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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大笑仙神录-第3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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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有那琥珀光华无孔不入地渗透进了虚境,即使有无数的造字神力狂怒般地一通乱砸,即使有破苍大刀以卷了刀刃为代价、屡屡往最高处轰击虚境最高处的那方蛟龙骨也比渊牢其他地界的湖石要硬实许多,她和末倾山大弟子拼得几乎力竭,却总是徒然无功,像是根本没把那顶端的湖石打薄半分。

    在第四十七次扑上顶端、尝试用自身的皓色妖焰去灼烧蛟龙骨,结果还是颓然落地后,楚歌也终于猜出了他们到底是在和什么较劲——踏进渊牢之前,臭小龙指给她进入渊牢的那道“门”,不就正开在蛟龙族一位散仙长辈的遗骨上?

    年岁越长的蛟族,死后的骨头也愈发坚硬,这是楚歌自小就知道的。

    虚境的最高处,大概就是这位蛟龙前辈的骨头了

第643章 白虹断骨(二)() 
倘若果真如此,就麻烦得多了。

    老蛟龙的遗骸不但比寻常的蛟龙骨硬实许多,铺陈开来更是足以遮天盖地,也不知到底在太湖底占了多大的地域。

    倘若整个渊牢的最顶端都是那位蛟龙前辈的遗骨,那即便是犼族的真身妖焰,都未必能在上头烧出个洞来。

    这话,楚歌当然没有告诉破苍主人过。

    被造字神力轰击得乱了套的虚境里,她既没有闲情逸致和同伴多话,也不想用这种话去吓唬本就有些神思恍惚的末倾山大弟子。

    小房东忙着和这最厚最硬的蛟龙骨较劲,就连临走之际、龙王爷那句三十天为限的威胁之语,都早早被她抛在了脑后。

    反正这虚境里不见天光,她又从来记不清时辰,哪里分得清自己在渊牢里到底逗留了多久?

    更何况不管有没有过了三十天,她都没办法找到龙王爷当初指给她的那条缝隙,更别说带着好友们从那里冲杀出去了。

    她只能且败且战,一次又一次地燃起身魂里的妖焰,朝着顶端的蛟龙骨硬撞过去,盼着自己的脑壳比蛟龙骨更厚、更硬,说不定就能死磕出个大洞来。

    然而一如在如意镇时、她每次二话不说地就要把外来客扔出去那样,这么强硬地胡来,哪能真的如愿以偿?

    她不但没能撞出条生路来,中途更是一度失了手,忘了自己还身处危境中央,四面八方随时都会有造字神力朝着他们轰击而来,倘若用劲过大,更会引得那些“笔划”同时冲杀过来,即使能眼疾身快地缩在间隙中、躲过一劫,也会被砸落下来的琥珀色水滴趁虚而入,又被生生地消融掉几分灵力。

    他们就这么狼狈且乱来地在原地蹦跶了不知多久,徒劳无功,反倒快将本就被拘束的身魂灵力耗了不少。

    楚歌最后一次好不容易稳住了四足之际,却斜眼看到了即将被一股造字神力击中的破苍主人,想到对方的这副肉身恐怕还不如自己,她咬咬牙,拼着满身还勉强能腾起几簇皓色妖焰、拦在了末倾山大弟子身前,然而那股该是“一撇”的神力劲道极大,竟将她直接往下层拍了下来。

    她怒极,却也虚弱至极,只来得及错齿一咬,借着满口的血腥气、在肉身四周化成了个巨大的皓色兽形图腾——那是犼族领了驻守凡间山脉的大任后,依照女娲的嘱托,让所有的幼子硬生生将魂魄元气分成两半、结成的保命图腾,其中一半附在了山神官袍上,另一半则留在本尊肉身中,到了生死关头,至少能保得元气不散。

    即便如此,楚歌也没能在虚空中站住脚,就这么身不由己地径直往下落了去,一路上还被几股碎石撞了数次,往下至少落了百丈,才掉到了秦钩的鬼气结界之中。

    造字神力、怪异的琥珀水流、破苍大刀和她犼族的妖焰合力之下,都未能彻底崩碎的这片蛟龙骨,到底是被谁被什么,就这么像是成了块凡间的绢布,被如此轻易地划裂了开去?

    她当然要看个清楚!

    要把那“救星”看个清楚的,当然不止小房东一个。

    从那极其刺眼的天光中传来的灵力之澎湃浩瀚,任在场哪位生灵都无法移开眼去。

    它无声无息的一划,远比虚境里数不胜数的造字神力轰击至今要有用得多,不但将渊牢的最高处撕开了个口子,更穿透了不知几层的蛟龙骨,让众人离出路比原本要近了许多。

    这不知何来的力量,似乎是被那个漆黑的人影握在手里,斜斜地倒提着,下指虚境,上望天穹。

    从众人立足之地抬头望去,无法看清那灵力到底是什么模样,耀眼的天光映照下,更是连它的长短都勾勒得极为模糊。

    小房东的一双缝眼几乎要眯得消失不见,才能依稀辨别出那灵力差不多有一丈之长,宛如长枪。

    可那分明又不是凡世的长枪——不见寒光冷冽的枪头,更不见随风游走的枪缨。

    它虽然极尽收敛,但整个“枪身”上还是流淌着雨后白虹般的光华,让她这个凶兽幼子都为之战栗。

    楚歌不禁往后退了半步。

    这让她的周身骨血都为之僵冷的磅礴灵力,虽然有些不同寻常,但于她而言,并不陌生。

    至于握着这股灵力的漆黑人影到底是谁,乃至是神是魔、是精怪亦或人族,众人都无法登时辨别个十分清楚。

    他们只能勉强辨别出那是个高大的人影,既瞧不到那人的面目五官,也看不清对方到底是不是真的站在原地不动这么久。

    柳谦君却恍惚着认出了这位“救星”。

    不同于身边众人,她毕竟是长白山的一株万年老参,数不清的漫长岁月里,都在地下百年如一刹那地那么安静修炼着,甚至在成了地仙后,也常常会因为照顾还未得道的玄孙们,还在地下安睡许久,因此骤然见了天光,也还勉强能视物。

    她甚至都未用衣袖遮掩那刺眼的天光,就这么呆呆地望着虚空,半晌之后,便低喃出了好友的名。

    虚境的最高处被划开了这道巨大的裂缝后,原本禁锢着所有囚徒身魂灵力的大阵似乎也被摧毁了个干净,尽管还未能立时三刻地恢复如常,但众人已渐渐觉得元气回转,不再像废人一样无所适从。

    于是众人的眼眸也不再全无用处。

    殷孤光是第二个看清了那人影的。

    这下连隐墨师也微微张了嘴,惊骇莫名。

    那人影像极了张仲简,却又和那个在如意镇里且跑且摔的张仲简完全不一样。

    除了脚下并没有石墩,这时候的张仲简,倒有些半年前在如意镇口、等着破苍主人闯镇时的冷静模样。

    事实上,此时的张仲简,比半年前还要冷静得多。

    不知为什么,殷孤光竟还觉得,这样的张仲简,才顺理成章得多。

    他明明背对着刺眼的天光,却还是睡着似地闭着双眼,稳稳地落在虚空中,左手安然垂放在身侧,唯有右手斜抬在半空,牢牢地握着那股雨后白虹般的浩瀚灵力。

    柳谦君和殷孤光都有些不可置信——那长枪般的力量,从哪里来?

    素霓呢?

    他们从未见张仲简拿过素霓之外的兵器,然而大汉安静如死地伫立在虚空中,全然没有第一次与陌生兵器联手的不安之态,倒像是理所当然得很。

    更像是从一开始,他就该握着那长枪站在原地。

第644章 金鳞降龙(一)() 
不知出了什么差错,原本还疯狂地敲击着蛟龙骨的造字神力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

    然而虚境外依旧有高亢的龙吟声延绵不绝,在那道裂缝撕开后,更是不受阻拦地冲进了众人的双耳里,让人疼得几乎无法站立,更别提听清彼此的低声呢喃了。

    于是当柳谦君不自觉地低喃了出声、无意中唤出了好友的名时,就连站在她附近的殷孤光也未能听到她的低语。

    驻足在裂缝上的张仲简却听到了。

    大汉缓缓睁开了双眼,冲着柳谦君颔首示意。

    他这一动,让背后的刺眼天光也跟着闪了闪,这下别说柳谦君,就连眼神最不好的柑络长老也觉察出了这位“救星”的善意。

    柑络意味深长地望了眼神色仍然颇为困惑、但比方才毕竟要释然许多的柳谦君,扯了扯桑耳的衣角,示意老友无需再这么咋咋呼呼了。

    这比末倾山那把破苍大刀要厉害得多不,恐怕是破苍永远无法望其项背的神兵,既然是与和参王相熟的生灵同来,当然不会再与九山七洞三泉的诸位为难。

    毕竟全都是生于陆上、长于陆上的生灵,继柳谦君和殷孤光之后,众人也渐而习惯了从裂缝里漏下来的天光,尽管还未能全然睁开眼,但已能勉强看清了张仲简的身形轮廓,和他右掌中那形似凡世长枪、但更像幽幽白虹的不知名灵力。

    与吉祥赌坊诸位怪物相熟的县太爷,当即就认出了大汉,却还未来得及开口问上半句,就被一直都飘荡在他脑后的青墨鬼气扯了一把,身不由己地往后退了几步。

    县太爷诧然回头看去,却发现一路以来都嚣张不已的发小正藏进了勉强还算暗处的角落,努力地躲开了从裂缝里漏下的天光,整团鬼气都战战兢兢地发着抖,看上去,竟比方才被琥珀水滴伤到时还要别扭七分。

    他这么一躲,原本围绕在众人头顶身侧的青墨薄雾也悄悄地跟着褪去,就此撤得干干净净。

    所幸整个虚境里的造字神力已不知为何再次归了寂静,让众人身侧周遭的石墙地面都不再摇晃如崩,只是偶尔还有几块碎石从顶端掉落下来,已然算不上什么要命的威胁了,即使没有青墨鬼气的庇护,众人也并不如方才那般惶惶不安。

    于是秦钩得以龇牙咧嘴地扯着楼化安躲到了一旁,没有惹起哪位同伴的过分好奇。

    秦钩实在是有苦不敢说。

    顶上那裂缝一开,他就惊觉自己的周身鬼气又不听话地犯起浑来,如同有什么力量要把自己千刀万剐,再一脚把他踩进深不见底的坑洞里去。

    他甚至不敢大喊大叫——虚境外仿佛有什么怪物在等着自己,像是只要他发出丁点声响,就会被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秦钩只能扯着发小,赶紧往未被天光照得透彻的角落躲去。

    要是真的像桑耳长老说的那样,他已经快到了鬼仙的修为,怎么被那天光一刺,就满身发疼?

    啊啊我一定是这世上最没用的鬼。

    秦钩如是想。

    于是他也理所当然地不敢探出身子去,看一眼许久未见的炉包鼻子。

    和秦钩同样一反常态的,是原本坐在殷孤光肩上的索命小鬼。

    在亲眼看到头顶上有了现成的出路后,她竟也安静无比,连半声的惊呼都未发出。

    她分明认出了那救星,心知肚明对方便是自己曾经唤过莽撞小子的张仲简,这次却既没有高声招呼、亦不嘟囔着数落谁,反而瞪圆了一双坚石眸子,死死地盯了大汉手里那白虹般的灵力数息,继而面色奇差地撩起了身旁三姐的长发,欲盖弥彰地悄悄藏了起来。

    女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发下拱起了块太过明显的“山坡”,竟也默认了老六这难得的吃瘪认怂,并没有戳穿傒囊这谁都骗不了的拙劣躲藏。

    天光下的这方虚境里,唯一一个不打算冷静下来迎接救星的,只有小房东。

    楚歌在看清了来人果然是张仲简后,本已收起了满嘴的利齿,连四足也踩稳在了原地,几乎就要松垮了肩骨、安然坐下。不同于柳谦君和殷孤光对那白虹般的磅礴灵力的惊诧难平,她闻出了对方的熟悉味道,实在放心得很。

    然而那高亢如云的龙吟声似乎让她极为烦心,如同刺入她骨血里的针芒,激得雪白的幼兽双耳连动数下,像是压抑到了极致,终于还是忍无可忍,骤然倒吊起了一双缝眼,满面的毛发都倒竖了起来,仿佛受了什么极大的刺激,缓缓弯下了脖颈,继而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殷孤光如有所感,当即回过身去,腰身一错,就顺势将本就身子骨极轻的三姐抱在了怀里,继而如临大敌地一把捂住了女子的双耳。

    索命小鬼没有料到自己的藏匿会被小师弟无意中破去,在感觉到天旋地转之际,甚至没来得及抓住女子的衣领,就直直地脱离了三姐的后背,怪叫着被殷孤光摔了下去。

    县太爷更是脸色大变,连秦钩犹自在角落暗暗发抖都顾不上,便转身往仍然躺在地上的诸位师兄那边踉跄着奔去,双眼一扫,在满地的裂苍崖弟子中找到了乌师兄后,几乎是扑过去、堵住了后者的一双耳朵。

    桑耳则没能看懂两个后生的发疯举动,然而想到一路上的教训,老人家还是耸了耸肩,干脆有样学样地也帮柑络捂住了耳朵。

    雪白的幼兽只给了身后众人不足五息的自救辰光,在鼓足了满肚满腹的气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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