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太监郎-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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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灯瞎火的我上哪儿去认?再说他们又都是黑布蒙面。”赵小高终于把这个故事编出来了。
“他们打你了吗?”王诗媚关切的问。
“打倒是没打,可是他们把我悬到梁上吊了足足一夜。”赵小高说谎本来就是他的强项。
王诗媚接着又问:“你没给他们说你是我中宫的人吗?”
赵小高回答说:“说了,我能不说吗?一开头我就说我是中宫的太监。”
“说了怎么还不放你?”皇后娘娘问。
“这一伙人好嚣张,张口闭口就是娘娘如何等情,还扬言说要脱我的裤子呢?”
“他们没为难你吧?我是说他们没发现什么吧?”王皇后心里扑腾了一下,毕竟是有短处在身上,因而话说的很委婉,但意思表达的是再清楚也不过了。
“那倒没有。”赵小高隐瞒了一个事实。
“那就好,”王诗媚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她实实也为自己的名声担心。想想又问,“他们里头你就没有一个认出来的吗?”
赵小高哭丧着脸说:“他们统统蒙着脸,我哪能认出来,不过有一个声音我是最熟悉不过了。”
“谁?”
“潘又安!”
“我一猜就知道这事与他有关!”王皇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娘娘,你做甚?”
“欺负到哀家头来了,打狗还要看主人面哩!”
“娘娘你想,我受了一夜的折磨,还能打好白天这一仗吗?我人输了,但我心不服,如再给我一次机会,那小白脸压根就不是我的对手!”赵小高加油添醋的说。
“委屈你了,高儿。这事不能就这样拉倒,你在宫中等我,我即刻去找父亲,看他老人家有什么高招,能挽回最好,挽不回也不能便宜了那个潘又安,反正这事不能就这样了结。”
王皇后是个急性子,说完立刻气咻咻地乘凤辇走了,赵小高总算长舒了一口气:差一点鸡飞蛋打,战场失意,情场还算如意,这也就是不幸中之大幸了。倘若今日被赶出宫门,如何才能再进来?
转而他又暗忖:今日午间那个小白脸是哪儿来的,莫非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那个小白脸长得实在是太水灵了,只可惜他是个男的?他怎么会是男的呢?不对!他绝不是男的,我和他面对面战了半日,他声若银铃,面如傅粉,吐气如兰,香汗颗颗。虽然武艺高强,但他的举手投足之间,尽显轻腰细臂,婀娜多姿,哪里像个五大三粗的莽汉,分明就是赝品。然而话说回来了,即便他真是个女的,谁敢去脱了他的裤子验看?这事须告知恩相,让他思想上有个准备,别让人蒙了?这样想罢,他也不敢怠慢,命人备轿,直驱丞相府邸。
王丞相刚送走女儿,门官说赵太监赵公公有要事相告。
两人坐定,侍女送上茶水,王书贵安抚道:
“小高啊,今日之事难为你了,老夫万没料到小太监会先我们一步暗使毒箭背后伤人,让你仓慌上阵,不输才怪哩!这事怨不得你,老夫为你做主了。你也别丧气,以后升官的机会多的是。”
赵小高恭恭敬敬答道:“多谢恩相萌我心头之恨。”
“当然了,刚才我和皇后娘娘也说知了,此事不能就此拉倒,待我瞅个机会奏明皇上,定要治小太监一个暗箭伤人之罪。关键的问题是我们手头没有证据,你又没逮住他们其中一人,这事难办就在这儿。”
“恩相,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他们中有一人露出过一点蛛丝马迹,他好像说他们都是反王府里来的太监。”赵小高小心翼翼的说。
“你说这些话等于没说,”王丞相斥道,“后宫里有三十多个反王府里发过来的太监,难道把他们统统抓起来问个究竟不成?再说了,我虽为首辅顾命大臣,但后宫对我来说也是鞭长莫及。后宫是禁宫,我进不去。所以我才你把安置到那儿,以便必要时有个呼应,谁知你羽毛尚未长全就挨了他们的一闷棍,下一步至于怎么走,你容我想想办法。”
赵小高老调重弹,又想起他的绝妙好计,说:“恩相,坏事源头皆出于那个老刁婆子,待我那天夜里悄悄摸进碧霞宫,一刀把她宰了,不就万事皆休了吗。”
“使不得使不得!”王丞相手摇得跟风车一般,制止道,“这事万万使不得!那个佟丫头诡计多端,小太监又十分狡诈,他们必有防备,还不等你到她楼前哩,就先把你抓起来了,这一条万万使不得。皇后娘娘也给我提过此事,我已嘱咐她并告知你,千万不要出此险招,反误了我们的大事。”
赵小高听老王如此一说,方知利害关系,也不觉惊出了一身冷汗,暗忖:昨夜不是也到了碧霞宫不远处被捉的吗?看样子到底是狐狸老的滑,倘若糊里糊涂撞进去,啥时候死的都不知道哩!稍倾,赵小高这才想起他此行的目的,言道:
“恩相,我有一事秉报。”
“何事?”王丞相捋了捋他的山羊胡须。
“午间和我比武的那人不是男人。”
“你如何知晓的?”
“我能感觉出来。”
“你说的净是些屁话!”王丞相训斥道,“他是男是女你如何知道,你又没有脱了人家裤子验证?这些话传出去又是授人以柄,说你打不过人反过来就诬告人家是女流。”
“恩相,他实是个女的,我可用我项上人头作保!”赵小高信誓旦旦的说。
“此话当真?”王书贵的心思也有些活络,说,“如他真是个女的,犯欺君之大罪,要下天牢的。”
“恩相,我啥时候在你面前说过假话?那少年定是女子无疑,我一生接触过多少女人,最终还男女都认不出来了?”贼不打三年自招,赵小高情急之下把自己的老底子也抖搂出来了。
“如此我倒有一计。”王书贵沉吟了一会儿说。
“恩相可告诉我一二吗?”赵小高谦恭的伸长耳朵。
王书贵说:“我这就安排,在这个新九门提督的仆从当中安插我一两个耳目,不出三天,公母立辨。”
“好啊,恩相真是妙计啊妙计!”赵小高翘起大拇指说。
第一三八章 美提督奉圣命夸官游街()
王丞相绞尽脑汁要在新提督府里安插一个内线,到底是派男好还是派女好?如果新任九门提督果然是个女的,那么男人就根本到不了她身边。如果他是男人,给他派个年轻美貌的女仆从道理上又说不过去。思量来思量去,也没琢磨出个正点子。最终他想到皇上,什么事一旦经过皇上,不合理也成合理的了。让皇上赏这个新提督十名**,既可以做下人,又可以当老婆,怎么使用全在当事人自己处理了。后宫里又是女儿主事,**怎样鳞选,诗媚必有算计。
第二天早朝,王书贵有本启奏,言道:
“陛下,恭贺皇上又得一良将,九门提督曹安民曹将军武功盖世,打得擂主后宫太监赵小高屁滚尿流,满地乱爬,实属奇事。臣又闻新任九门提督乃是外乡人氏,乍来京师多有不便,生活自理也有一定的困难,莫如我皇发天地之宏恩,开人臣之福地,赏赐他十名美女,以便照应提督大人的饮食起居。曹将军也必将感恩载德,铭记肺腑,忠心报效皇家。”
小皇上一听,心中就乐了,宫中那么多的女子,正愁没地方发落呢?索性给这位提督爱卿赏赐了,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让他没事也天天晚上俯在这些女子身上讨要豆豆吃去。小皇上自己这样想着,奇怪的是母后那儿没拽绳儿,也没说允也没说不允,干脆自己就做一回主吧!十个丫头算不了什么大事,体恤大臣也是母后常教导的,于是就宣旨道:
“后宫速选十名美女送九门提督府上,钦此!”
小太监站在三班之中,不由一阵低头沉思,想不出老贼这回耍得是什么鬼花招?按说,花枝本就是女儿身,身旁添十个女子也无碍大事。放在别人嘴里说出来本应是常理,可是经过王书贵的口,总让人提心吊胆,心存疑虑。小太监正犹豫哩,小皇上的圣旨已经下来了,他潘又安即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断难违了圣意,此事也就只好如此这般了。
王书贵心中暗喜,佟丫头这次没有从中作梗,大概是她根本就没有猜透他的良苦用心,也可能压根就没想到那个在校场上耀武扬威的小白脸是个赝品,如果一旦发现这个冒牌的九门提督是个巾帼,就有好戏看了!国朝大法,历来不许女流之辈入朝为官,她佟碧玉贵为皇太后,还不是羞羞答答地躲在幕后搞暗箱操作吗?
当日曹花枝跨马出了校场,早有胡三、王小五、张旦旦、张发存、华世雄、黄仁、朱林宗、毛兴旺、贺老五等一帮兄弟在场边接住,大家齐声赞道:
“嫂嫂好威武啊!”
曹花枝猛见到这一大群男人围住叫嫂嫂,顿时面红过耳,含羞笑道:
“我现在是男人,你们没见我一身武生打扮?不可称我嫂嫂,倘若被人听了去,又给潘郎舔麻烦。”
众人说:“这个请嫂嫂不须吩咐,我们和大哥都是过命的兄弟,这里说话旁人是听不到的。”
曹花枝这才打消了顾虑。
几人骑马的骑马,坐轿的坐轿,大家一起到了曹花枝住宿的那家旅店,要了间僻静的客房,有人扔给店小二一大锭银子说:
“不要啰嗦,好酒好肉只管上来。”
不多时,小太监也匆匆赶来。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齐声夸奖曹花枝的武功高强。
小太监说:“本来这是一场恶战,没想到会草草收场,主要让人给搅和了。”
众人不解,齐道:“哥哥怎会如此说?”
小太监把昨晚赵小高被太监们扣留并且几乎没杀了事说了一遍。
众人道:“这是哥哥你多管闲事,就把那狗日的杀了才好。”
“杀一个赵小高事小,王诗媚追究起来,不知要冤杀多少太监?”
大家想想也是,又说:“可惜今日嫂嫂也未能杀了那厮。”
曹花枝道:“我本想杀了此贼的,可是后来看他那个死皮癞脸的样子,竟无法下手了。”
小太监说:“赵小高这种恶人,口里说的好听,心中肯定不服,早晚还会寻出些事来,花枝必要早做防备才是。”
曹花枝说:“他在背后下手,我上哪里去防?”
小太监说:“算了,不去想那些了。总而言之,贤妻夺得一个提督回来,该要庆贺庆贺才对。”
不一会,酒菜上齐,众弟兄陪着曹花枝开怀畅饮。胡三提议,新嫂嫂初来乍到,大家要轮流请客接风。
朱林宗说:“好快活,明天我先请师娘。”
曹花枝听了诧异,道:“嫂嫂就嫂嫂,怎么又成师娘了?”
小太监把这段往事又叙说了一遍。
胡三说:“不行不行,你最小,还轮不到你说话,这地方除了大哥就是我,明天该我先请。”
朱林宗好说话,说:“你请就你请,不过就是掏俩钱的事。这里除了大哥,你的官职最大,你说了算。”
曹花枝道:“兄弟们都在朝中做什么官呀,说出来也让嫂嫂听听。”
小太监笑道:“在座的可都是朝庭大员呢!胡三兄弟主管大理寺,旦旦和小五兄弟都是尚书,老华是御史,其余兄弟皆是将军。”
曹花枝道:“满朝文武,这里来了小一半,花枝我算开眼了。”
众人都说:“吃水不忘掘井人,不是大哥,我们何曾有今天?统统做梦去吧!”
大家说说笑笑,好不快活,这一席酒只吃到天晚方散。众人先告辞了,以便留点时间让他们夫妻俩说说悄悄话儿。曹花枝柔情绵绵地瞅了小太监一眼,埋怨说:
“郎君,你就这样走了,撇下我一人住在这陌生的屋子里?”
小太监苦笑笑说:“有什么办法,官身不由己,端上人家的饭碗,就得听人家指点呀!”
“贫嘴,还给我耍官腔?”曹花枝笑嗔道。
“不是我耍官腔,我屁股后头那一大堆事,不管能成?”小太监皱了皱眉头说。
“郎君,今晚陪我住一宿,明天再说明天,行吗?”曹花枝哀求道。
曹花枝小鸟依人的样子,全无了午间演武场上威风凛凛的大将风度。小太监心里一动,不忍心拂了爱妻的留恋之情,他发了发狠,说:
“行,天塌下来也不管了,今晚就住下。”
曹花枝立刻转忧为喜,欢天喜地地说:“郎君,我给你打水洗脚。”
小太监道:“叫小二把水送来就行,干嘛要劳你动手?”
曹花枝执拗地说:“不嘛,我今晚就是要亲自侍候你,也尽尽我为妻的责任。”
小太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