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太监郎-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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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兄弟,他还要潘郎叫他爷爷。爷爷就爷爷吧,今日就让“爷爷”先感受一下孙媳妇们的厉害。
天山雪和柱儿打了大家约三十个照面,虚晃一拳,跳出圈外,叫道:
“不和你打了,且歇歇再说。”
尹天雪两手一拱,打一揖,笑问:“小少爷可否先休息片刻?”
柱儿又气又恼,不由分说,攒足劲一拳朝尹天雪面门打去。有道是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这小子小小年纪竟出此损招,若是坏了别人面容,以后如何在人前走动?好个尹天雪,不慌不忙,看小伙来得凶猛,她轻轻一个鹞子翻身。小伙扑空,再要回身时已是不济。被尹天雪抓住后衣领,轻轻一提,小伙离地半尺有余,紧接着尹天雪迅即飞起一脚,小伙“嘭哧”一个倒栽葱,跌倒在尘埃之中。
时间凝固了一般,包括后来的那位老者,大家屏声息气,都把眼光死死盯住那个倒地青年,生怕他就此倒下再也爬不起来。
过了约摸半盏茶的光景,只见小伙慢慢仰起头,他灰头土脸,满面血污。小伙在人丛中搜寻着什么,忽然他冲着那位老者哭咧咧地叫了一声“爹爹”,然后又将头埋入草丛之中。
老者不依,拄拐杖直到尹天雪面前,棍子戳地,口出怨声道:“人心不古,世态炎凉啊!你一妇道人家,不思在家专事女工,侍候公婆,却出门在外和人打斗逞强,出手如此狠毒,这成何体统?”
尹天雪正要答话,不提防旁边闪出卡捷琳娜,直言道:“老伯此言一出,我才知道贵府上下原来都是没规矩的。”
“番妇,此话怎讲?”老人一看是个黄头发的洋女人,而且出言不逊,遂不屑问道。
“你家小儿不问青红皂白,挥拳就打倒也罢了。你一老者,本应息事宁人,未料却先责骂客人,如此家庭出来的,岂有善良公正之辈?”
老者闻言大怒,举起手中拐杖,抡起就往雪里红头上打去。雪里红轻轻一闪,躲过老儿袭击,再一伸手,拐杖已然到手,她不愠不火,两手将拐杖在膝盖上用力一碰,只听“咔嚓”一声,拐杖断为两段。雪里红将两节拐杖合作一起,扔还给老者,道:
“拐杖是帮你行走的工具,岂可做打人凶器?”
老者又羞又恼大为光火,清清嗓子,张口将一口浓痰啐去。雪里红躲闪不及,口水溅在身上。卡捷琳娜乃是郡主出身,岂能受得此种奇耻大辱?她将外衣脱了,随手扔到地下,然后怒冲冲一挥手便朝老者迎面击去。
老儿若是挨了这一记耳光,不打死也得羞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红光闪过,一个身影接住雪里红这一掌,“啪”一声响亮,两只玉手相触,在狭长的空谷中发出悠悠的回声。
雪里红站定身子,定睛一看,眼前一位红衣女子正朝着她笑脸相望。那女子定了定神,双手一反一扣,先施一礼,恳恳言道:
“对于爹爹和弟弟的大不敬,小女子在此代为道歉,还望姐姐宽宥一二。”
既然人家已经做到这份上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也不能太失了风采,雪里红轻描淡写地回了一礼,不屑道:
“罢了罢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小事一桩,不计较就是。”
其实雪里红还记挂着一头,强龙难压地头蛇,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其不然,今晚何处安营扎寨?
红衣女子道:“姐姐有所不知,今夜爹爹要为小女比武会亲,所以客人多些,由此可能慢待了尊客,还求姐姐谅解罢!”
人家一口一个姐姐,雪里红又是个服软不吃硬的主,经不起三句好话便心软下来,微微一笑,道:
“如此最好,我们也可乘机凑个热闹。”
“既如此,请姐姐一行先到小店多少吃点东西,喂喂马匹,然后再看小妹献丑不迟。”
雪里红一听有门,大家饿了一天,又渴又累的,先凑合着洗把脸,胡乱吃两口东西也不失为一个上策,至于下一步再说下一步吧!
潘又安等一行人稍事整顿,再从小店里出来时,顿时大吃一惊,方才还是冷冷清清的小店前的草坪上怎么刹时之间成了比武的广场。只见灯笼火把照耀得夜空如像白昼一般,场地上人喊马嘶乱成一片。按顺序,小店这边出场的人手依次为:老者、少年和红衣女。对方那边分别是:一个络腮虹须胡,一个麻脸丑婆娘,一个黑衣俊俏少年郎。
刚才雪里红等还以为老者弱不经风,走路都要依仗拐杖的,未料一转眼却成了杀人的斗士。
比赛结果,老者战络腮虹须胡不下,少年打翻了麻脸婆。红衣女与黑衣男激战正酣,一红一黑在月光和灯笼火把的映照下格外醒目。
潘又安等一边观战一边沉思:这是一场殊死之战,并非像先前红衣女所说的比武会亲。拐杖老者被人抬了进去,看样子是至少断了一条腿,麻脸婆躺在草地上无声无息不知是装死抑或是真的就爬不起来了。既是会亲为什么下死手?红衣女和黑衣男打得难分难解,内行人一看便知,这种打法是如不致残或是致死其中一个,格斗是决不会轻易就罢休的。
第三二三章 西施被召入宫墙()
张大户上轿之后,一个劲地招手让吊金钟和胖西施也上轿和他一道入宫。吊金钟自不必说,巴不得即刻做成帝王妃哩!胖西施稍稍犹豫了一会儿,她明知后宫不是寻常去处,不是谁想去就可以去的地方。这会儿华世雄有些着急,他怕胖西施入不了宫激怒了圣上,怪罪下来,新老帐一起算,他吃不了可得兜着走哇!他一合计还是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因而他上前一步,悄悄吩咐乌希芹说:“夫人放心上轿就是,权当是耍一回嘛,尊老爷那儿由我去说明就是。”
经老华子这么一蹿缀,胖西施的心里活络了一下,心想:后宫又不是龙潭虎穴,他丈夫乃当今太宰,皇上小娃儿即便有贼心,也未必有贼胆,怕他怎地?老华子都说了,权当耍子。老胡要急让他急一回好了,免得夫妻二人天天在一起,风不起浪不摇,平平淡淡,就像吃无盐的饭,喝无茶的水,有什么味道?如此想罢,她一纵身便登上一乘大轿,径直去了皇宫。
落轿之后,皇上长出了一口气,对自己这次的唐突冒险之举还是多少有点心有余悸,幸亏是遇上了华相国,总之是已经平安回宫了,而且还捎带白拣了俩绝色佳人,算这一趟没有白跑。按他原先的设想,回宫之后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把那个华府的管家抓来,先打二百杀威棒,让他狗日的认认老子,然后再打入死囚牢里让他慢慢受死再说。但如今情况发生了变化,这里有更重要的事要办,他顾不得那些了。
皇上洗淑沐浴更衣完毕,用罢御膳,品茗香茶,令皇家演出班子前来在他的御榻前,吹拉弹唱、跳跃舞蹈了一番。皇上心里有事,对这一类的老生常谈早已是没有什么兴趣了,他估摸时间差不多了,急令执事太监宣新来的两位爱妃驾前伺候,陪王伴驾。
执事太监一出门便愣住了:新来的爱妃,这新来是指的什么时候,哪一个时段?没名没姓、又不知是哪宫哪苑,到何处去宣呀?皇上那儿他们又不敢细问,这下可如何是好?执事太监无奈何,只好去请示老总管,总管自然是已经换了新人,先前是潘又安在这个位上的。当然总管在宫中资格也是很老的了,掌握的信息也多,见说蹙眉一想,道:
“你俩狗贼,快去后宫门首禁军守卫那儿查查,这几日有无新来的女子,有便就是了。”
俩执事太监走了,老太监想想也挺纳闷:凡是有女子入宫皆是有户籍可查的,也就是说他这儿都是有登记的。他这儿差不多已有小半年没遴选过美女入宫了,不是皇上不需要而是当初老总管潘又安潘大帅早有交待,若选美女入宫,至少三年一次。就是到了三年也要经朝堂众大臣合议通过才能执行。所以说这一点老总管是最清楚不过的。然而这位新君近来变得不是那么安份守己了,有时也偷偷出宫,莫非是……
皇上脑瓜虽然挺精明,但毕竟还是个半大小子。那时候潘大帅主持选他入宫的时候,他父亲老王爷已经下世了。说老王爷惭愧得很,年龄到现在如果还活着也才不过四十岁。无病无疾的为啥死那么早,还不是因为老婆太多。所有的皇上和王爷都把无限量地娶老婆当作是沾便宜,不娶白不娶,其实算下来这亏可吃大了,最后连命都搭进去。此事尽人皆知,就是不说罢了。
潘又安等当时选这位小王子入宫坐殿,主要也是考虑他背景不复杂,社会关系简单,奶奶和继母中没有一个似武氏媚娘的。
随皇上进宫的亲属其中有一位是他的继母,也即是先王妃,先王妃母以子(继)贵,如今顺理成章做了皇太后。先王妃生就的不大爱管闲事,她只管自己吃饱吃好玩好(任后宫麻协总召集人),皇上她管不了也不想管不敢管,人家如今长大成人了,愿意做啥由他去。另一位是皇上的亲奶奶,如今是太皇太后,老太太十六岁进王府,陪先先王爷四年,府龄加宫龄合计六十年,如今才七十六岁。太皇太后娘家没人,婆家唯一的亲人就是如今这位半大不小的皇上,她不管孙儿娶多少婆娘,也不管宫内宫外的闲杂事,她只管每天数自己的重孙子、重孙女。偌大一座皇宫满目皆是和她、和她孙儿相关的人,后继有人了,老太太整天乐呵呵的,嘴都合不上。
俩执事太监七拐八拐,终于找到俩新来的爱妃。严格说也不是他们找到的,而是这俩新王妃自己送上门的。胖西施和吊金钟随皇上一进宫之后,立刻按皇上的吩咐着几个老宫女陪着她俩去玉清池沐浴待命。这俩人不认路,宫女们可是清楚的,而且更清楚这两个尤物对皇上的重要性。她们细细服侍,令太监们为俩人搓澡按摩。两人开头不习惯,接受不了赤身*体男人的侍候,但后来偷眼一观察,原来是……,原来是一群废物,她俩这才放心了。洗净搓爽了,为她们梳妆打扮的也是这些不伦不类的那些男人,她们这才明白了这些男人在宫中的作用,他们不单干力气活,也干技术活。梳妆也梳妆了,打扮也打扮了,可是一件像样的衣服也不给人家穿,身上就裹了床薄薄的毯子。她们说要吃饭,有宫女和太监端着小碗喂她喝了几口汤不汤粥不粥的东西。
吊金钟毕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起初她害怕,至于怕什么她也说不清楚,颤抖、恐惧、流泪交织在一起。胖西施安慰她,说:
“妹妹别怕,一切由我呢!到时姐姐为你作主,如果有人敢欺负你,我就让你姐夫杀了他!”
“姐夫?姐夫是谁?”吊金钟嗫嗫嚅嚅的小声问道。
“别问那么多,你姐夫反正是个很大很大的官。”胖西施大包大揽的说。
“比皇上还大吗?”吊金钟想嫁皇上又怕宫中规矩多,万一触犯了哪一条,麻烦就大了。一听说半道上冒出个很厉害的姐夫,她将信将疑。
“当然没有,不过皇上也怕他,不不,是他不怕皇上。反正我也说不清楚,到时你就知道了。”乌希芹一张能说会道的嘴说到男人时倒有些语塞了。
负责办事的太监和宫女老半天不见有人来宣,耐不住自己出去打探消息,不巧正碰上俩傻乎乎的执事太监。
第三二四章 胡三深夜见皇上()
胡三的老婆迟迟不回家,老胡尚能沉住气。去朋友家做客,能有什么闪失?大不了多喝几杯,出个洋相派人送回来罢了。可是越等越觉着不对头,时间眼看快到子时,再要等下去天亮了都不会有结果。胡三脱了衣服*床的人又穿戴整齐,坐大轿直奔华副相府上。华世雄日前喝高了,这阵正在灌茶水、银耳汤、生吃藕片、嚼蒜瓣子醒酒着哩!闻听胡三造访,他立马翻身而起,鞋都没穿利落便直奔大门。合朝他最怕的就俩人,一个退居二线了一个就是胡三。甚至他怕胡丞相要远甚于怕潘又安。潘又安是个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人,一点小不是他早忘九霄云外了。胡三不同,这个人心思缜密,善于算计,谁要是皱皱眉他也能算出你为哪事发愁。这个人可是个大大的不敢惹和惹不起啊!早间胡三没来赴席,他还曾暗暗庆幸少了个多事的人,未料到这半夜三更的找上门来为的又是哪门子事呢?
胡三开门见山直言相告:“老华,早间你请客我因有事未到,是你嫂子前来顶替,道理上这也说得过去,可如今人呢?”
华世雄好半天才回过味来,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他嫂子是哪个,他把白天在场的女人挨个过了一遍,最后他才想到那个长得很水灵的胖女人。当初在莲塘镇的时候他也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