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太监郎-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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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莫娃的姑娘,长得实在是非常美艳动人。严格地说,小太监说他是登徒子未免有些言过其实,然而若以为他是柳下惠更是差强人意。他是一个假太监、一个生理机能十分健全的年轻雄性,坐在他面前的则是一位花蓉月貌的洋仙女。中国的老天爷和外国的上帝把这一对男女安排在一起,不知是开玩笑还是捉弄人?
“哥哥,我们俩就这样坐一夜吗?”善解人意的雪里红开口问道。
“可是这个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呀!”小太监一脸正经的说。
“昨夜这张床上不是睡了两个人吗?”叶卡莫娃挑逗性的问道。
“是的,”小太监有些不知所措手足,国情不同,人种各异,他对这个放荡不羁的女人有些吃惊,他甚至怀疑她是情场老手,尽管把她划为间谍未免过分而且牵强。不过有一点,她决非处女,这一点是绝对可以肯定的。小太监补充道,“昨晚这张床上睡的是一对夫妻,不是一头公牛和一头母牛。”
雪里红“噗哧”笑了,说:“哥哥真会开玩笑!你把我当啥人了?婊子、卖淫女、还是肉贩子?”
小太监立刻脸涨得通红,他阅读过的女人无数,唯独这一位,着实让他哭笑不得。有时她说的话,近似神经不正常,有时又娓娓道来,侃侃而谈,轻言细语,十分入耳。小太监苦笑笑,不置可否的摇摇头。
“哥哥把我当坏人了?”雪里红见小太监半天不表态,莞尔一笑,恢复了少女的常态,说,“我们睡吧,明天各有任务,我还要帮哥哥做大事呢!”
“大事,什么大事?”小太监来了精神。
“明天我回大营讨回两位嫂嫂,然后劝说夏维奇退兵,远离是非之地。”雪里红大言不惭的说。
“这恐怕不是你能办到的事吧?”小太监取笑道。
“为什么不能?我是郡主,我姑妈是女王,他夏维奇敢不听我的,我告我姑妈罢他的官,撤他的职!”雪里红忿忿道。
“小妹,你想得太简单了,不过你倒是可以去试试。”小太监想,有希望总比没希望的好,再说张发存他俩也不知能不能把事情办妥。
“你承认我是你的妹妹了?”雪里红欣喜道。
“你年龄比我小,当然就是我的妹妹。”
“我十八岁。”雪里红急忙自报家门。
“正好,我比你大两岁。”
“我不,我不做你的妹妹!”雪里红突然又变卦了。
“哪你要做我你的什么?”小太监不解,讶异道。
“你先说,倘若事情办成,哥哥你赏我什么?”雪里红仰起头,天真的问道。
“你说你要什么?金银财宝,珍珠玛瑙,首饰玉翠,绫罗绸缎,任你挑,随你选。”
“我不要金,也不要银。”
“哪你要什么?莫非你要我封你一块土地,我可没这个权力。”
“才不呢!我要一个人。”雪里红羞愧的垂下头。
“一个人?”
“一个男人。”
“一个男人?”
“一个像哥哥一样的男人!”
“这个鬼丫头!”小太监不知不觉被装入壳中,他低声骂了一句,又问,“你不想回你们番国去了?”
“好男儿志在四方,好女儿随夫流浪。今后你走到哪儿,我就跟你到那儿。”雪里红斩钉截铁的说。
小太监为这个洋女孩的一片诚心所感动,遂情不自禁地说:“行,我答应你。不过今晚不行,我们国人的习俗,要明媒正娶的。”
“你想得好,我才不呢!你以为我是随随便便的人啊?不信你日后就会明白,我可是百分百的处女哩!”雪里红又恢复了俏皮的神态。
“哪咋办,你还要坚持和我在一张床上睡觉吗?”
“不睡一床又睡哪里,你这屋里不是只有一张床吗?莫非叫另一个人坐到天亮?傻瓜才会这样呢!”
“那好,咱俩打个颠倒,你睡一头,我睡一头。”小太监妥协了说。
“我不,我就和你睡一头,而且我们俩人都要脱了衣服睡。我向来都是裸睡的,不然睡不好。”雪里红执拗的说。
小太监笑说:“那才睡不好呢!狗窝里能存住隔夜食?”
“如果是狗吃饱了,食也就存下了。”这丫头,中国谚语她也懂?
“我这只狗可是已经饿了几天了。”
小太监和银杏、和雪儿的事都不顺,因而确切的说他真是一只饥饿的狗,不过这事似乎又说不清道不明的。今晚本来是想找杏儿再叙前缘的,让这个洋丫头半路里出来搅黄了。
“我不信,你有那么多的老婆还能饿肚子?”雪里红找到把柄了。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和你解释。我转过身去,你先脱了衣服上床钻到被窝里盖住头我再脱衣服上床,这样好吗?”
“我不,我要和你盖一床被子!”叶卡莫娃又犯了犟脾气。
“天哪,我可不是柳下惠!”小太监叫道,说完有点后悔,他想雪里红决不会知道谁是柳下惠?
“没事,只要你不是登徒子就行。”雪里红笑道。
见鬼了!这丫头真真是让人不可捉摸,登徒子她都知道?
两个光屁股青年男女钻进一个被筒,不多会儿那位外国洋妞便进入了甜甜的梦乡。而且伴随着轻微的鼾声,她甚至不止一次地说起了梦呓。小太监却是被害苦了,他几乎是彻夜未眠。两只手不停地在雪里红光洁的玉体上摩挲着,他不知那是一种享受还是一种折磨。有肉吃不到嘴里,还不如没有,他想。
第一九一章 小太监兵困乌鞘岭()
乌鞘岭海拔苦不甚高,从山脚到山顶至多也就十数华里,而且山势也不险峻,气候恶劣却是出了名的。有一首诗单道乌鞘岭的好处,诗曰:山下细雨山上雪,山上山下两季节。岭下客人摇扇时,岭上方下六月雪。
小太监率十万大军马不停蹄,浩浩荡荡直奔西凉而去。前军早已越岭而去,中军才到山顶,后军尚在山下数十里开外。有士兵来报:
“大帅,岭上有一庙观,香火甚旺。前路先锋官曹花枝将军留下话说,令我等登上山顶时报于大帅,是否前往观中求取一卦?”
小太监向来不信世间有神之说,神在心中,自己信自己,自己就是神。奈何是夫人所遣,不得不从,小太监骑在马上回视众弟兄一眼,胡三等会意,皆点头应允称善,大家遂一同前往观中。
庙前下马,有小兵牵过马匹,小太监率胡三、王小五、华世雄、朱林宗、张发存、黄仁、雷旭彬等十数人进观中拜谒求签。大门口有老道长韩继祖率众弟子迎于门前。
小太监右手贴于胸前,打一躬,行礼道:
“道长请了,我等行军路过,本不想打扰道门净地,奈是有事有求于道长,因此才大着胆儿进观中一拜,还望神道大师不吝赐教。”
老道打个揖首,呼声“无量天尊”,开口言道:
“天兵打小刹经过,将军又亲临指点,使我陋观龙凤呈祥,蓬荜生辉,乃百年难遇之幸事。我等世居穷山恶水,孤陋寡闻,均是井下之蛙,岂敢言教?如将军不嫌弃,请到静室一叙。”
大家依次坐定,小太监端过茶杯轻呷一口香茗,恭敬地问道:
“动问大师,这湘子庙是何来历?必有个典故才是。”
老道又打一揖首,道:“无量天尊,施主见笑了。湘子乃是八仙之一,此庙号为我高高祖韩湘子老先生所创,贫道俗家名号为韩继祖。”
小太监言道:“久仰久仰,如此说来道长根基深厚,想必是位得道真人了。”
老道摇手道:“惭愧惭愧,施主雄才大略,正义凛然,扶主保国,开疆劈土,拯救黎民于水火,力挽狂澜于即倒,才是世间少有的奇才呀。贫道得识英雄,也算三生有幸了。”
世人都爱听恭维话,小太监自然也不例外。他端起茶杯,咕咚喝下一大口,抹抹嘴,飘然道:
“道长足不出户,对世间事却了若指掌,洞察秋毫,不由不令小子我五体投地,钦佩至致。再问大师,世间常有根基一说,道长算算,小子我有什么根基吗?”
老道细细在小太监的脸上打量一番,然后又令他走近,这儿揑揑,那儿摸摸,沉吟片刻,环顾左右,有些为难道:
“将军可屏退你的部众。”
小太监哈哈一笑说:“大师,这儿都是我的兄弟,没有一个外人,直说无妨。”
“不知施主想知道什么?”
“请大师讲讲我的前身吧!”小太监本就没有当作一回事,只不过忙里偷闲,取个乐子。
“施主的前身乃是一破落户子弟,专事游手好闲,结交一帮子狐群狗党,饮酒滋事,欺压良善,调戏妇女。后来家境败落,又沦落成为盗墓之徒。”老道闭目打坐,只管娓娓道来,仿佛屋中无人一般。
“后来呢?”小太监脸上挂不住,说的虽是前事,毕竟与他有关。
“盗墓只管盗墓罢了,人既已死,财物埋于地下也是无用,取来换碗饭吃也就是了。奈何此人心术不正,挖开坟丘,若是男尸,一并将人那物割去,弃之一旁。若是女尸,不问老幼,皆行淫诲之事。”老道仍旧是那副神态,说的真事一般。
“哎呀呀,我这前身着实也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如犯在我的手里,定要让他碎尸万段,喂了狗去!”小太监满脸绯红,又想让老道打住不说,又迫切想知道下文,不禁又问,“再后来呢?”
“天帝震怒,罚此徒来生做了太监。”
小太监不由往自己裆下一摸,仿佛有人要从他那里抢去一般,又急问道:
“太监做成了吗?”
“没有。”大师微微一笑。
“这是为何?”小太监此时方信,人生果有前因后果一说。
“小太监因是改姓为潘,天帝也搞错了。”
“错了不能纠正吗?”
“只因小太监此生转化个正人君子,知恩图报,隐恶扬善,天帝宽恕他了。”老道说罢,哈哈一笑,补充道,“贫道胡言乱语,说着玩的,将军不必当真。”
“如此不是善恶无报、天帝也做了不明之事了吗?”小太监忿忿道。
“不,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天帝岂会做不明之事?后来此事报应到另外一人头上,碰巧此人也姓王。施主难道不认为这是善恶有报吗?”不待小太监回答,老道说完便单手五指并拢,低吟一声“无量寿佛”,结束了自己的谈话。
别人不知,小太监当然明白了。胡三也只知其中一二,不过天机奥妙无穷,二人都不作声罢了。
突然,外面有小道童儿来报说:“道祖,下雪了,好大好大一场雪!”
小太监顿时目瞪口呆,山高坡陡,平时都异常难行,再遇上这么一场大雪,大军如何过得山去?小太监向老道请教过山之法,老法师言道:
“此乃天意,天力无边,人不可为。将军有此一劫,躲是躲不过去的。贫道即便透露一二,也是枉然。将军且休烦恼,三日之后,是福是祸,怕是该有定论了。”
小太监等匆匆出了庙门,走到空旷的场地上,举目望去,满天白絮飘飘,四外皆是茫茫一片。按理说如今尚是秋日,不该有此大雪的。正如老道所言,天力无边,人不可为,着急烦恼有什么用?小太监传令三军就地宿营,搭建帐篷,埋锅造饭。并到四处多寻干柴、牛粪等,引火取暖,以防冻伤。
未几,军士回来报说,“牛粪藏于雪中无法寻找,山顶少有几棵树木,别说干柴就是湿柴也无从寻找。”
小太监一筹莫展,他深知这样的气候,大雪封山,雪后到了晚间必定更是奇寒无比,将士未带得有棉衣厚被等御寒之物,冻也冻死了,这下如何是好?
曹花枝为先锋,上官雪、尹天雪、黄秋蝉、阮氏梅四将为副先锋,率五千精兵头前开路,这日刚刚翻过乌鞘岭到了山脚下。看看天色不早,正要命令军士宿营扎寨,埋锅造饭。猛回头一望,山下还是夕阳高照,山顶却是茫茫一片。急召随军向导来问是何气象,向导高叫一声不好!急对五女将言道:
“此为八月雪,数年必有一次,落雪时间可长可短,短者三五日不等,长时也有半月不停的。”
“雪停后可下山吗?”曹花枝问。
“万不可为!”向导头摇得拨郎鼓一般,接着又说,“如是不幸被困山顶,只有待来年春暖花开时方可下山。如非下山不可,则需三五人结伴,棉被裹头,或爬或滚,也有死里逃生的。”向导说。
曹花枝五人顿时面面相觑,个个愁容满面,心里头翻江倒海,如万箭穿心:丈夫困在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