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事酴醾(宫廷,虐,兄弟)作者:风之掠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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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少年。
福恒不语,似没听懂,坐在床头伸手在永铭的唇上抚压,挑眉问:“时辰还早。这两三个月,谁陪你?”
永铭心中正不自在,见福恒问,故意笑了一下,说:“美人!”
福恒眸色一沉,微微有些愠怒,但抿紧的唇还是硬扯出一丝冷笑:“你行啊!”
永铭笑:“彼此、彼此!”
福恒“噌”的一下起身,恨恨地瞪着永铭,永铭给福恒一个你奈我何的表情,却被突然俯身的福恒,压在床头狠狠地啃咬得动弹不得!
许久门合上时一个恶作剧的声音说:“你这样……别出门,我忙完来看你!”
“不——”用!永铭怒从床上坐起,却只听见门外靴子落地远去的声音,轻快得匆匆而去,于是抓起枕头就往门那里扔去,暗暗骂了一句:“拿我当什么!”
但只见福恒枕过那个枕头滚落在地上,孤零零地忽然觉得像自己!
再度又想起了那个,昨日始终站在福恒身后的少年——他的眼睛,永铭看得分明,是恋慕!
福恒呢?永铭的眸色一黯。
他想到了程潜那双盈盈眉眼,那句“请让……奴才伺候爷……”酥酥地,溺人的媚,诱惑着观者的眸。
似醉!
八哥说:福恒不是善类!
永铭挫败地看着一床被福恒拾起的衣物,伸手摸到的却是程潜送的那个荷包,微乱的心情霎时平静下来,不知道他疼不疼?
永铭看着自己的指尖,那如丝的肌肤滑过的柔腻……程潜!
我的程潜……也不属于我……
一时门吱——一声开了,从门外探进金哥的头……
永铭唬得一跳,以为福恒去而复返,把手中的荷包往床垫下一阵胡塞,待看清时,不觉失笑:怕福恒?
是谁说:不是怕,而是爱!
因爱而不舍?
永铭的眉头皱紧!
再去看程潜时,程潜已经离开了那间小屋,据说回太子哪里去了。
永铭靠在墙上,苦思既如此何苦又要离开。
思虑间,他想起了他八哥的脸,八哥的意思?
如果是,八哥又把他这个弟弟当什么呢?
一枚棋子?
掣肘康安和程潜的棋子?
他可是男人!永铭气闷:竟被人当女人用,可恨!
缓缓返回王府,永铭脑子里始终是程潜那张柔柔的脸,细腻的温柔,儿时的宠溺,总让人恍惚以为他是母亲似的想要靠近……与深宫中几乎一年难得见上两次的甄妃,那冷冷的命令与训斥,暗讽总是那么大的反差。
每次从母妃哪里受伤回来,都是程潜微笑的脸,柔柔的问:“我们九爷今天的脸怎么皱皱的?”明明知道他们母子的关系一直紧张,永铭踏进小院时几乎泫然欲滴,父皇那样,母妃那样,作为一个被保姆们带大的皇子真不知道有什么好。
一个个口称奴才,可是谁又把自己真当成奴才呢?不过谦称奴才,把他们这些小主人当小傻子罢了。
相较而言,福恒是幸福的,他有父皇的宠溺,有太后的垂爱,还有自己的父母可以牵挂,眷念。
不似他孤鬼似的,带着显赫的地位,孤立于喧嚣之外。
迈进府门,回荡得竟是福恒昨夜的混话:
“永铭……你想要什么?”
“你!我要你!”
“二十年,永铭,你给我二十年。我给你天下——你归我!”
天下?二十年?
永铭想起来心有余悸:福恒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天下,于他只是一句玩话!
福恒他可知道?
傍晚,斜阳西落。
福恒果然如言出现在王府,带着一身的尘土。那模样像是回家,自然得让永铭皱眉,他几乎要以为着亲王府是福恒的福府,而他是来福府串门的贵客!
福恒进府第一句话问得竟是“九爷今天一直在府里?”
奴才老实说:“早间出去了一趟,不多时就回了。”
听闻他出门后的福恒,若有所思,命随从打赏了诚实答话的小侍卫。
迈进书房,上前见礼:“奴才请怡亲王安!”
起身后,见屋里无人,开口就是一句问话:“九爷不舒服,还出去看谁?”
“闷——”永铭拿着棋子独自下祺,也不抬头,百无聊赖的模样。
从福恒跨进大门开始,他就没好脸色,他放下一枚棋子说:“明儿,我要去上书房了,父皇命我师傅复课。”
“我送你!”福恒坐在永铭对面的棋盘上拿起子放下,好似没看见永铭那一副别人欠了他三百两不还的脸。
永铭差点把手中的棋子扔了出去,抬眼盯着看了福恒,福恒只是装作无知地抬眼询问,似乎不知道这会引来多大的非议。
“你怎么不回自己府?”永铭下逐客令。
福恒喝茶不动,左顾而言他:“天色已晚,太福晋已经请人为我备下客房!”
永铭脸色发青:“你想在我这里白吃白住?”但话音一落,福恒眼神故意示意四下!
永铭左右一望,这才发现四下都站着仆从,正一脸尴尬看着自己主子,似乎为此话的无礼脸红!顿时知道自己吝啬的新故事又要声名远播了。
永铭挫败的坐下,狠狠地瞪着福恒。
故作镇定,用口型告诉福恒:“你狠!等着瞧!”
福恒佯装没看见,继续幸灾乐祸地品茶兼下棋,然后心安理得地说:“康安不挑剔,王爷吃剩的给我就行!”
其实王府他也不想呆着,只是他不来,永铭会主动去看他?
自永铭出宫数月以来,别说去看过他一次,连信都没捎上一封!也不知道他出宫后,这小子又看上了谁!他不看紧点,让人捡便宜怎么可能!
而且人没来,关于太子身边小娈宠寻找永铭的消息,倒是时不时在他耳边风言风语里转悠,
内城如此大,而南边的战事一触即发,今日任师傅说翻过年,他们这支预备军可能要去木兰练兵数月,这数月的变故又是个变数。尤其是永铭心性不定的现在,永炎那句“我听说程潜再找永铭……”让福恒怎么能不介意!
如果当初在宫里什么都没发生过也还罢了,但经过人事,难保不受诱惑,福恒越想越觉得永铭出宫是个祸水,虽知道守着不是长久之计,但眼下他暂时还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永铭不懂福恒的心思,他的心思在宫里那纷飞的人言里。
福恒的再次拜访,让他如坐针垫,正所谓无事常思有事,明知道宫里风言风语,他还顶风不知道避嫌,不是惹祸上身吗?
明剑易躲,暗箭难防,被暗箭射成刺猬,可不是件美事!
永铭着急,恨不得即可把福恒扫地出门,彰显清白。但做得过于明显岂不是欲盖弥彰?硬的不行,就能来软的,哄走为上。
福恒入夜在客房依旧撘窝不走,永铭只得守着客房冒着被吃的风险,继续下驱逐令。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篇 原本是第一人称的番外 不过被我提到了这里 ,希望不唐突!
如果修改的不如以前的好,请告诉我:)我就换回来·
闻香起疑
4
永铭靠在门框边继续追问:“你回不回去?”不敢进去,怕一会不但不能继续说话,还会羊入虎口!不是不想,只是沉迷其中,只会让他们两个死得更快!
而他永铭恰好怕死!
康安回答得很干脆:“不回!”然后躺在床上枕着双手闭目养神,似乎忘记了这是亲王府!不是他的军中大帐。
永铭耐心磨尽,冷笑:“你媳妇把你赶出来了!”
福恒答的也顺溜:“没见正赶呢?”
永铭四下一看,幸而无人,深吸一口气,决定忍,继续追问他走不走,弄不好这小子牛脾气上来,死赖着更不走!只得最后妥协说:“康安,这是亲王府!按大青律例这王府里的侍卫和长吏都是我皇父的!就连这王府也是。你不能呆在这里,宫里关于我们的传言……”
福恒睁眼,冷笑:“你脑子只有流言,那我呢?这流言难道是今天才有的?去年木兰秋弥你抱我那会儿……”
永铭撇开眼说:“你有家室了……”而且也有自己的娈宠了,后一句,永铭没明说。
福恒怒从床上翻坐起来,冷冷地瞅着永铭:“什么意思?”
永铭本能地在身后冒寒气:“康安,你难道还不明白……我们……我们……不能这么闹腾……”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出来,因为从福恒冷凝中几乎可以嗅到危险的味道。
“你懂我的意思!”永铭感到空气似乎就在周围凝结起来。
福恒冷笑:“不懂!”
永铭看着执拗的福恒,皱眉,明明内心也知道这是禁忌,何况他们可能是……为什么不放手?
福恒不动。
永铭不语。
不大的客房,变得沉闷。
“为了程潜?”
福恒看似平静的语气,内心早已经翻江倒海,他今天一进军营,就有密告说永铭在他去亲王府之前去过一个地方,见过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太子的得意男宠程潜!而今天显然他去找的人也是程潜……猜疑间不自觉已经握紧了拳,最初他只是猜疑,这会他已经信了八九分。
永铭不自觉把眼一抬,不敢相信,福恒在自己身边安插了奸细。
福恒没有回避探寻,更没有回答,但凭借对福恒的了解,他始终不懂福恒有什么理由学他的哥哥们一样,在他身边穿插内奸。
永铭气不打一处来,忘记保持距离,冲上前,一把拽紧福恒的领口:“你监视我?”
福恒一甩手把永铭的挥开,扔在床上用腿压住,俯视:“传言是真的?”
永铭一听才知道自己中计了!不自觉移开对视福恒的眼,不甚在意地说:“见了,你要怎样?放手!我是亲王!”
福恒咬着牙,冷哼:“你喊啊!怡亲王。”说着拿手把永铭的领口扯开露出里面还带着昨夜爱痕的雪色肌肤,唇齿并用弄出一个令人遐思的吻痕。
然后他抬起头,挑衅地问:“怎么不喊?你是亲王?我是奴才?让人看看我们在干什么?”
永铭咬牙悄悄使力,纹丝不动,福恒眸色不动,但压在他身上的力道似乎更重了,不由得只能用一双淡色的眼狠狠地瞪着福恒,命令:“把手拿开!”
福恒的回答是撤掉两人的腰带。
看得永铭直冒冷汗。
福恒黑得好似暗红的眸子在预示着一场暴风雨正在来临的途中,是求和?还是继续挑衅?
聪明的人会选择前者,但面子……不允许永铭临阵告饶!
僵持中,永铭几乎已经能看见福恒几近□的上身,与撕扯衣物的那只手在空中挥舞,有力、而利落,空洞的黑眸只剩下了执拗与掠夺的明亮。
禁不住,永铭能听见自己微乱的声音:“康安……”门没关!
福恒只是一边褪去彼此的衣物,一边一字一顿地说:“那香味是程潜的?”话很慢,但每吐出一个字,他的眼就明亮一分,红一点!
永铭心思千转,眼前的福恒令人畏惧!
他吞了吞口水,类似求和的味道:“不……不是!”
“那是谁的?”福恒的指尖冰冷的温度滑过永铭温温的肌肤,串一串冷冷的疙瘩!
像拷问,不过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永铭心里悲哀的掠过这话!
“女人的。”永铭移开眼。
“女人?”福恒的手一顿,冷笑:“金哥?”
永铭苦笑,他倒想,不过金哥心里有的人不是他!“不是!”
“八爷……找的?”福恒知道的清楚得很,永铭自出宫以来,除与自己独处的这二日,见过程潜一次外,其余时间几乎与永炎形影不离。
永铭一怔,不记得是谁说朋友是用来出卖的,看样子兄弟是用来背黑锅的!他点头!不过也不算背黑锅了,程潜的却是八哥帮他招的,唯一的区别是程潜是男的!
福恒的反应只是一阵一阵的淡淡的冷笑,然后是懊恼!
“在王府里?”
“没!”
福恒眼中掠过一丝疑惑,然后想了想直直地看着永铭问:“藏哪儿?”
永铭吞吞口水,胡诌的话那曾望福恒穷根问底,少不得编来糊弄过去:“玉春楼!”
福恒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热孝中的永铭逛妓院,更不愿意相信贤孝之名的永炎会带着永铭去那种地方,别说热孝不能去,平日也是不能随意去得的。
乘福恒怔愣之际,永铭立刻要使力起来。
“你骗我?”福恒略一施力,永铭连挣扎都觉得浪费力气,在怪力男面前索性放弃挣扎,直直地躺在窄窄的床上,满脸懊恼!
“那你说是谁?”永铭佯怒。
“名儿?”福恒依旧冷笑着脸。
“瑞云!”这是永铭一直闻名不曾见过的京中名妓,据说人才貌双全,永铭一直计议着来日定要会上一会,不过他始料不及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