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瑟瑞尔的辉煌-第6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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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获得自由，想要脱离罪恶的枷锁，想要摆脱一个冷血的怪物。
“就像那个小侍女说的那样，如果坏人的爪牙可以脱离坏人的掌控，那么即使是血债累累的工具也有机会获得救赎吧”…………
注视着威严满满的“杀戮之神”，眼神迷离的少年心中很快就浮现出了这样一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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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零五章 救赎（）
“我很想获得自由，但是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你手中真的拥有那份传说中的“污秽之鸟”羽毛，请问我该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能换到它呢”。
目光灼灼的注视着眼前的神祗，没有做出太多思考伽纳提卡就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诚然，破坏自己曾经签订的契约无异于对“毁灭低语”的背叛，不用想也知道那位强大的施法者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但是就算如此又如何呢？如今的少年复仇者早就不在意死亡的恐惧了，如果能够挣脱屈从于罪恶牢笼的现状，如果能够以“罪恶爪牙”的身份得到救赎哪怕是死亡的救赎，他也完全不介意把寂静的永眠结局一同归纳在自己的计划当中。
“就当是为伊贝菲尔的陨落赎罪好了”。
如此默默思考着，目光暗淡的战士没有经历太多犹豫就问出了“污秽之鸟羽毛”的换取条件，与此同时他也理所当然的做好了承担代价的准备。
不管什么样的代价都好，这场持续了三十万年的噩梦是时候结束了！
“看来你愿意帮助万神殿完成一次独属于正义者的背叛喽？很明智的想法、很正确的选择，本来妾身还想了不少说服你的理由呢，看来现在它们都不需要登场了”。
听到眼前战职者的坚定答案，微微挑了挑眉头的“杀戮之神”似乎自己都没有想到这场谈判可以进行的如此顺利。
实话实说，微笑本来还以为说服一个头脑死板的“大男孩”做出背叛的举动会很不容易呢，毕竟那些自诩正义的家伙就是活的那么纠结和矛盾，想要指派他们做“坏事”往往少不得为所谓的“理由”加装一层亮闪闪的甲胄才行。
不过现在来看朋克这个强大的法师确实并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他的下属对他真的毫无忠诚可言，只要有机会脱离他的掌控，像伽纳提卡这样的传奇战士甚至连死亡都不害怕了。
当然，对于微笑来说这是一件好事，少年复仇者的决断很有利于她展开接下来的行动，于是在确定伽纳提卡所言所想都是真心话之后，露出一抹淡淡笑容的少女神明便继续认真说道：
“我们都要为了自己的野心付出代价，即使是妾身这样的神祗也不例外，如果你这个没什么实力的普通传奇职业者想要得到一份珍贵的污秽之鸟羽毛充当打开牢笼的钥匙，那么你就得帮万神殿、或者更直白来说帮我做一件有点麻烦的事情！”
“什么事情”？
“炸掉那座塔，毁掉“毁灭低语”的辉月魔法塔”！
“”
维持着冷漠而威严的神色说出了自己的言辞，微笑的表情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她的语调可是比刚才那种平静的态度严肃多了。
“一位辉月强者的辉月魔法塔实在太过于棘手了，就算五六位同处于辉月层次的强大存在全力围攻都困难重重、就算伟大神力的神祗亲临都会感到麻烦，呆在辉月魔法塔里的施法者天然就立于不败之地，因为就算面对无法力敌的对手，他也能凭借魔法塔争取到足够的时间从容撤离，如果朋克一直拥有着那座魔法高塔，妾身别说打败他的，就连干扰他的实验研究都无法做到这是一件没法接受的事情，所以为了有机会打败那个强大的法师，破坏掉他的魔法塔就是必不可少的第一个步骤——想来作为它仅有的一个“下属”，伽纳提卡你是有权利步入那座高塔内部而不被攻击的吧”？
直言阐述自己的想法，少女神明并没有多做掩饰的意思，事实上她也没有掩盖真相的必要，毕竟如今的伽纳提卡可没有反悔的资本和理由。
当然，仔细想想她的计划还是很大胆且具备一定可行性的，毕竟资金有限的施法者不可能在魔法塔内部加装太多防御手段，为了在这个“传奇孤岛”时代里把每一点资源都用在刀刃上，即使是朋克建造的魔法造物也必然存在“外部防御强大，内部防御薄弱”的短板，这是完全不可避免的客观因素。
更何况“微笑”都不知道“毁灭低语”如今居住的魔法塔实际上连外部防御都只是“看起来强悍”而已，朋克在晋级辉月之后早就已经资金告罄了
当然，由于不清楚自己敌人真实的经济状况，少女神明依然对那座气势惊人的魔法建筑物心悸不不已，如今为了尽快走出进退两难的尴尬局面，她已经不吝惜使用一份宝贵的污秽之鸟羽毛换取某个强大法师的财产毁坏了。
“这是一个无比珍贵的机会，伽纳提卡，根据妾身从某些疯疯癫癫骑士手里买来的确切消息可以知道，如今的朋克已经离开魔法塔长期外出了，至少在短时间内他是不会回来的，所以他的魔法塔内部等同于处在了没有防御的尴尬状态，而你作为整个多元宇宙唯一有机会不受攻击主动进入那座高塔的生物，你必须利用好这一次万载难得的时机，毁掉朋克最强力的庇护之所在”！
言辞凿凿的说出来这个惊人的谋划，不知不觉之间，少女神明的赤红色双眸之中再一次迸发出了一抹邪魅的光影，而在暗淡火光的照耀下，她的笑容渐渐也变得越发残忍和冷冽了。
“用躲避危险的借口骗过魔法塔里的管家魔像，妾身会在你的灵魂中放置一份绝对不会被辉月层次魔法装置检测出来的强力爆炸手段，你需要的做的事情只是炸掉那座高塔的法则反应设施或者主要能量回路、哪怕只是在大门前炸开一道开口都足够了，接下来妾身会负责搞定其他所有事情怎么样？这是多么简单的行动呀，你甚至不需要参加任何战斗，只要你愿意参加这次轻松的行动、签订一份审判之眼契约，你就能得到污秽之鸟的羽毛，得到你梦寐以求的救赎！”
。
第一千三百零六章 自由（）
“嘎嘎，你真的要背叛赛安先生吗？你真的决定好了要背叛一个强大的辉月施法者”？
随着微笑的转身离开，被暂停的时间也在渐渐恢复流动，那些静滞在空气中的酒杯和液体都已经开始再次划过一道道轨迹，想必用不了多少时间，它们就将恢复正常的时间运转，整个莫迪菲克位面都不会有人察觉到刚才发生在这里的事情。
传奇强者的心事和那些寻常凡人总是没什么关系不是吗？传奇孤岛时代里的凡俗世界和传奇强者的战场近乎于没有交集，不管一个强大的职业者做出什么决定，他也不会得到来自任何人的安慰和建议，所有的结果都只能由做出来决定的自己负责，就好像孤单的松鼠在冬日里选择冬眠还是储藏食物一样无话可说。
不过在伽纳提卡的身边，还有一只看起来无精打采的乌鸦没有像外界喧嚣的醉鬼们一样对某个青年男子的心情置之不理，现在少女神明既然已经离开，一直藏在少年复仇者袍子里面的某只“炼金生物”便保持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态度走上桌台了。
几十万年时间过去了，经历了好多好多事情的向量身上也发生了不少变化，它失去了曾经的活泼变得冷漠低沉，它也在一定程度上挣脱了内心深处的软弱情感。
所以虽然站在伽纳提卡面前的魔法乌鸦看起来依然对自己这个第四任主人的决定恐惧不已，但是它的心中却并没有什么反对的想法。
是呀，能够挣脱一位可怕施法者的掌控，能够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能够获得“自由”哪怕一分一秒，即使是死亡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更何况现在的朋克不是没有呆在魔法塔里面吗？这场策划缜密的行动未必会出现伤亡呢…………
“没关系，伽纳提卡，你是我的第四位主人，也是对我最好的主人，我会遵循你的命令做出行动，如果你不害怕死亡的话，我们就和“微笑”小姐一起炸掉那个“毁灭低语”的魔法塔吧，不论是被当做棋子利用完随手扔掉还是遭遇什么更加可怕的下场都无所谓，虽然那个不可思议的“怪物”怎么想都太让人害怕了”。
几乎是用颤栗的语调说出了自己的赞同想法，浑身羽毛都在微微发抖的向量真是难得鼓起了一次勇气。
它知道自己这只战斗力只略高于大师级职业者的炼金造物即使经历过一次改造并不可能在传奇的战斗中派上什么用场，它也不认为少年复仇者和某个看上去越发威严的神祗有可能打败一个堪称“怪物”的强大敌人，但是它并不想打击伽纳提卡好不容易才确立的意志，它也不想继续闭口不言假装自己对外界的一切不知不觉。
虽然在理论上来说魔法乌鸦是被朋克派来监视多愁善感的少年复仇者的，但是很显然，相比于面对一个冷血的恐怖施法者，向量更愿意为陪伴了自己三十万年岁月的可怜“大男孩”出生入死。
无关于逻辑，无关于利益，仅仅只是情感而已。
“…………”
“不，向量，这是我一个人的交易，也是我一个人的意志，所有的一切都该有个决断了，我会去配合那位“杀戮之神”的计划摧毁魔法塔，然后直面“毁灭低语”先生的怒火、为我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而你…………你现在应该去寻找你的新生活、寻找你的新同伴，反正你所知道的有关“毁灭低语”的“秘密”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想来繁忙的朋克不会有闲心去追杀你的，所以……你自由了”！
轻轻把站在木桌上的魔法乌鸦推向自己对面，伽纳提卡的表情看上去就像一个视死如归的苦行者一样古井无波，甚至还没等到有点愣神的向量再多说什么，不再犹豫的少年复仇者就直接用坚定的精神力波动在“微笑”留给自己的审判之眼契约上签下了名字。
到此为止，尘埃落定，接下来做好决定的伽纳提卡只需要拿着这份新的审判之眼契约就可以去找“微笑”的神国换取污秽之鸟的羽毛了，而他也注定要承担最为危险的任务、成为万神殿计划中的一部分。
是的，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持续了三十万年的纠结该结束了，一切恩怨都该做出了断了！
“自由？伽纳提卡！你就是我的同伴呀，自由什么的……我是一只差劲的构装造物而已，我怎么能没有主人呢？这…………”
聆听着少年对自己说出的话语，“向量”必须承的认它真的有点愣住了。
自由？魔法乌鸦从来没有想过自由，毕竟它天生就是一个要为“主人”服务的构装生命体，他之前遇到的三位主人都没有跟它提及过所谓的自由。
而现在，伽纳提卡居然要它去寻找什么新生活、新同伴？
实际上向量的心中没有丝毫欢欣雀跃，虽然随着少年复仇者的话语轻松出口，它一时间竟然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深处有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出现了隐约的裂痕，但是对伽纳提卡这个主人一直十分满意的魔法乌鸦还是很难接受眼前的现实。
要知道在上一秒钟它才刚刚做出决定要同自己的“主人”一起出生入死呢，但是此时此刻它却获得了未曾想过的…………自由。
向量的内心深处转瞬之间便充满了不适应和悲伤情绪的——它不适应自由的结果，它也在为伽纳提卡的结局感到悲伤。
因为从少年的表情上很容易就能看的出来，这一次去往“毁灭低语”的辉月高塔，眼神空洞的“复仇者”真的已经不打算再回来了，很可能早在听到了“微笑”的提议之时，伽纳提卡就已经决定用自己的死亡为伊贝菲尔的陨落和自己曾经所作所为赎罪了吧…………
“算了，算了，再见，伽纳提卡，再见…………”
没什么可多说的，也没什么需要多说的，向量尊重自己主人的决定，不论什么时候都是如此，即使那个温柔的少年正在去往赴死的道路，它也只会默默的祝福伽纳提卡能够得到他最终的救赎。
事实上早在灯油燃尽的下一秒钟，没有多做任何回应的少年便早已经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这片晦暗阴影之中了。
“…………”
“咦？那位帅气的客人呢，这里为什么有一只漂亮的乌鸦”！
时间的流速很快便完全恢复，全然未曾察觉到传奇强者之间交谈的小侍女艾娜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眼前都发什么了什么事情，在这短暂的恍惚之间，她只觉得那位目光深沉的职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