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爱:错上王爷-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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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稍有动静,柳儿就会起身探头观望,然后又一脸失望的坐回原地,来来回回的多少次。
“柳儿,若是闷的话就去别处走走。”苏染画走到梧桐树下,拿起椅子上的一本书,坐下,翻阅起来。
一场秋雨过后,秋高气爽的好天气,苏染画让柳儿将椅子搬到了树下,闲来就坐在那里看看让柳儿从管家那里讨要的书,很庆幸这具身体还留有读书识字的本领,不至于让她成了一个文盲。
“王妃,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柳儿忙道。在苏染画的命令下,柳儿冒死接受了继与王妃同餐之后的第二个要求,改掉了口口声声的奴婢二字。
每次一听到奴婢怎样奴婢怎样的话,苏染画的耳朵都要起茧了。
苏染画淡淡的藐了眼柳儿,垂眸翻看起手中的书,不再发任何言语。
看到苏染画一副对旁事漠不关心的态度,柳儿真替她干着急。本来王爷是她的夫君,她应该期盼他的到来,可此时竟然是她这个丫鬟在独自等待,独自着急。
原以为北王是在意王妃的,少不了来偏房,没想到一连几天都见不着人影,已被指命为王妃贴身丫鬟的柳儿自然有点失落了,毕竟哪个主子的贴身丫鬟都会以自己的主子受到的待遇而感到骄傲,那也是她们相互攀比的本钱。
“柳儿,替我准备纸笔。”
就在柳儿以为苏染画又会默不出声的读上半个时辰的书时,苏染画突然抬起头,望着梧桐树上被秋雨打的稀稀落落的紫花儿,略略出神,吩咐道。
“呃?”柳儿诧异,但又不做多问,站起身回道,“是。”
苏染画站起身,捏起落在肩头的一朵花儿,把玩在手中,跟着柳儿走进了屋子。
柳儿麻利的铺开宣纸,准备好了笔墨。这些都是苏染画在发现自己还有读这个时代的书写这个时代的字的能力后,吩咐柳儿去找管家要的。而林管家也没多说什么,当即就答应了。
苏染画走向桌前,提笔手书“梧桐居”三个大字,潇洒飘逸。
“把这个贴到门头上。”苏染画将毛笔插入笔筒,看了遍写好的字,很满意,就凭这个,原来的苏染画也不是一无是处了。
“是。”对于苏染画的交代,柳儿从来都是恭敬的从命,也不多加评论与疑问。
对于这一点,苏染画很满意,她要的就是干脆的执行,而不拖泥带水。
柳儿踩着凳子,掂着脚尖,终于把字贴上了,还好她的个子长的高,若是矮一些就更费力了。
柳儿跳下凳子,仰望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当然这也不能说是她的。
“梧桐居”三个飘逸的墨色大字衬托在白色的宣纸上,很醒目,虽然比不得别的那些烫金的匾额的奢华,但是却透着一股质朴空灵的感觉。
“不错。”苏染画拍拍手,笑道。
以后这里就是她的梧桐居了,是她自己的一席角落,虽小但自在。只是不知这样的安闲能维持几天。
“自鸣得意,很有趣吗?”
冷冷的,带着几丝嘲弄的声音在苏染画身后响起。
柳儿惊诧的连忙回身,朝西门昊施礼。
这就是专门注意着,他不来,若是要来,根本就是悄然而至的提前没有任何响动。
“王爷觉得不好吗?”苏染画侧眸一瞥,回头仰望自己的墨宝。在她眼里,那三个字不算是她写的,完全是一个陌生的人的手笔,所以她不是自鸣得意,而是对别人的夸赞。
不过,西门昊是不知道这一点的。
西门昊冷冷的扫了苏染画一眼,没想到她会如此大言不惭的反问自己。但是她问的确实有资本,这三个字写的确实不错,笔法不是女子般的隽秀,仿若隐在世间的侠客,挥洒着手中的长剑,刻出心中的意念,如淡然如风的飘逸,又有着率性的洒脱。
这样的三个字,与此时正站在梧桐树下一袭淡粉衣衫的苏染画很是相称。
苏染画站在那里,头微微扬起,不施粉黛的脸干净剔透,仿佛不染凡尘,自信又无畏的神情里又带着超尘的潇洒。
这样的苏染画与新婚初夜千方百计想要迷惑西门昊的极尽媚态断然不同,又与之后的强势对峙,倔傲不屈,剑拔弩张的气氛格然不同。
这样的苏染画看着让人舒心,会让起伏的心境获得一时的宁静,仿若一席栖息的港湾。
西门昊的心底有种想要抓牢这一刻的**,眸光凝缩,渐渐幽深,仿佛一汪深潭。
但一阵微风不经意的吹过,击散了他刚刚腾起的意识,幽深的眸光转而凌冽。
“王爷不回答,就说明写的本来不错了。”苏染画等了片刻,没有听到西门昊的声音,便道。
“梧桐居,”西门昊念着那三个字,“既然你这么喜欢,就在这里等着见你娘家的人吧。”
娘家人?苏染画微愣,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娘家人的概念。她自小就是孤儿,从未有过任何亲人,但此时的身份却让她有个庞大复杂的娘家背景,总有一天会面对。
“他们要来?”苏染画问。
“既然把你塞进了北王府,总得要联络的。”西门昊道,“本王就给你们提供这个机会,看看是哪位率先身负重任踏进北王府?”
会是谁呢?苏染画也想知道,自己第一个会面对哪一个娘家的人?
第三十九章 出去转转()
其实,在还没见到人,苏染画就已经给相府的来人大减了几分。西门昊早已说过会跟她一起回相府的,而相府那边已经按耐不住,提前来了人。
新婚初期发生意外没有按时行回门礼,相府派人上门慰问自家的女儿,都算是不合常规的特殊的事情,但也在情理之中。只是由于是相府与北王府之间的事,便无形中多了一分较劲。
二府之间比的是耐心,西门昊以苏染画养伤为藉口,一直等待着,而相府那边见局面平稳了一些之后,率先出棋了。
总之,就是不能让安稳的日子存在。
西门昊走后,苏染画一把将手中的书甩在了椅子上,折回了屋内。
柳儿前后看着俩人的背影,伸指揉着脑子,茫然不解。王爷的话她有些听不懂,但是知道王妃的娘家要来人了,可是王妃竟然不怎么高兴,好像还生气了。
翌日清晨,北王府的书房。
西门昊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的叩着扶手,回想着昨日离开梧桐居时,微微回身正巧看到的情形。
苏染画撒气一般的甩书而去,没有隐忍她的不快,举止随性利落。
林管家推门而入时,正巧看到了西门昊独自坐着,唇角轻勾,露出一抹隐隐的笑意。
“王爷。”林管家走到西门昊面前,垂手轻声道。
“三夫人已经出府了?”西门昊淡淡的道,明明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是。”林管家点点头,“王爷早已料到了。”
“林叔难道就猜不到吗?”西门昊轻笑,站起了身。
林管家微微一笑,这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个问题,若是借看望苏染画的名义进北王府,她的生母三夫人是最合适的。母亲看望养病中的女儿天经地义。
“王妃最近一直呆在偏院,除了让柳儿要了些书与笔墨纸砚,再无动静。三夫人这次来,会不会带了苏大人的的什么指示,好有所行动?”林管家略略思索着。
“行动?”西门昊不屑的冷笑,“她不是一直都在做吗?”
变着样子展现在自己面前,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回心转意”么?基本的目的只有一个,在他心中占了一席之地,才能顺利的做她想做的事。
“老奴愚钝。”林管家道。
这些细微的事,他不处在西门昊的位置是看不到的。
“三夫人来后,让她直接去见苏染画。”西门昊道。
“王爷是让她们在偏房会面?苏大人若是知道了怕是又要在皇上面前不满王爷了。”林管家道。
“偏房?那需要看住的人是什么心境。苏染画此时对她的梧桐居可是满意的很,本王自然不会拂了她的心意。”西门昊的脑中不觉闪出苏染画站立在梧桐树下的身影,那种淡然与洒脱跟梧桐树上飘落的优雅淡静的紫花儿极为相称,有那么一晃,曾让他认为苏染画就是那棵梧桐树花的仙子,降临凡间。
“梧桐居?”林管家好奇的说出这个名字。
“对,以后就叫那里梧桐居了。”西门昊的双手紧握,眸光渐渐深邃,转而寒冽。
每当他想到赞扬苏染画的时候,都会强制自己将那生在潜底的欣赏按压下去,就因为不经意的会对苏染画有欣赏,哪怕是极浅的,都会让西门昊的十分的警惕。他要时时的念着他的恨,带着被深深算计到的恼怒,去针对她,而不至于让自己沦陷。
沦陷。西门昊用了这个词。从来没有一个对手,能够让他需要不断的提醒自己,害怕一时之间迷失,陷入了某个漩涡。
西门昊恼苏染画,恨苏染画,但是又开始有点怕面对苏染画。
能够让西门昊恨着,一心想要对付的,但又萌生了怯意的人,只有苏染画。
西门昊只有用满眼的寒意,阴冷的心将那浅浅的怯意吞噬,融化。
他是青辕王朝最冷傲,最强霸的王。
“老奴暂且告退。”林管家说完,退出了书房。他将西门昊的寒意尽收眼底,知道对于苏染画来说,此时连开始都还算不上,梧桐居,无同居,虽然身为王妃,但根本没有与王爷携手与共的可能,他们注定相搏,直到一方倒下。
“柳儿,陪我出去转转。”
梧桐居,刚吃过早饭的苏染画吩咐柳儿。
“王妃?”柳儿诧异的望着苏染画,多少天来,王妃连梧桐居都不曾离开,怎么突然要出去?何况,相府的人不是就要来了吗?
“走吧。”苏染画率先径自走出了屋子,朝那个池塘的小桥上走去。
除了小柔的尸体从池塘里捞出时过去看了一眼,苏染画从未再走近过。
站在桥中,苏染画若有所思的深望了眼碧绿的池水,荷花早已凋谢,只残留着几片碧叶,奄奄一息。
小柔,你的死究竟意味着什么?
柳儿快步跟了上来,苏染画收回目光,继续朝池塘的另一边走去。
说实话,北王府究竟有多大,大门朝哪儿开,苏染画全然不知,只是顺着当初从婚房到梧桐居的路,原路返回。她不知道,这条路正好要途径白依依的住所,更没想起会意外的见到多日未见的白依依。
白依依刚走出她的栖凤阁,便看到苏染画带着柳儿朝自己这边走来,美丽的丹凤眼里一丝阴毒忽闪而过,十指不由的紧扣。
自从那个雨天里发疯般的跑回了栖凤阁,她就大病了一场,太医说她是淋了雨感了风寒,吃了不少的药,刚刚调养好。
为此,西门昊责备她不懂得照顾自己,几乎每天处理完他的事后,都在陪着她,就像从小到大他对她的呵护,这也就是为何西门昊多天没有出现在苏染画面前的原因。
这场病让白依依感到了踏实,身体虽然难受但心是快乐的,但是,当西门昊离开后,她的心又会阴沉下来。独自守了西门昊十几年,她不能接受另外一个女人闯入西门昊的视线,而且还先她一步与西门昊做着最亲密的事。
苏染画已经做了,就得死。只有苏染画死了,她白依依才会依旧是唯一接近了西门昊的女人。
第四十章 故意刁难()
当苏染画近在眼前的时候,白依依眼中的狠意早已一扫全无,双眸一如既往的柔和。
“王妃的身体看来已经痊愈了。”白依依笑道,似乎没了因小柔的死而生出的疏离,笑容得体大方。
“嗯,好了。”苏染画微微一笑,点点头。她从柳儿口中早已得知白依依病了一场,便又道,“看白秀的精神,病也是好了。”
“一时的不小心,淋了雨,让王妃见笑了。”白依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仿佛做错事的孩子。
“以后要注意,天越来越冷了。”苏染画道。她没有理由对白依依冷淡,见她矢口不提小柔的事,笑容纯美,便礼貌的与其回应。
“嗯,”白依依点点头,看了看苏染画身后的柳儿,问,“听说相府有人来看王妃了,王妃这是打算去迎接吗?”
“人来没来呢,我先出去走走。”苏染画笑道。
“出去?”白依依微愣,在相府来人的时候,苏染画要出府?她在搞什么鬼?
“我先走了。”苏染画不想与白依依做什么解释,转而对柳儿道,“柳儿,前面带路。”
“是,”柳儿几步走到了前面。
“白秀,告辞。”苏染画客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