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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奸妃天下,暴君步步谋嫁-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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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着杯几的手一抖,许依兰将其交给了身旁的婢女,苦笑了一下,微垂下的眼底,染了无数的伤感。

    台上的一幕,被台下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看来,传言并未假,这小皇帝确然是不喜皇后,不仅不喜,而且还非常地讨厌,否则也不会在那么多人面前表现地如此明显。

    这对于在场的世家千金而言,可是个绝好的机会,一个可以轻松爬上龙床的机会。

    女官选拔,分为四项,也就是世俗口中的琴棋书画四项比赛。

    第一项,琴艺。

    台下的世家千金,可谓是拼尽了全力,将自己的看家本领都给拿了出来。

    但对于看惯了乐舞的小皇帝而言,这些完全不能吸引他的注意。

    即便是南周第一美人元芷瑶的琴技,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却无法吸引小皇帝。

    半场下来,小皇帝燕祈都表现地极为懒散,一手撑着额首,胳膊肘抵在龙椅之上,很多时候,甚至连一眼都懒得施舍。

    直至——元菁晚抱着一把似琴非琴的东西出现,小皇帝的眸底,才染起了淡淡的兴趣。

    果然,这个小家伙,每次都不会让他失望。

    眼前的少女,着了月牙色的群裾,外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再以一根腰带束之,显得柳腰越发不足一握。

    便只是那般安安静静地,抱着似琴非琴的东西坐在那儿,便有一种如月下芙蓉般的美。

    没有倾国倾城,甚至是十分地简单,却是能一下入眼。

    她如葱般纤细的手指,撩过琴弦,与众不同的音符,如流水一般地自她的指尖飞跃而出。

    一曲终了,燕祈已慢慢地坐直了身子,慢慢开口:“你手上的,叫什么?”

    “回皇上,此琴名唤吉他。”

    微垂下眼睑,话音不清不淡,看起来很是柔顺。

    “拿上来。”

    闻言,元菁晚便在一众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步步走上高台,将手中的吉他递到燕祈的跟前。

    忽而,听到他冷淡的嗓音中,难得带了几分悦色:“这次,你又惊艳到朕了。”

    这话很轻,但处在他身畔的皇后许依兰,却听得真真切切,不可置信地看向了他,而后,目光深沉地落在元菁晚的身上。

    将吉他拿在手上,燕祈微垂眸,手指拨动琴弦,但由于是第一次接触,不知如何使用,导致一下子用力太大。

    ‘崩’地一声,弦断,如泪一般的血珠子,自他的指腹滚落于琴弦之上。

    许依兰惊呼出声:“皇上!”

    阴鸷的眸光,迅速扫向她,堵住了许依兰想要说的话,同时也让她的动作僵硬在一半。

    咬牙,许依兰出声道:“快传太医来。”

    “不过是一点小伤,传什么太医。”

    不容置喙的话,让随侍的宫人不敢去唤太医。

    而后,只见小皇帝将受伤的那只手略微抬高了些,眸光落在面前女子的身上,“你来为朕包扎。”

    … … … 题外话 … … …

    作者君觉得,男主真傲娇,不过……偶就是喜欢傲娇,哦哈哈~~

55。055。砸了,心知肚明() 
“皇上,臣女不……”

    拒绝的话,尚还在吼间,便被对方阴冷的眸子所打断。

    没法子,元菁晚只能硬着头皮上去,在他的跟前,半蹲下身子,而后掏出罗帕,开始包扎。

    单只是看这手法,便能瞧出来,眼前的这个女子,对于医理确实是一窍不通。

    包扎完毕,他的手指,已经被裹成球了。

    “丑。”

    又是一个字的评价,与上次他说她字丑一样。

    “那臣女为皇上拆了吧。”

    说罢,她便要伸手去拆,谁知他忽然将手缩了回去,冷硬的话音,响在头顶,“朕有说让你拆吗?”

    真是难伺候的菩萨!

    “既然皇上不嫌弃,那可否将臣女的吉他归还?”

    这般无礼的要求,自元菁晚的口中说出,可是叫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何人不知晓,当今小皇帝性格乖戾,出了名的残暴。

    除了萧太后之外,谁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怕是,下一秒,头就要与身子搬家了。

    但众人所期待的杀戮大戏却并未上演,只见小皇帝反而勾了下唇角,身子往后一靠,随手便将吉他丢给了身后的太监。

    “拿去,砸了。”

    而后,冷冷道:“继续比赛。”

    没有惩罚,若说有,却是牺牲了那把毫无生命的吉他,而元菁晚本人却是毫发无损。

    小插曲之后,比赛又继续进行。

    到了暮色逐渐降临之际,才到了最后一项,书画。

    这可是元芷瑶最为拿手的,笔墨纸砚摆上了桌之后,她第一个便动手作画,如行云流水一般。

    美人作画,这场景确然是相当地养眼。

    而元菁晚却是直接忽略了桌上的笔墨纸砚,反是自己搭起了个支架,将宣纸放在上头,左手持一只如枝般纤细的笔。

    尽如此,便开始作起画来。

    到了成果展示之时,元芷瑶的画一摆出来,便叫所有人的画都黯然失色了。

    但除了元菁晚,因为……她的画实在是太令人惊悚了,且不论她的画法是有多么地独特,单只是她画上所画的人,便叫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没错,她竟然敢将当今皇帝画在纸上,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

    这份作死的胆量,确然也是没谁了。

    饶是燕祈,也不由怔了下,才微微眯起凤眸,有一丝兴致染起,“朕的肖像,你也敢画,胆子倒是不小。”

    “皇上坐于高位之上,臣女只看到了皇上,自然便只能画皇上了。”

    如此明目张胆而又不知羞耻的话,自元菁晚的口中,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真是羞得一旁的世家千金都听不下去了。

    谁知,燕祈竟是朗声大笑了起来,惊到了所有的人。

    不为别的,小皇帝整个人看起来都冷到了至极,很少言笑,但今日,他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笑得如此开怀。

    这,是前所未有的。

    今日这场女官大选,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小皇帝燕祈的眼里,就只有一个元菁晚。

    两人之间的互动,直接无视了所有人,真是叫人又妒又气,却又无法发火!

    … … … 题外话 … … …

    求收,收下偶吧,收下偶吧,收下偶吧,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56。056。争执,胡作非为() 
一手取过太监递过来的如意翡翠,燕祈站起身来,步步往下走。

    却在同时,一直保持着沉默的萧太后开了口:“皇帝,哀家觉着,元家二小姐,德才皆备,是个不错的人选。”

    脚步一滞,冷眸看向了萧太后。

    所有人,都以为小皇帝会在此事上与萧太后起争执。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小皇帝中意的是元家大小姐,但萧太后却看中了元家二小姐。

    唇畔,勾起一缕似笑非笑,“母后说得是。”

    在所有人都未曾反应过来之时,燕祈已长身立在元芷瑶的跟前。

    这变化,委实是太快了,饶是元芷瑶本人,都没有从这突如其来的惊喜中反应过来。

    如意翡翠慢慢抬起,近在咫尺的距离,在元芷瑶就要伸手接过之时,面前的少年却忽然冷冷开口:“朕听闻,元家二小姐在生辰宴席上,将靖远侯府家的世子的耳朵给咬了下来?”

    这是元芷瑶人生中最大的一个污点,这些日子来,冯氏费尽了心思才将此事的影响给压了下去。

    却不想,在今日,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眼前这个天下最为尊贵的男人问出了口。

    难堪,屈辱,各种滋味夹杂其中,使得她的面色如染色盘般精彩。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元芷瑶只差半寸距离的如意翡翠,忽然自燕祈的手中脱落。

    ‘砰’地一声碎响,似是能敲打在心尖上。

    如意翡翠跌落于地,在顷刻间,碎成了两半。

    萧太后眸光一冷,将手中的杯几往案上一搁,厉声道:“皇帝!”

    但少年君王却恍若未闻,只冷冷启唇:“如意碎成了两半,恰好,在场有两个元小姐,便一人一半吧。”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胸前有微微的起伏,萧太后显然是被他的所言所行气到了,“皇帝,你可还有将哀家放入眼中?!”

    竟然当着她的面做出如此的举动出来,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难道这个结果,不合母后的意吗?”

    四目相接,在无形之中,似是两座火山相撞,激起了无数的火花。

    “从二品御侍,只能有一个,这是规矩!”

    冷笑,凉薄的唇淡淡开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朕是一国之君,规矩,自然得由朕来定。”

    他竟然敢用皇帝的身份来压她!

    “有哀家在,便绝不允许皇帝你这般地胡作非为,随意改宫规!”

    薄唇微抿,顶着萧太后的盛怒,他冷然的嗓音,却并未有半分减退,“靖远侯府一事,在几日前可是闹得满城沸腾,母后不会不知道吧。”

    没错,元芷瑶在生辰宴上将靖远侯府世子的耳朵咬下来,无疑是在自己的身上,撒了严重的污点。

    而今,燕祈以此为理由,竟是抵地萧太后一时无话。

    女子,做出了有失德行的举止来,是为礼法所不容的,又何况,她还犯了那么大的错。

    这一点,萧太后无法否认。

    半晌,她才收回目光,衣袍一甩,冷言道:“摆驾,回宫!”

57。057。灵通,效果不错() 
萧太后被气走,这是所有人都未曾料到的。

    而小皇帝却只是凉凉地瞥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定在元菁晚的身上。

    “明日,入宫就职。”

    留下这句话,便也摆驾离开了。

    这场女官大选,总结而言,是以不愉快的结尾而落场的。

    可这个结局,对于辅国公府却是无上的荣耀。

    两个女儿参选,结果两个都选上了,可不就是无上的荣耀嘛!

    养心殿。

    燕祈还未曾踏进去,外头跪地的宫人便禀报说:“皇上,穆太医已在殿内等候两个多时辰了。”

    闻言,燕祈微不可见地蹙了下眉头,但还是跨步走了进去。

    殿内的视线很明亮,一眼便能瞧见有个硕长的身影,站在雕花的窗棂处,微风徐来,吹乱了其额前的碎发。

    “微臣参见皇上。”

    咸咸淡淡的嗓音,不算是很标准的行礼。

    但意外的是燕祈像是习以为常般,收回目光,话音冷冷:“你来做什么?”

    “微臣早晨让宫人送来的药,皇上喝完了?”

    提起药字,燕祈有些不耐,‘唔’了声,算作是回答。

    但处在窗棂边的年轻御医,却是单手端起了一盆搁置在案几旁的君子兰,“这盆花,几日前才新换的,今日微臣一来,却发现它又枯萎了。”

    这还用说,自然是咱们的皇帝陛下不喜喝药,将药给倒入花盆中,养花了呗。

    被当面戳穿,几步走近,将那盆君子兰夺了过去,而后,随手一掷,抛到小太监的怀中,薄唇吐出两个字:“扔了。”

    如今才想到毁尸灭迹,也为时过晚了些……

    对于他霸道而又任性的举止,穆淮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转而落在他的右手上。

    那里,有一块包扎地相当难看的罗帕,初看样式,便知是个女子的。

    眸光,沉了几分,穆淮不动声色地微垂眼睑,出声道:“既然皇上不喜喝药,那便先去药浴吧,效果也还不错。”

    养心殿内,有一处独立出来的地方,名为汤沐阁,乃为君王专用的沐浴之地。

    在燕祈回来之前,穆淮便已命人备好了药浴,只等着他点头答应。

    比起喝药,他自然会选择后者,这一点穆淮可是相当明白。

    当今皇帝性情乖戾,古怪非常,最不喜人接近,所以在汤沐阁内,将一切前系都做好了之后,一干的宫人便很自觉地退了出去。

    御池是以天然的暖玉打成,里头的水四季温和,潺潺的水自正中央的龙头处缓缓喷出,愈加显得四遭的环境岑寂非常。

    站在燕祈的跟前,年轻御医显得有些矮。

    他微垂着首,极为有耐心地将燕祈身上的衣裳一件件褪去。

    头顶,是少年君王一尘不变的冷然目光,气氛有些诡异的压抑。

    “听闻,皇上今日为了一个女子,出言顶撞了太后娘娘?”

    话音才落,他的手停在最后一件里衣上,却被一双冰凉刺骨的手给扣住了手腕,“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淡淡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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