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起风云归-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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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啊。”第三个侍尊者念道。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啊。”第四个侍尊者念道。
“水唯能下方成海,山不矜高自及天。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啊。”第五个侍尊者念道。
“玉取其坚润不渝,环取其始终不绝。君取其明道是非,臣取其忠贞不二!啊。”第六个侍尊者念道。
“啊”
“够了——————————————————————————驴唇不对马嘴!”
排到第七位的庞淵刚要开口,就被元易灵嬍一声嘶吼顶了回去,只能讲要说的话藏在了口中,低下头继续收拾地上的东西。
元易灵嬍坐在那里双手捂着自己的脑袋简直快要炸了,向来清淡的一张脸也变的狰狞七分,龇着牙看着下面那几个风波不动的老头儿欲哭无泪。
下面几个人权当没看见,依旧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站在殿门外候着的阴爻和羽落不禁纷纷摇头叹了口气,旁边的几个小猫崽子也跟着学,不料唏嘘声太大,就被里面的元易灵嬍听见了。
“谁?给我进来!”元易灵嬍冲门口喊了一声,阴爻和羽落方才带着几个小道童走了进来,在外面候着的禹谷转身跑了出去。
见是阴爻他们几个晚辈,元易灵嬍再坐在地上未免有些失了仪态,拍拍自己的衣服站起身,回到上面的矮榻上坐下了。
阴爻上前禀报事物,“前天通知发出的邀请函已经得到了纵横门,儒门,名门,杂门,农门与小说门的回应,按常理来讲,墨门前些时候与道门有些矛盾,但法门与阴阳门距离我门迫近,可至如今却迟迟未回应消息,不知是何打算。”
闻言元易灵嬍并没有追问法门与阴阳门的事情,而是问道:“那些回应了的有没有人过来啊?”
阴爻道:“暂时没有,不过韦丛龙荼与红颜廖若已从纵横门归来,想必会与使者一同前往,今日就到。至于其他的,儒门与名门的人正在路上,杂门,农门与小说门还未见动静。”
元易灵嬍冷笑一声,“当年为了稳固众多门派之间的关系利益,师尊他老人家与其他几个门派的老前辈与其他十门定下结盟一说,每四年要举行一次会谈,至今已有二十八届,老一辈走了之后新人上任,可惜是不懂得珍惜这份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了,越来越怠慢,越来越放肆,过不了多久,他们还要造反了不成?”
见元易灵嬍有些生气,下面的阴爻笑了一声,“不用再过多久了,现在他们背地里就已经盘算着自己的小算盘了。”
元易灵嬍看了他一眼,“怎么讲?”
阴爻道:“别的不说,就说这阴阳门的人,近来几日活动频繁,与其他门派的人都打了好几场了,处处树敌,如果不是那云尧子心中有做打算,他那些手下再怎么狂妄也不敢这么折腾啊!”
元易灵嬍坐在上面不说话,阴爻顿了一会儿问道:“如果这次他们真的不派人来,那”
元易灵嬍还是不说话,单单望着上方悬梁上的一片蜘蛛网发愣,下面站着的炎上尊跟着看过去,手里握了一个小石子儿就要将上面那只蜘蛛打下来,却不料这个时候上面的元易灵嬍忽然喝了一声,“敢!”
唬得炎上尊身板一震,手里的石子儿滴溜溜滚到羽落脚底下去了,被狠狠瞪了一眼,耷拉着脑袋再不敢放肆。
不过元易灵嬍那声“敢”说的倒不是炎上尊,而是阴阳门。
“请他们那是给他们脸,他们不要脸,那就撕了他们的面皮呗,新账老账咱么一块算,我还怕打架不成?”元易灵嬍整理着自己的衣衫悠悠道。
话一出口,下面的一位侍尊者当即叫了起来,“不可不可,万万不可,现如今天下正直危机时分,我道门向来崇尚和谐大家,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挑起战争呢,别忘了先时的教训,到时候受灾的都是无辜百姓啊!”
元易灵嬍斜眼瞄着白发苍苍的老头儿不想说话,一旁的阴爻见他那一张黑脸立马揽了那边的侍尊者肩膀笑道:“我说老前辈,没人要挑起战争,战争又不是闹着玩儿的,怎么能说打就打呢是不是,你老儿就别多管闲事了,快快快,地上的纸还多着呢,快点儿捡起来,不然当家的回来不好交代!”
“你回去,待到明日,如果再见不到阴阳门的回帖,就再给我发一帖过去,别忘了,要写上“请战”二字!”元易灵嬍给了阴爻最后的指示,虽然言语随便轻巧,但谁也知道他不是闹着玩儿的。
阴爻得令转身离开,元易灵嬍这才将一边的羽落等人看了。
“笑什么笑,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见几个小猫崽子耷拉着脑袋一个个绷着嘴憋笑,元易灵嬍皱起了眉头。
且说阴爻得令出了君法殿,在水池旁边的长廊上正巧遇着禹谷带着赫连玄卿过来。
见着阴爻禹谷立身施了个礼数,赫连玄卿之前在正央门前听到羽落喊这个人大师兄,想必就是道门的大爷了,他自己心中掂量着辈分,怎么着也该对方给自己打个诺,可他却忘了人家根本就不认识他是谁,反倒被禹谷摁着脑地给阴爻低了个头,一时间还别扭了。
“来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怎么这么没眼色,没听见我叫大爷啊?”阴爻过去之后禹谷冲赫连玄卿瞪了眼,这人方才回过神来,不禁苦笑一回,暗自摇头,想见到他们口中的那位二当家的心思可真有点儿迫切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三章()
来到君法殿门口,登上高的一眼望不到顶的阶梯,君泽苦着一张脸扯住了赫连玄卿的衣角,对于大病初愈的他来讲,这样的体力活动可真有些吃不消。
宏阔的场面自然要宽广些,对于这一点赫连玄卿倒没什么意见,看着一副病态的儿子,无奈只能弯腰将其背在背上。
禹谷在上面就看不顺眼了,“都多大了还动不动就背就抱的,这样下去孩子都给你惯坏了,昨天在我场子里那么折腾,今天反倒连几步路都走不动了!真是,现在的父母啊”
说着话又叹气又摇头,赫连玄卿对于他的不知情也难解释,只是赔笑着,跟在后面一路望着上面爬去。
君法殿内,六个小童正被体罚,男生每人三百个俯卧撑,女孩儿每人两百个仰卧起坐,念在女生没有参与挑衅斗殴事件中,免除两百个仰卧起坐,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拿蒲扇护着男生下面香炉里面的香杆,如果火灭了,且再论罪过。
“这不公平,先挑衅的又不是我们!”委屈的暮西实在是委屈。
“那是谁?”在上面批改文件的元易灵嬍随口问了一声。
“是丁奇那小子,他先喊人家土包子的,他骂了人家人家才打他的,我们看不过才动手的!”颜钰在一边接口道。
“那又是谁把我的牌子砸了?”元易灵嬍想起那块伶君匾额。
“是道茨惹得,他跟那个小卷毛儿动手,人家打他他躲过去了,就拍在那块匾上了,这跟我们没关系啊三师叔!”暮西苦着一张脸几乎要哭出来,肚皮都快被下面那杆香薰熟了。
“那两个人现在何处?”元易灵嬍问道。
羽落在一旁即应声,“受了伤起不来,在家里养着呢。”
元易灵嬍冷笑一声,“跟人家挑衅还给人家打成那个样子,丢不丢人。”
“丢人!都丢死人了!”裸着上半身的颜钰苦了一声,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辛仪骚的满脸通红。
元易灵嬍不再说话,那边还在捡拾文件的侍尊者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在这时候,外面的禹谷告见,羽落应了一声,他便带着后面两个人走了进来。
君法殿还是那个君法殿,这里似乎倒没什么变化,尘封多年的记忆也好像在一瞬间被焕发了起来
“当家的,人我给您带过来了,听您发落!”禹谷上前给上面的那个人打了个招呼,说完便转身离开,擦肩而过的时候还不忘给赫连玄卿递了个眼神,让他多长点儿心,可他连礼都没施一个。
好吧,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你自个儿今天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君法殿,就全是你自己的事儿了。
似乎极度失望的禹谷摇晃着脑袋出去了,赫连玄卿却单单望着上面那人走神。
想必,那个人,就是他了吧,可,怎么好像还是个年轻人啊,难道是他徒弟或者是徒孙?
那也不能一个称号啊
不过几丈远的距离,赫连玄卿却觉得自己与那人之间隔着重重叠嶂,本以为风波不动的心,此时此刻竟然也起了一丝涟漪,竟然是想让那个人快点儿抬起头看自己一眼。
元易灵嬍一直低着脑袋瞅着手里的那卷纸,绣眉微皱,似乎是遇上了难解的问题,不说话也不抬头,更别说看下面那人一眼了,一伙人就在这个君法殿里各做各的事儿,看着和谐,却总有些尴尬。
瞄着旁边吃罚的那几个人,君泽不由得冷笑一声,“活该。”
“你说什么臭小子?!”距离他最近的炎上尊闷吼了一声。
君泽瞄着他崩住了嘴巴不再说话,只是翻了个白眼往前瞅了,傲娇的模样将那边的两个小姑娘看得又是芳心一动,望着君泽不由得一个个红了脸蛋。
被人蔑视的感觉实在不好受,更何况身边这两个傻丫头竟然还喜欢,看着君泽那个模样炎上尊算是恨到了心里,刚要再开口讲话,羽落拿脚轻轻点了他后背一下,肚皮蹭着下面的香火,疼的龇牙“嘶”的一声,再不敢张嘴。
元易灵嬍迟迟未抬头,看他看的有些疲乏的赫连玄卿无奈只能收回目光,把自己晾在这里,就是故意的啊。
看着来人有些尴尬,羽落好心冲一旁的侍尊者庞淵使了个眼色,奈何那老头儿上了年纪,老眼昏花,只看见羽落有小动作,却以为是眼睛进了虫子呢,撇撇嘴回头又去收拾地上的文件了。
无可奈何的羽落只能罢休,站在那里不敢声响。
明白事理的君泽这时候拉了拉老爸的衣角,“他是故意的。”
赫连玄卿低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别说话,君泽却难惹心中那口恶气,抬头就将上面的那人给看了。
“事情是由他们挑起来的,我们动手也是自保,给你的场子添了乱是我们不对,但我们也不是不赔给你,多少钱说来便是,现在你扣着我们的人又不说话是何道理?”
小孩子无以畏惧的话语将一旁的羽落惊了一下,心中好笑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转念一想又是少年无知,其他的都好说,你要赔,凭着上面那位人物的理财观念,那块伶君匾额就得要了你的命啊,恐怕还不够呢。
“你要赔,我就怕你赔不起啊。”沉默许久的元易灵嬍终于开了口。
一听这话下面的君泽紧皱了眉头,“话既然说出来了,我自然赔得起,你说要多少钱就是!”
“我要你命。”元易灵嬍盯着手里的文件依旧没有抬头,话语随便却很是让下面的羽落跟着一颤,忙的跟那边的赫连玄卿使眼色,示意别再让那个小孩子讲话,上面那人要真是发起飙来,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可还没等赫连玄卿作出反应,君泽脑袋一歪嘴巴一撇,“那你可亏大了,我命不值钱!”
元易灵嬍“哦”了一声,在手里的文件上写了几个字又道:“那加上你身边那个人总行了吧?”
君泽抬头看了一眼赫连玄卿,突而冷笑了一声,“行啊,只要你有那个本事,这个人随便你处置,我不要了!”
他心里可明白自己这位老爸的本事有多大,墨门那些人加起来都不是对手,凭你一个瘦瘦弱弱的书生,能动他一根头发就算你本事。
一听自己儿子这话,赫连玄卿可是有些不愿意了,一双眸子瞄着君泽意味深长,你就这么把你老爸给卖了?
“呵呵。”闻听童言元易灵嬍笑了一回,却让人琢磨不了这个笑意味着什么。
这样的反应让羽落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即上前道:“师叔,闹事儿的那小鬼不是这个。”
元易灵嬍在文件上盖上红印,又抽出另外一本打开,“无异,先把那个男人给我阉了。”
“阉阉阉”一句话将羽落呛得说不出话来,抽搐着一张脸回头将后面的赫连玄卿看了,谁知那人扣着自己的双手站在那里却一脸清闲,好似这些事儿都跟他没关系似得。
“老爸,他要阉你!”君泽抬头给赫连玄卿传达了一声,随后又问道:“阉了是什么意思?”
赫连玄卿有些结巴,“阉了就是呃”拿手指了指下面,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