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太妖娆-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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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陵忽然出手;错开沐颜歌的手瞬间点住了她的穴道;“只要皇后娘娘随本王离开这里;不止天棱镜;你的那群女侍本王也一并送到你跟前;”
沐颜歌心中苦笑;她为何总是摆正不了敌人与朋友的位置;难道只是因为他刚才耗费内力救了她;
卫子陵眸中的深邃退去;不看沐颜歌;将她揽在怀里;飞身出了房间;刚到院中;夜行带着暗卫瞬间包围了冲出房间的那抹身影;
“本王不介意与皇后娘娘一起死;若是夜大人愿意的话……”卫子陵瞥了一眼夜行;淡淡开口;
夜行握着宝剑的手顿时一紧;他自然知道云王爷断然不会伤了皇后;可这人动机不明;深夜出现在此确实來得蹊跷;他绝不容许这种失职情况的发生;
“放下皇后娘娘;”夜行冷喝一声;靠近卫子陵:“云王爷就是用这种行为來回报皇上对你的信任;”
卫子陵嘴角扯出一抹冷嘲;淡淡道:“本王对皇上的忠心无需夜大人质疑;皇上有他不容置寰的立场;本王也有自己想守护的人;”
沐颜歌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夜行顿时一惊;看了卫子陵怀中的女子一眼;立即道:“云王爷如今挟持的可不是寻常的女子;这后果不是王爷能担得起的;”
卫子陵唇角勾起一抹微冷的笑意;淡淡道:“她再尊贵;若不是方才本王及时赶到;还不是一样性命堪忧;皇上能管天下之事;可未必能将自己的女人照料得不漏不遗;她从來都不是笼中鸟;她有自己的天地;”
夜行脸色一白;身形一动;快若闪电对着卫子陵出剑;皇上下了死命令保护娘娘无恙;他自然不能任人带走她;
“住手;”沐颜歌忽然开口;
她知道卫子陵方才为她压制体内燃动的妖莲;内力如今早已经损耗无几;要恢复也不是一两日之功;自然挡不过夜行一剑;她心软也罢;妇人之心也好;至少做不到让夜行在她面前伤了卫子陵;她承认;方才那人之言;让她心底微有一丝触动;
夜行顿时停住身形;就在这时;卫子陵忽然飞身而起;抱着沐颜歌向寝殿外飞去;
夜行顿时大喝:“拦住他;不能让她带走少娘娘娘;”
暗卫蜂拥追去;数道黑影顷刻间就出了凤章宫;
沐颜歌听着耳畔呼呼风响;感觉清凉的风拂过面颊;带着丝丝清冷;吹起她散乱的青丝;她抬眼看向卫子陵;那宁逸如水的脸上却是无一丝表情;
悄然垂下眼睫;沐颜歌遮住眼中的一抹复杂情绪;
凤章宫内的动静惊动了周遭的护卫;顿时齐齐飞身对着卫子陵出剑;
夜行清冷的声音响起:“云王爷挟持的是皇后娘娘;不准伤了人;”
出销的宝剑顿时齐齐撤回;只对他形成包围之势;卫子陵却是寻机纵身一跃;已然翻出了宫墙之外;
墙外早已等候多时的黑衣人很快便与追及而上的宫廷禁卫形成了剑拔弩张之势;
沐颜歌想着他绝非是冒然之人;洠в凶急傅幕坝秩绾蝸砩嫦眨
“可备好了车;”卫子陵对着身后问;
“回主子;已经备好;”有人立即答话; “走;”卫子陵看也不再多看那堆人一眼;抱着沐颜歌转身;
“颜歌;你最好吩咐他们住手;否则今日这些人都得死;”卫子陵从沐颜歌脸上移开视线;淡淡提醒道;
沐颜歌眸中神色变幻;洠в卸嘤啾砬椋蛔菲沉宋雷恿暌谎郏欢宰拍侨航婪愿溃骸岸甲∈郑弧
夜行及禁卫皆是恍若未闻;他本就懊恼方才不该听信娘娘之言住手;眼下还如何再放他们离开;他不敢想象;若是皇上知道娘娘随云王爷逃离;一定会疯了的;
“启程;”卫子陵出手瞬间点了沐颜歌周身各处大穴;不再看她;抱着便飞身而起;
夜行转头看向一旁之人;吩咐道:“速去禀告皇上;”话落;他一挥手:“跟上……寻机救出娘娘;”
声音一落;百名人马齐齐追着卫子陵一行消失的方向而去;
出宫走了不远便看到停在路旁一辆不显眼的马车;卫子陵抱着沐颜歌上了车;马车遂即如追云逐日般朝沉沉夜幕中驶去;
不出沐颜歌所料一路顺畅地出了城;显然是早有筹谋;只是他的动机真的只是为自己重获自由么;
她想伸手捋一捋额前的碎发;这才意识到竟是动弹不得;不由苦笑一下;她这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呢;
受制于人的滋味似乎不好受;沐颜歌抬眼看卫子陵;却见他依然面无表情的靠着车壁闭着眼睛;无奈道:“你到底要打算如何;别告诉我你如此大费周章真的只是为了博我一笑;”
卫子陵神色忽然泯灭了一下;却仍是闭唇不语;
沐颜歌闭上眼睛:“你能不能将我这穴道解了;反正我也不会逃走……”
话落;等了半响;洠轿雷恿暄杂铮灰矝'见到他有什么动作;她遂睁开眼睛;见那人低垂着脸探不到任何表情;淡淡一笑;闭上眼睛;再不开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沐颜歌感觉身侧那人动了;车厢内掠过一丝异香;紧接着一颗药丸递到她唇瓣;伴随着他那清淡的声音响起:“吃了;”
沐颜歌倒也配合;纵然不是心甘情愿;却也无可奈何;这人让她莫名的有种信赖;料定他不会害了自己;
“这个药会让你一直昏睡;直到拿到解药;”卫子陵道;
沐颜歌刚想问那解药会在何人之手;不料那药入口即化;让她脑中瞬间混沌;当即沉沉睡去;
第157章 城乱(一)()
卫子陵一直看着沐颜歌;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传出;出手解开了她周身的穴道;
沐颜歌一动不动;睡得很沉;
卫子陵重新靠回车壁上;眼睫垂下;俊颜在昏暗的车厢内有一丝沉郁;
“王爷;飞鸽传书;”不出片刻;外面有一人声音传來;
“传进來;”卫子陵睁开眸眼;俊颜的沉郁瞬间褪去;化为一汪清淡;
他伸手接住递入车内的纸笺;低头打开;薄唇紧紧抿了一下;对着外面吩咐道:“传信回去;就说我带着……沐姑娘如今刚出京城;不出意外;三日后送抵交交换地点……”
“是;”外面那人应声退了下去;
出了京城百里;一路太平;此时正值晌午;外面又有人來报:“主子;南凉那边有消息传來;皇帝薨了……”
“嗯;”卫子陵淡淡应了一声;目光看向一旁睡颜安恬的女子;眉头微微拧了拧;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听得那女子动了动;像是打开了眼睛;沉默半晌才出声道:“这种勾结敌国之事;不像是云王爷该做的……”
卫子陵一怔;忽而目光专注盯着沐颜歌; 目光荡漾着期许:“倘若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愿邀你一起广漠策马;泛舟碧湖;颜歌可愿相陪;”
沐颜歌听他这般说;眉头微微一蹙;当即手也被他握了起來;身子蓦然一僵;呆愣片刻;略显慌乱地垂下眼睫;声音却是透着清冷和淡漠:“我的心很小;怕是要辜负王爷的一番心意了……”
卫子陵静默片刻;终是苦涩一笑 ;心中早已知她会如此;可却禁不住眉宇间落了一层清霜;满是落寞;终于轻轻松手;挪开了目光;望向车外一晃而过的风景;淡淡开口道:“南皇在昨夜薨了;逸太子又岂会是大皇子的对手;南凉有可以庇护你的人;有你想要的东西……悉闻你与楚逸过去有几分交情;兴许还能赶去见上最后一面;”
一切都來得太突然;沐颜歌当场便僵滞了;虽是只言片语;却足够让人心惊肉跳的;如今南凉京城究竟如何;楚逸;路染;他们又是什么情况;关于这些;目前都洠в写鸢福
南凉;盛京;
“报……皇子殿下;大事不好;另有万名士兵破城而入;以保护太子之名攻來;”一名士兵骑马从城门方向飞奔而來;跳下战马;一脸惊慌之色对路染禀告道;
闻言;路染扬起两眉;“看來;不止是本王有所动作;楚逸也早就已经做好准备;”
“慌什么;不过就是万名士兵;”路染冷冷扫了一眼那惊慌的士兵;寒声道;
那士兵立即惊惧低头;这南凉多年來未曾有过宫变;今日这般大的动静;肯定会有一方落败;一旦落败;便绝对不会有活路;他们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只是太子殿下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只怕出师无名;
“自古成王败寇;不过朝夕;”他望着城门的方向;脸上都有了一丝期待的笑容;
紧闭的城门;在一下下的重击中;已然无法继续抵抗;被轰然撞开; 众人狂吼一声;表情兴奋异常;“冲;”
路染望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满是武器精良的侍卫;他眼中的光芒平静而坚定;权力之争;不可心慈手软;
几个时辰过去;恶战仍旧持续;
往日清洁无尘的街道上;都被黑红的鲜血浸染;浓郁的血腥之气自那倒在血泊中的士兵的身体之中;缓缓散发;
当沐颜歌站在城门前;望着大开的城门;迎风扑面而來的是那陌生中有些熟悉的血腥气;往前走几步;便可清楚地看到那在淡淡的柔和月光下;躺着的无数尸体;低头看向脚下;街道上血迹斑斑;
面色微微一白;脚步都有些不稳了;喃喃道;“终究是发生了……”
南凉皇宫;
敞开的两座大门;门口处同样躺着无数的尸体;火光肆虐;一片狼藉;谁能看得出;此地曾经是金碧辉煌的皇宫;一场宫变;竟是如此的残忍;让人膛目结舌;
站在城门口;望着眼前不堪入目的景象 ;深深地呼吸了几次;
就在她要踏入宫门时;从四周忽然冲出数名持着长矛大刀的士兵;拦住了他们;
“你是何人;不知此刻宫中有变;不可入宫;”士兵们中的一人寒声质问道;
“我找你们未來的皇帝;”那女子的声音平和清漠得如深山维谷里的风;只是那般从容自如地站着;却平平生出了一股莫可抵抗的气势;
众人只是怔怔地望着;望着这名如水清华般的女子从近前走过;无人阻拦……
当东宫外响起一阵嘈乱时;连绮月终于再也坐不住;她面色苍白;执起剑欲要前往大殿;奈何;紧随着便是一队人马冲入了她的宫殿;
她后退一步;望着这些手持刀戟的士兵们;虽是面色发白;却无一丝惧意;她一脸冰冷的笑容望着那最前方的将领;寒声斥道:“大胆逆臣;竟敢私闯太子寝宫;”
那将领目光淫邪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姿容娇俏的连绮月;佞声笑道:“太子如今已是命不保夕;太子妃还想拿这套威胁本将;未免太看不清当前的形势了;”
他肆掠的眸光在连绮月身上一路流连;咽了咽口水;亦是心痒难耐;如此娇滴滴的美人;就不知在自己身下是何等模样;太子的女人;滋味想來不会太差;他随大皇子一路出生入死;这指染了太子的女人;殿下未必会责备于他……
“來人;速将这座宫殿包围;”那将领回头对身后的士兵们命令道;随后“嘿嘿”佞笑几声;朝连绮月靠了过去;
连绮月望着那人不怀好意的目光;紧咬着唇;握紧手中闪着寒芒的剑……
暮色來临之时;整座皇城之内;皆是尸体成山;血流成河;如同屠城之景;
一群举着火把的士兵将大殿们围的水泄不通;亮如白昼;
此刻;大殿上的气氛带着不同寻常的诡谲与微妙;
“本王手中握有先皇遗诏;皇位本就不属于太子殿下;皇弟又何须执迷不悟;早一点识趣地话;就不必有今日一战;”路染举起手中遗诏;冷眼望着望着站在门前一身鲜血的楚逸;勾起嘴角;邪魅一笑;
大殿之上;一阵唏嘘;
“先皇意属子多年;眼下大皇子手中的遗诏怎能是真;要想篡位;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一名朝中的老臣出言质问道;
路染冷冷的扫了那名忠臣;冷笑问道:“你又怎知本王手中的遗诏是假的;这可是父皇临死之前亲手交予本王的;白纸黑字;你莫不是老眼昏花了;”
“想不到皇兄竟然能够在父皇背后做了这么多事;只是可惜;偷的永远是偷的;抢的永远是抢的;那个位子就算坐上去了;心里的刺却是永远剔除不掉;”楚逸回头看向殿外;在他的人背后;城墙之上的确布满了弓箭手;每一名弓箭手都已经将弓弦拉满;蓄势待发;
“大皇子何须与他废话;当初臣亲耳听先皇说过;当今太子不得他心;虽然被立为太子;但先皇未曾想过传位于太子;先皇一直以來;属意的都是王爷;否则也不会在身体染恙之后;将皇子殿下从宫外接了回來;眼下皇子手中有先皇的遗诏;又何惧这些人;”路染身后的将领怒瞪着楚逸;狠声道;
一席话响彻在大殿之上;顿时各种猜测在众人心中错杂开來;
“是真是假皆是大皇兄一人之言;狼子野心;心怀不轨;想要篡位大可直说;何必如此惺惺作态;一道假遗诏就想要成事;那么南凉的江山岂不是岌岌可危;人人皆可不自量力的想夺皇位;”
当路染与将领之间的对话传到楚逸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