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起风云归-第3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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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魈的推理似乎有些意思,然而幺年不是感性的人,那尸九就会是感性的,他会因为失落而自愿被东岳大帝押入无极地狱?
看着众人困惑,金蝉开了口,“现在关心的似乎不应该是这个吧,幺年幺年,过年的时候要出来捣乱的,现在离过年还有多少天?”
“五天。”后面记日子的人报告了一声。
众人陷入一阵沉默之中,最后颜清念叨了一句,“幺年为什么非要选择过年的时候?”
金蝉看了他,“开始的时候谁给他取得这个名字?”
颜清的目光看向少卿,少卿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一遍,最后转过来,“是东岳大帝告诉我的。”
白奎从他身后探头出来,“那家伙是胡编乱造的。”
少卿黑了一张老脸,金蝉抹掉脸上粘着的无名物,“好了,人家认定这个名字了,现在报应来了。”
白奎瘪瘪嘴缩回头去,坐在后面栏杆上的颜清挑挑眉头,“就没有阻止他的方法?”
金蝉不语,代表否定,少卿稍稍探下头,“那他要是真来了,到底会做些什么?”
金蝉瞅着他,“或许,会和你们和平共处共建和谐家园。”
少卿脸色一喜,“真的?”
金蝉嫌弃的白了他一眼,山魈将要跑的猴子拖回来,“日月颠倒山崩地裂桑田化沧海,他会毁灭全世界!”
少卿抬起脑袋,“那他最初的目的又是什么?”
山魈紧着一张脸,“发泄内心的不快,爽!”
“会不会太牵强了?”少卿抹了抹流出来的清水鼻涕。
山魈死死勒住又要跑的猴子,“恶魔要做什么事情是没有理由的,正如你存在于这个世间同样无理一样。”
少卿“哦”了一声,似懂非懂,那边颜清已经将紧急命令下发下去了,他似乎不再需要再与首尊大人商议,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是我们这在城里啊四哥!
大难来临之前的安静静的让人可怖,然而四周真的就毫无一丝的异动,只有不肯停歇的大雪,如果换做往年,正是预兆着新一年的降临,也是丰收的新一年,然而现如今,这样的大雪却一点点积压在人们心头,越来越重,重的让人呼吸都觉的困难。
万事虽然齐备,可到头来总有疏忽的一点,却在这个时候让人察觉不出来到底疏忽在哪里,相柳肩上的担子好像比谁的都重。
外围的防御一层又一层的加强,少卿被勒令回到城中待严,由于情势危机,城中的百姓已经全都被移居到地下的某处暂时落脚,想必那些妖鬼之族无孔不入,在那个地方的外围法罩一层盖着一层,为的就是能够度过这次劫难。
故此,现在的道门城中除了在职人员,再没了其他人走动,街道很是冷清,夜晚的这里也不见有多少的灯光,就在这样十分压抑的寂静之中,就碰上了喝花酒喝到半夜才回来的小红人。
一身殷红的家伙在漫天的皑皑白雪之中依旧显得刺眼,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显得那么刺眼,喝的东倒西歪走不成路,搀着他的红缨最后都被小子压在了身下,骨肜了几下,没爬起来,就趴在里不动了。
少卿过去的时候,嫚娃正趴在那里哇哇大吐,红缨拿袖子遮着自己的脑袋以免那些脏污溅到脸上,十分嫌弃。
瞧着小红人那个样子,少卿搞不明白他为何会成为这个样子,如果说只是因为两只胳膊的缘故,又不是真残了,不过是需要治疗一段时间,二货也不至于颓废到如此境地啊。
就在他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上前劝慰的时候,白奎从后面探出脑袋来,“看样子是为情所伤嘞。”
少卿,“”
第四十四章 燃灯的故人()
嫚娃有没有跟哪个姑娘谈恋爱少卿不知道,问毕沅,小子也摇头,逮着红缨,红缨不晓得,平白无故就喜欢往花柳巷跑了,作为男人,这个有必要解释为什么么?
似乎是没必要。
东北的小院子里,白奎在走廊一头忙着收拾两只小奶狗的狗窝,少卿坐在外面的廊檐下望着漫天的大雪发呆。
看似繁华璀璨的这里,正在酝酿着一场不为人知的灾难,几天后的这里将会变成什么样子,又或是一成不变,谁也不知道,少卿撩着手中的残剑,心中有些槽乱。
“天这么冷,怎么也不多穿件衣服?”不知何时来的乔虞给这边人搭上了一件披风。
抬头看了丫头,一身水红的姑娘在这样的雪夜中显得那般灵动,少卿脸上自觉地浮出笑意,伸手牵住她的手,拉着在一旁坐了,将残剑插回剑鞘,望着星空的笑意有些苍凉,“忽然想起老爸了。”
听了这话乔虞心中一紧,回头看着身边坐着的人,许久,“我也想师傅了,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
这本来就是个未知,少卿自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身边的丫头感伤了一时,最后笑出来,“还想着让姐姐安慰安慰我呢,倒是你要哭了。”
乔虞抹掉眼角即将滑出的泪花,“谁哭了”
少卿“嘿嘿”傻乐两声,一时竟不知再说些什么好,那边白奎照顾完两只小奶狗就到这边来当电灯泡了,直到他枕着丫头的腿睡着,这边的傻小子方才干咳了一声。
“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少卿犹豫着。
乔虞摸着白奎的脑袋,“那就别说了,等这些事情都过去,再跟我好好说。”
“可”少卿盯着自己的脚尖,“我觉得还是先说出来比较好,这段时间,我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这边人刚说一句,姑娘抚着白奎头发的手不知怎么就将小辫子上的红绳给扯断了,少卿看着心中豁的跳了一下,却还是继续说下去了,“倘若这次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姐姐你可万不能再为我做傻事了,不管现在发生了什么,以后的路总归还长,太阳总会再出来的。”
乔虞撵着手中断掉的红绳,微微咬着嘴唇,许时,方才开口,“那,我问你,如果是我出事了呢?就像百多年前那样,历史重演了呢?你又会怎么样?”
被一双朦胧的泪眼死死盯住,少卿万没想到眼前这丫头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当即就伸手掩了她的嘴,似乎特别忌讳,“别胡说!”
被堵住后话的乔虞看着他,眼泪断了线的珠子般从眼中滑落,看这样子竟有不祥预知一般,让少卿瞧着心中发疼的紧,四目相视,一时竟无言以对。
大难将至,谁心中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或许百年前的一段时间也有一对眷侣曾在此说过如此雷同的话,这样的一幕,让少卿莫名觉得似曾相识,一种极为恐怖的熟悉。
将迟迟不肯放开的手轻轻拿开,乔虞声音止不住的哽咽,“小卿,答应我,不管怎么样,都要好好的好么?”
少卿被这丫头几句话搞得精神紧张了一时,最后反应回来,搓去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把那小白鬼扒拉到一边去,将丫头紧紧揽在了怀中,在她耳边轻声念着,“都会好好的,谁也不会离开谁,我们都会好好的,我将来还要你做我老婆呢,谁不会怎么样”
话虽这么说,可心中还是有种说不出的压抑,难道,自己老爸当年,也似这般?
在无人回答。
燃灯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又被相柳调到城外驻防的少卿正蹲在高高的雪堆上瞭望远方,却也依旧是白茫茫一片天地,看不清谁高谁底,忽然见到这老头儿冒出来,冷不丁还给唬了一跳,唯恐是那幺年做的什么鬼,当即就让白奎揪着去见颜清了。
燃灯是真的燃灯,金蝉见了自己死而复生的师傅虽不见有何表现,但心中却也是激动滴,手里的珠子都要被他捏碎了。
燃灯与葬谷今生今世的尘世恩怨终了终结,当然,这也不是少卿他们所关心的事情,现在最要紧的,是幺年。
“各位施主,赎老衲之言,这次,恐怕是大难将至了。”复生的燃灯这次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说出的话也悲观起来,这让周围人听着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前辈,可发生了什么事情?”颜清在一旁问,神色十分严谨。
燃灯将不知从哪捡回来的红灯交给金蝉,道:“无事,只是回来的途中,遇上了个人。”
听了这话众人都微微蹙眉,左右环顾看是否来了生面孔,却均无发现,最后也只能将焦点重新放到这边人身上,燃灯不看其他人,单单瞅了距离他颇远的少卿,信步走到那人跟前,从怀中掏了一件东西,“小施主可识得此物?”
少卿瞅着他手里的东西,不过是一串珠子,成色还不错,当下也点点头,“我这倒也有一串。”说着话撩起旁边白奎的手腕,将套在上面的一串不再够数的珠子给人看了,“大师,有什么说法么?”
燃灯道:“小施主可还记得此物当年是谁所曾?”
少卿道:“墨门的尊主大人,不过听说是个老头儿给他的。”
燃灯道:“那小施主可知那人是谁?”
一听这话少卿就笑了,“我又没见过,又怎会识得?”
燃灯道:“可还记得当年在孤门茶馆中,那个吟诗的老者?”
少卿顿了一时,最后有些记忆,点了点头,“是记得,不过时间太久,不清楚了,大师有话就直说么,再这么啰嗦下去都不知道您到底要做嘛了!”
被一旁的颜清捣了一脚,疼的直咧嘴,燃灯不理他们,口中只道:“他是你们师祖的师兄,枯绝。”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顷刻间陷入一片静寂,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模棱了一时,对这个人都没有什么印象,最后少卿皱了眉头,“怎么可能!?”
燃灯眉头一挑,“怎么不可能?”
少卿,“”
第四十五章 枯绝()
太初老祖何时有个师兄谁也不知道,就连相柳这个尊主亲传的大人都不晓得,羽落几个人就更是闻所未闻了,就更别说少卿这个半道出家的小子了。
具燃灯简单述说,枯绝这个人貌似很早就别离了师门,那个时候太初甚至还没入门,后来一直云游四方天下,由于年长历久,师傅又很少在人面前提及这个人,所以几乎就没人知道这个人物的存在,也就是像燃灯这样的老老前辈,在早些年由于某些缘分相见一二,现在还记得,年轻一辈可对他毫无知情,现如今猛地一来,似乎还有些接受不了。
自己老爸都从未提及过这个人,莫名怎么就他妈来了个大师祖呢?
爷爷居然还有个师兄,那当年道门尊主大人的位子应该是他的啊,难道是当年与师傅闹了什么矛盾,是被逐出师门的?
不得而知。
这么想着,少卿的脑袋上就又挨了一疙瘩,上面的命令又下来了,将他调回城中听候安排,一听这话,小子当场就怒了,“来来回回这玩呢?当我什么?!”
瞅着二货那德行,颜清微微挑起眉头,“吼什么?还真当自己是谁了?有本事你到尊主大人面前吼去,这又不是我的主意。”
少卿当然不敢去那个人面前吼,吼了这一嗓子也就得了,最后转身回城中去。
被层层防御保护着的城中平静安详,除了大街上少有人走动,与之前倒没多大的差别。跟娄金狗他们打了个招呼,少卿便在一处房檐上坐下了,瞅着寂静的街道闷闷的抽着烟,白奎和弭爱睨弱三人坐在他旁边也不说话,三个臭小子少有的安静,安静的有些异常。
燃灯在回来说了那些话之后,便带着金蝉和山魈猴子小豆子们到地下城防打坐阵法去了,依着他的话说,就是要修为,待到缘满,他也就该圆满了。
天,很快又黑了下来,今夜星空万里,只是月色冷淡,只露出一抹淡淡的黄晕,时不时飞过一群不知名的夜鸟,在空中留下几声清冷的鸣叫,将这个安静的夜晚衬托的更加寂静,甚至有些死寂。
当少卿将手中的第六支烟掐灭的时候,下面长长的街道尽头,传来几声槽乱的响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翻,惊起几只夜猫疯跑,留下几道刺耳的嘶叫声,跟着看过去,隐隐约约就瞧着一个红色的身影自那边蹒跚而来,不用说,又是那喝花酒回来的嫚娃。
瞧着自己的老少友,少卿不自觉叹了口气,也不急着去搀扶,只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他走过来,心里还在琢磨着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这个家伙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黄老儿死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消沉过。
就在小子坐在那里发呆的时候,一旁的白奎和弭爱睨弱三人身子早就哆嗦了一回,不知何时,在他们身后,站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虽不知身份,但直觉告诉他们,这个人来历绝对不简单。
等到少卿反应过来的时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