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瑟瑞尔的辉煌-第6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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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八十章 死亡（）
一位耐瑟瑞尔时代的大奥师曾经说过一切伟大的创造实际上都暗含着祈祷生命的意图，一切伟大的创造在生命意义上又呈现出了矛盾的状态。
人们总是忠于生命又想战胜生命，殊不知，生命的最苛刻之处，便在于它会死亡。
只要有死亡，再长久的生命也显得短暂，新生尽头终归是永恒的黑暗…………
在一万年前，是朋克亲手塑造了一个神奇的造物——克斯维娅，他给予了这位美貌的构装体少女生命、身躯、以及一个略显呆愣的虚拟灵魂。
但是从始至终，晨星法师都只把隐藏在自己身后阴影中的魔像当做一把锋锐的刀刃与珍贵的兵器而已，毕竟他是一个利益至上的施法者，他从不允许任何拥有自己意志的东西随时跟随在自己身边。
那么在此时刻，当本应该永远懵懂无知、遵循命令的少女魔像意外获得了属于她自己的心灵之后，“毁灭低语”会怎样对待一个“不想死”的工具呢？
答案其实是显而易见的。
虽然克斯维娅曾经勤奋忠诚的在上万年的时间一直陪伴自己左右，虽然少女魔像曾经为了帮助自己取得战斗的胜利出生入死，虽然就在刚才不到几秒钟之前，这位心灵手巧的女孩还为自己杀死了来袭的敌人“死文风灯”、赢得了一场漂亮的赌局，虽然精巧构装体的脑海之中从没有显露过任何一点不忠诚的想法…………
但是很可惜，“毁灭低语”是一个疑心病很重的施法者，不管克斯维娅曾经为自己做出过多少贡献，不管美丽的少女曾经何等任劳任怨，当她第一次为了“活下来”而违反了绝对的命令的时候，她的命运就已经不可更改的彻底定格了。
几乎连多余的思考都不需要进行，朋克便果断决定杀死克斯维娅、抹除这个不受自己控制的虚拟灵魂——就像是他对待魔法塔的前任构装管家一样冰冷残酷、毫不手下留情！
一个合格的法师从不需要不听话的工具，哪怕实际上是他的命令出现了错误。
“站在原地、闭上眼睛吧，我忠诚的仆从，这是我给予你最后的命令……放心，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并不会太过于痛苦，只需要短暂的一瞬间逝去，一切的一切就都结束了”。
好像抚摸猫咪一样把手掌轻柔放在了浑身颤抖的少女魔像头顶，轻揉着女孩一头柔顺银发的施法者没有在语句中表露出任何多余的情绪波动。
不过感受着晨星法师手掌中传来的些许温度，一动不敢动的站在原地、精神力思绪都开始剧烈颤抖的克斯维娅却已经绝望到几乎无法说出完整的语句了，此时此刻少女的口中更是只剩下了携带着哭腔的悲伤请求
“不………别杀我，别杀我好不好，我不想死啊，我只是……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要，求求您…………”
死亡是恐怖的，等待死亡的过程更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身处必死的境地之中默默注视着无可阻挡的“死亡”一步步接近自己的灵魂，谁也不知道这样的感觉对于一个才刚刚重获新生的女孩而言究竟代表着怎样的灾难。
但是可以可以想象的到，现在的克斯维娅之所以没有害怕到痛哭出声仅仅是因为朋克没有给她装配“哭泣”的功能而已，目前来说只有毫无用处的哀求才是这个即将被“处理”的构装体仅剩的抗议手段，然而在事实上，不论是求饶还是恐惧却都没有什么效果。
即使身材娇小的女孩看上去简直如同无助的小动物一样楚楚可怜，“毁灭低语”的目光中也没有出现过哪怕一丝细微的动摇。
他只是全然无视了克斯维娅颤声的绝望悲鸣，然后镇定自若的释放了早已准备好的炼金魔法。
“晨星级炼金系法术——灵魂破灭”！
“嗤”！
晨星装甲的防御权限被瞬间锁死关闭，暗红色的法则光线轻而易举便顺着魔像的能量回路长驱直入，在施法者的完美控制下，它们只用了瞬息时间就在构装体的控制中枢找到了女孩的虚拟灵魂，而后伴随着一抹高温的灼烧焚灭，魔像少女那刚刚获得新生的心灵与意志便在无尽的恐惧与痛苦折磨之中灰飞烟灭。
唯美的花瓣于风雨中绽放、掉落、旋转、在天空中徘徊，最后仍无力摆脱宿命，成为破碎的尘埃…………
克斯维娅死去了，现在缓缓漂浮在朋克面前的构装体仅仅只是一具失去了灵魂的空洞躯壳而已。
当然，这样的情况并不会持续太久，因为在回到魔法塔之后，炼金技艺高超的“毁灭低语”就将为自己的工具铸就一个新的灵魂。
等到了那个时候，一个崭新的构装体少女就可以变回那个乖巧听话、得心应手的晨星魔像了。
“…………”
“恭喜你获得了自由，克斯维娅”。
一边平静的把自己的财产收进储物戒指，语调悠然的朋克一边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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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灭低语”不喜欢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留下太多思绪，相比于区区一个工具的恼人“缺损”，他更愿意关注自己已经获得的利益。
比如“心灵传送”在施法者的心中就占据了很重要的分量。
经过一场豪爽的赌博，这个强大的晨星级法术模型终于成为了到手的财富，于是在接下来的计划制定过程中，朋克已经决定拿出研究晨星杀招的执着精神全力学习“心灵传送”。
如果可以的话，正在准备晋级辉月的晨星法师甚至还在设想自己有没有可能改造这个设计到“存在与不存在”的奇特魔法、然后进一步提升它的强大效果。
毕竟不要忘记，“会长”在临走之前可是承诺过要给予朋克“足够支撑一个晨星法师晋级辉月”的知识和资源的，想必接下来只要再等大概五千年时间，“永眠之瞳”女士就会把这些宝贵的财富和改造完成的“海特兹塔魔法匣”一并送到“毁灭低语”的魔法塔中。
等到那个时候………只要施法者能够尽快达到四十九级，前方更广阔的道路对他而言基本就只剩下最后一道“简单的”门槛了。
第一千一百八十一章 永眠之瞳（）
“真令人惊讶，“毁灭低语”先生，没想到才经过不到一万年时间，你竟然已经晋级到四十九级了！明明在我的感觉当中，那个不过是普通传奇的你还停留在朦胧的昨天而已……真是了不起啊，这种不可思议的晋级速度我以前还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
置身阴暗寒冷的魔法塔实验室当中，朋克面前一个带着面纱的女性形象投影正在由衷的对施法者的飞快晋级效率表示着感慨。
毫无疑问，这个雾霭萦绕的投影就是“会长”手下最神秘的辉月成员——“永眠之瞳”女士的魔法形态了，在法则与能量编织下，呈现在晨星法师面前的神秘女子拥有着高挑的身材和平静的举止，相比于“会长”身上所具备的那种高冷、清幽、不食人间烟火之感，“永眠之瞳”给人的感觉就显得如同成熟贵妇一般优雅了。
在“会长”的解释当中，“永眠之瞳”女士是一位“辉月层次”的“施法者”。虽然直到今天为止也没有任何一个执行者亲眼见证过她的职业等级和魔法水平、在“会长”制定的行动过程里她也从没有过哪怕一次出手，但是既然这位神秘的女士能够得到一位耀日王座的承认，那么她自然有资格得到一份理所当然的尊重的。
所以面对淑雅投影的感叹和赞颂，微微点头的朋克便一边握紧了手中的“苍白权杖”一边平静的回答道
“感谢你的赞美，“永眠之瞳”阁下，不过我并不认为我的升级速度能够有资格得到“不可思议”这样的夸张形容，毕竟据我所知，就在我们的沉默者联盟之中也有一个天才战职者的晋级效率是不逊色于我——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想来我的那位老熟人“比撒达斯”男爵现在也差不多快要开始进行辉月的冲刺了吧”。
提防，警戒，面无表情。
晨星法师并不信任自己从不熟识的“永眠之瞳”，他也不知道这位神秘的女士突然感慨自己的晋级效率到底代表着怎样的含义，所以面对一个未知强者意味不明的语句阐述，朋克的第一反应就是提高自己的警惕之心。
毕竟不要忘记，现在的“会长”可是已经去往混沌之海一万年之久了…………
然而有些令人琢磨不透的是，在看到施法者如此没有“信任度”的眼神之后，默默摇了摇头的“永眠之瞳”反而先行让了一步。
只见她用略显无奈的语气如此说道
“我的感慨并没有恶意，“毁灭低语”先生，你没有必要如此提防于我，事实上我所言的“以前见过的不可思议”之人正是我们的“会长”阁下，遥想当年她的晋级效率搞不好比你还要更快一点呢………唉，算了，这是“会长”留给你的辉月级魔法资源，这是已经完成了耀日级附魔的“海特兹塔魔法匣”，现在我已经奉命把它们送到你的手中了”。
平平淡淡拿出了一枚储物戒指和一个方方正正的棕红色小匣子放在了相距朋克甚远的实验台上，带着面纱的女性投影就像是放下了一块石头或者树枝一样毫不在意。
即使在严格意义上说，不论是辉月级的宝贵资源还是已经成为了耀日级魔法装备的“海特兹塔魔法匣”都是足以勾引起辉月职业者贪欲的珍稀财富，但是“永眠之瞳”却自始至终不为所动。
她所表现出的那副优雅态度与其说是自制力完美………还不如说是真的无动于衷。
“任务至此完成，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现在就要离开了”。
静谧的莹白色雾气在空荡荡的实验室中回旋荡漾，蒙着面纱的女性投影很快就开始变得透明了起来，看上去她所执行的任务真的只是单纯的“送递物品”而已，“会长”也并没有给她留下其他特殊的使命。
不过趁着这位神秘的女士还没有彻底消散与无形，自始至终都未曾放下过“苍白权杖”的朋克却略有突兀的发问了。
“就在五千年前，我杀掉了“死文风灯”沃克威…左迷、赢得了他手中的一切财富，对于这件事情你怎么看，尊敬的辉月女士”？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毁灭低语”先生”。
表情淡然的做出了回答，消散过程全无停顿的“永眠之瞳”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或者其他的精神力波动。
即使被施法者那双暗金色的双瞳盯住了自己的脸庞，这位优雅的女士也只是用不咸不淡的语气简洁说明道
“只有“会长”阁下才有权利对沉默者联盟的传奇成员下达命令，也只有“会长”阁下才有资格定性一次行动的正确与否，我不能判断“死文风灯”先生的陨落会为散塔林会带来怎样的影响，但是我可以以私人的名义会提醒你——朋克…赛安，沃克威的法术并不一份容易驾驭的力量，高估自己的意志可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呼”。
“永眠之瞳”女士的投影消散了，她所矗立的位置上最终只留下了一团迅速暗淡下来的单薄雾气。
“…………”
“不要高估自己的意志吗？看起来这确实是一份善意的劝说，不过…………”
“晨星级咒法系法术——心灵传送”！
“嗤”。
神情冷漠的完成了魔法的释放，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又瞬间出现在实验台旁边的朋克没有因为那位辉月强者的劝告改变任何想法。
并非所有的劝说都是苦口婆心的金玉良言，比如“永眠之瞳”的这份规劝施法者就注定是不需要多加理会的。
高估意志？常规意义上的“高估”对于朋克的意志力来说简直就是巨大的“低估”好不好？
不要忘了，严格意义上来说“毁灭低语”可是一个拥有“虚空之魂”的虚空生物，他的意志力之强才是真正能够用“不可思议”进行形容的，也许“心灵传送”这个荒谬的魔法足以逼疯整个多元宇宙九成九的晨星法师，但是对于朋克而言………它和普通的晨星级法术相比也并没有太多区别。
事实上“毁灭低语”之所以能够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步入四十九级的晨星巅峰境界，学会“心灵传送”就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并且既然他现在已经拿到了充足的辉月级魔法资源，那么一个强力魔法的改良和升级也就可以被提上日程了…………
“如果法术改造足够顺利，我的辉月晋级就是指日可待的，反正沃克威留下来的那个小位面“农场”也交给伽那提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