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朝演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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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夏正平抬手,止住了黄安,“张太傅已经被罢官了,就住在京都,黄总管帮我照料便是了。”
“劳殿下费心了!”张伯生面庞抽了抽,“老朽年事已高,做不做官,也已经无所谓了。”
待得黄安驾马离开,左善言眉头皱了皱,道:“这狗奴才,带了什么东西给殿下,殿下何不打开看看?”
夏正平也是有些奇怪,黄安究竟是受什么人之托,送给这件东西的?
他心中奇怪,缓缓打开圆木盒子,却见得其中一只黑色秋蝉,一只碧绿螳螂。螳螂的钳子,深深的嵌在了秋蝉的身体上,那只黑色的秋蝉,恐怕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是何意?”张伯生与左善言,皆是有些奇怪。他们同样不清楚是什么人,送这样的奇怪东西给夏正平,也不太明白这究竟寓意着什么。
夏正平的心里,却是变得古怪起来,嘴里喃喃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弹丸在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声音不大,但是张伯生和左善言都能够听见,两人皆是神色惊变,道:“莫非”
“朝堂之上,左伯您注意一下,一旦发现不对劲,即可前往潼关守将郭轩那里。”夏正平沉声,打断了两人的话语,“伯生老叔,黄安总管应该会周全你的,你大可放心。”
“那万一,郭轩有变怎么办?”左善言神色惊惧,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山戎伺机而动,年岁还有一场大战!”
“如果那样,你就走水路,过蜀州,来巴州!”夏正平说罢,将圆木盒子收了起来,拱了拱手,“二位大人,告辞了!”
夏正平说罢,转身登船。
码头上,左善言与张伯生,相互对视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深深的担忧。
航船沿着济水,往东而行,不多时日,便是出了济州的范围。行到了海面上,夏正平走出船舱,望着大海沿岸,不住叹息。
“再过十日,便是到了蜀州境地。沿岸的诸州郡县,各自为政。大夏皇权,能够控制的地方,除了巴州、济州,怕是没有几个州郡了吧?”夏正平拿出圆木盒子,仔细端详着,“这究竟是谁送来的呢?”
这么多日子以来,他一直在想着这只圆木盒子,只是无法猜测出,究竟是谁在背后,告诫自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事情?
更何况,从这一段时间的种种迹象来看,明明自己就是那只蝉,似乎和这个寓意相悖论。
夏正平沉思起来,将圆木盒子,翻来转去,蓦地,在盒子底部发现了一个六瓣梅花的印记。
“这个印记似曾相识!”夏正平有些震惊,普通梅花,皆是五瓣,并没有六瓣的存在。
这个六瓣梅花的印记,只是在记忆中出现,似是某人的东西。或者说,是某人的特殊喜好。
“究竟是谁?竟然想不起来了?”夏正平有些伤脑筋,反复查看着那个六瓣梅花的印记,想要得到什么信息。
海风吹拂,夏正平聆听大海潮涨潮落的声音,脑海中却是沉思着,关于这个六瓣梅花印记的事情。
“黄安只是受人之托,看他那个样子,恐怕也是不清楚送这个圆木盒子的人,究竟是谁。”夏正平嘴里自语,“我就是那只秋蝉,夏默宇就是这只螳螂,那么谁会是这只黄雀,又会是谁拿着弹丸,打黄雀呢?”
夏正平思索,没有任何的头绪。夏默宇设计陷害自己,自己没办法反抗,只能束手就擒。
丞相就是那只黄雀?似乎不是,丞相年龄太大,想要做皇帝,也没有几年了吧?潼关守将郭轩?似乎也不是,常年驻军边外,不参与朝堂,对朝中局势不明,怎么可能会篡位自立?
思来想去,夏正平又是想到了六瓣梅花的印记,总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在。
皇族之人,似乎只有异姓王爷雍王许光的女儿许千言,最喜欢梅花了。印象之中,夏正平曾经见过许千言,随身带有一个六瓣梅花印记的荷包。自己见许千言的时候,还在十二岁那年。
当时雍王进京,带着许千言,自己与她年龄一般大小,便在一起玩耍。似曾在那个时候,见到了六瓣梅花印记的荷包。
然而,雍王封地在西部,统治雍州一地,兼顾凉州数郡,早已不听从皇权。就是这次东进济州勤王,也参与了劫掠济州。事后,雍王率军回到了封地,压根就没有在京都耽搁。
更深一层次,许千言怎么可能会随军出征,来到济州呢?雍王乃是镇守西部的诸侯,率军出征,非同小可,稍有不慎,就会有丧命的可能。许千言是雍王许光的宝贝女儿,许光绝不可能,允许许千言随军而行的。
细想之下,夏正平依旧没什么头绪。自己与许千言,也只是十二岁那年的嬉戏玩耍的时候,有所交集。再往后,就没怎么见过面了。
“看样子,到了巴州,可以考虑前往雍州一趟,找许千言问清楚这件事情了。”夏正平摇了摇头,与其自己在这里瞎猜乱想,倒不如直接去雍州问个究竟。
“只是不明白,这黄雀是什么人,拿着弹丸,想要夺取皇位的人,又会是谁?”
“如果送我这只圆木盒子的人,真的是许千言,她又为什么这样子做?”
要知道,自己和许千言,压根就没什么交集。
第6章 过蜀州()
第六章过蜀州
夏正平不解,将这件事情压在心里,开始盘算着其他事情。自己前往永昌,成了永昌郡守。先前的郡守赵灵吉,便是成了自己的副手。
只是自己年龄的问题,即便有赵灵吉辅助自己,恐怕自己也难以在永昌树立起威信。
毕竟自己只有十六岁,尚未弱冠。
航船又是连续行了数日,终是抵达了巴江,进入了蜀州地界。
溯巴江而西,便能够进入巴州。那巴江,发源于巴州天断山脉的西部地区,穿过巴州、蜀州,而注入大海。
“殿下,行将进入蜀州地界,要不要小心一些!”站在夏正平身旁的青年卫士,脸上有些不安,“蜀州向来和朝廷作对,我怕我们会在巴江,遭遇不测!”
夏正平摇头,抬手止住了青年卫士。他何尝不知晓蜀州的事情,只是夏正平觉得,蜀州似乎并不支持皇长子夏默宇。
争夺太子之位的那些皇子,哪一个不外结诸侯藩镇,寻求支持?蜀州虽然常年和朝廷作对,然而它终究是大夏神朝七十二州之一,大夏灵帝,依旧是天下共主。只是依靠这一条,夏正平便是能够断定,蜀州绝不会对自己动手。
更何况,自己只是个废太子,在他们眼里,早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自己身上,没有这些诸侯,想要获得的利益,自然也就没人搭理。
诸侯藩镇,想要获得的利益,自然是封地。大夏神朝,毕竟立国八百年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手中土地有限,但是依旧掌握着一部分。
蜀州,蜀王的封地所在,但蜀王的封地,并不是整个蜀州,而是蜀州的一部分。
蜀州一十三郡,蜀王只能实际控制八郡,其余尽皆为藩镇。
大夏明令,封地之王,可以世袭,藩镇之主,须由大夏灵帝任命。事实上,皇权在一部分藩镇,还是起点作用的,至少藩镇的财政,掌控在朝廷的手上。
藩镇之主死后,藩镇收归神朝。这一片藩镇的土地,就能够流转,可以再分封给其他诸侯王国。
这一制度,有点像前世西汉早期的郡国并存制度。只是,这个世界上的郡,同样有着较大的独立性。
继承了昭明太子记忆的夏正平,自然了解这些。待得航船进入巴江,溯流而上,夏正平方才道:“陈乾,我跟你打个赌如何?蜀王殿下,不仅不会害我,还会欢迎我!”
青年卫士叫作陈乾,是这一航船护卫队的队长。
“殿下,我只是担心而已!”陈乾脸上疑惑,有些不解,为什么夏正平会如此轻松。
难道,他不怕皇长子勾结蜀王,在巴江之中,截杀自己吗?陈乾自然知道,眼前的夏正平就是废太子。身为护卫,对于这些事情,还是有所了解的。
更何况,根据大夏灵帝的诏书,储君之位悬空,必然会引发一场夺位之乱。只是,殿下被排除了这一场祸乱中罢了。想要在其中胜出,就必然会寻找诸侯势力的支持。海上航行这么多天来,难以确保,皇长子会不会勾结蜀王,谋害八殿下。
陈乾身为夏正平的贴身护卫,对于一些隐秘的事情,还是能够知晓的。他自然看得出来,八殿下身陷囹圄,太子之位被废,是皇长子夏默宇搞的鬼。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八殿下,不反击,反而是乖乖束手就擒。
陈乾自然不知晓夏正平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他毕竟不是夏正平,只是夏正平的贴身护卫,对于一些宫廷隐讳,知之甚少。
甚至说,他没有胸怀天下的那般格局,看不出夏正平真正所图的是什么。
无论是前世身为大学历史系的学生,还是现在附身的太子,两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心志合一,做一回秦皇汉武一般的人物。
也许,正是这个心志合一,才让秦明的灵魂,附身在了夏正平的身上。
溯流而行,行了两日,航船便是到了蜀州的中心城市,也是蜀州州牧的治所——蜀郡。蜀郡,同样是蜀王封地的治所。
远远望去,夹江两岸,秋后的农人,正在忙弄着收拾田地,准备冬麦的种植。虽然已经深秋,然而蜀州毕竟地处南方,酷夏的余热依旧。
蓦地,一座城池的轮廓,便是出现在了夏正平的眼前。夏正平明白,那就是蜀郡。
巴江穿过蜀郡,见得城中,商人云集,贩夫走卒,吆喝之声不绝于耳。
夏正平不禁叹息:“蜀郡大治,蜀州亦大治。昔日,太祖皇帝起于陇亩,首克蜀州,以此千里沃土为根基,方才奠定我大夏神朝今日的版图!”
“轰——”一声雷鸣,夏正平循声望去,便见蜀郡城中,巴江码头上,一门号炮架在那里。
号炮周遭,围绕着三五列的军士,军士正前方,一名中年人身穿蟒袍,头戴九琉冕,脚蹬云龙靴,站在那里。中年人身材臃肿,面色红润,但双目之中,透露出奇异的眼色。
“大夏神朝治下,蜀王恭迎太子殿下!”中年人身旁的老太监尖声叫道,“请太子殿下,停船靠岸,入府歇息!”
此时,航船早已停在了巴江码头边。夏正平循声望去,见着那名中年人,已然知晓,他就是蜀王张琨。
“蜀王殿下,小侄这里有礼了。”夏正平站在船上,并没有挪动脚步,“只是朝中有变,不方便停留!蜀王殿下的教诲,废太子夏正平,改日聆听!”
张琨脸色一怔,似是猜到了什么一样,道:“陈姬娘娘,生前最喜蜀州的风景,难道太子殿下,不留下来,缅怀一下陈姬娘娘吗?”
大夏书记载,陈姬者,蜀州蜀郡人。少入宫,灵帝幸之,然陈姬常道蜀州风光好,如若仙境。
“那时小侄尚在襁褓,母妃之逝,难以体会其中的哀痛。蜀王殿下,您就不要提这件事了。”夏正平只是听别人提起过,自己的母亲,陈姬娘娘,因难产而死。只是那个时候没心没肺,尚在襁褓之中,自然无法体会到丧母之痛。
反倒是自己的父皇,因陈姬之死,而立自己为太子。说实在的,这个太子之位,来的倒是有点奇怪。
张琨闻言,摸了摸下巴道:“殿下既然如此说,本王也没有必要强留了。”
“蜀州诸郡,沿路看来,皆是大治。蜀王殿下,若是小侄到时候有什么不济的时候,就要有求于您了!”夏正平挥了挥手,走入船舱,吩咐开船。
码头之上,张琨神色古怪,望着航船起行。
站在夏正平身边的陈乾,此时神色不解,没想到正如同殿下所预料的那般。这蜀王张琨,不仅不加害于殿下,反而码头相迎,这确实为何?
难道仅仅是因为殿下的母亲,是蜀州蜀郡人吗?更为重要的一点,陈姬娘娘,在十六年前就因难产而死,对于蜀州蜀郡,尤其是蜀王来说,影响力已经不存在了。
这似乎很难解释,为什么会这样子?
“陈乾,不要想太多了。”夏正平笑着,指了指船舱的窗户,“你看蜀州气象,不下于未遭劫难的济州。”
“殿下说的哪里话?大夏神朝的北部,常年遭遇外族入侵,济州更是如此。年年战乱,却比蜀州更繁荣,着实值得思量啊!”陈乾放下自己的疑惑,思量了一番,方才开口,“外族入侵,这个问题若是能够解决,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