掏出了姐姐,对着她,说着悄悄话。这时候,一个强壮的小子走过来,从我手里抢过了姐姐,把窗外一扔。接着把一叠小本子扔到了我面前,命令我道:“替我们写作业。”

    这个强壮的小孩,叫李根大,是班里的一把,仗着自己长得高大,领了一帮小弟,没少欺负人。而作为长相怪异的我,常常也是李根大一伙取笑,和欺凌的对象。

    如若是平时,我可能见到这李根大就绕路走,找一个地方躲着。或者,乖乖的帮他写作业。当这次,他把我姐姐的泥像扔了,这简直让我无法饶恕。

    第一次,我赤红着眼睛,抓着那比我高半个头的身影,朝他大吼:“把我姐姐还给我。”

    “哈哈,这小子果然是傻了,叫泥巴当姐姐,你们看……”随着李根大的嘲笑,他身后的一群狗腿子都哈哈大笑。旁边那些无关的人,也是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好戏,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后来的事情,自然不用说,我因为生气,和他们一伙打了起来。但是我个子又瘦小,他们又高大,人有多,结果当然是我被他们拖出去,狠狠得揍了一顿,直到上课铃声响了,他们才溜回座位,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老师来了之后,也是扫了鼻青眼肿的我一眼,就没在理会,继续上课,这样的情况,他见得不少。而且。即使我投诉,老师也只是骂李根大他们两句。因为他们是亲戚,而且,老师和我说话,从来都是把头扭开,他害怕我那满是眼白,没有眼黑的左眼。

    所以,我只能趴在桌子上,低头哭泣着。我哭,并不是因为我疼,而是因为姐姐被李根大扔出了窗户,扔到了学校边的树林上,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回姐姐。

    我趴着头,悄悄的哭着。哭了好一会,待我擦干净眼泪的时候,我愣住了,简直无法相信我的眼睛。姐姐的泥像,居然安静的躺在我的抽屉里。

    我欣喜若狂的擦擦眼,以为我看错了。可是过了好半响,姐姐还清晰的握在我的手里,我不得不相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姐姐刚才明明被李根大扔了出去,难道,是我看错了?

    我挠挠头,朝那李根大瞧了一眼,这不瞧不要紧,一瞧我就愣住了。只见姐姐趴在李根大的肩膀上。而李根大,身子抱成一团,瑟瑟的发抖着

    这一天之后,李根大生了一场大病,病了好几天。那些拿着垃圾扔我,欺负我的人,都无一例外的生了一场大病。

    从此之后,我又多了一个外号。从扫帚星升级成了孤魂陈。许许多多的孩子把我的事回家和他们的父母说。他们的父母都说我邪门,是一个孤魂野鬼的转世,现在这野鬼苏醒了,要吃人了。告诫着自己的孩子,防火防狼防海生。

    于是,又有一些人拿着李根大他们说事,说我身上阴气重得很,害得李根大他们大病了一场。

    我总是不明白,在那些对我指指点点的人里,有不少都受过李根大的欺负。为什么,他们能看着李根大欺负我,当作在看一场猴子戏。而李根大这恶人受到惩罚时,他们却站在正义的一方,指责我的不是。

    为何,他们看着我的眼神里,依然带着无情和冷漠。至少,我帮他们出了口气。至少,李根大经过这件事情后,不再像以前那些嚣张跋扈,不是吗?

    我不懂,也看不透,不过,我知道从此之后,没人敢在欺负我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姐姐,她保护着她的弟弟。当弟弟受到欺凌的时候,她会挺身而出,替自己的弟弟出头。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两年后,我妈去了,这时候,我才知道那李枫临走前留下的那句话。

    妈走之前的前一天,她似乎预感到自己要去了,躺在床上,妈握着我的手,让我不要伤心,她说这都是命,是自己犯下的因果,一命抵一命,怨不得谁。她让我以后好好听李枫的话,好好的活下去。

    当妈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姐姐也不见了,只留下那一件黑色的袍子。

    妈去了,姐姐也走了,那段时间,是我人生的梦魇,最失落的阶段,我再次变得一无所有,甚至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母亲的葬礼上,李枫如约而至,在所有的亲戚好友面前,拿起道袍,抱走了我。

    那些人就这样看着我被抱走,也不去过问李枫是谁。在他们的眼里,扫帚星的离开,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特别是那缩在角落里的几个人,他们看着我被抱走,更是大松了一口气。或许,他们心里想得是:“这个包袱,终于被人带走了,不用落在我身上!”

    回到家后,我又连续几天都发了低烧,而李枫,也走了,走之前,他只朝我妈说了一句话:“道袍脱落之日,婴灵投胎之时,也是你仙逝之日,到时候,我自然会来带走你儿子”

    这句话,我并没听到,只是母亲临逝前的一天,才告诉我的。

    说也奇怪,自从还了童子命之后,低烧一段时间之后,不用吃药,我身体也好了。只不过,那一个梦,还没有结束,我时常在半夜里梦到我的姐姐,只是这一次,她不在凶神恶煞得要我还她什么,只是朝着我,轻轻的笑。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有“人”朝我笑,她的眼神里并没有嘲笑与怜悯

    每一次,当姐姐出现时,我的心里不再觉得恐慌。慢慢的觉得很有安全感。自此之后,即使我再次看到那些脏东西的影子,姐姐都会出现在我身边,每当姐姐出现,那些脏东西都会被吓跑。

    而我,对姐姐也从恐慌变成了眷恋。我没有朋友,所有的人都讨厌我,但姐姐她不会。只有看着姐姐的塑像时,我才不会感到孤单。

    有时候,我会在在姐姐的塑像面前说着悄悄话,说着我见到的,看到的,觉得奇怪的趣闻。即使说一整天,我也不会不觉得累。

    只不过,这种让我感到开心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自从我病好了,母亲就要把我赶去上学了。说实话,我很讨厌学校,那些人都把我当怪物一样看,有的还拿着垃圾扔我。我只喜欢和姐姐呆在一起,至少姐姐从来不会骂我,她还出现在我梦里,摸着我的头朝我笑。

    去了学校之后,我只能每天早上,和晚上看到姐姐,说悄悄话的时间,也会变得很少很少。

    但我又不敢忤逆我母亲,吵闹了两次之后,我还是乖乖的上学了。

    我偷偷的把姐姐的泥像藏进书包里面,母亲知道了也很生气。后来,她见无论她怎么骂,怎么打,我每天早上就是硬是把泥像塞进书包里才肯走。

    于是,母亲也只能由着我的性子来了。但是她规定,姐姐的泥像,必须等她每天早上上完香,念完经之后才能带走。

    窗外一扔。接着把一叠小本子扔到了我面前,命令我道:“替我们写

62。人皮古将() 
小时候农村里的野孩子,闲着无事总会到处捉竹虫,窜在竹签上烤着来吃,围观者眼巴巴的看着,口水流了一地。而我每一次看到这一幕,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更别说食欲了。

    “这该怎么走?”我苦着脸说,前面的地底下都是沙仁虫,估计还没能走进血池,我这小身板就被虫子给吃了。

    话音刚落,一把散发着寒芒的匕首嗖的一下放在了我面前,吓得我一抖,抬头一看陈海生,陈海生淡淡说到;来吧,是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他补充了一句,我害怕的后退了两部,说我怕疼……嗖

    疼字还没说完,刀光嗖的闪过,划过我脖子,紧接着我一痛,魂魄轻飘飘得从身体里飘了出来。

    “要不要这样,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回过神的时候,魂魄和肉身已经被分离了,肉身失去了魂魄的控制,顿时就被满满的沙仁虫占据。

    “我和無悔走前面,小胖,你继续看着一鸣。”说着,陈海生与無悔起身,一伙儿继续往血池里面深进。

    变成魂魄的状态的确有很多好处,还能避开墓穴里的机关以及尸体腐化后遗留下来的尸气,走过潮湿阴冷的长道,来到了一个墓室里,这一步跨过,两者的环境竟然是天差地别。如果说通道内是老鼠生存着的地方,那这个墓室就是国王生活的黄金宫殿。

    这里到处都是金灿灿一片,宝石水晶黄金堆满了墓室,就连四周的墙壁也是用玉石堆砌,这里散发着一股圣洁的力量,竟令我有种被火炙烤的感觉。

    “这里怎会有佛教的气息。”陈海生沉着脸后退了几步,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股温和的力量传来,驱逐了那一丝炙热感。

    “这在族谱上并没有记载”無悔皱着眉头说,当我们的视线划过墙壁上玉石雕满的图案时,眉头都不禁整齐的一皱。

    人头夜叉,赤面牛头,三头六臂,喷火赤睛,更有金灿灿的怒目金刚,佛驼罗汉。照道理说,佛驼与罗汉应该是圣洁的,可他们的眼睛赤红,与赤睛恶鬼同被雕刻在一个墙壁上,竟也无违和之感。

    “这些罗汉,给我的感觉怎么像……”我摸着脑袋,使劲回忆。陈海生接嘴道:“像恶鬼是吧。”

    对,就是这种感觉,堂堂的罗汉金身,给人的感觉怎么像恶鬼似的。

    陈海生闭上眼睛,仔细得感悟了一番,良久,脸上划起了一丝笑意,笑着与我们说道:“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讥讽得望着墙画,说:“这些佛画上,都是僧人的恶念习气,僧侣被杀之后,他们的恶念附在了壁画上。”

    “可是这里的气息很圣洁,对鬼有一定的压制,”我皱着眉头说。

    “披着袈裟的,未必是佛僧,魔子魔孙也一样可以披着圣洁的皮囊坐在庙堂。”無悔上前了一步,回忆道:“安南以北,有一密宗的藏传佛教,据传庙宇里的三十九位僧人在十年前消失了,十年前,刚好是捞山掌控安南的时候。”

    我说:“你怀疑那个庙的和尚都被捞山杀了,他们的魔念被抽离,附在了这些壁画上。”人有善恶两念,佛道两家的功法就去斩去恶念,然而恶念不好斩,从古至今的大能,恶念没散尽,反倒斩出了一具恶身得不在少数。

    这些壁画,指不定就是佛僧们的恶身,他们被狫山所杀,魂魄都被强迫附在壁画上,日夜受着血气的煎熬,怨念可想而知有多深。

    从我们进来开始,这些壁画都没有对我们干过什么,只是精神上施了些压而已。这我就想不通了,听起来这么厉害的东西,怎么会一点用处都没有。

    無悔这时忽然道:“按照族谱的记载,这里应该放着古巫的权杖,只有取得古巫的权杖,我们才能安然无恙度过血池。但是原来族谱上记载着的地方消失了,变成了如今的玉室。我们仔细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权杖在哪。”

    几人开始在金银堆里翻找权杖,,然而这里到处都是金银,没有所谓权杖的身影,只是那些壁画,不能看多一会,看久了,人似乎就会深深的陷入里面。

    “这幅棺材打不开,海生,你将玉令给我。”听得無悔的叫喊,我和陈海生纷纷转过身去。玉室内的诸多棺材都被無悔推开了,只有一副青铜的棺材,像是稳稳合住了,无论無悔怎么推,始终都不能移动棺材板分毫。而后,無悔在棺材的左侧的棺材中寻到了一个缺口。

    “我这里也有一个缺口,和玉令好相似呀。”我刚说完,無悔已将玉令贴了进去。陈海生反应过来,飘到了我身边

    “不对,这边的缺口是反过来的,”他说。这边的缺口,看似和玉令的纹路大致相同,然而实际上这里的纹路却是反的,是颠倒着的玉令。

    我们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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