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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极品小画仙-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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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正在软榻上安睡的洛黎正魂游四方。

    玲珑镜内的屋子常年恒温,她褪去小袄,只着里衣,薄被半掩着,白细的玉手蜷在颈部,绵沉的气息夹杂着竹叶青的酒香。

    烈酒熏得脸蛋儿粉嫩嫩的,额头泛着细汗,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

    她为玲珑镜设置好阵法,护其安全,自己则陷入深深地睡眠中,修补元神。

    只有这样,嘤嘤怪才能早些康复。

    可外面,某爷已经快把燕阳城掀个底朝天。

    她曾常去的古董铺子,喜欢的酒家、茶楼,某爷拿着画像一间一间地找着,明知希望渺茫,却不肯放弃。

    残阳将尽,三进三出的府宅蒙上一层暗黄,融了半处的积雪顺着屋檐滴落,院内残败的树枝轻轻摇曳,松墙石阶上空无一人。

    可他呆站在原地,想到昨日在下人面前的疯狂之举。

    心中怅然。

    到底还是做错了。

    一个身影从院外走进。

    “主子,属下无能,没找到人。”

    “她有心躲我,又怎么会让人轻易找到。况且,又没人拘她,怕只是不愿回来而已。”

    “洛姑娘身上的蛊毒……”

    ……

    第三小卷接近尾声,这个故事跨越了一百多章继续交代,具体参照144,145章。这样跨度并非我本意,都是故事自己安排的,23333

第255章 问真相1() 
“外公一口咬定不是他做的,我又能如何……裴桓,我自认论修为、修养、谋略都强于同辈,自视甚高。可现如今,我的位置又是何等无奈,连一个心仪女人都不能保护,真是可笑……”

    “主子……”

    裴桓欲言又止,末了,还是未讲出。

    天色暗下,眼前这个跟了十几年的男子,又何时向他吐露过心肠。

    “算了,不讲这些,拿些酒来,你我一醉方休。”

    酒入愁肠,未化相思泪,却浓几分愁。

    ……

    ……

    腊月二十八,隆冬飞雪。

    雪絮如棉,扯落得满地,短短五日,绵绵积雪竟积起半个小腿高。

    贴近新春,燕阳城内大大小小的祭祀已陆续展开,雨雪再大,倒也没太被影响。

    王都巡查院的侍卫每日带人清理主街,青石街上一会儿落满炮竹皮儿,一会儿落满白雪,时刻提醒着路人年根将至。

    距离沐王府不过一刻腿脚的一处宅院内,四个百草商行的伙计正张罗一群人摆放家私摆设等物。

    一个时辰后,几名脚夫干完活儿,正拉着马车往回走。

    “这哪家大户呀,都不看看黄历就摆放家私……”

    “你管谁家呢,三倍工钱,你不赚啊!正好给我家那婆娘买个簪子……”

    “我见了,订货的是个大户小姐,年纪不过十七八的芳龄,遮着白纱,可人家出手阔绰,一身贵气哩,连咱们掌柜都不敢怠慢。”

    “能抛头露面的能是什么大家小姐,怕不是哪个大官赎出来的小妓娘,要金屋藏娇咯。”

    几人哈哈大小起来,忽然“啪”的一声,最后讲话那人捂着脸,雪地上留有一抹嫣红和两颗碎牙。

    那人捂着脸,见身前一个高大身影,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前,远处亦有一人骑着马,拦住车队去路。

    他惊恐道:“你是谁?!”

    “管好你的嘴。”裴桓恶狠狠道,下的对面立马噤声。

    祁沐萧转身问另外一人,“那女子什么时候去订的货?”

    几人这才见到男子身披墨色大氅,身前露出绯红色官服,暗纹绣衣,身份高贵。

    “就这位大人……就今儿早刚开铺子的事儿……”

    祁沐萧示意裴桓,二人匆匆离去。

    ……

    ……

    傍晚,城西别院。

    一抹白影落入院中,似与这无人清扫的积雪融为一体。

    他见正厅内烛光悠悠,纸窗透来人影幢幢,熟悉的发髻与动作。

    应是他了。

    心里说不出地激动。

    还未推门进去,就已唤出声,“二师兄!”

    洛黎饮尽一盅酒,抬首见来人眸色突然黯沉,笑吟吟道:“四师兄,别来无恙。”

    温沅成心思再敏捷,此时也哑口无言。

    未等他开口,洛黎给对面酒盅已斟满,“还是该叫您暮云少家主江月承呢?还是梦霄楼的言非?亦或是别的?”

    温沅成愣在那,唇瓣紧闭,站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再回神儿时,额间已淌着细汗。

    他往前走了两步,却又不敢再向前,哑声唤道:“小五……”

    “年岁将至,没想到还有你陪我,这是我从酒铺里重金买的陈年梅花酿,虽不及你酿的,却也是极好的。”

    温沅成坐下,却未碰杯。

    “师兄何时也防开我了?”

    “不曾,只是你喜欢喝的,我恰巧带着两坛。”温沅成从储物袋中取出两坛,扔给她,“尝尝。”

    洛黎也没打开,依旧自斟自饮。

    “你不是也防我?”

    “师兄胆大心细,能摸到龙榻上,又怎是常人能及,我自然要小心。”

    江月承苦笑,“小五你何苦挖苦我……我自有自己的算计,血海深仇,必须要报。”

    “什么样的血海深仇,能让师兄飞雄变伏雄?心甘情愿做祁皇男宠?你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可阴谋弄权,惑乱朝纲,又是意欲为何?如今朝堂混乱,内忧外患,九州将乱,百姓受难……”

    “温家二百一十八条人命,还有师娘的命……你怎会懂?”

    洛黎面色如常,心却半坠。

    师娘的死竟与温家有关?

    四师兄难道是玄机公子的暮云温家的后人?!

    暮云温家是买卖信息的鼻祖,祖辈便以这个营生,小道家长里短,大到生死家国,温家的消息从未出过错。

    却不知为何二十多年前获罪,全族被灭。江半脚趁机接手。

    “那你就讲给我,让我懂。”

    “此事与你无关。”

    她退无可退,咬牙切齿道:“那今日就别出这个门!”

    “你要和我动手?”

    “我不想,但大是大非前,必须如此。你表面是靖王门客,暗地里却一在瓦解他的势力,背后勾结北蛮皇族,又与睿王有所接触,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睿王殿下说的不错,小五的确能谋善断,只从鼠患之事便已洞悉前因后果,甚至能知晓我就是言非。你若是个男子,定是个运筹帷幄的谋士。”

    “你是睿王的人?”

    “不错,我不瞒你,是不想让你误会。你与睿王交好,自然知道他品行端方,英勇善战。我心甘情愿辅佐他,亦是为了九州百姓。祁皇骄奢淫逸,流连于声色犬马,即便现在面上国富民强,可早已分崩离析,山河破碎,已是定局。”温沅成叹口气,继续道:“小五,你见过他的昏庸,又怎来指责我惑乱朝纲?”

    “你愿拿无辜之人的性命为筹码?去赌?别人不说,单说雾芝湖那个死去的城守赵翰卿,他又何罪之有?”

    温沅成从开始到现在,语气一直温和,吴侬软语,讲出来更是夹杂几分柔和,可他刚听到这名,忽而目光阴鸷,口气冷漠。

    “赵翰卿,呵,小五你竟提起这人,那我便告诉你,他与我江温家灭门有何关联!他任太学老师时,曾游历莞城,有几分才情,我父亲虽是江湖人,却喜诗词,故二人交好。当年徽州优童暗下盛行,父亲视其不堪,偶撞破他猥琐行事,后与其割袍断交。那时赵翰卿巧晋为博士,后回王都任职,第二年,一纸诏书,便夺我温家二百一十八条人命。”

    洛黎从未想过,赵翰卿,睿王妃的远亲,竟与温家案子有莫大关联。

    “小五,你可知此事起因何而起?”他突然轻声笑了起来,凄厉不已。

    “暮色寒烟空寂寥,江岸新枝展新朝。洛水流涧行云闹,秋声无奇静波涛。小五,你素怀才情,不如你来说说这诗词是何意?”

    “秋色萧索景,望洛水尽头,无声无涛,寂寞生,欲盼明日朝气勃勃。”

    “赵翰卿那老儿,太学博士,却说这是江山易主的反诗,展新朝,无祁国,是不是比我给他想的无知呼还要可笑?”

第256章 问真相2() 
温沅成坐在木凳上,看到了自己。

    昏暗的房间内,徽州梨木家私皆是上等好物,香薰白烟袅袅,沾染了烟尘俗气。

    白净的少年,还那样小,却让一只大手捂住了脸,堵得喘不过气来。那一身锦布良衣,同他最后的尊严,一同被被大手的主人撕扯干净。

    他的脸都被床板挤得扭曲了,眼睛红肿不堪,早已落不下泪来。

    人都是这样贱的,尊严让旁人践踏光了,也就没了。

    他哪还记得自己被抓进来多久,该受的,不该受的,都受了。

    少年紧抿着唇,紧紧攥着双手,一声不吭,目光黯然无光,似是一头将死的小兽。

    身后那人愈发凶猛,血水秽物混在一处,淌至地上。

    温沅成坐在远处,目中含怒,看着这一切。

    血洗全族之仇,沉冤昭雪之愿。

    他血海深仇未报,只留一条贱命,但愿来日化成锋利的刀剑,将害他灭门之人千刀万剐。

    万念俱灰之时,一道金光从余光掠过,身后一松。

    他木讷的回首,白衣男子如天神般降临,映入他眼帘,不知从何而至。

    “沅成?”男子面色凝重,低声试探。

    他嘴角动了动,说的什么早已不记得。

    只记得,他得救了。

    亦是重获新生。

    “师兄?”

    袖子让人扯动,再看时,哪里还有谪仙似的男子,只余他视如家妹的师妹,眸中柔和,一如从前。

    他睨向她,缓缓道:“此诗当时虽被上报,可祁皇有心放温家一马,并未将其当真,只因温家与皇室自古便有不成文的主仆关系。”

    “主仆关系?”

    “温家虽属江湖,但我族人因异能传承,常与皇室有牵连。此事发生前,家父便已推算出嫡子会继承大统,既然如此,又何来展新朝,无祁国之言?”

    “可人算不如天算,有旁人知道此事,亦早已觊觎此位,暗中设计,将温家推向万劫不复。”

    “四师兄已经找到凶手了吧?”

    温沅成颔首。

    “靖王?”

    “是,也不全是。是他母妃与镇南将军利用这一空挡对温家余下势力清缴,并扶持江家上位。靖王那时与我差不多大的年纪,哪里有得这样的心机。我温家死去的冤魂,只不过是他人足下的垫脚石罢了。”

    洛黎知道四师兄的脾气,他素来缄默,能讲出这么多,已是不易。

    “那你方才说师娘的死,和你家事有关,是什么意思?”

    “你可听过忘丹?”

    “知晓的,忘丹,炼丹术中有记载……忘一世之殤,化相思,解百忧。加入被忘之人的发丝,单忘一人。”

    话至此,她已明了温沅成之意,遂问:“师娘把师父忘了?”

    “是,师父也服过忘丹,把师娘也忘了。”

    “什么?!”

    “那时旧事,师父并未与我细说。当年师父虽忘记师娘,却有千百张画卷为证,知其是他妻,遂问师祖忘丹之事,才知是师娘所求。”

    “师父不解,为了调查其由,在师娘入宫为妃后,以奕心之名进入宫中做了一年的待诏画师。”

    “一则调查忘丹起因,二则暗中保护师娘。未想,师娘生产之时,我温家遭此厄运,师父与我父亲是世交,只身东行,后因寻我之事被耽搁了……再回燕阳时,师娘已经仙逝,阴阳相隔……”

    “所以师父也不知道师娘是因何而死?”

    “不知,可笑的是,师父的忘丹突然失效,种种过往皆记起……我当时跟在他身旁,师父即便再悲痛,还是先把我送回山庄……结果刚回去,老庄主突然病逝,他无奈之下接管了庄主之位,就此,再未有机会调查此事……”

    种种旧事,如今看来皆是因果已定,即便他能用异能窥探天机,却也无力更改命运半分。

    抬首瞧对面的人,亦是泪眼婆娑,小手时不时地抹开泪珠,看着让人心疼。

    “小五,别哭了……师父和我从未想让你知道此事,更不会让你参与。即便是梦霄楼之事,你偶然撞见,也只是借你之口引沐王来查。师兄今日将此事讲给你,就是想让你迷途知返,莫要再趟我们这淌浑水!”

    她红着眼,紧咬着唇瓣,想到姚兮茵之事,心痛难以自己。

    温沅成见她哭的梨花带雨,急忙拿出手帕过去擦拭,“你这是怎么了?”

    “我……只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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