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起风云归-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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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洛书站起身就要走,留那边的阔落站在当地望着他的背影一脸绿豆眼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五章()
道门东北的院子里,少卿偎着君泽坐在房子前面的长廊上耷拉着两条腿看星星。
乔虞端着一碗鱼汤从房里出来,在少卿一旁坐下,冲着小儿笑道:“要说这做鱼,羽落哥哥最拿手不过了,快过来尝尝!”
少卿被乔虞招呼着凑过去,君泽坐在那里靠着柱子依旧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暗中却被一阵阵袭来的香气诱惑的浑身难受,肩膀上的黑奎也咄咄立不住身子,开始幽幽打起转来,被君泽拍了一巴掌。
这时候,羽落端着一盆鱼汤从屋里出来,嘴里嚷嚷,“来来来,这里还有,最鲜的鱼汤,补脑补身体,不喝白不喝啊!”
说着话故意将汤盆放在君泽一边,手里拿了碗筷汤匙,满满盛了一碗放到地上,本来也没招呼谁,君泽肩膀上的黑奎却不请自来,抽出自己的灵元滚到地板上,趴在碗边张嘴抿了一口鱼汤,虽然不会开口说话,但看那个陶醉的模样也知道那汤的味道有多好喝。
看着那边咕嘟咕嘟喝汤的黑奎,君泽很是嫌弃的背过脸来,暗恼那东西不争气,那边的羽落却又端着一盘脆皮鸡坐了下来,一边给那边的少卿盛菜嘴里一边捣鼓,“伤筋动骨就得好好养着,不吃东西怎么能成,就算师伯回来了,看着你瘦成什么样子心里也不好过,无由来闹得什么脾气,跟自己又叫个什么劲,肚子咕噜噜响,还说自己不饿,骗谁呢?”
“骗你呢!”少卿被乔虞喂了一大口鱼汤嘟囔了一声,将羽落逗得苦笑一回。
从盘子里捡了两个鸡腿出来,羽落分别给了黑白二奎,少卿从盘子里捡了鸡翅膀给了乔虞一个,拿着另一个爬到那边塞到君泽手里,“好了小泽,有什么大不了的,过去都过去了,我都成这个样子了还不要跟他们计较呢,你现在又生的什么气,诺,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今天白天睡了那么久,晚上可就要失眠喽。”
说着话少卿冲那人眨巴了眼睛,看他那个模样君泽又哪里不晓得什么意思,瞧瞧手里的东西,却又把脸一甩塞了回去,身子一跃跳将下去,踏过满地的红花到那边的小路上,顺着就走出了院门。
“诶,你做什么去啊?”眼看着小儿要走,羽落在后面喊着就要追上去,少卿坐在廊檐下却笑了。
“你不用追他,他也走不远。”少卿一嘴叼着鸡翅膀一边嘟嘟。
看他那个样子羽落犹豫着转身回来,在地板上坐下道:“你们两个到底想做什么?”
少卿瞄了他一眼,“没想做什么啊,吃完东西就睡觉啊,睡觉还能做什么,做梦呗!”
一句话逗得那边的乔虞忍不住笑,羽落盯着眼前的小子自己好笑一回,却又实在没法说什么,只能将剩下的鸡一块块撕开,分给了那边两个胖娃娃一些,剩下的推给了眼前的两个小儿,自己只喝了几口清汤。
临睡觉的时候,少卿和在外面转悠了一圈回来的君泽照例给自己的护法灵元洗漱,看着胖娃娃嘴里的小獠牙少卿不禁皱起了眉头,“我说半夜里谁咬我呢,原来是你啊!”
喜欢啃肩膀的白奎听了这话当即闭上了嘴巴,两只大眼滴溜溜看了自己的小主子,少卿沾着一手的牙粉望着他嘴角咧出一丝狞笑,“小乖乖,爸爸好好伺候你嘛,来,张嘴!”
看他那个模样白奎抽身就要走,可被少卿死死勒着又哪里走的开,被一把扑到地上,沾着牙粉的手指就要往他嘴里戳,“你咬我你咬我,你再咬我”
看着那边两个小二货闹得不可开交,这边的君泽不由得瞄了一眼怀里的黑奎,略有所思,嘴角不由自主的咧出一丝笑意。
被他那个模样吓着的黑奎晃得抽离自己的身子,在地板上叭叭叭的跳到那边的床上藏进被窝里躲了,惹得这边的小儿少见的笑了出来。
看着满是笑意的君泽,乔虞在那边不禁有些发怔,第一次觉得这人看起来倒也不是那么吓人。
发觉自己被人看着的君泽瞄了那边乔虞一眼,当即收回了脸上的笑容,在水里洗净了手,起身离开了,乔虞撅起嘴巴也跟着转身离开,外面就响起了禹谷的声音。
“我说小三爷,平日里任你带着他们怎么胡闹,可卿伊阁不比这里啊,当家的走的时候特地嘱咐我看好场子,带好下面的人,你可倒好,想着法儿的跟我呛啊,那小乔虞来这里都多久了,啊?你还不让她回去,这么晚了一个小丫头孤身在外的多危险啊,您就没考虑过后果?”一见到羽落禹谷便又嚷嚷了起来。
刚在那边收拾完的羽落在围裙上擦着手看着眼前这个人一脸笑意,“禹叔,小虞一直跟着我呢,怎么能说是孤身在外呢?再说,在道门这里她能出什么事?”
羽落说着话转身踏上门前的木梯,禹谷本要在后面跟上,可脑子里一根筋忽然一抽,又将迈上去的脚收了回来,羽落看他那模样不解,“禹叔,您这是做什么呢?”
禹谷咋了咋嘴巴,心里念叨着前些天跟赫连玄卿闹得那场别扭,一时间很不是滋味,“那个我想问问,这里的那个大官人,什么时候回来啊?”
羽落笑道:“哦,您说的是师伯吧?”
禹谷“啊”了一声,“你是应该叫他一声师伯,我就”
看他那个别扭样儿羽落更是好笑,“按着外面的辈分你还应该喊他一声阿公呢,现如今在这里又跟他平辈了,这辈分论的,着实有些乱了!”
禹谷“嘿嘿”跟着笑了一回,脸上怎么着都挂着一丝的不自在,羽落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师伯什么时候回来我是不知道,但现在他那两个宝贝儿子可在屋里待着呢,禹叔要是过意不去前几天的事情,就进去跟他们打个招呼,两个孩子嘛,说点好听的也就过去了!”
两句话算是说到了禹谷的心里,看着这个平日里柔似水的小伙子心中大感欣慰,“小三爷啊小三爷,我要是有个闺女孙女什么的,这辈子非你不嫁不可!”
禹谷说着话便登上了木梯,羽落在后面看着无奈的直好笑,这人今天来这里可不全是为了小乔虞,更多的,似乎还是要见见那两位小主儿,只是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领他这个情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六章()
禹谷进屋的时候少卿正被惹急了的白奎一嘴咬住了脑袋,露着肩膀以下的身子正在那里扑腾呢,乔虞蹲在一边看着干着急,而坐在那边床上的君泽看着下面的一幕却是挂着一丝笑意,颇为惬意,他自然知道那白奎不会与少卿认真。
“呀呀呀呀你放开我了要死人了你个笨蛋”被叼着脑袋的少卿在白奎嘴里呀呀叫着,看着身体增大了数倍的白奎,禹谷站在当地一脸懵逼,后面跟进来的羽落一看这状况哪里还敢怠慢,立马冲了上去,趴在地上掰着白奎的嘴巴将少卿从里面拽出来,小儿脑袋也是沾满了家伙的口水。
羽落撩起围裙忙着给少卿擦脑袋,小儿坐在那里膈肌着一只眼抽着腮帮子发怔,最后看着站在前面的禹谷,当即“咦”了一声,“大半夜的,你又跑到我们这里做什么?”
被小儿这么一问,禹谷方才回过神儿来,立马在脸上堆满了浓浓笑意,“呀,几天未见,小爷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
看着面前这个满脸迎笑的人,少卿心中不禁纳闷,骚着脑壳皱眉道:“这里好像是我家吧,怎么说的好像你是个东道主似得?”
一句话问得禹谷老脸发涨,羽落在一边坐着也暗自好笑,扭头瞅了一眼那边缩小了身子的白奎,正翻着肚皮冲着房顶吐泡泡呢,一旁的乔虞看着只是掩着嘴巴偷笑,那边的禹谷看见小丫头当即紧了脸色,“小虞!”
被叫了一声,乔虞只得应了一声,站起身耷拉着脑袋走过去在禹谷一边站了,两只眼却依旧瞄着那边的白奎不放,看着他们,少卿嘟着嘴巴回过神来,“哦,你是来接小虞姐回去的。”
人家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不管是不是有心,禹谷也不会放着不问,当即笑道:“是是是,丫头不懂事,闹了一天还不知道回去,明日还要上台呢,我只能来接她了。”
一听这话少卿“哇”的又叫了一声,唬的羽落以为他怎么了,“怎么了,咬疼了是不是?”
少卿瞄了他一眼,转脸又看了那边的乔虞,“说好了明天要去看你的!”
一旁的羽落还是没明白他什么意思,“想去就去啊,这次免你们门票!”
少卿看了他一眼依旧不想解释,只是转头望了那边床上的君泽,两个小儿可是跟元斋炙约好了明日比试,要是出了什么状况,哪里还能够去的了卿伊阁。
看少卿那个模样君泽不想理他,转身望着里面坐了,少卿回过头看了那边的乔虞,样子颇为为难,见他那个模样乔虞笑道:“没事了,反正明天我也只是在台上站一会儿而已,不开口的。”
“啊”少卿放下一块石头似得虚了一声,冲那边摆摆手道:“那好吧,你们就先回去吧,等我有时间了再过去。”
小儿无奈忧愁的德行将羽落看得一阵无语,那边的禹谷望着心中也是好笑,但脸上总不能够表现出来,只能牵了小乔虞告辞离开。
临睡觉,少卿君泽在床上照旧跟黑白二奎闹了一会儿,那边打好地铺的羽落方才熄了灯,被顽童闹了一天的他难得这个时候的清净,睡得自然也快。
等到那边响起了微微的睡息声,少卿便与君泽悄悄摸出了屋子,望着远处的高阙楼阁奔了过去
道门驻地内,后庭房中的阴爻坐在椅子上正愁眉不展,那边的几位侍尊者对着他排排坐着半瞌目,也是一个个无言无语,一旁的青灯烛火随风摇摆不定,将几个人映在墙上的身影吹得飘飘摇摇。
许时,思索了多时的阴爻方才开了口,“依你们所说,这次的联盟大会,是必要见点血了?”
侍尊者礼颍傅睁开眼,“不与正不宜邪,吾不当立,恐有后顾之忧。”
一旁的雅正跟着点头,“正所谓邪恶不予两立,吾弱被人欺,吾强得众依,现如今形势所迫,如果明日尊主再不归回,大任还得让你来担。”
听了这话,阴爻收回眸子输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脸色不免有些疲态,“那依你们所见,该如何作为?”
坐在最左边的淑人这时睁开了眼,“现如今阴阳门已于其他九大门派结下冤仇大恨,就算我们不主持这个公道,他们自己也会将言行摆在台面上来,到时候反倒打的是我们的脸,如果我们对阴阳门采取措施,不敢说那云尧子手下的人要造反,只怕也是要脱离这个联盟团队,自立门户,到时候见不见血,可就不是我们说的算了。”
阴爻听了这话就头疼,“裁决不是,不裁决也不是,那如何是好?”
淑人复又闭上了眼,顿了许时,沉沉的输出一口闷气方道:“于此来看,对付他们只有一个方法。”
“什么?”阴爻问。
淑人两道目光定在阴爻脸上,口中沉声,“杀。”
一个字将阴爻定在椅子上不能动弹,颇为诧异,“侍尊言语是不是严重了?”
淑人闭上眼,“吾不发威众人以为家雀,所谓杀鸡儆猴,百余多年的祥和之世又何不值一场杀虐,你要知道,那阴阳门早已心归他属,纵然我们今日宽容,日后也成祸患,到头来,怕的只是纵蛇反被咬,好心不识啊。”
听了这话阴爻心中有些不快,“那阴阳门乃是大派之家,岂是你说杀就能杀得了的?现在墨门与蛟人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干联,动了阴阳门,只恐牵一发动全身,闹到最后收不了场,岂不被外人笑话!”
那边的淑人笑了一声,“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只管传达我们的意思,后事如何,自有尊主大人掌控。”
虽是一句简单的话,却还是让阴爻有些小小的不舒服,明摆着这位老人家是觉得自己能力不够,在他们眼中,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一小儿罢了,能够让他们心服口服的,除了那位从没见过面的师公,也就只有自己的父亲了,不过也许还有自己那位刚回来不久的师伯。
可话说回来,一想到以后那些扯不开理不清的乱麻事,阴爻还是情愿当个简简单单的道人罢了,身为道门长尊的儿子,他最清楚不过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有多痛苦了。
一场探讨依旧在继续,处身高位的人,日子也并非常人想象中的那般奢侈享乐,身为明君圣贤,更多的还是为寻常百姓操碎了心。
道门后院西北角一座孤立的小院子内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