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起风云归-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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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一听这话一边的元易灵嬍愣了一下,瞧着小儿不免好笑,“谁跟你说的这些不着边的?”
少卿瞥了他一眼,“小羽落告诉我的!”
元易灵嬍,“”
第一百六十四章()
“你走的这几天,那些小子哪一个没欺负我们?我们身上这些伤就是他们打得,之前跟你说是我们不小心自己摔得,那是怕你担心,现在可好,你要将小泽留在那里,不是把他往虎口里送么?那小泼妇泼的谁都要打,我小弟要是去了还不得被她折磨死。现在阴阳门与墨门都要反了,你放着自家的事情不问,偏要跑到什么地方去找幽冥古刹,说我们太小,当初也不知道是谁给你当左膀右臂的,现在嫌弃我们了,你竟然嫌弃我们!”
小娃娃咕噜噜一阵告罪,说到最后实在是生气,一把拉过那边的君泽,瞧着那边的赫连玄卿瞪了眼,“得,你不要我们算了,也不需你把我们送到哪里去,我们自己走,以后都不要见面了!”说完拉着自己小弟转身就往外走,被站在那边的空箓几个挡了去路。
瞅着满脸怒色的娃娃,岳祖止不住的笑,“人小鬼大,以为这样你们那老爸就会心软了?”
少卿白了他一眼,“他才不是我们老爸呢,我们曾经的老爸已经没有了,他才不会把我们拱手送人呢!”
说的后面的赫连玄卿站在当地脸色潮红,说起溺爱孩子他当属第一,可要是管教起来,他保准排到最后,不然现在也不会被一个小娃子为难得束手无策了,关键是这少卿自从来了道门,脾气比起以前大的多了,让人实在是难以招呼。
眼见得家庭主夫被自己的小儿为难的跟个忸怩的小老娘们儿似得,元易灵嬍冷笑一声,抬手将那边吵着要离家出走的两个小娃子一把拉回来锁住了脖子,揪着小卷毛的头发道:“说我门中弟子欺负你们两个,说谎小心烂舌头哦!”
少卿被死死扣住脱不开身,别着脑袋瞅着眼前这人的脸怒道:“你才烂舌头呢,你家那些小崽子根本就没有教养!”
元易灵嬍轻拍了他一巴掌,“说谁没教养?那几个可是你老爸的徒孙,说他们没教养,不是骂到了他身上?”
一句话问得少卿噎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赫连玄卿,随后又嫌弃一回,“骂他就骂他,他才不是我们老爸呢!”
又将元易灵嬍逗得发笑,“还说人家没教养,你自己呢?”
少卿别着脑袋不说话,元易灵嬍转头看了君泽,瞧着小儿依旧满是心事的脸,“君泽懂事,不与这小子学,老爸怎么抉择都是为你们着想,好好想想,你们两个要是跟着一起去那极阴之地,能帮得上什么忙,在墨门的时候不是也见过了么,之前你们老爸做的事情可比那还要危险三分,你们要是一直跟在他身边,别说是帮忙了,还得连累的他受伤甚至丢掉性命,想来,君泽是不要这样吧?”
看着眼前这笑意盈盈的人,君泽脸上并没有风云经过,依旧是不动不惊,还未等他在心中决定出个所以然来,对面的少卿便叫了他一声,“别听他的,就知道耍嘴皮子!”
元易灵嬍瞧了这边的小子,刚才还笑意盈盈的面色当即拉了下来,“看你平日里笑嘻嘻的惹人喜欢,怎么一说起正事来就这么讲不通道理?”
一听这话少卿瞪了眼,“看来今天你非要跟我吵架怎么滴?”横着鼻子一改平时的嬉笑模样,转脸就成了个斗毛小公鸡。
元易灵嬍眉头一压,“你敢跟我吵?”
少卿撸着自己的袖子正要请战,那边黄老儿当即喳喳了起来,“得了吧小儿,你这位三叔可是道门里有名的斗毛铁嘴老公鸡,吵起架来别说吵得你毫无还嘴之力,还得倒抓你两把皮肉,你跟他斗太嫩了!”
不知道被表扬了还是被调侃了的元易灵嬍瞥了那边人一眼,不想跟他说话,回头继续看怀里的小儿,少卿憋着两只眼瞄着他,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还没等这边两人开战,对面的君泽忽然有了动静。
“我愿意。”不轻不重的三个字从小儿口中刚说出来,似乎随便得很。
听了这话少卿双眼当即又大了三分,“小泽,你说什么?”
君泽看了他一眼,“我愿意留在山下,你也不用担心我,自己找个地方安身吧。”说完低下头,余光中看着站在那边的人,莫名的心疼,“我们不是年龄太小,而是本事太小,是我们自己不争气,怪不了他人,老爸不会害我们,你还是乖乖听话吧。”
“小泽!”少卿不甘的又叫了一声,瞅着对面小子那模样一时间也没了下面的话,扭头再看看那边的男人,脸上的红色还没退下去,想着刚才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话,一时间竟然有些后悔起来,
松开两个小儿,元易灵嬍站起身将他们望那边推了一把,“自己道歉去。”
少卿与君泽忸怩着拐到那人面前,别着一张脸就是不吭声,赫连玄卿俯身将他们的手牵了,笑道:“老爸很快就回来,不会不要你们的。”
君泽不吭声,少卿瞄了他一眼,“那我到底要去哪,跟小泽一起不行么?”
对于这个赫连玄卿似乎有些做不了主,抬头将上面的老祖看了,纵然他怎么着,在这种事情上似乎还得遵从尊师的主意。
呆了许时的老祖这时候方才开了口,只一口回绝了少卿的意见,“各人有各人的修为,非得待在同一个地方做什么,想我太初上下师兄弟八人,关系不比你们差多少,还不是自幼分开,今日我将泽儿并与伏吟门下,至于卿儿么”话到此处又顿了下来,老头儿坐在那里似乎卡了片儿,一时动不了了。
瞧着他那德行那边三人又是摇头,臧渊第一个开了口,“就如我所说跟我走嘛,我还能亏了小儿不成?”
老祖不吭声,那边空行又道:“看小儿喜闹,不如随我一同周游四方,看遍山水天地,吸乾坤定理日月精华,修为一定不会差。”
老祖还是不动静,最后白吾就笑了,“看来,你是非等我开口了。”
这话一出口,老祖咧开嘴就乐了起来,扭头冲这边摆摆手笑道:“不需白兄开口,我正有此意。”
说的好像还是人家求他似得,白吾坐在那里只是一脸好笑,骂了一声“老东西”,当下便将下面的小儿看了,“既是收了那嫚娃,也不多这一个,况且还是赫连小儿的后生,乃是我白某人三生有幸,此世结缘,只道小儿可否愿意与我同去,别让老朽在这里脸红啊。”说着话两道目光放在小娃娃身上不离,倒是满脸盈盈笑意。
少卿昂着脑袋瞅着上面的白衣老头儿,不晓得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做些什么,也犹豫着自己能不能跟那个嫚娃相处的来,正发怔之际,拉着他的赫连玄卿暗暗扯了他一下,使了个眼色,小儿这才知道应该跪在地上给上面人拜一拜,算是暂时把自己交给了他,却不晓得,这一拜,就将自己拜离了这里好些时候
第一八六十五章()
修淮与水泽为山魈和小桃神们查看了灵修峰的山况之后,断定桃树之所以大面积死亡,是因为当年尸九之战影响了这里的水源,虽说灵修峰上的水都是天上下来的雨水,未经下游污染不得,但是山上的桃树大多吸收的却是地下水流,隔阂地层,各种有害物质堆积,故此造成树木枯死,两位圣人乃是水源的善修者,在这上面动功夫倒也不费多少力气,不过半日,就给治理妥当了,只等来年春季,这里的桃木便能重新抽枝长叶,再过两年就能结果了,喜得山魈与小桃神们对他们拜了又拜,献上今年的桃子,两位圣人推辞不得,最后只能背了两筐回来。
终于将一切交付妥当,赫连玄卿心中一块石头算是放下了,时候尚早,众人不免在殿内闲谈许时,只等过了晌午时分,众位来宾便要归去,少卿自然也要同白吾一道离开,一时间小儿忽然伤感起来,抱着自己老爸不肯撒手,憋着一张小脸就差哭了,看得那边几个老头儿忍不住好笑。
抱着小娃娃,赫连玄卿不由苦笑,“刚才还说自己长大了,现在谁又哭鼻子?”
少卿憋着一张脸钻在他脖子里哼哼,“我才没有哭呢!”
赫连玄卿把着小儿的脑袋将他拉出来,瞧着这张小脸笑道:“不闹了,乖乖跟着过去,老爸会回来看你们的。”
少卿搂着他脖子又僵持了一会儿,随后便两手一松离开了他,趴到君泽耳边叨咕了两声,转身就走了,到白吾身边站住脚,也没再回头看一眼,倒是将赫连玄卿闪了一回,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发酸,元易灵嬍瞅着他那矛盾的一张脸忍不住眉毛跳一跳。
告别的时候总是要到来,白吾带着跟来的两个小童乘上白千鹤,嫚娃在后面跟着一起,少卿自有白奎承载,腾在半空即将要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下面人一眼,又伤感一时,随后便硬生生转过头来,死死绷着一张脸忍住万般悲痛,瞧着他那模样嫚娃都忍不住偷乐,白吾只抬手摸了小儿的脑袋笑道:“我那地方离这里也不远,你还是可以经常回来看你小弟的么,又不是生死离别,搞得这么痛心做什么,你瞧瞧人家嫚娃,十岁的时候就被师傅单独一人留在这里了,人家什么时候哭过鼻子?”
说哭鼻子,原因是少卿早已绷不住眼睛里的酸水,昂着脑袋流的满脸泪痕,感天地之悲怆动鬼神之凄凉,清水鼻涕甩了一大把,听了白吾的话瞄了他一眼,“他那是从小没有兄弟,我跟小泽可是从小长到大的,一天都没分开过,现在要拆散我们,你们不是棒打鸳鸯么?”
一个词用出来又将这位圣人惹得哈哈大笑,抚着小儿的脑袋呱呱道:“看来回去首先还得教教你怎么正确书词,你那老爸授教不精啊!”说完话冲下面人摆了摆手,二小童便招呼了白千鹤,眼见得这边要走,跟白奎告离的黑奎不得不离得远些,恋恋不舍,可最后还是得两两不相见,踪影双相离。
待到众人离开,栾清殿里也就只剩下四人,元易灵嬍坐在那里调侃上面的老头儿,“什么都要拜托给别人,倒显得你什么都做不了似得,就不怕人家笑话你?”
听了这话老祖脸上浮出一丝笑意,“小儿懂什么,拜托他们的不过都是小事,举手之劳,为天下太平,他们倒是乐意接受呢,我道门又不是贪享清闲之辈,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都晓得老祖所指正是十一大门派的牵扯事情,现如今山下会议正进行的如火如荼,等到明天最后结果如何还不得而知,元清伏翟正为此事烦恼,如若这回老祖愿意亲自出马,倒是让元易灵嬍喜出望外,老头儿虽然脑子老的生锈,但比起自己这些晚辈,还是要强上太多吧。
不过老祖很快就打破了他的这个幻想,只说自己闭关清修这么多年,对天下之势早已陌生,当初说过不再过问世事,现如今依旧成效,世纪自有世纪的发展,晚辈自有晚辈的打算,总不能老让自己这个老朽去看大事,那么一来,恐怕到最后哪个门派都要脱离出去呢。
此话说出来,暗意就是指道门已经该选纳新人上任,自己的徒弟元清伏翟也可以退休享清福了,元易灵嬍琢磨着这些话,一时陷入沉思。
赫连玄卿牵着君泽的手又交代了太多的事情,直说的那边元易灵嬍都觉得烦,方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骚骚脑袋自顾自笑一回,攀了自己三师弟的肩膀笑道:“我这小儿平日里不爱讲话,下山后你可得好好给我照顾着。”
元易灵嬍瞄了他一眼,“不是说好让我跟你一起过去的么?”
赫连玄卿“啧”了一声,“怎么两个小儿不闹了,你又闹起来?”
一听这话元易灵嬍便有些急,正要跟这人理论,却被他压着肩膀摁了下去,“正如你所说,你身体这个样子,如若与我同去非但不能帮忙,反而会给我增添不必要的麻烦,再说卿伊阁也需要你照看,若是跟我去了,那里还要不要?”
“你这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元易灵嬍皱起了眉头。
赫连玄卿苦笑一声,“好,就当我杀驴没良心好了。”
“你”元易灵嬍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恨恨的转头坐了下去,转过身子看也不想再看那边人一眼。
赫连玄卿紧紧抓着君泽的手,看着小儿的一张脸满满载着慈爱,也不晓得心里想了什么,总让君泽觉得这次就是他们父子三人的生死离别似得
时候总有到的时候,天色将晚,开完会议的元清伏翟赶上山来见得最后一面,赫连玄卿终于又要踏上新的旅程,先元易灵嬍与君泽一步离开了灵修峰,目标便是东天角的东冥隍城,前来接他的玄天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