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印无双-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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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入眼,像是打开了什么阀门,此前种种场景宛若泄闸洪水一般轰然卷过脑海……
卧槽!
身躯震了震,伸出颤抖不止的手臂,缓缓揭开被褥,下体一凉……哗,迅速合上!
叶席整张脸都是懵逼的,心头好似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踩啊踩啊踩啊……默然半响,抬起左手,啪,尝试性质的一巴掌扇在脸上。有点疼,更多的是不可置信。所以他又抬起右手,啪,这次是真的疼了……
抓了抓头发,叶席先前以为只有梦境是荒诞的,但现在事实告诉他——现实,才是最为荒诞的存在!
这算什么?
我被逆推了?
还是被一个三无属性的妹子给逆推了?
轰——
就在叶席无限震愕且不知所措时,一旁忽得有低沉闷响传来,这是开炉的动静。转头望去,果然,不远处,一道欣长身影一手拍开丹炉顶盖,一手挥舞相招,轻松写意的将跳出丹药尽数收入掌中。
不用猜,这只能是冷凝霜无疑。但问题也就出在这里,说出去你可能不信,做过那事后,叶席这个老大爷们都是懵逼的,她却好似没事人一般,竟然还跑去炼丹……
转身,看见坐在被褥上的叶席,冷凝霜身形滞了滞,随即踏步走来。
“为什么?”
沉默了会,叶席抬头,语气并不悲愤。虽然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他是被逆推的那一个,理应悲愤,但这种事身为男人也实在悲愤不起来,所以更多的还是疑惑、不解。
我把你当朋友,你居然想上我……还特么得手了!
是的,叶席又不傻,恢复清醒理智后,自然也就察觉到了蹊跷。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酒后乱。性。只是两坛寒潭香而已,不说并不是他一个人喝完的,就是两坛全进腹中,他也根本不可能会醉!
现在想来,喝第二坛酒时,那突如其来的火烧火燎燥热很有问题,应该是酒水里掺杂了其他什么东西。而第二坛酒罐,正是冷凝霜主动打开的……
冷凝霜并没有立刻解释,而是先走到一旁堆积炼丹器具的墙角,从中拖出个木匣,随即反身走回,停在叶席身前两尺开外,垂首,躬身大礼:“对不起。”
“呃……”叶席下意识侧身避了避,随即反应过来摸了摸鼻子,“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我利用了你。”
“恩?”
冷凝霜打开木匣,推来,叶席低头望去,木匣里是一颗颗或大或小的丹药,很多,堆积起来差点装满了整个匣子。
这本来应该是颇为震撼的一幕,毕竟如此之多的丹药聚集一处的场面很难看到。但叶席瞧来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细眯双眼,这才注意到丹药的色泽有问题,看似颜色各异,其实都极为暗沉,毫无成品丹药该有的饱满灵气。
“这是……”
“废丹。”冷凝霜抿了抿嘴,“还记得我先前曾答应过给你一批防身丹药,却迟迟没能拿给你吗……将近一个月来,我炼制的丹药都在这里,全是废丹。”
“怎么可能?!”
失声惊呼,叶席甚至都忘了去追问自己被逆推的缘由。
冷凝霜是谁?天才炼丹师!一锅乱炖、弹指炼丹术独步学院,相信在这方天下也是凤毛麟角般的特殊存在,她会接连一个月次次都炼出废丹?开什么玩笑!
叶席难以置信,但这就是事实!
摇头,冷凝霜摊开手掌,掌心处是刚才收取的几枚丹药,尚散发着丝缕热气,光泽熠熠,与匣中废丹形成鲜明对比,显得灵气四溢:“这是我刚才炼成的丹药,也是最近唯一成功的一次!”
“我……我还是没明白……”
“因为你。”冷凝霜轻声道,“自打那次雨夜山林逃亡,回来后我一直无法定心,炼丹时也是如此,时不时走神,总会想起那场大雨,那片荒野山林,你背着我一起逃亡,我背着你走过湖面,还有你坠入湍急水流……我失去了往日不为外物所动的炼丹状态,心有杂念,因而每次开炉,每次失败……”
叶席闻言愣住了,张了张嘴,却半响都无法说出半个字来。
英雄救美……救出事了……
“……不对,说因为你其实是不公平的。更多的,还是因为我自己。”眼帘微垂,冷凝霜没去看叶席的懵逼状态,而是侧头想了想,给出了自己的冷静分析,“踏入丹道后,我认识的人不多,学院后就愈发少了,更不用说接触相识。应该就是因为这个,你救了我,并陪我共同渡过一场患难后,我心里便有了你……”
“抱歉,我有想过用别的办法抹除你在我心中的痕迹,看书,外出散心,等等,都有尝试,只可惜不行……后来,我觉得是用错了方法,遗忘一个人所需的时间太长了,偏生我记性又特别好,所以我想到了这个法子,与其遗忘,不如习惯……”
罕见的,冷凝霜说了许多话,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的经历急于想找人倾诉吧,所以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倒是叶席,此前吃饭喝酒时的话唠属性完全消失,一直处于懵逼、懵逼的状态中……两人的角色,不知不觉间竟来了个有趣的调换。
“我也不想下药的……我去藏卷楼找了很多相关的书籍,也看了许多,拟出个完整计划。书上说要多接触,逐渐改善彼此关系。我们也频繁接触了半个多月,但是,可能是书上的表述有误,因为那里面只有男方追求女方的法子。亦或者是我自己的问题,还没完全悟透。总之,我失败了,我们的关系并未得到丝毫改善。”
听到这里,叶席嘴角不禁抽了抽,不得不说,这番话听来是有几分搞笑的,尤其是当冷凝霜秉着一副探讨学术的严谨态度,一板一眼讲述着自己好不容易拟定的恋爱计划时,更是有着类似反差萌的效果。
不过很显然,冷凝霜自己并未察觉到,犹自微微皱着疑惑眉头,完全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的样子,说道。
“后来我想到了喝酒,书上说风流茶说合,酒是色媒人,我觉得是有几分道理的,但是……你的酒量超乎了我的预计,无论我要求你带来何种烈酒,你喝了都没什么感觉,依旧清醒、理智,我醉了你也没有异常举动,这和书上说的又不一样我有点苦恼。”
到底看的什么书啊,怎么越听越觉得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呢……
“直到这次!”冷凝霜指了指叶席现在光洁溜溜的肩头,“你进来时,肩上外衣落了雨水,就像那晚一样,我看到了,觉得不能再等了,所以我在第二坛酒里下了药……一种古时候的催情药,听说来自于宫廷,我在一本古籍丹方上看来的,丹药我现在无法炼制了,但如果只是些药散的话还是可以的……”
“我的推断是正确的,男女之情,看似复杂,实则也简单,与你结合之后,我果然就恢复了先前状态,成功炼出丹药。”
“……大致情形就是这样。”
话落,想了想,应是在确定有无遗漏,随即冷凝霜点头,坦然再道:“你并未婚娶,所以我这不算勾人夫君。当然,我骗了你是事实,也对你造成了伤害,所以抱歉,你若不满,我任由处置。如需赔偿,无论是丹药还是其他什么东西,只要我有,我都会如数承担。”
讲真,冷凝霜的语气很认真,态度也很诚恳。但叶席听来却不由苦笑,真的刺耳啊,就像少男少女初尝禁果后,男方对女方说的那句经典语录,我会对你负责任的……放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那就更是奇耻大辱了!
当然,叶席不会这样想,一是因为他来自于现世,二也是因为熟知冷凝霜的性格,后者说的赔偿,那就真的单指赔偿,并不掺杂其他侮辱意味。
“我……脑子有点乱,需要理一理……还是先走吧,我这人睡觉认床,留在外面过夜不自在……”
这当然是借口,但脑子乱是真的,信息量太大了,任谁被逆推后又听了一番即像是告别、又像是吃完抹净不认账的话语后,都会乱的。刚要起身,叶席又尴尬缩了回去,“那个,师姐,你这还有多余外衣吗?”
这是个问题,衣物早就被他的野兽形态撕成碎布条了,现如今还散落在炼丹室各个角落呢。
冷凝霜轻点头,捧来干净衣物,内外都有,尺寸瞧着也合适,更的是这明显是新买不久的男性服饰。
这代表什么?
叶席再次苦笑,还真是拟了完整计划的,细节不缺,蓄谋已久……栽的不算冤!
“你刚才说过夜?现在……”
打断,叶席匆忙扒拉着衣服:“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可是现在……”
“走了走了,师姐拜拜……”
披着外衣逃也似的打开铁门蹿出,叶席现在的心情真得很复杂,复杂到无法言表。而再等他踏出炼丹阁,由暗至明,差点被迎面射来的冬日暖阳晒瞎眼后,心情就更复杂了……
我不是下午临近傍晚时候过来的吗?这特么太阳怎么还反着走了?
愣在原地半响,想起方才冷凝霜欲言又止却被自己打断的情形,叶席深吸了口气,隐约意识到什么,拉住个从旁经过的青年学员:“师兄,麻烦问一下,现在时辰几何?”
那青年学员看了看失魂落魄的叶席,又看了看他身后的炼丹阁,顿时了然,摇摇头:“你们这些炼丹师啊……现在是上午辰时,至于具体时刻,恩,应该快到巳时学院关门时间了吧。”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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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章 乱世当用重典()
中年护卫主动前来接请,叶席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况且,他也有点迫不及待的心思,想尝试大印师境界下施印的效果。
一路无话,只说在抵达北城区某个外围岗哨门口时,马车减速停顿下来,排队稍作。
倒不是无法立刻通过,此前北城区完全戒严时,中年护卫都能凭借着一枚令牌带叶席顺利出关,更不用眼下这寻常时候了。当然,中年护卫也不是什么嚣张衙内,不可能做出赶开正在通行的队伍自己马车先行的没品事来。
所谓包子有肉褶上,真正有底蕴的贵族世家,都是很爱惜羽毛的。倒是那些乍富乍贵的暴发户,一朝得势便迫不及待滥用手中权力,唯恐过期作废。
另外,不得不说,眼下这群正在从北城区内缓缓向外走出的队伍,是有些特别的。
行在前方的是几辆囚车,木质牢笼里锁着几名披头散发、看不清楚面目模样的囚犯,后面还跟着一群背负着大包小包、哭哭啼啼的男女,在周遭差吏棍棒腰刀的催促吓唬下,惶恐前行。
显而易见,这是群押送囚犯的队伍。
掀开窗帘,瞧着新鲜的叶席,还看出了这群囚犯的身份应该不一般,否则不会有这么大的阵仗,再从北城区内往外押解的状况来判断,没猜错的话,这应是一个权贵家族倒下了。
正看去时,队伍里出现了点小骚动,一名中年妇女囚犯在接受岗哨检查时,忽然以头撞柱,歇斯底里的尖声叫喊,“滚开!贱民!我是城主夫人,我是城主夫……啊啊啊……”
话音未落,几名骂骂咧咧的官差将手中棍棒递来,劈头盖脸一阵乱打,直将她抽的皮开肉绽,惨叫连连。其他囚犯见了应是起了兔死狐悲心思,顿时整个队伍哭喊一片,颇为混乱热闹。
“咝,城主夫人?”不远处的叶席听了不由暗自咋舌,感慨权势这东西果然有毒,任凭你爬得再高,只要不是万人之上的那唯一一个,在这金字塔形的权力机构中,一朝不慎,就有可能沦为阶下囚。
“是副城主夫人。”前方中年护卫听到了,转过头来看了叶席一眼,解释道,“这些人我知道,阎家的,打头那辆囚车内的犯人就是前任阎副城主,正在叫嚷的是他夫人严氏,疯了。据说是因为贪腐甚巨,草菅人命,证据确凿。罚抄没家产,主犯即刻入州受审,其他一应流放西北荒漠。”
阎副城主……阎高轩的家族?
叶席闻言一愣,随即微微皱眉,什么贪腐、草菅人命他是决计不信的,阎高轩刚死,阎家就出事了,这里面要是没有关系就见鬼了。
心中一动,叶席瞧向中年护卫,不得不怀疑,因为这事有点巧了,中年护卫刚来接他,阎家就在他眼面前出事了……而若这事真是对方所为,那他杀阎高轩的事明显也就曝光了,否则对方没有出手的理由必要。
中年护卫神色平静,似没觉察到叶席的探究目光,望向不远处的囚车队伍,不以为意的模样。
没瞧出什么异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