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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抗日之烽火战神-第4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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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笠说了这句话后,屋子里陷入了沉静之中,孙玉民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进去,恐怕戴笠又会说出其他不利自己的话来,当即朗声在门外叫道:“报告,十二军军长孙玉民,奉命向薛司令长官报道。”既然不愿意让自己提前知道老蒋到来的消息,那他索性装作蒙在鼓里。

    孙玉民的声音让屋子里的人精神都为之一振,纷纷看向门外。

    “让他进来。”老蒋轻声对薛岳说了一句。

    “请进。”薛岳的话很客气,惹得何应钦在一边哼了一声。

    孙玉民正了正帽子,整了整衣领,扯了扯衣襟,然后才推开了这两扇红木大门。

    他以为屋子里只会有老蒋和薛岳,可一推开门,发现竟然还有着其他人,除去那个戴着眼镜的白面军人外,其他的都算得上是他的老熟人了。

    出乎意料的场景,让孙玉民在门口呆怔了一下,可就是这呆怔,让老蒋对孙玉民多了份好感,他是真不知道自己的到来,不知道自己来情况下,还是在这个特殊的时候,独身来赴薛岳的约,这充分说明着他心里没鬼,看来,霍山**支队“叛逃”的事情,的确和他无关。

    “玉民!”

    薛岳的轻声呼唤,让孙玉民知道了自己的失态,他赶紧向前几步,走到办公桌前,给老蒋敬了个礼:“**革命军第十二军中将军长孙玉民,向委座报到。”

    “何部长也在这里,你们认识一下吧。”老蒋的话很让孙玉民吃惊,他原本以为会劈头盖脸就挨一顿训斥臭骂,可没料到居然会先向他介绍何应钦。

    “卑职孙玉民。”孙玉民给何应钦也敬了礼,他虽很憎恶这个要把八十一师划出去的军政部长,憎恨这个处心积虑地要把自己打压下去的国民政府高官,可他的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半分不爽的神情,反而是满脸堆笑,恭敬有加。

    “孙将军,你部下叛逃的事情,相信你已经知晓,委座就在这里,你不应该先陈述一下吗?”何应钦满身傲气,对于面前年纪轻轻就已经身处中将行列的孙玉民,他就是有一种怎么看怎么不爽的心态。

    性子这么急,枉他也能身居如此高位。听到何应钦的话后,孙玉民打心底里的看不起他,拿他和陈布雷一比,几乎完全可以碾压于他。

    “当然知道!”孙玉民的回答很肯定,他早就算准了这是个必问的问题,只不过来时他以为会是薛岳来问,可现在却换成了何应钦。

    “薛长官已经电告卑职了。”孙玉民接着说道:“和您一样,得知这个消息时,玉民也很惊讶,当即让电台联络霍山,可是那边的电台已经静默,直到我来长沙之前都没有回复。”

    “那你的意思是刘文智率部叛逃,你完全不知情对吗?”何应钦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眼睛还瞟了一眼戴笠,而戴笠也默契地在这个时候点了一下头,孙玉民清楚,这是他在询问戴笠自己话的真实性。

    “这样说吧,何部长你知道的肯定会比卑职多。”孙玉民不卑不亢,面不改色。

    “是吗?”何应钦拖长了声音,冷笑道:“我可听说了,刘文智是来了一趟湖南以后,才会突然率部叛逃,你敢说不是你授意的?”

    “何部长,饭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说。你哪只眼睛看见了,还是哪只耳朵听见了,我要刘文智叛逃?”孙玉民故意把声音抬高了一点。

第四百二十四章 软禁(三)() 
    面对着何应钦的咄咄逼人,孙玉民表现得沉着冷静,他回应的话并不完美,甚至还有点强词夺理的味道,可恰恰就是这些瑕疵,反倒使多疑的老蒋深信,孙玉民面对着这些质问,特别是在不知道自己来的情况下,不知道何应钦会如此盛气凌人的情况下,他的这些看似漏洞百出的回答,就是实际情况。

    “孙玉民,如果说刘文智上次前来湖南,没有向你透露过半分要投共的意向,在场的没人会相信。”何应钦又把大家一起给接了出来,他现在总算是见识到了一点面前这个年轻人的实力。

    “他有向我请辞,但是绝没有向我投露过半句要投共的想法。”刘文智投奔新四军,就是自己的授意,可现在这种场合,这个情况,孙玉民怎么可能会承认,他心知不能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于是话锋一转,把矛盾转向一直在冷眼旁观的戴笠:“虽然我不知道刘文智为什么会走这一步,但是我严重怀疑他是被人逼得无路可走,才会挺而走险。”

    “被人逼得无路可走?”薛岳恰到好处的问了一句,正好给了孙玉民发挥的余地。

    “这件事情戴局长非常的清楚,请他来解释最为合适不过。”孙玉民首先把锅摔给了戴笠。

    “是吗?玉民,我倒是想听听你为什么会说我会很清楚。”戴笠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他知道孙玉民会把当初刺杀刘文智的事情摆出来,可孙玉民不知道,刺杀刘文智是老蒋的意思,一旦孙玉民再翻出这笔旧帐,实际上打的是老蒋的脸,惹恼了老蒋,自然没他的好果子吃,戴笠现在想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戴局长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刘文智来湖南来找我时,可多亏了军统的弟兄们一路追杀,说不定回去的时候,同样是如此,更说不定这段时间发生了我们所不知的事情,或许这就是刘文智投共的最大原因,他是被戴局长逼得没有办法了,才会走上投靠新四军这条路。”如他所愿,孙玉民果真搬出了刘文智遇袭的事情,可是又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孙玉民并没有在来的途中遇袭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缠,而是依此类推,把刘文智投奔新四军的责任,完全推到了军统身上。

    “你胡说八道什么?军统只刺杀过刘文智一次,以后再也没有对他付诸过任何行动,你不要把刘文智投共,说成是受我军统逼迫所致。”戴笠气坏了,原本他想借孙玉民的口惹恼老蒋,没想到这家伙完全没有上当,反而倒打了自己一耙,戴笠现在真有点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有没有这样做,戴局长你心知肚明,刘文智跟随我那么多年,对于他的为人我还是颇为了解的。”孙玉民心知今日这关不好过,索性豁了出去,他说道:“如果他来我这之前就已经抱有投共的想法,那么他何必还给我带来足够一个师全年开支的军饷,新四军那边的穷谁人不知,他为何不把这笔钱带过去呢?还有,如果他抱定了投奔新四军的想法,那他为何又把击落冢田攻座机的事情报到我这来,这个振奋国人斗志的功劳,如果是由延安宣布出来,那么所产生的作用和影响,还用我来阐述吗?”

    “由此可见,肯定是有着什么事情,逼得他走投无路,才会最终选择投共。或许委座和各位长官都认为我是在替他开脱,可是我却要说,这并不是我胡乱杜纂,当初我接掌十二军时,推荐他担任十二军副军长,可他宁愿守着老家,都不愿过来,足见他并不是那种利欲熏心,贪图功名富贵之人,请诸位长官试想一下,一个连副军长都婉拒的人,怎么可能会率部投共,难道说那边会给他比十二军副军长还要高的职位?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可以肯定这一点,那我在这就敢拍着胸膛说,刘文智的投共,其中必有隐情,而且……”刘文智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末了的时候,特意停顿了一下,讲道:“而且极有可能是受到了致命威胁,才会挺而走险,至于这个极度威胁倒底是什么?可能真的要戴局长来说明白了。”

    戴笠脸都白了,可他又不敢当着老蒋的面去发作,心中对于孙玉民的那个恨意啊,简直就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孙玉民的话,给老蒋的心灵也造成了足够大的震撼和冲击,他不禁也产生了一种疑问:难道说刘文智的投共,真的是因为受到了逼迫。

    老蒋开始回想当时的一切,他也是听到了戴笠的汇报,说刘文智和新四军走得很近,然后即将去湖南见孙玉民,自己担心孙玉民会被赤化,才临时起意要杀他。

    如果按照孙玉民刚刚的说法,他也是真的没有必要去选择投共,难道这其中真的有内情。

    老蒋是个多疑的人,心中产生了这种想法以后,眯着眼睛看向了一旁不停擦拭眼睛的何应钦,看向了急得脸都白了的戴笠,看向了据理力争,一副把天捅破都在所不息的孙玉民。

    作为掌权者,老蒋清楚,**内部是有着几个派系的,就像何应钦和陈诚,他们俩虽然都是自己最为信任的心腹,可是只要自己不在场,这两人是谁都不服谁,谁都不买谁的仗。而戴笠显然是站在何应钦这一边的,说不定就是因为十二军这段时间的战绩太过于逆天,让他们面子尽失,出于打击十二军和土木系的原因,才会选择对孙玉民和他的部属下手,而自己一时不察,沦为了他们的工具。

    或许是感觉到了老蒋的摇摆不定,何应钦和戴笠对视了一眼,而且都稍稍点了下头,这在平常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可现在落到了老蒋的眼中,那就是这二人之间肯定有着自己所不知道的猫腻,无形中对于孙玉民的话,多了几分相信。

    “孙将军好一张伶牙俐嘴,死的都快让你说成活的了。”何应钦缓了一下,重又表现出了自己斯文的一面,他脸上带着些许轻蔑的笑容,语气里更是有着别样的味道:“也就是委座脾性好,才会容得你在这胡说八道,如果说部下的叛逃都能给你摆脱掉罪责,这个先例一开,那以后**部队谁人能管控得了。”

    何应钦的话给了孙玉民重重一击,他一下就把最为关键的这点给讲了出来,孙玉民先前把话题扯到戴笠和军统身上,就是想混淆视听,把老蒋的注意力牵引到别处,可没想到何应钦完全没上这个当,一句话就把孙玉民付出的精力给废弃掉了。

    部队的“叛逃”,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终究还是“叛逃”了,虽然在孙玉民的心里,是弃暗投明,可对于老蒋来说,这就是不可饶恕的大罪,即使是能够把自己摘出去,可是作为十二军的最高指挥官,还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老蒋的性格,孙玉民是很清楚的,如果此时,自己不站出来表态,不出来承担责任,那么十二军还是避免不了会被重围,然后被瓦解的结局,想到这里,孙玉民冷哼了一声,说道:“何部长,我不知道你何一定要处心积虑地针对于我,不过你是长官,你想怎么样,都可以说出来。刘文智的投共,我确实有很大的责任,不过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逃避这个责任,玉民现在就站在这里,如何处罚,悉听尊便。”孙玉民不是个束手就擒的人,他虽然表态愿意担负“罪责”,可是还是使了个心眼,老蒋就在这里,他偏偏说让何应钦来处理,相当于明着挑火,让老蒋对何应钦不满。

    小狐狸!何应钦心里暗暗骂道,他怎么会听不出孙玉民话里的意思,心中虽在怒骂着孙玉民,可面上却是仍带着些许微笑,口中说道:“首先,何某人一心只为党国,对于孙将军里没有半点偏见,更谈不上处心积虑地针对于你;再者,何某人虽然是军政部长,可是上有军委会和委座,什么时候都轮不到何某人来作主处罚像孙将军这样位高权重的**将领。至于刘文智叛逃的事情,你需要承担什么责任,那就要委座来处置了,我相信,从全局的考虑上,委座必定不会轻饶于你,我也相信,孙将军也绝不会违抗委座的命令。总而言之,全军将士都在拭目以待,等着看对于孙将军和十二军的处理结果,委员长和我等虽有心维护于你,可是事关国本,即使是有委屈孙将军的地方,也希望你能顾全大局,”

    比起何应钦来,孙玉民还是稍显稚嫩,他这番话一说出口,孙玉民就知道完蛋了,这个白面书生一般的人,城府和心机之深,真的不是自己所比拟的。这只老狐狸,只用了短短几句话,不仅把自己框到了忠孝仁义之中,还把老蒋也给架到了家国天下的大是大非上,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这个罪责,孙玉民必须要承担起来,而且委座还不能转罚于他。

    孙玉民心里此刻是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过,可是老蒋在面前,他又不能表现出来,即使是他现在有马上掐死这个白面书生的冲动,但最终还是忍耐了下来。无意间,孙玉民瞟到了老蒋的神情,他皱着眉头,脸上阴晴不定,似乎也是很为难的样子,他心念一动,对着老蒋说道:“委座,玉民管教不严,导致部下携着所属部队集体投共,此次事件给全军带来了极坏的影响,也有失委座颜面。玉民辜负了委座的信任,辜负了党国的栽培,请求委座给予处罚,以儆效尤。”

    老蒋其实已经严重怀疑刘文智的“叛逃”另有内情,可是现在偏偏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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