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球开始变强-第2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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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人爱清净,求生欲望不强,上进欲望不强,有的只有迷茫而痛苦的心,如沙漠中挣扎求生的旅人。
矫情与否?矫情。
整整一年时间,一个人出世入世好几回,可以和朋友们哭着笑着毕业,可以和家人享受安静和努力生活,同样可以一个人不说话,不出门,不接触所有人安安静静的几个月。
颓唐?颓废?无用?怪物?
其他人怎么看,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一八年,大概是我咿呀学语以来,开口说话最少的一年。
有的书友知道,阿南有不轻不重的抑郁症,时间也快十年了,因为时常的抑郁,我生活中能找到的乐趣不多。
大部分人觉着喜欢,能开心兴奋的事情,我都兴趣缺缺,从中得到的欢乐远比常人的少。
生理的原因很简单,脑子坏掉了而已,抗抑郁的药物就和男人的蓝色小药丸一样,给你需要而不充分的内分泌物质。
用完,能正常很短一段时间,不服用,依旧萎靡不振。
效果好不好,治不治本阿南不知道,因为都没尝试过。
我的抑郁究竟怎么来的?
前几年我就开始思考,回忆了一下小学,好像脑子挺正常的,那就应该是心理低潮引起的,时间久了生理也就出了问题。
想来心理调节的好,生理问题也是能解决的。
但,哪里这么容易解决。
想的太多,会让人走上绝路的,哲学问题,人生问题,强求不可得而强求时,只能平白惹来烦恼。
长期的抑郁,让我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我的室友很坦诚的说过我很孤僻,但脑子里的东西,是几个道理就能轻易改变的?
心理上我很怪异,生理上也会时常不由自主的低沉,心理低潮期比普通人的更频繁,时间更长,也更容易触发。
最严重的一次,大概是在大学期间了,我拒绝和这个世界接触,整天宅在寝室,躺床上看小说看电影听歌睡觉,一躺就是二十多个小时,不上课的日子下床时间不超过两个小时,包括吃饭洗漱买东西。
正巧那段时间身体也不舒服,连着感冒了一个月,嗓子痛了脑袋晕,闹完肚子胸口闷。
那段时间,可真是难熬。
心灵上接近死亡,与生理上接近死亡,其实没什么区别。
而我坚持活下来的理由,只是我懒得死,抑郁期的时候也坚持一个信念——冲动的决定通常是错误了,过一段时间反思,多反思几次,再对那个决定盖棺定论。
即现在想死这个念头,过个三五天,八九天,再好好掂量一下,觉着还能活下来,还能找到一点乐趣,就活着呗。
我活着,一直活了下来,虽然依旧很怪异的活着。
一个精神病,神经病,心理和生理都不算正常的人,与世界难以相融的人,活着是非常痛苦的。
异类的日子很不好过,我也懒得融入团体,虽然勉强自己的话能够做到。
但一个人,终究不能一直这么勉强着自己活下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厌恶感排斥感,会让一个人觉着乏味。
可你,终究要活下去,融入这个社会,经营自己的人际关系,顽强的活下去。
要么痛苦,要么逃避,要么改变自己。
一八年,我的本命年,咸鱼的一年,起起伏伏的一年,孤独的一年,自在的一年,心灵依旧痛苦的一年。
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但命运很奇妙,堵在死胡同里的人煎熬久了,不是在死胡同里悠然自得,就是要么死要么活的撞墙离开,当然,也有狗急跳墙跑的。
我跳墙跑掉了。
死胡同里很黑,很迷茫,很痛苦,更没有远方没有希望。
那墙我一次又一次的撞,可死活撞不倒,我又能怎么样?头没那么硬啊。
胡同里有不少石子,它们都是我的大脑袋撞墙落下来的,我像收藏一样堆在墙根,一直捡。
偶然有一天,我在胡同里转悠,忽然发现一块别人藏着的石头,想来曾经有人头铁,真撞开了一个大口子。
我把大石头垫在那些石子上,一跃翻上了墙头。
我跑了。
至于代价,很大,很多。
是什么,不能说,不可说,一说就举世皆敌,一说便是作恶的魔头,人道不容的妖孽。
跑掉以后,我欢快的在新的天地里撒欢,看什么都觉着有意思,连组成胡同的墙都能来回倒腾的看,看出花来。
依旧是这个世界,我的眼睛换了颜色,原本腻歪厌烦的景重新欣赏,也是津津有味。
我的世界,重新有了乐趣,曾经的痛苦、愤恨,全都被我丢在地上。
旧的骨骸抽出来,新的骨骼如胎儿般逐渐生长。
这大概是一种新生吧,代价很大的新生。
一不小心,骨头就不再生长,成为残缺之人,疯癫之人。
抛弃原有的麦田,去远方重新开辟,天知道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地方,能不能靠自己的力量开辟出来,哪怕开辟出来了,也不知道能否长出供养自己的粮食。
我在冒险,就像航海大时代的冒险家,死的居多,悲剧收场是主基调。
可留在原地,我真的会死,枯死,渴死,绝望而死。
记得前些日子,王宣顿悟了,心灵领悟了真仙领域的奥秘。
同样幸运的还有我,悟需要长久的积累,但就在朝夕之间。
我在想,是不是王宣真的到了法力无边的地步,所以施展贯穿次元的大神通,让我能够一悟,踏出了困境?
顿悟?悟一个道理只是小悟。
醍醐灌顶?或许吧。
那一道灵光闪过,我把握住了,让那道灵光塑造了一双妖异的眼睛,这双眼睛紧接着消融了带给我痛苦和煎熬的骸骨。
抑郁症的心理因素,大概是消失了,剩下大脑的毛病,想来也能慢慢纠正。
我怕这双眼睛消失,心灵退转,所以花了很长时间把它雕刻出来。
我是怎么开的窍,新世界是什么模样,都记录了下来。
写的不多,六千来字,乱七八糟的一对内容,逻辑乱的很,甚至很多矛盾的地方。
不忘掉,以后就可以慢慢完善了,也免得开窍后又闭塞了。
(我整理了一点东西,作为下一本书的精神内核,成为感情线、故事线之外的一条线。完整的理论,应该会在完本以后放出来,也有可能写不出来。)
开窍后的这几天,我在新的世界撒着欢,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我是不同了。
至于我的顿悟,是仰望孔子老子的高大身影,追随他们的脚步,还是堕入了魔道,成了真正的疯子,那真是两说。
疯就疯了吧。
哪怕我依旧是个异类,可不再痛苦,不再煎熬,可以重新拥抱这个世界。
有一个新生的机会,能够脱胎换骨,能够跳出那个死胡同,我哪里还在乎死胡同外面是什么样子。
种子生根发芽,想把新的天地占据,并枝叶凋零后生出腐朽,想来也要不少时间吧?
至少在探索、重塑内心世界的过程中,我能度过十几年有着希望的岁月,愿意融入这个世界,能送融入人群,甘心融入社会。
这就够了。
前二十四年刚刚结束,我抛下了累积下来的诸多负担,准备好行囊,要重新上路了。
这是个好消息,我想和大伙说的好消息。
写些文字纪念一下,庆祝一下,也同样缅怀以下过去。
2019年2月2日。
除夕夜了。
阿南准备迎接新的人生,那大伙呢?
想来各有各的烦恼,各有各的乐趣,各有各的想法。
人生漫漫,这人世值得与否,都要活下去啊,还要活的开心快乐。
新的一年就要到来,其他的太俗,就祝愿大伙早日暴富,生活平安顺利。
祝愿你们,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正文结束了,以下是我的新年愿望:更新多多,读者多多,正版多多,票票多多,打赏,收入也多多。)
——世南言,于出租屋随笔。
第四百六十二章 人贵有自知之明()
此时王宣还不知道,几个胆大包天,想要把他踩在脚下,从而名扬天下的后辈,正准备拿他开刀呢。
若是知道的,他恐怕会哂然一笑,这些人当真是无知者无畏,还当他是神婴巅峰修士,还当他伤势未愈。
都没有认真调查,亲自去探个虚实,哪里能得到充分的信息呢?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又怎么会不出现意料之外的情况呢?
比如,他修为早已站在半步真阶,三成战力也能斩杀真仙。比如,他伤势早已痊愈,战力甚至更上一层楼。
黑白山高近六百九十九丈九尺九寸九分,远远的就能看见,真有名山大川般的福地之相。
仙武山弟子看山高就知道,道子距离真仙只差分毫,只要突破,黑白山自动就跨越七百丈的门槛。
可惜,外来人根本不知道,这个仙武山的潜规则。
大山一旁有座小山,正是消化着星核碎片的霸下,虽然缺了颗牙,它却毫不在意。
取它牙的,可是能随手送出星核碎片的人物,想都不用想,那定是不知多高的仙人,自己有什么可丢人的。
眯着眼睛假寐,近些日子来恭贺王宣的人越来越多,有的人叙旧,有的人为攀交情。
给王宣面子也给它龙种霸下面子的仙人,笑呵呵的给份见面礼是常有的事。
跟着王宣,它这些年可是走大运了,顺风顺水的都要突破进入天仙领域,心里不知多么美滋滋。
远处飞来四五人,直奔黑白山,霸下金鳌眯着眼,眼见着几人就从它身边过去了。
过去了……
就这么过去了?难不成是没看见我?
霸下金鳌摇了摇身子,一时间地动山摇,声势十分骇人。
那五人回头看了一眼,一尊地妖,虽然气息比一般的纯阳天仙还要深厚,可也就那个样子了。
随手可败的弱者。
五人无视金鳌,直奔黑白山。
金鳌心里那个窝火,如此无视我?
想我金鳌也是纯种霸下,前途广大,更为王宣看守黑白山山门,也是王宣的门面。
不说大方点给份见面礼,一个笑脸,一个招呼总要打的吧?
心里一琢磨,金鳌就觉着这几人没带着好意来,要试探试探再说,真是恶客,就得拦下来了。
它巨大右前肢一拍地,一个笼罩着黑白山的巨大禁制就生出,纯白色的护罩能量粒子气息高绝,无数阵纹、符篆流转。
这可是王宣亲手打造的,虽说没花什么功夫,可金鳌觉着十分管用,天仙就别想了,得真仙费些手段才能冲进去,巨大动静还会惹来何方真仙的关注。
金鳌又懒洋洋的趴了下来,心道是人是鬼,不吱应一声也想进黑白山?
你们是真有那么牛逼轰轰,还是真不把黑白山当回事?
五位地球大宗的真传天仙,看着那巨大的禁制直皱眉头,他们必须见到王宣,挑战并击败他!
太白剑宗的苏护转身,半步玉台修为带来的气势大放,直接压在金鳌身上。
“你撑起大阵可是针对我等?披毛带甲的畜牲,可知我等是仙武山的客,是大宗大派的真传弟子?!
你不过一区区护山灵兽,不说顶礼膜拜我等,给予同王宣一般的态度也就罢了,连尊重也没有?
当真是胆大包天!”
“不错,我们来拜访王宣,自然就是客,你怎连待客之礼也没了?”凑在其中的天剑山真传西门天山喝道。
五位修为最少玉台的真传弟子,带给金鳌的压力可想而知。
金鳌火冒三丈,被人骂为畜牲,视做下等生命,如此被脚踏自尊,它怎么会忍!
它顶着压力撑起庞大身躯,咆哮道“我乃王宣故人之后,在其座下多年,更是龙种霸下血脉,尔等不过长我几十岁,修为高我两个大境界,也敢称我畜牲!”
何况就是仙武山的诸多天仙、真仙,来这里也是依礼依规矩行事,哪怕就是那位矮萌的大仙,脾气冲而直,也讲道理讲规矩,取它牙后以星核碎片补偿。
苏护冷声道“你说到底,也是王宣的狗,也是区区地妖。
我们与王宣同辈而论,修为相访,还不放我们进去!
王宣若是知晓你如此待客之道,定会将你抽皮扒筋,孰好孰坏,你可要掂量清楚。”
“这么说,我不让你们进去,你们就要打狗咯?”金鳌气的发笑。
西门天山一剑拔出,剑气冲出后余波切去金鳌背部的一根主刺,武力威胁不言自明。
“你们,真太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