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妃惊华-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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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辞官隐退,但是陆绝对他却还算不错,他之后父母中毒天下无人可解,唯有宫中有能解百毒的凝华丹可救他父母性命。他前去求了陆绝,也不知道究竟达成了什么协议,陆绝终是将这颗珍贵的凝华丹赐给了他。”
“你是谁现在这凝华丹还在他手里?他没用来救自己父母吗?”
箫忘闻言摇了摇头道:“具体发生了我不知道,只是听人说他父母过世后,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也离开了他,从此不知所踪。传言,他父母的死与他未婚妻脱不了干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怎么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只怕那凝华丹是要不过来了。”孟夏叹了一口道。
“为什么?”
孟夏叹了一口气道:“不巧的是,他会帮我是因为他未婚妻的关系。”
“既然他选择了帮助他未婚妻,证明他们的关系还不错才是,那不应该更容易拿到凝华丹吗?”箫忘越听越觉得不解。
想起刚才在马车里卫央的那一句“她与我再也没有什么干系”,孟夏终是摇了摇头道:“他已经不愿意与她再扯上任何关系了。”
更何况,花间的性子她最清楚,只怕不会让她去寻卫央的。
“如果不行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下毒之人想来会有解药,你不如去巡防营那边看看,找到幕后主使也好。”箫忘认真建议道。
孟夏闻言却是露出一个更为苦涩的笑意:“只怕更难。”
箫忘一见她这个表情便明白了过来:“你知道今日之事是谁主使的?那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概是因为我不听话吧,不听话的一颗棋子,你觉得留着有什么用呢?”
说完这句话,孟夏心里却是一酸,一想到自己以前那般尊敬喜爱的师父现在却是真的对自己下了杀手,要说不难过是假的。
“也许那个人也不是要至你于死地,这毒毕竟是可以解的。”不忍心看孟夏露出这幅表情,箫忘不由得开口道。
“你说过这解药是在卫央手里对吗?”
“嗯。”
“假设今日花间没有救我,我中了毒,阿寻会怎么做?”
“找卫央拿解药。”
“今日卫央刚在朝堂上帮我重新拼了命,你说此时阿寻去接触他,外界会怎么传?”
“可能会被有心设计,说阿寻仗势欺人,说是阿寻逼着卫央改了批命。这样你的声名无法挽救不说,只怕阿寻也会被质疑,从而导致皇位不稳。”箫忘是个极为聪明的人,只要孟夏稍微一点,他顿时便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当他自己说出这句话后,却是背心一阵发凉,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即使不想让我死,只怕也不想让我好好活。”
箫忘望着这样的孟夏,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说什么话才好,更是连一个简单的拥抱都做不到。
听了两人对话之后,云秀顿时就急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陛下没法去找卫央,你更不能去和他再接触,难道我们要眼睁睁地看着花间死掉吗?”
孟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她是我的朋友,又是为了救我,我不会让她死的。”
“那要怎么办?”
孟夏没说话,却是先走了过去,轻轻拍了拍花间的手背道:“花间,抱歉了,我……”
“什……什么抱歉了?”哪想孟夏的话还没说完,花间却是沙哑着声音开了口,过了半晌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孟夏还没来得及回话,一边的云秀已经急急地开了口:“你中了毒,只有卫央手中的凝华丹能够救你,我们准备……”
“不……不用了。”
“啊?”云秀顿时愣住了。
却听得孟夏轻叹一声开口道:“花间,你不想见他吗?”
花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你是害怕他不愿意救你吗?”
花间沉默了许久,声音里却是带上了一丝哭腔:“我怕的是他知道消息后连看也不愿意看我一眼。那干脆不要给我希望,不要告诉他这一切,这样我就可以骗骗自己,也许他其实是想来的。”
“你宁愿糊里糊涂的死去,也不愿清醒的活着?”
花间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偏过了头来。
孟夏自认为看过无数种眼神,却从来没有哪个眼神像此时的花间一般,不需要言语便将她说服。
因为那个眼神太过绝望,绝望到让人心疼。
她宁愿活在自己的幻想中,甚至这样死去,她也不敢去面对卫央的选择。孟夏不明白他们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纠葛,但是她却明白眼前的这个女子爱那个那人到了什么地步。
“你先休息一下。”
“你先答应我,不去找他。”
“花间,你……”
“别去找他,算我求你,算我……求你,小冬。”
孟夏闻言一怔,看着屋里众人听到“小冬”两个字看向自己的眼神,她明白自己若不答应花间的要求,只怕自己最大的秘密就要曝光了。
良久,她终是点了点头道:“好,我答应你,绝对不找他。我会想起他办法的。”
花间见孟夏神色认真,这才放下心来趴着休息了。
“走吧,留两个丫鬟伺候着。”
“是。”
等着一行人离开了房间,云秀这才急急忙忙开口道:“真的不救她了吗?我看她那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想哭。那个卫央算个什么东西,都把一个女子逼到这种地步了,都不愿意去求他救命。”
箫忘听着他们的对话,却是猜到了花间的身份:“卫央的未婚妻?”
“嗯。”
“既然他们现在还没解除婚约,想来还是有些情分的吧。”箫忘开口道。
“今天那个卫央已经说了,花间与他再没有半点关系,想来是个薄情的。没有解除未婚关系,指不定是想要以此折腾花间呢”云秀显然正在气头上,素日里最喜欢的美男也不能降下此刻她心里的怒火。
“我不会主动找卫央的。”
“孟夏”
孟夏慢慢抬起头来,表情里带着一股坚定:“我要赌一把。”
“赌什么?”
“赌卫央的爱恨。”孟夏说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云秀,帮我安排下去,我要让卫央在最短的时间内知晓花间中毒,随时可能毒发身亡”
“好。”
“你想激他主动上门来找花间?”箫忘想了想道。
孟夏点了点头:“是。”
“如果他不来呢?”
“那我就杀到他的家里去,把解药抢回来。”
“即使别人会质疑你的新批命有问题?”
“是”
“值得吗?”
孟夏笑了笑道:“一个为了你可以豁出性命的朋友,在我眼里比一张批命重要得多。我知道你觉得我不够理智,但是人的一生就这么长,知己太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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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 舍不得你难过()
转眼已是深夜,云秀不断地在孟夏的屋里走来走去,最后干脆一拍桌子坐在了孟夏的身边道:“消息都传出去三个多时辰了,我敢打赌那个卫央绝对已经知道了。 :但是他为什么还不来?”
孟夏闻言也皱了皱眉:“我倒不知道他真能如此狠心。”
明明马车上表现出的还是一副余情未了的模样,可是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他却能这样沉得住气,倒是真的超乎了孟夏的预料。
难道她看走眼了?
“派人四处却寻大夫,就说花间病危,怕是熬不过天亮了,死马当活马医,让大夫们都来诊治想办法。”
“花间现在这个情形,萧神医都无可奈何,那些大夫又能怎样?”云秀嘟囔了一声道。
“他们能将花间最准确的消息带出去。”
“做这些其实是给卫央看的?”云秀一被提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是,天亮前一个时辰再派人去棺材铺,就说准备入殓了。”
“如果到了这一步他还是没来呢?”
孟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管是去抢卫央的,还是去找那个人,我都会让花间活下来。不过既然卫央无义,就别怪我们这边无情了。”
“无情?怎么个无情法?”
“我要让花间成为他心头的朱砂痣,成为他的白月光。我要让花间以最惨烈的方式‘死’在他的面前,让他一辈子无法忘记她,让他一辈子逃不开这个阴影。”
“死?”
“我很擅长易容,若花间希望自己斩断这一切过往的话,我可以让她以另外的身份更好的更自由的活下去,就让花间这个名字死去吧。”
一边的赵毅默默地听着,半晌却还是没忍住开口说了一句:“你们知道为什么花间爱财如命吗?”
孟夏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什么,没有开口。倒是云秀很是好奇地问道:“为什么?”
“你知道位于齐梁边境的普安县么?”
“听说过,当年齐梁两国开战,位于边境的普安县县令贪生怕死,为齐国打开了城门,导致县城被齐国占领,而齐国军队没有履行之前不动普安县的条件,屠尽了城中所有梁国人。”
赵毅点了点头道:“花间便是普安人,侥幸逃过了一劫,又被乞丐照顾养大,后来来了都城,她为人聪慧仗义,很快便闯出了自己的名堂,而就在这时她遇到了自己的青梅竹马——卫央。”
“卫央,青梅竹马,啊卫央也是普安人?”
“嗯,他自小便被上一任天师相中,带回都城亲自教导,所以那一年普安出事他并不在。”
“这些和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关系吗?也没听出花间为什么贪财啊。”云秀被绕了半天,感觉有些晕乎。
“卫央的父亲就是当年的那个县令。”这个时候倒是孟夏开口了。
“花间和卫央是指腹为婚,再次相遇后两人倒是意外地喜欢上了对方,可是当年普安被屠城一事始终在花间心里埋下了个疙瘩,使得她对卫央父母的感情极为复杂。普安被齐国人占领,花间一心想要抢回自己的故乡,奈何有心无力。普安贫瘠,占领着那块地方齐国人也觉得无甚意思,就提出要将普安卖给梁国。”
“卖?那明明是我们自己的国土”
“是啊,所以当时的皇上没有同意,发兵又与齐国发起战争来,这一仗一打便又是好几年,两方都没讨得好,而普安在战火中越来越破败,本来就为战争耗费了太过国力的两国,齐国为了要钱而卖,可是梁国却因为没钱和面子没有买。普安被践踏至此,花间心里又恨又怒,最终她却是忽然有了一个疯狂的念头。”赵毅说到这里不禁再次叹了一口气。
云秀没等他开口,便已经猜到了那个念头是什么:“她想凭一己之力将一座城买回来?所以才如此贪财?”
“嗯。”孟夏点了点头。
“那卫央说花间害死他父母这事,也是真的了?毕竟花间肯定心里恨极了当年将城门打开的卫央父亲吧?”
孟夏却是摇了摇头:“这些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认识的花间不会这样做的,里面定然有什么误会。”
“是误会,两个人好好说说,解开不就得了。”
“云秀,要是世人都有你想法这么甜就好了。”
“啥意思?”
赵毅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道:“说世上都是你这种傻子很多事情就容易了。”
云秀:“……”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眼看着天快要亮了,而卫央却还是没有出现,孟夏终是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终究是我看错了人吗?”
“孟夏,现在怎么办?”云秀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也异常难受。
“花间还在睡么?”
云秀摇了摇头:“伤口太痛,萧神医说疼一点比较好,能让她有意志再撑一撑,免得在睡梦里就去了。”
孟夏眸色一黯:“赵毅,做准备吧。我去看看花间,我们就出发。”
“是。”
孟夏见云秀要跟,却是摆了摆手道:“我去吧,你去了又要伤心了。”
云秀的性子孟夏明白的很,因为自己身世的原因,喜欢调戏男子,却对女子特别怜惜。
“你也别和她说这些事了,免得她……”
“我心里有数。”
“嗯。”
孟夏又嘱咐了赵毅两句,这才去了花间的屋子。此时的花间正望着屋内的烛火发呆,感觉到有人进来也不转头去看,便轻声道:“是孟夏吧?”
“是我。”
“我知道了。”花间却是忽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
“我了解你,就像你了解我一样,你是什么性子的人我一直都知道,你会为我做什么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