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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季可蔷文集二-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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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说了。」她点头,「她平安无事?」
  「毫发未伤。」他淡道,面无表情。
  她静静望他,没发表评论。
  「不过我觉得有些奇怪。」风劲忽道。
  「哪里奇怪?」
  「她有些反应不像平常的她。」他沉吟。
  「是不是因为遇刺,惊吓过度?」
  「我本来也这么想,不过──」他微敛眼皮,陷入深思。
  水月也不打扰他,她转过身,迎向一个前来通报的小巫女。
  「启禀祭司大人,有位紫蝶姑娘前来求见。」
  「紫蝶?」水月惊喜。「她怎么来了?」
  等不及宣见,她移动莲步,就要往殿外走。
  「等等!」风劲唤住她。
  她凝定身子。
  「妳有客人?」
  「是。」
  「一位姓紫的姑娘?」他追问。
  关他何事?水月颦眉。「不错。」
  「她不会正好是个大夫吧?」
  她愕然回首,「你怎么知道?」
  「瞧你这么心急地想见她,你跟她交情肯定很好吧?」他不答反问。
  「是又怎样?」
  「没怎样。」风劲淡淡微笑,湛眸中的辉芒看来诡谲无比。「只是想请你帮我确认一件事。。。。。。」
  ???
  「你觉得那个女大夫跟我们公子到底是何关系?」
  「花雾宫」里,一名宫女压低了嗓音问。她手上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放置几碟精致小点,正是要送给花信的点心。
  「什么关系?」另一个捧着温热清茶的宫女,不解地扬眉,「不就是救他一命的恩人吗?」
  「可我总觉得他们的关系不仅止于此。」
  「怎么?」
  「公子好像很疼她的样子,前几天他命绣娘替她缝制新衣,还特地交代非用樱染的布料不可。」
  「樱染布?那一匹可要价不菲呢。」
  「他还要绣娘做九重单衣,外袍的衣袖样式指定要『蝶袖』。」
  「这是等同贵族仕女的礼遇啊!」捧茶宫女惊叹。
  根据千樱礼俗,贵族仕女在参加大典时须着九重单衣,衣袖也不能是一般流线直坠的水袖,而是平举展袖时下襬及于腰部的蝶袖才行。
  「公子为她订做九重单衣,莫非打算携同她参加雪祭?」听闻这令人震惊的消息,捧茶宫女索性停下脚步,细问同伴。
  「我是这么想。」
  「怎么可能?」
  「所以我说啦,公子对她可是另眼相待呢。」
  「妳的意思是公子喜欢上她了?」
  「嗯哼。」
  「这怎么可能?那么一个丑姑娘!」
  「对啊,我也觉得她配不上公子。我是听说她医术很厉害啦,不过我们公子不论人品、学养、相貌,全是上上之选,他喜欢的对象也得才貌兼备才是。」
  「我瞧是那个紫姑娘缠着我们公子不放吧?仗着她是公子救命恩人的身分予取予求!」
  「救命恩人又如何?马不知脸长!哼!」
  「也不想想自己长什么德行──」
  「够了!」一道斥喝声在两个宫女身后扬起。
  两人一楞,同时回首,映入眼瞳的是一道全身素黑的丽影,容颜雪白,眼神凌锐逼人。
  是护国巫女!而她身旁,站的正是那位总是一袭紫衫的女大夫。
  两人着慌,赶忙肃立,恭敬唤道:「祭司大人!」
  「你们刚刚说什么?」水月厉声问,「谁马不知脸长?谁仗着自己救命恩人的身分缠着你家公子?」
  「我、我们没说什么。」见她脸色铁青,两个宫女更慌了,脸色刷白,「小的、小的胡说八道,请祭司大人跟紫姑娘别介意。」
  「叫你们总管来!」水月命令。
  「嗄?」
  「你们是花雾宫的宫女吧?总管是谁?要他来见我!」
  要叫总管来?莫非护国巫女打算治她们的罪?两人相觑一眼,同时跪倒在地。
  「小的知错了!请祭司大人恕罪。我们。。。。。。我们是无心的。。。。。。」眼见水月依然面如凝霜,毫不动摇,一向机灵的捧茶宫女转向一旁的紫蝶,拉着她裙脚哀求道:「紫姑娘,是我们不对,我们太多嘴,在这里跟你赔罪了,求你大人大量,别跟我们计较好吗?」
  「你们居然还有脸求她原谅?」水月冷斥,「起来!跟我去见你们总管。」
  「算了,水月。」紫蝶劝阻她,「别为难她们。」
  「紫蝶──」
  「没事的,她们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我相信她们没恶意的。」紫蝶拍拍水月的臂膀安抚她。
  「你──」水月不可思议地瞪她,半晌,叹了一口气,「你啊,就是脾气太好了,才老是让人欺负!」
  「只是说几句话而已,哪里欺负到我了?」紫蝶微笑,朝两名宫女使了个眼色,「护国巫女原谅你们了,还不快谢恩?」
  「是!谢谢祭司大人,谢谢紫姑娘!」仓皇谢恩后,两人捧着托盘匆忙退下,就怕水月忽然反悔。
  水月瞪视她们的背影。
  「怎么?还生气啊?」
  「怎能不生气?」水月紧紧颦眉,向来没有表情的雪颜难得显现怒气。
  都是为了她呵!
  紫蝶感动地挽着水月的臂膀,螓首撒娇地靠在她肩头上,「好啦,别生气了,那些无聊话听听就算了,何必认真呢?」
  「妳真的不在乎?」
  她摇头。
  「可是她们如此羞辱你!」水月气愤难平。
  「我习惯了。」紫蝶幽幽道,「这并不是我第一次听人这么说。我本来就长得丑,也难怪她们会那么说。」
  「你──」水月旋身扳正她肩头,直视她容颜。
  她樱粉的唇角,噙着浅淡的笑,那笑,既是认命,也是无奈。
  水月心一紧。「你啊,就是太善良了,这种性格注定要受人欺负的。」她疼惜地轻抚紫蝶的颊,「没想到连在花雾宫里都要受那些宫女欺侮。」
  紫蝶静静微笑。
  「花信对你好吗?」水月低声问。
  「很好啊。」
  「他知道了妳是──」
  「他不知道。」紫蝶截断她,抬眸望天,唇畔的微笑渗入一丝酸涩。「我们说好只当朋友。」
  「只当朋友?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跟他。。。。。。就这样了。」
  不多不少,就是好朋友而已。她永远不会成为他的情人,遑论他的妻。
  「紫蝶。。。。。。」水月还想说些什么,紫蝶却忽然抬手指向天空。
  「看!是大雁呢。」
  水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望,果然看见远远的有几只大雁展翅飞掠长空。
  「鸿雁于飞,哀鸣嗷嗷。」紫蝶低喃,「都快下雪了,它们怎么现在才往南飞呢?不怕冷吗?」
  「紫蝶。」水月低唤一声,忽地感到心酸。
  这浓云遮蔽的天,这赶不及过冬的雁,和只能学着将满腔爱意藏在心底的她。。。。。。
  水月忽然握住好友的手,胸臆间充塞着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倒是紫蝶轻轻一叹,「你的手好冰啊,水月。」
  「我的手向来是这样的。」
  「老是这么冷,不知何时才有人能让你温暖起来?」紫蝶笑言,螓首微偏,灵动的眼珠看来俏皮可爱。
  水月微微牵唇,笑痕虽浅,可确实是个微笑。
  「走吧,妳不是说要带我看看住的地方吗?」
  「是啊。」紫蝶一拍手,「我住的地方可好了,叫『枫叶居』,清幽僻静,后头有一片枫树林,霜染枫红,可漂亮了。。。。。。」
  柔柔嗓音慢慢远去,两人渐行渐远。
  几株梅树后,缓缓步出一个挺拔的男人身影。
  他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神情若有所思。
  「那个黑衣姑娘就是水月吧?」另一个姑娘走出来,扬起一张清丽秀颜,好奇地问他。
  他点点头。
  「你不是说过,她为人很冷淡,除了风劲,对谁都不理不睬吗?」
  「嗯。」
  「那她怎么跟紫姑娘那么亲昵?她们两个看来交情似乎很好。」
  「我也很纳闷。」
  「她刚刚好像叫紫姑娘『紫蝶』──这是我第一次听说她的闺名呢。」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你的表情怪怪的。」美姑娘蹙眉望他,「还在为方才那两个宫女说的话生气吗?」
  他不语,漫漫沉思,心神飘远。
  「别气了,人家紫姑娘都不介意了,你又何必一副想杀人的模样?」
  「。。。。。。」
  她轻轻一跺脚,「花信!你到底有没听见我说话啊?」
  「嗄?」他眨眨眼,望向她,仿佛这才回神,「你说什么?」
  她哑然。这是第一次,他跟她相处的时候如此不专心,明明是和她在一起,心思却记挂着另一个女人。
  他面对着她,却想着别的女人。。。。。。
  她敛下眸,双手悄悄交握,纤纤十指紧扣。
  ???
  枫叶居。
  天色渐渐暗了,浓云霸气地占据了整片天空,重得像随时要压落地面。
  这几日天色总是这样,阴沉沉的,教人心情也跟着晦涩不明。
  紫蝶叹息,拿着书卷,信步走到屋外。屋外有一方池塘,碧水清波上矗立着一座别致的木造凉亭。自从搬到这里后,她总在亭里读书写字,偶尔兴致来了,也会弹弹七弦琴。
  她步进凉亭,刚坐下不久,两名宫女立刻端来茶汤点心。
  「紫姑娘,请用茶。」其中一位毕恭毕敬地奉茶。
  「啊,谢谢。」紫蝶接过茶,有些讶异地挑眉。
  这两个宫女正是昨日说她闲话的那两位,不知怎地,昨儿个傍晚,她俩被花雾宫的总管遣到这儿来,说是专门服侍她。
  比起枫叶居其他宫女,她们勤快多了,态度也乖顺许多,还会时时注意她的需求,母需她开口,便主动照料。
  坦白说,对于这两人过于殷勤的态度,紫蝶还真有些不习惯,心里暗暗揣测,该不会是水月后来还是沉不住气,跟总管说了些什么吧?
  「这茶叶是羽竹国特使呈贡进宫的,是羽竹第一名茶;至于这樱花饼,是咱们御膳房的拿手绝活,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请紫姑娘尝尝。」宫女殷勤道。
  拿进贡的茶叶和御膳点心给她品尝,不会太僭越吗?
  紫蝶扬眉,「这样不太好吧?我只不过是个平民,吃这些似乎有些不妥。」
  「是公子吩咐的,他说紫姑娘的吃穿用度,一切都要最好的。」
  原来是花信吩咐的啊。
  紫蝶微微一笑。连这些小地方他都注意到了,他待她也算不错了。
  「紫姑娘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宫女问。
  「没有了,你们去忙你们的吧。」
  「是。」宫女弯腰行礼,刚转身欲步出凉亭,迎面却望见一张凛然俊容。
  两人面色一变,急忙躬身,「公子!」声嗓还略略发颤。
  花信冷觑她们一眼,神色淡漠。
  紫蝶讶异地看着他倨傲严酷的姿态。他平常不会这样对待底下的人啊。
  他一向温煦和蔼,很受宫内这些侍女仆从的欢迎,不是吗?
  「你们在这儿做什么?」他口气冷淡。
  「我们。。。。。。只是送茶点来给紫姑娘。」宫女惶惶不安地回应。
  「是吗?」他冷冷挑眉。
  两名宫女僵着身子,屏住呼吸,不敢妄动。
  「下去吧。」他总算袍袖一拂。
  两人如蒙大赦,仓皇退去。
  「你怎么了?怎么这般凶神恶煞的模样?」紫蝶起身,蹙眉凝睇他,「你知不知道你吓着她们了?」
  「妳没事吧?」他没有回答,反倒关切地问她。
  「我?」她一愣,「我没事啊。」
  「这些下人谁敢对你不敬,你尽管跟我说,别憋在心里。」
  「嗄?」紫蝶恍然,忽地明白了。「你该不会是听说了昨天的事吧?其实也没什么,我想她们不是有意──」
  「不用帮她们辩解!」他不耐地挥手制止她,「她们是罪有应得。」
  「哦。」她吶吶地住口。
  他深深望她,良久,才温声道:「我希望你过得好,紫蝶,我不许任何人欺负你。」
  「呃,谢谢你。」紫蝶脸颊一烫,这般柔情款款的话语教她心神一阵激荡。她直觉伸手捧住心悸的胸口,仰起头,正想对他微笑时,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丝念头,她身子一凛。
  「你。。。。。。你刚刚叫我什么?」她费尽力气,好不容易才自喉间逼出话语。
  他默默看她,不语。
  「你、你说话啊!」她白着脸瞪他,气息急促,「你怎会。。。。。。你都知道了吗?」
  他缓缓点头,凝定她的眼神意味深长。
  她一震。
  「我知道你是谁了。」花信黯然道,「昨天,我听见水月这样叫你。。。。。。原来你就是爹替我许下的未婚妻──紫蝶。」
  紫蝶。这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来,像有着千斤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眼前一眩,身子一晃,不意撞翻了桌上一盏清茶,瓷杯落地,碎成片片。
  「妳没事吧?」他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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