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太妖娆-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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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无话可说了吧,”沐颜得意地扬起眉眼,撩唇一笑。
楚逸心中此时正暗自嘲弄着沐颜歌扁平的身形,抬眸间乍一见到她的笑容顿时一呆。他以前见到的女子或是笑得羞涩婉约,或是笑得莹然妩媚,今日这样的笑容坦荡而纯粹,肆意却不张扬,没有修饰,却很动人,让他有些生生移不开眼。
一滴水珠自他眉间悄然滑落,宛若是在雨后清荷上辗转淌过,拂过无痕,却惊得他陡然回过神来。
楚逸面色微赧,移了移眸光,有些不自在的开口道:“你还是自己在水边洗洗吧,我去给你找套干净的衣服…”
那人说得极快,语声刚落,那欣长挺拔的身形便隐匿在浓浓的夜色里。
第十章 好戏上演()
他这是怎么了?是脸红了么?这古人的脸皮还真是薄…沐颜歌检查了一下草地上躺着的小家伙,确定了她安然无恙后,便放心地走到水边开始清洗自己了。
沐颜歌解开衣衫,放到鼻端下,那气味果然是不堪入鼻。也许只有自己这么衰的人才会发生落入茅坑这种事吧,沐颜歌撇撇嘴,摇头一叹。
近水处泡了许久,沐颜歌远远便瞧见那人低头拿着衣物走了过来。
撩人的月色,半裸的双肩,凌乱的湿发,楚逸蓦地抬眸,直接就目睹了浅光水影处这幅活色生香的女子沐浴图。
他尴尬的背过身去,迟迟止步不前。
“哈哈”,沐颜歌笑得放肆开怀,扰得波光跌宕,散了云雾缭绕。
“你笑甚么?”楚逸不解。
“我笑你,你好像没见过女孩子洗澡么?”沐颜歌抬起皓白如玉的胳膊,闻了闻,似乎比较满意辛苦半天的成果。
“这叫…男女授受不亲,我当然要回避…否则你说我偷看怎么办…”楚逸几分认真,吐字清晰而有力。
沐颜歌忽而觉得这男人还真是可爱得紧,古代人的观念都是这么守旧落后么?
“放心吧,这光着膀子的男人啊,我见得多了…”沐颜歌不以为意地笑道,亦是打着逗趣他的盘算。
这话刚出口,足以令楚逸大惊失色,“你见得多了?你是干甚么的?”
“我?你管得着么?”沐颜歌眉梢一挑,笑得不怀好意。
“我明白了,我都说嘛,一个良家女子,大半夜怎么会走在大街上,原来你是…”楚逸一拍腿,终是恍然大悟。
“你说我是甚么?”沐颜歌对于那人忽然恍悟的认知自然亦是怀揣着几分好奇。
见沐颜歌在遮遮掩掩,楚逸了然一笑,“你不用装不知,那种地方,我又不是没去过,不过你的客人还真是过份,怎么会将你扔进粪坑里?”
“客人?甚么客人?”沐颜歌耸眉。
“当然是嫖客啊?”楚逸答得理所当然,随后又慨然一叹,亦像是自言自语,
“勾栏院里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姑娘,难怪客人会这么对你。想来你到现在亦是搞不清楚这小娃娃的生父是谁吧,说来也是,来来往往那么多客人,这怀上了还真搞不清楚是谁的种…”
“甚么?你以为我是风月女子?”
“你不承认也不要紧,反正不关我事…”
沐颜歌的肩膀在微微颤抖,那脸已是绿得不忍直视。
谁说古人单纯好欺?这分明是小白兔的反扑…
“你,把衣服给老娘扔过来…”气头上的沐颜歌已顾不得淑女形象,朝那人声嘶力竭地吼道。
“看来你不仅豪放,而且粗鲁!”楚逸一字一顿,反手将衣物朝后抛了过去。
古人的衣物就是麻烦,沐颜歌研究半天绕来绕去才勉强穿好,几个快步上前抱起地上的娃娃,见它依旧睡得香甜,便也放下心来。
“喂,我好了…”,沐颜歌上前拍拍那人的肩膀,扯出一丝友好的微笑,露出了她那洁白无瑕的牙齿。
虽说古代女子都是笑不露齿的,可楚逸还是被这明丽清怡的笑容又恍了一下心神,还有她那排堪比月光的贝齿,怎么就那么白呢。她怎么就是个妓女呢,又怎么就有个孩子呢,楚逸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
“喂,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沐颜歌目不转睛地盯着楚逸那张神游九霄的脸,似乎想要看出个所以然来。
“没,没什么…”楚逸粲然一笑,眸光随即恢复了如镜清澈。
这家伙对谁都是笑得这般如沐春风么?若是如此,岂不是很容易勾搭上一堆无知的花痴少女?呸,看自己尽瞎想些什么……
沐颜歌正想着开口,陡然瞧见了十几米开外不知何时竟站着一位素衫男子,年纪三十开外,正兴意盎然地望着他们。
“他,是找你的吧…”沐颜歌愣了愣神,随后用手指戳了戳身旁那人。
楚逸抬眸,本是轻松随意的脸顷刻间便变了颜色。
他转身想溜,那素衫男子的声音却先他一步飘然而出,“猫捉老鼠的游戏,少爷还没玩够么?是时候适可而止了…”
游戏?什么情况?沐颜歌一头雾水。虽只是一眼,但她敢断言这凭空出现的男子定是个高深莫测,心机难料之人。
楚逸勾唇一笑,止步回眸,表情却是几分玩味,几分揶揄,“萧成,我若说还没玩够呢?”
“奴才斗胆规劝少爷一句,眼下战祸频繁,天下未定,少爷孤身一人在外游历是极其危险的,若是出了个意外,奴才无力承担…”萧成淡淡开口,语气亦是不吭不卑。
“你这是威胁我么?有趣…谁给你的这么大的胆子?可本少爷就是不吃这一套…”楚逸轻哼一声,脸上依旧挂着永不褪色的清浅笑意。
“老爷责令奴才务必毫发无损地带回少爷,必要时可采取非常手段!”萧成长身微揖,语气掷地铿然。
“拿父皇……亲压我,呵呵,你觉得我还会信你么?”楚逸似乎不为所动,就在沐颜歌还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场好戏之时,那人飞快地对她眨了眨眼睛,俯身在她耳边轻语道:“我要走了,有缘再见…”
那声音极轻,润如细雨,拂过无痕。
沐颜歌尚来不及反应,那人便像是被一阵急风卷起似的,眨眼间逃离了现场,只留下一句飘若飞絮般的回声:“强扭的瓜不甜,硬摘的花不香,萧成,后会无期…”
这样也行?他是百秒飞人么?沐颜歌瞠目,良久,有些尴尬地回头望着立于原地的萧成,月光洒落在他清冷的眉眼上,使原来就透着淡漠疏离的整个人看上去有了那么一层异样的温和。
沐颜歌正不知如何开口,却听得他望着那人远去的身影兀自沉声:“少爷,你不要后悔才好…”
那声音浓淡适均,却又是意味不明,更有那么一丝若有似无的惆怅缠绕其中。
沐颜歌眨了眨睁得微微酸涩的眸子,这才回过神来。
可就在她定睛再望过去之时,萧成亦是不见了踪影。
这古人,都有‘来无影去无踪’的神技么?沐颜歌前后望了望,暮色苍茫,夜,深邃而沉寂…
第十一章 醉月楼里()
沐颜歌那夜睡得格外沉,醒来已是日上花梢,窗外半开的花枝意欲娉婷扬舞袖。
饥肠辘辘的她止步于一家酒楼前,一阵若有似无的鸭香随之从身前晕染飘过。
沐颜歌咽了咽口水,微微抬起头,‘醉月楼’三个字赫然印入眼帘。
“琵琶鸭煨汤是本楼的招牌菜,鸭肉鲜美柔韧,愈嚼愈出味 ,鸭皮白肉嫩、肥而不腻、香鲜味美,夏季加入琵琶煨汤有祛暑清热之效,包姑娘满意,”经小二一番大肆介绍,菜很快便点好了。
沐颜歌坐在一间颇为雅致的包间里,摸摸空空如也的肚皮,一脸颓然。
这等待亦是一种煎熬,沐颜歌觉得甚为无趣,索性解开背上的小家伙,以逗娃为乐。
楚逸揉着惺忪的睡眼也走进了醉月楼,殷勤的小二将他领上了二楼的包间。
在此先听听关中小曲,品品特色佳肴,酒后饭饱再选择上路,这才是明智的选择。
楚逸路过其中一间包厢,方走出几步,又折了回来,是他眼花了么?
不,当然没有。他定睛一看,确是那个女人无疑。
他亦是搞不懂,他生平也见过不少女人,娇俏可人的,温柔婉约的,莹然妩媚的,样式多如过江之鲫,但大都如走马观花般一眼带过,唯独这个奇怪的女人,倒让印象深刻。至于原因,他亦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是因为她不同寻常的豪放?还是因她闻所未闻的际遇?
楚逸摇摇头,有些怀疑自己独到的眼光了,一个姿色平庸的妓女,还拖着个娃娃,怎么就偏偏让他过目难忘?
兴许是感受到不同寻常注视着的目光,沐颜歌抬眸,当下怔了怔,门口倚着一风神俊朗的男子,正悠然自得地望着与娃娃玩得不亦乐乎的她。
“是你?。。。”沐颜歌略显吃惊,眸子一眨不眨。
“怎么?不欢迎?”楚逸虽是有些失望,却亦是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毫不客气地随身坐于一旁。
他将桌上一壶沏好的茶水缓缓地倒入白瓷小杯中,轻轻抿了口茶,微绿的茶水氲湿了他薄厚适中的唇,配着怡然自得的表情,竟有种说不出来的雅韵。
“若是想在此蹭吃蹭喝,当然是不欢迎。。。”沐颜歌本想假装大方,转念又想到如今自己亦是朝不保夕,何不趁机讹上他一回,这顿干脆让他请了得了,也好省下自己一笔开销。
“我说女人,用不着这么小鸡肚肠吧,你看我楚逸,像是混吃混喝的人么?这顿你尽管毫不留情地去点去吃,这腰包我掏了。。。”
楚逸一脸张扬畅快的笑意,那笑容里淌着绿草般的生机,让沐颜歌瞬间感觉像是跌入了一个春天里,心情竟是莫名地愉悦轻快起来。
“那。。。就不客气了,有朝一日我若富贵了,定然不会忘记你今日这番盛情。。。”
沐颜歌“嘿嘿”一笑,话刚落口,忽而又觉得自己有些矫情。她本想着是说些“盛情难却”之类的意思,可待表达出来又发现有些词不达意,如此一来,他定会是认为自己在“以己度人”了。。。
“富贵?”楚逸刚喝进口中的茶水在闻听沐颜歌一语后几欲笑得喷了出来,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沐颜歌,仿佛是在观赏一个天大的笑话。
“干嘛这样看着我?很好笑么?”沐颜歌觉得自己的自尊心似乎受到了不小的伤害,她眸光一敛,语气微显愤怒。
“这人哪,还是认清自己的现状比较重要。。。譬如你,妓女这行都快混不下去了,还拖个嗷嗷待哺的娃,你就不要在这青天白日里再异想天开了。别尽想着那些虚幻缥缈的富贵梦,还是赶紧把这娃娃的生父尽早揪出来,弄些银两花花比较切实际。。。”
楚逸摇头一叹,絮絮叨叨间倒是几分中肯与认真,全然未发现沐颜歌此会几近黑掉的脸。
“楚、逸!”沐颜歌将茶盏重重往桌上一放,那声音振聋发聩,惊得低头小酌的楚逸不由跳了跳。
“我,我说错了什么?”
慑于河东狮吼的威力,楚逸像做错事的小孩般瞬时无措,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颇为无辜地望向一旁女子。
“再跟你说一遍,你给我记好了,本姑娘不是妓女。。。”沐颜歌一脸凶神恶煞,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
哎,女人就喜欢自欺欺人,不过也是,这妓女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身份,这丫头估摸着想从良,自然是想对不堪回首的过去抵死不认了。。。也罢,自己何苦要触碰别人的伤心往事呢?
“好,不是,你说不是就不是。。。”楚逸连连摆手,像是败阵求饶。
见他认错态度诚恳,沐颜歌亦没多加计较,几杯茶水下肚,竟然有些微饱。这菜却是迟迟不见上来,她正想着是否要投诉,忽而又想着古人估计大多没有这等维权意思,亦是只好作罢。
“喂,你怎么没有跟你的那位家奴回去?你干嘛要躲着他?”沐颜歌忽然想起了重要之事,转眸望向身旁之人。
本是指尖若无其事敲击着杯盏的楚逸抬起微惑的眸光,随即不以为意道:“我为何要随他回去?他就一满肚子坏水的家伙,你可别被他那道貌岸然的模样给骗了。。。”
沐颜歌看着楚逸恼恨不甘的神色,低声轻笑道:“我看人家可是像从善如流的正人君子,怎么到了你口中反而成了不入流的阴险小人?”
“他呀,就会用花言巧语讹我,害我如今到处闪躲,我若再随他回了那鸟笼,岂不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楚逸轻哼一声,清澈见底的眸子闪过一丝不屑。
沐颜歌这才想起这家伙是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