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仙志-第2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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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其他人,单单护卫队长的手下都不明白。
道牧苦然失笑,短叹一气,“我也不过是被生活所迫。”
话才刚落,道牧心锤已经落下,气冲毛孔喷涌,仙缕道衣鼓风猎猎,龙皮金丝黑披风都被冲斥出衣,如潮水波荡。
道牧心大也不是一两次,护卫队长见惯不惯,他知道这是道牧让他离开的意思。护卫队长带着复杂心情离开,却没有听道牧的全都撤走,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
道牧也没再劝,专心致志筑仙基,他只盼早日能够到达牛郎所说的瓶颈。想到牛郎,道牧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下一刻,道牧神情立马又恢复正常。。。
随着太阳渐老,道牧身上荡漾的仙光黯淡,瑞霭疏散。当太阳归暝,道牧身上仙光尽敛,瑞霭尽散。
道牧如一尊木雕,静静在蒲团上打坐,生命气息就跟那飘飘散散的荷香一样,若有若无。
护卫们早已见怪不怪,倒是志向会上,道牧多的事情已经传回。轮岗的护卫们相互酣谈,可惜休息的没有去休息,轮到上岗的也没有一个上岗的样子。
长老阁。
童征才刚刚放下手中简帖和笔,这才注意地上掉落有一张。童征用手一招,展开简帖一看,疲惫脸上绽放舒畅的笑容。
“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童征手持简帖在空中晃一晃,简帖化作飞灰,尽数掉入墨砚。
哐,童征倏然起身,身体颤晃一下,便消失在原地。
与此同时,道牧心中莫名悸动,猛然睁开眼睛,正对苍巅那一轮银盘似的皎月。血色星眸好似两汪血海,在月光照样下,波光粼粼。
道牧依然念着度牧经,正当时,他双眸瞬间染黑,乌光发亮,接着转瞬即逝,眼眸再度染血。
在一次莫名悸动,道牧还在背诵度牧经的情况下,竟然斩获一段尸经。
道牧呢喃自语,声似九幽而来。“也不知是惊喜,还是惊吓……”道牧既是兴奋,又是恐惧,他不明白为何出现这种情况。
道牧不敢放松心神,依然背诵度牧经固守灵台,再分神参悟尸经仙文。
翌日。
太阳冉冉升起,阳光倾泻荷塘。
晨雾袅袅弥漫荷花间,带着荷花精华抚在道牧与阿萌身上。荷花清香,晨雾薄凉,朝阳温热,齐聚道牧一身。
噫,护卫们一阵惊疑,按照常理,道牧应该闪烁仙光,荡漾瑞霭。
此刻,道牧却像死了一般,毫无任何动静,体内一切机能都停止工作,连丹田牧力都死如沥青沼泽。
“队长!”一个护卫近身护卫队长,满面疑惑,神情略微复杂,“道牧该不会已经道化了吧?”
其实护卫队长也不是很有底气,毕竟阿萌是一头幼兽,且没有跟道牧签订契约。
“他只不过进入某种神秘状态罢了。”护卫队长挑头示意观荷亭里趴着酣睡的阿萌,“若道牧出事,那头灵兽怎会安然酣睡?”
道牧身体状态若刚死之人,心胸尚存一口生气。护卫队长也保不准,道牧那一口生气会不会随时消逝。
护卫队长带着忐忑与复杂的心态守卫着荷塘,直至太阳归暝,太阴升起,荷塘周遭灵气反常的活跃。
道牧心胸那一口生气,瞬间被点燃,灵魂之火熊熊燃烧。道牧身体闪烁仙光,牧气炽腾出体,瑞霭弥漫,仙缕道衣鼓气招展。
道牧每抡下一锤,仙光瑞霭如波澜涌向四方。当太阴当空,道牧仙光耀眼,瑞霭如霞,浑似一尊大罗金仙在凡间显露神迹。
太阴下沉,夜去昼来,道牧仙光黯敛,瑞霭消散,再次进入死寂。
“队长,他悟的是甚道法?”那护卫忍不住又问道,看着道牧有种钦佩,有种好奇,也有些许妒忌。
护卫队长微笑自嘲,“我不也是一个看家,能见多少世面?”说话间,背负在后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接触地方青青白白,毫无血色。
道牧闭关五天之后,这个反常的现象方才停止。道牧却没有立即出关,就那样静静打坐,呼吸平稳,牧力舒缓,就跟普通打坐没甚两样。
又过三天,太阴还挂在苍幕上,太阳已经露出尖尖角。童征骑乘红顶仙鹤临空,朗声如雷,“道牧!赶紧随我来!”
道牧倏然睁开双眸,金色眸光闪耀胜阳。
呼,道牧吐出一口黑褐浊气,眼眸金光收敛。道牧猛地起身,“阿萌!”纵身一跃,下一刻,阿萌已经将他驮起。
童征拍拍红顶仙鹤颈脖,仙鹤仰天大叫一声,翅膀一振,瞬间飞上云霄。
第三百八十五章 祝织山之巅()
下一刻,阿萌也跟上红顶仙鹤,与其并驾齐驱。红顶仙鹤扭头看阿萌一眼,黑漆漆的圆珠眼眸,充斥着疑惑。
童征盘坐在红顶仙鹤背上,声音有些虚,略显疲惫跟道牧讲,因牧剑山的原因,道牧拜入祝织山的事情有点棘手。
如今已经有三个脉承无比明确的拒绝招收大眸,唯有牧道的杂牧脉承,一直没有消息。童征也不知道杂牧脉承的山主梁广昇,心中到底怎么想。
“童征长老打算让小道去拜织仙宫?”道牧眺望前方如同天柱一般的祝织山主峰,“小道只盼能有一处静谧处参天悟道,童征长老不必太为难自己。小道亦可以拜入你门下,但求一间陋室,一处静土,一方青天,一缕大罗仙气,足矣。”
童征嘴角抽搐一下,眼睛半睁,斜视道牧,表面和往常无异,“别说丧气话,给自己争口气。本仙要面子,也要里子。”
“童征长老是个好人,且名声极佳,在你名下自然不会受欺凌,当是可以安安心心参天悟道。”道牧诚恳真切,眼睛依旧看着前方。
“……”童征听着道牧这话,总是觉得刺耳,可听起语气又不像在讽刺自己。
童征这些时日,本来就烦躁,见道牧这种要死不死的样子,更是心中无名火泉涌,冒犯全身。为了不让自己失控,在祝织山保持完美形象,童征选择不再搭话,背诵静心咒。
道牧心领神会,也不再言语,心中却暗喜自己拜入杂牧有望,只要不是把他荐与织仙宫,其他任何脉承都无所谓。
道牧忍不住自嘲,“我这心态就跟富家子弟从基层做起一个心态罢?”
一路无言,穿雾过云,织天宫就在云海彼岸,闪耀仙光万丈。
仙官仙娥云里来雾里去,仙兵仙将踏着仙光巡逻。彩虹成桥,自祝织山之巅直通织仙宫,彩虹桥的两端均有仙兵仙将把守。
约摸还有百里,道牧察觉有结界。红顶仙鹤已经飞降,振翅一次十里。阿萌欢跳跟上红顶仙鹤,从始至终未曾慢过半拍,也未曾快过半拍。
降临祝织山之巅,童征忍不住瞥阿萌一眼,让道牧将阿萌收入储牧空间。道牧惊讶山巅世界,以至于童征叫唤五声这才反应过来。
童征心中虽然有气,但也只当道牧是个普通人,没见过大世面,惊讶那是应该的。童征心中有气,却不大怒,反倒因为道牧的失神,而感到有点开心,些许自豪。
道牧将阿萌收入储牧空间,带着疑惑跟上童征的步伐。他的牧力却已从脚底探出,蜘蛛网一般,深入祝织山内部。
难道祝织山是一棵树?
道牧心中忽然窜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惊得他瞳孔瞬间放大收缩,唬得他心脏骤然急促蹦跳,似要从胸口蹦出。
那么蔓延出去的山脉,岂不是一条条树根?
道牧脑海中回想祝织山的地形,“像!像!像!”道牧看着生机勃勃,与祝织山浑然一体的茂密丛林。
“应该不是巧合吧?”道牧眼中山巅密林就好像是一棵树桩上新生的枝丫,否则谁能够做到道法自然,看不出人工手段的痕迹,“牧仙牛郎?”
这么一想好像也有极大可能,毕竟位列仙班,得证大罗仙道,似乎真能够做到这一点。祝织山是一棵树,毕竟太匪夷所思,已经不能用神迹来形容,可谓是夺天地之造化。
除了天地本身,还能有谁能够天地之造化?
一路上,道牧逢树就摸,逢花就抚,逢石必拍,逢雾必打,逢露必接,脚下牧力之源带着灵识继续探索。
“你倒也执着……”童征忽然开口,依然没有正眼看道牧,“可有看出甚所以然来?”
道牧左手压刀,右手背负在后,转头一笑,“童征长老,你有没有觉得祝织山其实是一棵树?”虽然被古树密林挡住视线,但道牧已经能够听到路的尽头,人声鼎沸。
“祝织山的脉络,的确很像树桩与树根。”童征作为兽牧,若问他灵兽的事情,他可以说千道万,植牧的事情他着实了解不多,也就略知一二。
尽管童征对植牧略知一二,却也知道石头是死,木头为生。一个属性为土,一个属性为木。祝织山真真一座巨大山脉,若要永远逆转属性,得多大的能力才能做到。
“山巅世界虽处高空,竟与大地无障碍联通,怕是出自牛郎之手吧?”道牧眼睛半眯透过树间枝叶细小的缝隙,已经看见前方些许场景,吵杂的人声远超繁闹的街道。
“年代久远,无法追根溯源。”随着不断临近布道场,童征气息愈加内,气势却在节节攀升。
童征忽然来了耐心,跟道牧娓娓道来。关于祝织山的形成自不必说,有人说自开天辟地以来,祝织山作为织女星的根骨,就已存在,这毫无争议。
山巅世界却有不同的讲法,有人说这山巅世界本就随着祝织山一起浑然天成。也有人说织女星天地初开,整个古星一片荒凉,毫无生机。
一代织女自仙庭莅临,为这一个荒凉古星种出一片生机,祝织山的山巅世界也被一代织女用无上仙术带来生机,并以此作为道场。
也有人说祝织山之巅,本是一片生命禁区,这里位居苍空,罡风凛冽肆虐,温度冰寒积雪,就如同一代织女的心境一样。
不知过了多少年,织女星各类生灵齐放,亿万生灵争鸣。百教千门万道蒸蒸日上,道不同不相为谋。
百教千门万道皆为争夺正统之名,占据祝织山这方圣地,开启无休止的杀戮,整个织女星生灵涂炭。
暴涨的亡灵导致阴间所有枉死城都无处安放,枉死鬼魂怨气冲天,响彻整个织女星的天地。冤鬼成灾,泛滥作怪,怨气浓烈成云,怨声载道化作血雷。
祝织山之巅上闭关的织女被大灾变惊醒,她织出彩云将怨云净化,画出天雷将血雷吞噬,两袖挥出春风,将成灾的冤鬼,送入轮回。
她下到阴间,连同阎王一起点化鬼神,完善阴司。她再回阳间,开创祝织山脉承,将百教千门万道,尽数纳入祝织山,并点化教主、门主、道主从此为山主。
织女每百年讲一年织天仙道,每千年讲十年补天经义。
在织女要将十年补天经义在之时,牵牛星飞升上来的一个放牛娃,匆匆赶至。正巧碰上要封锁的道场,牛郎从缝中穿进去。
牛郎与织女目目相对,牛郎面色古怪,织女面结寒霜。气氛尴尬十数息,织女冷声让牛郎找个蒲团坐下。
自那以后,祝织山之巅的坚冰开始融化,牛郎与织女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火热。
当祝织山彻底融化,牛郎牧道有成,他用尽浑身解数,将祝织山之巅这个生命禁区,变成了生机盎然的天空森林。
这一片森林没有名字,或者名字只在他们两人之间,毕竟这是他们定情的象征。
也有人说,并不是牛郎一人之功,其中大半功劳要数织女。
也有人说,并不是牛郎将不毛之地的山巅变得生机盎然,而是织女自己觉得山巅颇为无趣,便用无上仙术,让这个山巅有了生机。
道牧听到这不禁诧异,织女是如何能够办得到?
无论山巅密林是如何形成的,都跟祝织山是不是一棵树没有冲突。可是祝织山是一棵树,却太过匪夷所思。
“道牧!”童征声音平淡,如平常两人当面言语,传至道牧耳中却响如天雷。
道牧从失神中回到现实,发现自己已经临至布道场。铺天盖地的人气,沸腾吵杂的人声,都无法将那岁月的厚重气息掩盖,反倒因为人气和人声的衬托,显得布道场更鼓厚重,山巅密林钟灵毓秀。
“已经没有其他位置,你就坐那处吧。”童征指着布道场东方角落的一块青石,“传说牛郎当年就是坐在那块青石之上。”
道牧也没说什么,那处并不显眼,若不细看还以为是布道场范围之外,也正合了道牧的心意。
在周围人惊诧的目光之中,道牧坦然辞别童征,信步来到那块饭桌大小的天然方石。
方石上青苔茂密,绿油油,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