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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牧仙志-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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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道牧登临高阶驳剑境。

    “呕,这人的血,脑浆跟鼻涕似的,真恶心。”道牧狠狠搓鞋,脚下生烟,发觉并没有用,索性扔鞋,光脚下台。

    台下,牛郎嘴巴大张,烟枪掉落,名贵烟草洒落一地,也不自觉。良久,方才愣头愣脑,望身边候大壮,见候大壮,似已司空见惯。

    “阿道一直都如此血腥暴力吗?这画面,能让我一年吃不下咸豆腐脑,这人间美味。”

    候大壮闻言,啧啧摇头,拍大腿根,正欲开口,才发觉身边聚集一众侍者。他们脸上写满震惊,尽管不是自己,候大壮也喜滋滋。

    见他目光掠过众人,方才俯首,无奈中带着悲伤,“我族叔牧苍一家惨剧,你们都有所耳闻吧?”

    “嗯嗯……”牛郎捨起烟枪,也不嫌脏,叼嘴中,点头连连,周围侍者竖耳凝神。

    “唉,那场面之血腥恶劣,惨绝人寰,非常人可想象。

    那日,阿道方才十二,面对如此场景,任何一个十二岁少年都会吓得屁滚尿流,失了心魂。

    阿道则不同,他一边哭,一边捡尸块,拼凑缝合。哭得双眸无泪,遂后淌血不住,以致血染尽眼眸。

    一边流血泪,一边缝尸体,一针一线愣生生把全府上下全都缝合复原。

    谪仙城府主李叔来牧星山求援,说到这事时,如述噩梦,声音跟两手止不住颤抖……”

    “听你一说,眼前之事,再正常不过了……”牛郎吐烟长叹,皆闻道牧一生充满绝望,听候大壮一说,九十为真。

    族迹上,历代戒指佩戴者,从未出现过,这类性格乖僻的屠夫。

    “放屁!”道牧大喝,“甜豆腐脑,才是正道。”染血破烂衣衫已扔进秽桶,上半身赤膊,光脚走来。

    “豆腐脑当然是咸的!甜的,能吃?!”牛郎从未吃过甜豆腐脑,想到黄糖水泡着豆腐脑,不禁又想起爆碎的脑浆,不由打了个颤。

    “豆腐脑咸的,何不放点辣椒,打火锅。织女星人,怎如此奇葩?”

    “……”

    吵吵闹闹中,道牧三人已消失在人们视野当中。

    最后一抹阳光,于莫寒尸首上消失。黑暗终临世,夜风穿楼宇,血腥味随风弥漫,唤醒某些人的恐惧。

    夜的黑暗,在为一些人增添勇气,同时也在为一些人增添恐惧。这个时候,人可以完全放纵自己,融入黑暗当中。可你背弃了光,影子也随之背弃你而去。

    莫一三兄弟面目平淡,看不出心之所想,不言不语,就转身离去。

    童瞳目光直望道牧离去方向,忽感童伯函身体在颤抖,收回目光,将童伯函牵走,却与莫一三兄弟方向相反。

    “莫淡大哥……”莫林眼水乱转,话语带颤,“道牧就一疯狗,若不尽早除他,早晚把我们莫家人都咬个遍。”

    莫淡闻言,回望莫林,目光掠过其他人,随手将飞剑插在地上,“你们去给莫墨收尸,带回族中,给那些老家伙欣赏欣赏。”

    话落,人已去,空留一把飞剑,地上摇晃轻吟。声音那般萧肃绵长,似在悲伤,似在哭泣。

    莫林见莫淡离去,回望那惨绝战场,再望道牧消失方向。兔死狐悲过后,心中生涌莫名愉悦。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抓住了未来的一把光。

    精英阁,革精英。

    每年招新笑料不少,怪事甚多,就独今年多一妖事。

    莫墨,虽然未拜入任何门派,但出自嫡系,且为外城东区实际掌控者。

    道牧,出自鸿鹄城刽手行当,从一开始出现牧牛城,便被神话“屠了整条街的男人”。

    一人为莫家青年杰俊,一人为牧星山牧苍遗孤;一个背景大若瀚海,一个背景暮若残阳;一个人生光明,前途无量,一个人生黯淡,绝处寻生。

    价值观天差地别,两人冲突从一开始就不可避免。

    而今爆发,莫墨死在道牧霸刀下。

    初阶地剑境大剑死于中阶驳剑境剑徒刀下,自后对方还突破桎梏,至高阶驳剑境。

    这恐怕对莫家人最大的讽刺,亦是,千百年来最大的挑衅。

    “道牧何时学了牧?”道牧反转之壮举,非那抹绿光不可忽视。

    辨牧试。

    一个牧道的理论基础知识考试。

    道牧一大早便被候大壮拉来考试场地,此刻距离开考时间,还有半个时辰。为了不被别人认出,决刀收入心房,果真有效很多,怪异目光减少大半。

    考生们或捧玉简,或捧笔记,或捧各类牧书,口上叨叨念念,或是温习,或是背诵。

    他人压力下,候大壮也经不住,拿出玉简温习功课。一旁,道牧则躺在阿萌背上打呼。这时辰,天蒙蒙亮,朝阳方才掀开黑被,东方才亮堂堂,生些光芒罢了。

    候大壮对道牧这种行径很不齿,自知说了道牧也不听,其实也有不少人不温习不背诵。只不过,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拘谨,装模作样。没道牧这般彻底放开自我,明目张胆在考场边上睡觉。

    毕竟,谁不想给织天府监考使一个好的印象,指不定在最后一轮测试,因监考使好的印象,得以加分。

    半时辰后。

    朝阳才露尖尖角,锦鸡仰首报明。

    织天府监考使终来,候大壮熊眼瞪大,脸上犯苦,“阿道,此次监考使为莫家人。瞧那中年人,似跟莫墨有几分相像……”手连摇道牧,语气焦急。

    “嗯?!”道牧揉搓惺忪双眼,眺望高台,“喔,还真是……”话落,道牧又躺下,呼呼大睡。

    候大壮嘴角抽搐,一大堆心理话,本要一吐为快。被道牧这一怠惰行径,不说直接吞下去,而是忘了该说什么。

    “嗷嗷嗷……”一阵绵长哈欠,牛郎慵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们真够积极。”牛郎眼睛半眯迷离,精神亦很差,坐于大黄牛背上,身体摇摇晃晃,看得旁人担心着急。

    “族迹带来了吗?”道牧猛地其身,双眼烁烁,充满期待,颓废慵懒一扫而空。

    “这几日,本少爷我加班加点,给你二人抄录族迹,现在困得要死。”牛郎掏出两本崭新兕皮书,一本递给道牧,一本递给候大壮。

    道牧接过兕皮书,一股淡淡香火气息扑鼻而来。

    “这是兕皮?”

    道牧错愕,书皮手感熟悉而又陌生,这美好手感只在李雯诗身上体验过。

第六十六章 无妄之灾() 
“不然呢?”牛郎反问,虚空掏出烟枪,啪啧啪啧抽烟,连吸几口后,精神不少,“一头灾皇境的厄兕的心皮,你二人给我收好这部族迹。空白页处,续写你二人一生,留给子孙后代,也不算白活。”以大哥姿态,教导道牧二人,颇有李小胖无耻风格。

    “族迹没丰碑霸道张扬,却有同样功能,且想怎么吹就怎么吹……”候大壮咧嘴憨笑,哈喇都快流下,二十六七岁亦还孤身,就想这么远。

    道牧啧啧摇头,不理二个活宝,低头翻开书页,油墨浓香混合纸的草木清香,掩盖住香火气息,沁人心脾,使人顿觉神清气爽,能很快沉浸文字所编织的世界。

    辨牧试,一次三千人,一个半时辰一次。

    牛郎先于道牧二人参考,出来时,叼烟浪笑,浑身上下洋撒着骄傲自得。绕着道牧二人,不停转悠,叨叨念念,重复自己以甲级甲等的成绩,位居第一。

    道牧时而点头,时而皱眉,时而坐着,时而躺着,沉浸在族迹中,华丽无视牛郎话痨废语。牛郎却不自觉,一直喋喋不休,搅得候大壮,不胜其烦。

    待道牧二人入考场,牛郎这才让略干的嘴唇休息,啪啧啪啧抽烟不停,未先行离去,阿萌与大黑驴就在旁边。

    他两腿盘立于大黄牛背上,一手抱怀,一手拿烟枪。眼睛咕噜乱转,一会儿望高台,一会儿望考场。

    不知何时,大黄牛睁开眼睛,硕大而美丽,宛若整个宇宙都装入牛眸当中。相较阿萌活泼灵动,大黄牛眼睛净是睿光。

    考场布局很有意思,三千余人坐于开阔场地,面前一方桌,方桌一石板,石板一手廓。

    “开考!”监考使令箭挥落,一声令下,考生们纷纷抬手按廓。道牧却还沉浸于牛家的族迹世界,候大壮二话不说,站起来就给道牧后脑一板头,道牧方才回神。

    十数息后,才彻底回神,茫然环顾四周,才觉此时考试氛围已很浓郁。考生们无一不低头紧盯石板,或低嚎,或微笑,或抿嘴,或无奈,神情百态。

    整个考场就独他二人抬头,“愣着干嘛!”候大壮挥手催促,手已印在身前石板上。

    “肃静!”一织天府弟子瞪眼冷叱,“考试期间,莫要交头接耳!”

    道牧饶有兴致,循声望去,见一青年,国字脸,严肃威严,不假丝苟。

    忽觉,脊骨生寒,头皮发麻,道牧回望高台,见那监考使,中年模样,与莫墨有四五分相似。刘海下,那双蛇眸,眼水冒绿,冷视道牧。

    “我命犯莫家人?”心中自嘲一番,手掌已放于手廓。

    石板黑似墨玉,冰凉刺骨,犹若将手放于坚冰上,且同坚冰那般,还带着些微粘度。嘶,浑身一颤,只觉掌心被针扎一下,刺痛转瞬消失,一股心神随着刺痛感,逝入石板。

    须臾,墨香于石板渗出,无法形容这香味,浓郁而不腻,沁鼻而不刺。

    “牧道,分哪两大系?”墨迹终显,黑如夜鸦翼羽,墨香更浓几分,字若天成,透着无法言喻的韵味。

    答案随念,念由心生,“狭隘,植牧与兽牧。广义,死牧与生牧。”道牧心中所想,已浮于板面。

    “答毕与否?”脑海忽生一念,道牧不假思索,“答毕。”

    心念出,题字消。

    须臾,石板又显新题,“生牧与死牧,孰强孰弱?”“生牧与死牧,明确界线与否?”

    先为模棱两可的广义,而后愈分愈细,范围定在植牧与兽牧。

    老爹牧苍出自牧星山正统大牧,植牧与兽牧皆有涉及。然,广为人知老爹强绝的植牧手段,兽牧能力,鲜有提及。若非候大壮告诉道牧,牧家那块兽牧田地有一半为牧苍开辟,道牧自己都不相信。

    道牧长于大牧人家,自小亦受到正统牧道教育,较为浅显的基础,道牧还能应付自如。问题愈来愈深奥,道牧仅凭爷爷留给的笔记擅自揣摩。

    时间于指尖流逝,在心上未留痕迹。

    道牧聚精会神答题,不觉间,已过一个时辰,身后何时站人,都不自觉。

    “你,起来!”国字脸青年一手抓起道牧放在手廓上的手,粗手紧握如钳,抓得印处失血泛白,其他地方却又积血通红。

    道牧从答题中回过神,回头望目,心知麻烦终来。

    “放手。”道牧面不改色,语气平淡如常。

    这语气配上道牧那双红玛瑙眼眸,却给国字脸青年心灵,造成巨大冲击,遂松开粗手。

    “童卓,何事闹吵?”监考使皱眉,环顾他人,好似跟他无关那般,“轻言轻语,莫要影响其他考生。”声音随意,如随口脱出,却带久居上位的威势。

    不少考生,闻动静而抬头注目,亦有些人看道牧几眼,又低头答题。

    “莫长老,弟子发觉,此人作弊嫌疑极大。”童卓口含浩然气。

    顿时引来全场考生瞩目,掀起议论潮,声音如苍蝇般,嗡鸣不停。

    众目睽睽之下,童卓两手将桌面石板抬起,以背面示给监考使看。石板底部粘有一片玉符,监考使抬手一招,石板飞来手中,掀下玉牌端详。须臾后,监考使抬头望道牧,“你有什么话说?”

    “莫家,童家……”道牧望几眼监考使,再回头望童卓,“有点意思。”内心轻蔑表露无疑,三言两语,耐人寻味。

    “就这些?”监考使眉头微皱,心觉道牧的反应太过反常,根本不符合情报所描述那般。

    “莫长老,你还想让我说什么?”道牧闻言,咧嘴嗤笑出声,“你大可告诉我,我再给你复述一遍,就是。”

    “童卓!”监考使的脸,转瞬阴郁,“带领几个弟子,将道牧押入裁决地牢,静待发落。”

    “莫家,你们太过了!”候大壮终难忍住,拍案而起。

    熊眸怒视监考使,沉闷的咆哮声,席卷四面八荒,犹如晴空一道旱雷,响彻震天。

    “大壮!”道牧回眸轻喝,摇头阻止候大壮,“莫冲动,冲动是魔鬼。”

    候大壮闻言,登时愣一下,心觉自己耳朵是不是生了毛病。

    这话从道牧口中脱出,怎觉得有点刺耳,有点怪。候大壮心中本有大堆怒话,被道牧这么一叱,全给忘了,大脑趋于空白。

    不知为何,道牧不慌不乱,尽管这一切非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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