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化之极限武道-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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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动手,我立马杀了他。”尹川并不希望无辜的人死去,他知道仅凭这点力量根本挡不住他们,以张放的手段,极有可能将这里化为人间修罗场。
军卫顿时停下动作,没有盲目拉弓,谁不敢让叶思成受到半点伤害,稍有差错,后果不是他们可以承担的。
“哈哈!你们怕了。”叶思成狂笑,他不明白尹川的心意,以为惧怕军卫,顿时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张士杰在我手上,你们不敢轻举妄动,不然在姚千静那里不好交代,况且杀了我,我爷爷不会放过你们。”
姚千静是无仪派姚霖的二千金,得罪了她就是得罪了无仪派,没有谁愿意承受破气宗师的怒火,而破气宗师他的祖父叶耀华何尝不是。
自以为发现了张放等人的弱点,叶思成厉声叫嚣起来。
“继续杀,他们不会杀我的。”
军卫还是不为所动,客厅空间“狭小”,极易造成误伤,他们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这是命令,违令者,斩!”叶思成嘶吼,落在张放的手里还不安分,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可一世。
如果张放真是姚千静请来的人,那么他们确实不敢得罪姚千静,而且也不敢得罪叶耀华。
正是基于这一点,叶思成笃定,张放等人最多让自己难堪,最多受点皮外伤,断然不会有生命危险。
只是,如果并不是真实。
刀光一闪,血光乍现。
张放只出了一刀,刀很快,所有人只注意到刀光一闪,叶思成的右臂齐肩而断。
“啊!。。。”一声惨叫痛彻心扉,叶思成抱着身体在地上滚来滚去,断臂处血水不要命的往外流淌,很快地板上汇成一条小溪。
不管是叶宏还是其他人,他们自问,平生没有遇到这么快的刀,这已经不是普通人能踏足的领域。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味,尹川皱紧了眉。
他不希望见血,但是叶思成连自己的祖母都不放过,人性太过卑劣,他也忍不住想要踹他一脚。
“你竟然。。。竟然砍断了我的手。。。”叶思成瞳孔瞪得很大,和猪的鼻孔一样大,他完全不敢相信张放会剁掉他的手。
“我没兴趣和你过家家,这样太浪费时间了。”张放沉声,仍旧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刚才没有动手一样。
过家家。。。
众人脑海中回响着这句话,惊心动魄的场面在他看来就如同过家家,那他的实力该是何等的可怕。
“告诉我,张士杰在什么地方。”张放神色冷漠,身上冒着逼人的寒气。
身为归元强者,张放一身的武道意志极为凝练,已经能够形成精神压迫,胆小者甚至会大小便失禁,精神崩溃。
“在。。。在。。。香兰坊。”
张放冷漠嗜血的形象深深烙印在叶思成的心底,狰狞的身形忽然急剧膨胀,化成了梦魇。
第一百六十五章 启示一()
又是黑夜,晚上出奇的寂静与寒冷,天上的弯月已经隐去,只留下一颗孤独的、暗淡的、快要失去所有光辉的无名星宿。
经历过整日喧闹的秀云涧终于平静下来,瀑流落下,咆哮出震天动地的声响,好似要将天地撕裂。
呼!呼!
空气里传来若有若无的喘气声,除了秀云涧山顶的小片树林里的猛兽外,似乎不可能是其他的物种。
喘气声愈来愈小,随时都有可能消失,
水流激荡,瀑布轰鸣声掩盖了微弱的喘气声,只有最为专心的聆听者才能在轰鸣声中分辨出喘气声。
乱石堆里,冰凉刺骨的溪水里,一具衣衫褴褛、脸色苍白,比他身上穿的袍子还要苍白的尸体躺在那里,就像是死人,不,他现在和死人也没什么区别。
溪水刚好没过他的身体,好在头露在空气里。
淡淡的星光照在他的身上,隐约可见青色的瘀痕爬满洁白的胸腹,手臂上交错数条狰狞的鞭痕。
身体已经泡得发白发胀,宛如泡在福尔马林里的人体标本,不过与人体标本不同的是,他似乎还有呼吸。
他是怎么被遗弃在这里的,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是被溪水送来的,万幸没有沉入水底,被鱼虾蚕食。
已近深夜,除了夜间还出来打渔的渔民外,一般人不会到这里来,白天的秀云涧很美,但夜晚的秀云涧却很诡异。
对于这一点,平康郡的渔民最为清楚不过,因此即便秀云涧盛产壶口鱼,也很少有人前来冒险。
壶口鱼是一种淡水鱼,因其嘴酷似茶壶的壶嘴而得名,通体乌黑,肉质鲜美,也极为美容养颜,深受女人的推崇,故价格很昂贵。
冷老大蹬着一双牛皮靴子,嘴上的胡须又粗又黑,乱糟糟的,就像鲢鱼嘴上的须一样,浑身也散发着浓浓的鱼腥味。
他手里拧着白色细丝线编织的细网,丝线是他特制的,很牢固,十分紧致,壶口鱼的力气很大,最适合用这中丝线。
他从来不向外人吐露,这种丝线是怎样做成的,因为他并不想多一个竞争对手。
他之所以叫冷老大,并非他是小集体的领头,而是他有个习惯,每次赌骰子总是爱买大,因此别人送了他这么一个外号。
壶口鱼藏匿在幽深的石缝里,晚上才会出来活动。
秀云涧晚上时常会传来恐怖的叫声,过去有很多人在这里无故消失,晚上的秀云涧是禁忌,平康郡人都知道秀云涧流传的恐怖传说。
不过壶口鱼暴利,冷老大胆子大,他相信高风险高回报,因此流言再恐怖他也不在乎。
冷老大三十出头,至今还是单身一人,而他又偏爱赌博,开销自然很大,也只有壶口鱼这门暴利的行当适合他。
“这次顺利,又可以快活半个月了。”冷老大右手拿着油灯,他的破渔船就停靠在不远处,现在他要徒步走过冰凉的溪水,翻过遍地的石块,走到秀云涧的深处。
那里的壶口鱼最多,也最容易捕捞。
哑——
天空中又回响起了惊悚的叫声,这叫声不只是一种,而是由很多种声音混合在一起,有乌鸦,有毒蛇吐信,还有猫头鹰的鬼叫等等,这些声音汇成一片,如浪潮此起彼伏。
这不免让人想起厉鬼,想到阴森的鬼域!
冷老大很紧张,尽管来过七次,再次听见这种叫声,也还是很害怕,脸上已经爬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操你娘的,尽管来吧!老子不怕你。”冷老子朝天狠狠骂了一句,尽量平复内心的恐惧,快速跳上前面半人高的石头,然后快步朝秀云涧深处跑去。
冷老大抬起油灯照亮四周,仰头看了看位置,然后将细网系在腰上,将油灯的铁柄含在嘴里往上爬。
这是不足一丈宽的水洼,紧靠崖壁,壶口鱼就躲在水洼底部又深又长的石缝里。
瀑布的两侧山体上,像这样的水洼很多,这里的水都是瀑布溅开的水滴汇聚而成,每次冷老大都会轮换地方撒网,避免过多索取让壶口鱼发育缓慢。
“今晚还真是怪异,比往日邪门多了,希望这次会有大收获,千万别像上次那样,只捕获一条。”冷老大抱怨,将渔网撒好后,就坐在一旁抱怨起来。
他摩挲着身体,天气很冷,他身上的棕熊皮也抵抗不了这种寒气。
壶口鱼是一种很怪的鱼,也很聪明,最重要的是脾气很古怪,再牢固的网也只能困住它们两个时辰。
如果两个时辰也挣脱不了渔网,壶口鱼就会力竭而亡,为了自由它们不惜以生命为代价。
死的壶口鱼没有任何价值,活的才能发挥功效,这也是壶口鱼价值高昂的原因之一。
等了足足一个时辰,冷老大运气不错,捕到了四条,这是个傲人的成绩,以前他能捕到两条就不错。
他已经不敢继续下去,这是他的经验,待久了说不定就会无缘无故的消失,况且收获已经相当不错了。
壶口鱼个头不大,平均在一斤三两左右,而这已经能卖到十五两纹银,就连张放以前捕快这等公职每月也才三两纹银。
取下腰间干瘪的牛皮袋,往里面吹满气,灌满水,将壶口鱼装好后,他就决定离开这里。
耳边还回响着恐怖的叫声,冷老大也不想久留。
虽然秀云涧很吓人,有很多恐怖的传说,不过想到今晚喜获丰收,冷老大还是很高兴的。
呼。。。
救。。。
冷老大落地后不久,正涉水沿着原路往回走,忽然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呻吟声,将他吓得浑身发抖,手上拎着的牛皮袋也掉在水里。
“谁!”
冷老大大喝一声,举起油灯四处张望,额上也是密汗,卷起衣袖擦干汗水,此刻他的背心都已被冷汗润湿。
冷老大很紧张,故作镇定,大声叫道:“谁在那里?”
周围没有人应,仍旧徐徐传来呻吟声。
“谁在那里?出来,鬼鬼祟祟吓唬人啊!我冷老大可不是吓大的。”
冷老大的声音更大,连番吼叫,气氛忽然也不是那么紧张了。
循着若有如无的呻吟,冷老大慢慢靠过去,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没走几步,冷老大就看到了声音的源头。
冷老大猛地倒退几步,没有防备被小石头绊了一下,他情急之下抓住旁边的大石头,手指不可怕避免被划破。
第一百六十六章 启示二()
“该死!。。。”冷老大破口骂道,见水里的白色“怪物”没有动静,又悄悄举起油灯凑过去。
灯光通红,照亮水中“怪物”的原形。
“原来是具尸体。”冷老大松了口气,倚靠在左边凹凸不平的石块上擦着额头的汗水。
他还以为遇到了怪物,也同以前打壶口鱼主意的人一样,被莫名的怪物吃掉,当真吓得不轻。
“吓死我了!。。。”冷老大走了过去,使劲在怪物身上踹了几脚,发泄自己的怒气。
突然!
一只手猛地抓住他的腿,冷老大猛地一跳,六神无主,顿时被绊倒,落在水里,直呼不要吃我。
“救。。。救我。”
发现没事,又听见这是人求救的声音,这次声音不是模糊的,而是清晰的。
心中剧烈挣扎,权衡之下,鼓起勇气冷老大决定过去。
探了探鼻息,还是热的,终于确定不是死人,冷老大的胆子大了起来。
“真是晦气。。。不是我不想救你,而是我现在很忙,顾不上你,只能算你自己倒霉了!”冷老七叹了叹气,回去将装有壶口鱼的牛皮袋捡起就往渔船走去。
夜更深了,不知何时,秀云涧内部深谷传出扑通扑通的,极为沉闷的声音,就好像心脏在规律的震动。
风呼啸而过!
溪水里挣扎的白衣人猛地睁开双目,瞳孔是血红色,淡淡的黑气萦绕其中,显得阴森、邪魅。
一路上,冷老七想了很多,今晚他喜获丰收,明天将壶口鱼拿去集市去买,至少也能挣五十两银子。
将珍视的壶口鱼倒出牛皮袋,放进盛放溪水的大木桶里,这是他首要的事,一定不能懈怠。
“虽然惊险,不过值了。”冷老大坐在矮小扁平的竹制板凳上,他拿起一坛自酿的杜康喝了起来,缓解自己的压力。
秀云涧很邪,每次他都会备上足够的杜康酒,不只是压惊,更多是为了壮胆。
“话说!。。。看他的样子,似乎身份很不一般,极有可能是大富人家的公子,如果我救他一命。。。”
冷老大怔了怔,还是摇头否定。
“说不定他现在早死了,救不回来的。。。。但是。。。”冷老大迟疑,他并非冷血无情的人,能救则救吧。
打定注意,冷老大决定去看一看,如果那人没死,救他一命也无妨,说不定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惊喜。
当他再次回到原处,地上什么都没有,那具“尸体”已经不见了。
“难道。。。他自己走了!”冷老大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突然他脑海中冒出了秀云涧的恐怖传言,冷汗簌簌直流。
冷老大举着油灯,一道白色的身影猛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一头散乱的黑发下是一张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这几乎将他吓个半死。
“是你!”冷老大瞪大眼睛,看清是人后大舒一口气,“还以为你走了,跟我走吧,到我船上去,一会再帮你找大夫。”
白衣人眼神呆滞,一动不动。
“走不动?也罢,就当做好事。”冷老大朝他走过去,以为他体力不支,特地过去扶他。
突然,白衣人的嘴瞬间变大,一下子就将冷老大整颗头颅吞了进去。
砰!油灯落地爆开,冷老大双手使劲捶打白衣人的胸膛。
咔咔几声,头骨碎裂,然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