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妃惊华-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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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毅看了一眼孟夏,似乎在等她做决定。
孟夏居高临下的看着武敬之,半响才冷冷道:“好,我就留你一命。”
“主子?”赵毅有些诧异。
“选个可信任的人前来看住他。”孟夏却没有解释的打算。
“是。”
武敬之见状这才输出一口长气,竟有些得寸进尺道:“我这伤……”
孟夏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看的武敬之心里直发毛时才听得孟夏淡淡道:“放心,不会让你轻易就死了。”
说完却是优雅的一个转身率先走出了房间,赵毅一把拔出自己的剑,也不知道是有意好还是无意,收剑的时候剑锋却是将武敬之的脖子划出了一道口子。
“哼。”赵毅冷哼一声,也连忙走出了房间,然后利落上了锁。
赵毅几步走到孟夏身边有些不解道:“主子你不恨吗?”
“恨”
“那为什么不杀了他?”
“为了孟家的清白。”孟夏沉声道,面上的表情带着些许无奈和挣扎:“不是不想,是暂时不能。”
“那我们就这样算了?”赵毅替孟夏不甘心。
“当然不能。孟家灭门一事了解之日,便是他的死期。”
“嗯。我明白了,我会安排人将他看好。”赵毅虽然不喜欢这些权谋算计,但是他并不是傻,孟夏话说了这么多,他自然也明白了孟夏的处境,所以他选择了服从。
“赵毅。”
“在”
“不要让他轻易死了。”孟夏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是微微一眯。
赵毅顿时心领神会道:“主子放心,我有分寸,命会给他留着的。”
此时的武敬之万万没想到在这之后他会恨不得马上死去。
两个人回到军营的时候,陆寻刚处理完文,正站在练武场旁分调着赈灾粮。孟夏见状向赵毅摆了摆手,示意他去忙武敬之的事,而她自己则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陆寻认真调配安排的模样。
“什么时候来的?”等着将士们散去,陆寻一眼就看见了含笑望着他的孟夏。
“有一会儿了。”孟夏笑着回道,一边向着陆寻走近了几步。
“看你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忙什么呢?”
“抓到一个太子谢坤的人,他模仿我父亲的笔迹写了几封与齐国往来的信。”孟夏也不隐瞒。
“不对啊。”陆寻闻言却是皱了皱眉。
“嗯?”
“若是真有这信,当时陆绝肯定会将这信呈给皇上,让皇上下旨将孟家灭门,而不是现在这样。”
孟夏点了点头:“对,所以那几封信上绝对有什么破绽。”
“看你这模样,那信还在?”
“是,信经过特殊处理,无法被销毁。你要是太子,这信你会放在哪里?”孟夏却是反问道。
“太子府。”
“对,我也这样认为,所以想要请你帮一个忙。”
“什么忙?”
“你在太子身边肯定安排了眼线吧,能让他将这信弄到手吗?”
陆寻略一思索,然后摇了摇头道:“风险太大。”
孟夏叹了一口气,倒也没有误会陆寻是不愿意帮她,只是轻声道:“也是,太子府那么多就算要找也不知道从哪找起,而且确实风险太大,找到还好,找不到的话,这好不容易埋下的眼线可真是废了,我们以后行事就更难了。”
看着孟夏无精打采的样子,陆寻伸手拨了拨她的额发,笑着道:“别担心,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我要让他心甘情愿的把东西交出来……”陆寻将自己的想法一说,孟夏顿时目瞪口呆,最后只能向他比了一个大拇指,得到陆寻爽朗的一声笑。
……
都城,太子府。
陆绝好不容易入了睡,却总觉得自己有人在盯着自己看。陆绝皱了皱眉,下意识地睁开眼睛却是吓了自己一大跳。
“谁”
床边的黑影一闪而过,然后破窗而出,顷刻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动作之快让尚未完全清醒的陆绝差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来人”陆绝大吼一声,顿时便又侍女掌灯走了进来:“殿下,有何吩咐?”
“把府里所有侍卫全部叫起来,有贼人闯入,把他给我搜出来碎尸万段”陆绝狠狠道。
“是。”侍女吓了一大跳,赶紧将手中的灯盏放下,然后匆匆地奔了出去。
不一会儿,整个太子府里的侍卫便齐齐出动了,可是将这太子府里里外外找了好几遍,却依旧没有见到太子口中所说的贼人。
此时陆绝也无心再睡,一想到那人居然能悄无声息地走到自己窗前就让他一阵后怕,要是他是为了杀他而来,他这条命早就交代了
“太子殿下,并未发现贼人的行踪。”侍卫头领禀报道。
“没发现就给我继续找下去”陆绝没好气道。
“是。”侍卫头领领命,又是带着属下继续寻找着,整整一夜过去了,却依旧没发现半个可疑的人影。
“没用的东西,养你们到底有何用?”陆绝怒,又是砸桌子又是摔杯子,吓得一干侍卫全都噤声跪着。
一夜未睡的陆绝现在脾气很是暴躁,可是却不得不收拾收拾去准备早朝。这好不容易下了朝回到府上,又要一大堆文送来要他处理。
一天很快就过去。
陆寻没有撑住,晚膳未用就回了自己的寝房准备睡觉,为了防止贼人再次闯入,这一次却是特地在门外留了八人看守:“敢放一只蚊子进来,就自己去领死吧。”
陆绝说完摔门爬上了自己的床,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陆寻伸了一个懒腰起了身,却不想一眼就看见了自己枕边居然摆了一只死老鼠,老鼠的尸体还算新鲜,血液将他的床单染红了一片,更可怕的是一想到那老鼠根本隔了不到一尺,陆绝就觉得一阵恶心。
“来人”陆绝怒道。
“哐。”门被大力推开,八个守夜的侍卫慌忙走了进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昨晚有谁进了本殿下的房间?”
八个侍卫对视一眼,然后均摇了摇头道:“没有啊。”
“那这恶心玩意是怎么出现在本殿下的房间里的?”陆绝干脆将床单一起扯下,连着那死老鼠扔到了众人面前。
众人面面相觑:“昨夜真的没有人进过殿下房间,而且也未听到什么动静。”
“没用的东西,留你们何用”陆绝怒,当即让人将这个八个侍卫拖了出去。
一片求饶声连连响起,陆绝却是充耳不闻,只是看着那死老鼠,面色更见难看。
太子府越来越不太平,陆绝面上的怒气越来愈重。
而那个神秘的贼人却始终没有被抓住,极是太子干脆唤了侍卫进了他屋里,那贼人居然还能来去自如。
“他到底要干什么?”已经五日没有睡过好觉的陆绝几近崩溃。
“……”众人皆是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也不见偷东西,就天天在本殿下面前晃还偏偏抓不住他妈的”陆绝实在忍不住了,竟爆了粗。
就在这时,在都城活动的心腹却是一脸紧张地奔了进来:“殿下,有情况。”
陆绝眉头一挑,有些欣喜地问道:“找到那个人了?”
“不是。”
陆绝顿时笑容一敛,不悦道:“那是什么?”
“有人在都城看到了鬼师韩非。”
“什么”陆绝震惊。
若说这个世上真还有什么让陆绝感到害怕的人,那一定是无所不能的韩非近日太子府频频被骚扰,而偏偏这时鬼师韩非却是出现在了都城。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没有看错?”
“是,确定没有看错。”心腹肯定道。
“他现在在哪?”陆绝问道。
“就在太子府附近看见的,可是小的刚想跟近,他却忽然消失了,不知道现在去了哪儿。”
陆绝闻言顿时面色大变。
在太子府附近出现?这意味着什么?
“殿下?你怎么了?神色不大好。”
陆绝摆了摆手,心思百转,良久才开口道:“莫不是鬼师他察觉到了什么,找我替孟家复仇了?”
“啊?”心腹没懂陆绝话里的意思。
“不行,不行,我得想想办法。”陆绝喃喃自语道。
就在此时,却是有一个身影走了过来:“殿下这是怎么了?”
那人问道。
陆绝刚想斥责是谁不经通报就擅闯内院,此时一看来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原来是燕起啊。”
燕起,为了显示对他的重视,他在太子府出入自由不需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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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千钧一发()
燕起点了点头走到了太子身边询问道:“刚刚在外面看见杜扬神色匆匆,出什么事了吗?”
杜扬正是太子心腹的名字。
陆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这几日一直有贼人出入我太子府,既没有偷盗珍奇异宝,也没有伤人害命,只是夜夜前来打扰,我总觉得他是想从我这里寻找什么东西。”
燕起闻言微微有些诧异:“没能拦下这贼人吗?”
“太子府戒备森严,可是他却来去自如,根本没有办法将他拦下。”
“那刚才杜扬是看见那贼人了?”
陆绝却是摇了摇头道:“看见了鬼师。”
“鬼师韩非?可能他回来祭奠一下孟家之人吧。”燕起却是有些不以为意。
太子陆绝却是摇了摇头,心里十分忐忑不安,可是他却不敢将孟家灭门一事就这样告诉燕起,只能含糊地说了一句:“因为孟家的关系,我和鬼师有些不对盘,只怕他会对我不利。”
燕起听到这话更是诧异,不过却极有分寸的没有去追问,只是点了点头道:“有什么可以帮助殿下分忧的?”
陆绝一听,顿时对燕起这种知道进退的性子更加喜欢,当即便开了口:“鬼师无非是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一点特别的东西,你也看到了我这太子府不太安全,这东西我希望你能帮我好好保管一下。”
“是。”
一看燕起根本就不问是什么东西,陆绝心里更是舒坦,越发的觉得燕起真是顺眼。
“随我来。”太子开口道,随即带着燕起向着自己房走去。
房分为里外两个房间,里面是一处能容人暂时休息的小居室。太子陆绝让燕起留在外间后,自己便神神秘秘地走进了里间去,不一会儿手里抱了一个扁平的小盒子走了出来。
“这东西极为重要,你一定得收好了。”
“是。”燕起答道,然后郑重地接过了盒子。盒子上了锁,锁很特别,内有机关,无法强硬拆开。
“好了,你去吧。”
燕起此时却是皱了皱眉道:“殿下,我两手空空而来,此时却是抱着一个盒子出去只怕会引人怀疑,这鬼师要是注意到了那岂不是糟了?”
陆绝一听这也反应了过来:“差点忘了。你先回去,这东西我会差人悄悄给你送到府上。”
“好。”燕起应了一声,然后向着太子行了一礼退下了。
燕起走出太子府,直到上了自家的马车时,眼睛才微微一眯,露出一个很轻很浅的笑意。
……
滨州大营。
孟夏结束了一天的施粥、发放药材,刚收拾了东西同萧忘他们一起回到了军营,就看见了沧海客正一脸怒气地望着她。
“小心。”萧忘见状忙对着要上前的孟夏道。
孟夏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事的。”
孟夏说完便主动走到了盛怒的沧海客面前:“又怎么了?”
这个“又”字却是咬的特别重。
“我哥呢?”沧海客怒极几近颤抖,若不是努力克制,只怕早将孟夏干掉了。
这话倒是轮到孟夏感到诧异了:“随风不见了?”
“少装蒜,快说是不是你把我哥藏起来了?”沧海客显然不信。
“真没有。”
“我不信。”
“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我这几日是真的没有见过你哥。你也知晓我这几天几乎都在外施粥发放药材,今天刚回来呢就被你给堵大门了。众目睽睽下,我就是想藏你哥也藏不了啊。”孟夏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都带上了无奈。
沧海客见孟夏不似作假,当即就更急了:“可是除了你这里,我想不到他还会去哪里了。”
“他什么时候不见的?”
“今天早晨,和我说了一句去看个老朋友,中午就回来。可这都晚上了也没见这他人影。”
“老朋友?回道观了?”
“我去过了,没人。”
燕随风可谓是接下来计划的重点,这样忽然失踪孟夏心里也有些不安,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