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仙志-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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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修仙者之中,木鱼和铜磬以各种大小、形式、材质出现。其作用不外乎就是通神乐器,就是超度法器。
李焕衍手中的铜铃则是铜磬的另一种变化,别看它小,却实实在在是一个通灵降神的**器。
道牧陷入沉思,深以为这就是刀鞘和刀身发出自身本真的声音。
刀身作铜磬,刀鞘做木鱼。
感情自己这中指来得真是时候,正好可以当成犍槌。
“通灵降神的法器有了,犍槌也有了,就差一部可用的经文……”道牧哑然失笑,眉目间净是迷茫和苦意。
须臾,道牧却想从尸经念诵起,想要看看一边敲打法器,一边念诵尸经,会有甚鬼怪的事情发生。
第二百七十三章 心生魔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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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
“嗒嗒嗒……”
“叮叮叮……”
“叮叮嘟嘟……”
“笃笃嗒嗒……”
“叮笃哒嘟……”
道牧饶有兴致敲击刀鞘和刀身,想要迎合自己念诵尸经。
传说犍槌敲打木鱼和铜磬是为通灵降神,更是静心凝神之后,有利于参天悟道。
道牧的情况则恰恰相反,若想要专心念经,就不得敲击刀鞘和刀身。若要敲击刀鞘和刀神,就无法专心念咒。
念经永远不能跟上道牧敲打节奏,否则每一个打击声,都会让道牧头昏脑涨,眼花耳鸣,完全无法接着往下念。
“是我道行不够?”
“还是这种形式不适合我?”
“又或者说,这是一种磨练?”
“……”
此时此刻,道牧越是想要沉思无杂念,脑海无数烦绪一齐涌上心头。道牧愈是想要认真感受,心情就越躁动不安。
道牧愈是想要好好背诵经文,经文就越是念不好。经文越是念不好,敲打出来的节奏就越欢畅顺快。
背诵尸经有这个问题,那么度牧经呢?
说做就做,道牧先是单独念诵度牧经,想要让趋于暴躁的心境平复下来。一连背诵他个六遍,暴躁欲怒的情绪消减,焦躁的心态还在。
道牧又背诵他个六遍,焦躁的情绪还在。不仅没有因为道牧多念几遍而消减焦躁,反倒朝着暴躁的趋势发展。
道牧曾引以为豪的控制情绪能力,在今日完完全全失去效果。
道牧那双星眸的血色越来越浓,萦绕一缕缕黑气。身体就跟心弦一样,越来越崩,好似满腔怒火要从七孔喷涌。
就连周遭弥漫着的香甜沁人的烟气,都变得如此让人讨厌,浓郁腻人。道牧连连扇动手掌,将周身的烟气扇走。全力屏气凝神,不念度牧经,什么都不做,静坐眺望远方。
“吼!”道牧双臂大张,荡漾气浪猛如刀剑。
霎时间,吹散香烟,切割草木岩石,尘涛与香烟缠绵共舞。
“我心生魔障,何以度他人!”道牧嘴角抽搐,孤高淡漠面孔上青筋若现若隐。血色星眸火光灼灼,将眉目间厌世情绪烧到极点。
该如何消除魔障?
一时之间,道牧也没辙,只因那魔障便是道牧心灵世界中的亲友们啊!
究竟是谁将种子埋在道牧心中?
道牧深以为是自己对家人执魔,对乡亲们的执着。
道牧在十三岁那年噩梦般的经历中,种子随着他的泪水悄然埋下。生根发芽的时候,道牧不自知,直至今日才茁壮成长,不过道牧也不觉得后悔。
生而为人灵,生而为人子,道牧做不到因修道而抛弃感情。道牧认为感情就是道途上的绚烂风景,若没有这些绚烂的风景,那么修道又有什么用处?
“他们都有告诫,连灭心牧剑予我度牧经的时候,我还不自知……”
道牧回想师尊剑古、花山主、犁山山主唐梨纱、金鳌老祖宗、玄蛇老祖婆等长辈们曾经跟他说过的话。
这个时候,道牧方才明白他们话中之话,话外之话。
“不听师尊劝告,违逆师命,擅自参悟尸经有甚用?”道牧忽而睚眦欲裂,唾沫横飞,满眸的悔恨,“最终谁都没能救到,尸经反倒成为魔障的养料!”
道牧是怎么知道自己心有魔障?
无论是师尊剑古,亦还是其他长辈在与他传经布道的时候,都离不开伴随着修仙者一生,如影随行的魔障。
就在方才,道牧算是处于半修行状态,事先也没有什么征兆,道牧越来越狂躁。最后忽然大怒起来,暴跳如雷,令道牧因心境狂狼惊涛在肆虐,而无法修行。
诸如此类无原因可寻、离奇异常之事,令人废修道业,都叫做魔障。
倘若生气的现象和生气的原因很正常可解,而且比较理性且温和,可在事情发生后也会障碍修行,那就是业障而不是魔障。
有人因有某些特殊业障,会感得某些特殊烦恼因缘来令自己生气、嫉妒、或疑谤他人等,这就是业障。
业障皆是无始而来,自己所造之业而致。
魔障是没来由的,道牧说不出什么原因,且发生之前道牧多不自觉。当情况完全爆发之后,道牧无法掌控自己而起大瞋、大喜、甚至大悲。
这个大悲,并不是大佛或菩萨所谓的大悲。这是指忽然之间,道牧感到极其悲伤而涕泗滂沱。
不知其中道理的人,还以为自己修行的境界很好,对法生大感动,其实也是魔相之一。
魔障大多来势凶猛,魔障震撼力很强,往往连其余威及副作用也都很大,就像道牧现在这般情况。
若道牧不修行便安然无事,一开始修行就出毛病。这很明显地,摆明的就是不让道牧好生诵念经文,参天悟道。
这就是魔障,可大多时候也是由业障成因,方才入魔果。
魔障猖獗的原因,各种不相同,表现出来的症状却大体相同。那些长辈们各有各的方法,**魔障多得靠自身,再加外界少许助力,效果最佳。
魔教以修炼魔性,养成魔障,获取强大暴虐的力量。道牧不想为魔,他厌恶着这个世界,他也比谁都爱这个世界。
对于魔障,无论是凡间,亦还是修仙者的世界,早就像空气一样,觉得是惺忪平常。
每个生灵都认为,世界上每一个人,但凡是有灵智之物,都会遇到。
总归而言,破除魔障很简单,也很难。
其实就是不要想任何人、鬼、神和魔,更不要去想任何俗事或亲友,心念不要堕入贪瞋痴和七情六欲。
总之,就是内心要如如不动,不论看到或听到,或感觉或碰触到什么,都不理不管,都不着相。
更要放下对自己所有的贪着,心境应该保持清净光明平等慈悲,不贪不着,融入光明深处。
魔障就是执着,是有局限的,只要您能超越曾经的执着,这样就超越魔的范围。
这就是缘何每一个修仙者,亦或是参佛者,在修为境界达到瓶颈松动,要突破桎梏的时候,就要寻一个静谧处闭关悟道参佛。
魔障就是错误的观念和执着,只要修道者能够保持正观,这样就不会有过强的心魔,也不会受到外魔干扰。
诸界万灵称之为人性的东西,便成为破除魔障的关键所在,破除焦虑魔障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人性闪耀光辉。
我们自私自利,动物也自私自利,所以这不是人性,这是兽性。我们不管别人只管自己,这是动物的本能。我们贪婪野蛮残酷,这是动物的本能。
可以看见我们人身上有很多动物的本能,但我们人身上也有很多动物没有的特性,这个特性就叫做人性。
想要彻底破除魔障很难,修道即使一个不断破除魔障的过程。不同的是,一个强大绝霸的道士,每出现一个魔障,就会将这个魔障彻底消除。
而普通的道士,他们多是以各种办法将这个魔障压制,换取快速突破境界的桎梏。这种情况下,魔障越积越多,终有一天他们自己都承受不住,一下子全部爆发,走火入魔。
轻则就像那些阴鸷狡猾,自私自利,自诩名门正派的道士。他们的修为因为魔障太多,已经无法再多,苦苦压制不让其入魔,自己的瓶颈也厚比天高。
他们就会把参天悟道的大部分精力,用在权术斗争,或者其他地方身上,以致性情大变。
曾听剑古师尊说过,在那一颗颗仙星之上,几百上千岁的地境修仙者,多如刍狗。几千上万遂的天境修仙者,比比皆是。几万上十万的地仙,也是不少。
天仙?
唯有一路破除魔障,夯实基础,方才可步步登仙!
因为灭心牧剑,花山主,彬牧师等人都有跟道牧讲过剑古的事迹,所以道牧当时就这么问过剑古,“那么师尊你呢?”
“曾御万剑而破诸魔。”二师尊难得一笑,笑中带着些许苦涩。
“结果呢?”道牧当时又问道。
“结果便是现在这个样子。”大师尊瞥二师尊一眼,淡淡清清道。
道牧半懂不懂,总觉师尊话里有话。可他又不知自家师尊真是修为,所以当时也没弄明白,师尊究竟有没有成功。
近些年,道牧又从灭心牧剑,以及金鳌老祖宗,或者是玄蛇老祖婆口中得知,更多关于剑古师尊的事迹。
因为灭心牧剑说金鳌老祖宗和师尊不是什么好人,金鳌说的都是假话,剑古就是一块废铁,道牧也就更加迷惑。
那时候,道牧还无法感受,他们所谓的魔障是为何物,现如今道牧总算是懂得些许。
万剑围堵广寒宫,兴许就是师尊在斩日积月累的魔障。
万剑坟,则是师尊与魔障激战后的结果。
坟?
好一个坟字!
又是一个充满着争议的字。
三界诸多神话传说,皆从“坟”开始,又从“坟”结束。
那么师尊究竟有没有成功?
就在此刻,道牧忽有所悟,兴许结果一半对一半。而今师尊蛰伏牧剑山,就是为斩剩下一半的魔障。
“初闻不明话中意,再忆已成话中人。”
道牧惨然一笑,将羽戒等一切可摘除的佩饰全都拆下,唯独没有将仙缕道衣解下。
“就让这一块仙缕,蒙盖我即将变得丑陋的样子吧……”
第二百七十四章 占卦推演()
锵!
决刀归鞘。
道牧将决刀横放在大腿之间,“四下无人,阿萌又不可放,便由你来见证吧。”
嚓嚓嚓,决刀剧烈颤抖,仿佛能明白道牧要做什么。决刀急促的颤抖频率似在劝阻道牧,可那规则的颤抖旋律又像在赞赏道牧。
道牧还是不能领会决刀是为何意,就如同道牧不能领会阿萌在“哞哞”说什么。
噗呋!
“吾既为圣人,诸德圆满,诸恶寂灭。”道牧双臂猛地张开,亿万毛孔喷张,炽滚的怒血蒸腾出的热气将衣袍吹整烫平。
“德无不备称圆,障无不尽称寂。”左手拿起生死簿,右手握来判官笔,拥在怀中。“吾求圆寂,而除魔染。圆满诸德,寂灭诸恶。”
道牧头微微低垂,嗯嗯呀呀,似在哼唱儿时小曲,又像呢喃背诵经文。
所谓圆寂,具足一切功德为圆,远离一切烦恼为寂,德无不圆,患无不寂。即舍去有漏杂染之境,归入无漏寂静涅槃界之谓。
亦指离生死之苦,全静妙之乐,穷至极之果德。其中,就离生死之苦而言,贤圣命终即入于涅槃,为圆寂。
牧牛城。
候大壮骑着大黑驴,行于牧牛城曾经最繁华的大街道上。一边左顾右盼,一边考虑着要不要把狼辰鸡放养在道萌境地。
修仙者是往常百分之一不到,多数还在自己门派当中接受教诲。
普通人受灾而来,灾灭而去,没有几多人愿意离开自己故土,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作为难民,寄人篱下,还不受人待见。
精英阁。
李焕衍早早就把牛郎叫醒,来到精英阁的天字一号楼的一个甲等厢房。
“你这占卦推演之术,就没准过!”牛郎睡眼惺忪,跟烂泥似的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你自己来等就是了,为何还要拉我来跟你受罪。”
“占卦只能测天机迹象,推演只能从天机迹象之中,找到一个最靠谱的方向。”李焕衍把玩着手中九枚古朴铜钱,不仅不以此为耻,反而洋洋自得,以此为荣,“正所谓人心难测,天迹难从。准不准还得看主人公……”
“得了!得了!……”牛郎一脸嫌弃对李焕衍摆手,“你那什么什么尊宫,本少听都没听过,你嘚瑟个屁呀!”
“唯我独尊宫!”李焕衍停止把玩铜钱,撇过头对着牛郎,竖眉瞪目,“如此朗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