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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牧仙志-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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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直,无法弯折。

    候大壮直讲让道牧先题字,这一切本就是道牧的功劳,总不能喧宾夺主。

    道牧没有谦让,喝一声“好!”纵风跃起,直至断崖过半。

    锵!决刀出鞘,化作黑龙。

    黑龙抓下石块碎屑,哗哗哗,下落如倾盆之雨,唬得候大壮撑起气罩阻挡。

    锵!决刀归鞘。道牧牧气沉入丹田大海,自空中缓缓降落地面,潇洒翩翩。

    一个笔走龙蛇的“牧”字,俨然占据断崖左边的大半面积。

    候大壮看着那“牧”字,联想道牧的生平遭遇,忽然有种想要痛哭的冲动。候大壮似乎完全能够理解道牧在这“牧”字,灌注的所有感情。

    “该我了。”候大壮剩余嘶哑,声音就跟身体一样颤。为了不让道牧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候大壮自左手臂上取下一根筷子大小的小铁棒。

    将他右手掣着小铁棒,金色纹络精致。迎风一幌,立马变成一丈许,碗口粗壮的牧棍,金色纹络清晰可见。

    候大壮猛地跺地,纵身一跃,双手抡着牧棍,大开大合,呼呼作响。石块碎屑如同瀑布一般,轰轰滚落。

    整座牧星山都在摇晃,道牧站在断崖下,震感十足。势要将牧星山一棍抡断恁般,惹得道牧都忍不住捂住耳朵。

    “喝!”候大壮横扫最后一笔,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接着就见候大壮不做任何防护,愣生生从高处坠落地上。

    “砰!”一声巨响,候大壮踏凹一个水缸大小的坑,坑边插着牧棍。

    一个龙飞凤舞的“壮”字,俨然占据断崖右边的大半面积。

    道牧看着这个“壮”字,怔怔出神。良久,道牧喃喃苦笑,“大壮,生死簿中没有我爹娘的死魂灵,也没有你爹娘的死魂灵。我想……”

    “你不也是毫不犹豫的,将一枚仙丹给我吞服,救我一命?”候大壮猛地一跃,招来牧棍,一下子来至道牧身边,蒲扇一般的大手,紧紧抓着道牧的肩膀。

    兄弟二人都能够才从那简简单单一个字,感受到对方的感情。

    从右开始读则为“牧壮”,初见觉得古怪,不能组成词,可是细细品味,似乎没甚不可。从左开始读则为“壮牧”,初见也觉得很别扭,算是一个词汇,又不算是一个词汇。

    可是看到候大壮和道牧的落款,再联想二人的生平遭遇,又联想牧星镇的历史。无论是念作“牧壮”,亦还是“壮牧”,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变得通畅。

    是否是单独念,或者两个字组成词。究竟怎么念,怎么理解,那就要看后人从中悟到什么。

    无论是铭刻丰碑,亦还是墓志铭,想要的正是这种结果。这不仅仅包含题字人,他们现阶段的悟道心得,更包含他们对天地人情的理解。

    何为有缘人?

    心灵契合者,即为有缘人。

    两个大男人身体都在细微颤抖,眼眶通红,水波击打着眼眶。两人都强忍着不让眼泪掉落,给对方看到自己软弱矫情的一面。

    前面是大山,后面是大家啊!

    “我们走吧。”候大壮松开手,轻轻拍道牧肩膀几下,“已经过去五天,阿牛他们该是着急了。”说话的时候,手依然在颤抖,手心因有汗而变得更加温热。

    “你先走,我心有悸动,似要突破桎梏。想多留几天,参天悟道。”道牧重重眨几下眼睛,稍微恢复正常以后,这才转过头对视候大壮,“把生死簿和判官笔给我。”

    候大壮也没说什么,立马从怀中掏出生死簿和判官笔,递给道牧。

    道牧双手颤巍巍接过生死簿和判官笔,慎重保证道,“你放心,我不会在上面写人名。”

    “阿道,我反倒希望你该用的时候就用,否则乡亲们的努力全都白费!”候大壮真郑重其事,重重的拍在道牧的肩膀上。

    “牧仙一脉能传承下来,并不是依靠那虚无缥缈的血缘,而是一种精神!”

    “你是我大苍叔的儿子,为我牧仙一脉的人,那么就该有此觉悟!”

    “我们牧仙一脉的精神核心,就是牺牲啊!”

第二百七十二章 佛道法器() 
    牺牲?

    这是一个充满争议的词汇。

    “大壮,你以后就回道萌境地!”道牧对着候大壮微微弯腰,脑袋低垂的背影,朗声大喊,“莫晗馨已经被我绑在道萌境地!”

    这情景就像他们小时候,几个死党暂时离别的情景。也是这种情境下,候大壮并没有听出道牧的语气有些异样。

    “知道啦!”候大壮没有回头,就这么坐在大黑驴上,左手抬起挥动几下。

    候大壮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地平线,道牧登上牧星山,又看见候大壮。十数息后,候大壮又消失在地平线,道牧就再也看不到。

    良久,道牧回过神,山巅找得一处风劲小的平地。

    砌出一个方正石台,又在石台左上角积起一小土堆。焚上三炷功德香,插在小土堆上。

    很快,香烟袅袅蒸腾,在道牧周身一丈处,凝而不散。小土堆旁边,则依次摆放着生死簿和判官笔。

    道牧默念一边度牧经,才展开生死簿。这不,道牧心念才动,白净的纸上出现候大壮的生平。

    见他左手压着生死簿,右手拿起判官笔。判官笔就跟单手撑着一座万钧大岳,右手颤抖得厉害,好在墨水聚而不洒。

    常人写字是按着笔头写,道牧现在写字,只得挑着笔头画。很快,道牧就面红耳赤,青筋绽绽浑如一条条青色蚯蚓,汗水顺着青筋滑落。

    道牧在候大壮的名册涂抹一条线,一气呵成。候大壮的生平很快消失,生死簿又呈现白纸状态。

    自此,候大壮寿元不再受阴司掌控。

    虽然从生死簿划去名册,只代表某种意义上的长生,但不意味着被人杀,也不会死。其实不再受阴司掌管的意思,就是代表寿与天齐。而不再受阴司掌控,多是为仙庭里的天仙才能有的待遇。

    这么一划,判官笔的墨水失去一些,外围那些白毫若隐若现。这么一划,也把道牧的精气神,一下子消耗殆尽,气力全无。好在道牧心思敏捷,早早将判官笔放在石台上。

    “吁……”道牧长吐一口气,含着几粒药糖。双手捏拈花指,自然垂放膝盖上,默念度牧经,入定养神。

    左手大拇指按着的是中指,右手中指无法弯曲,只能按着食指。刹眼一看,感觉有点不伦不类,多看一会儿,就觉得很和谐,浑然天成。

    道牧道现在都没发现,在他身后萦绕着的香烟,直接凝在半空。久久不见其散逝,久久不见其流动,好似有个人站在道牧身后恁般。

    恢复巅峰之后,道牧又开始划掉下一个人的名册。接着又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再开始划掉下下个人的名册。

    判官笔的墨水也随着人数的增多,不断的减少。直至最后,墨水仅剩三分之一,重量也只剩下三分之一。

    白毫空白处白得渗人,细细一看,真是头发丝。

    “荆棘女皇……”道牧呢喃缅怀。

    道牧曾在犁山学牧,又和荆棘女皇有过一段时间独处。对于荆棘女皇的头发丝,再熟悉不过。

    道牧刚刚放下判官笔,三炷功德香正好烧完。香根还在,香烟依存,只是没有香灰。道牧猛地站起身来,扭动放松僵硬发痛的身体,“咔咔”响个不停。

    他很满意的环视周遭凝而不散的香烟,当他转过身看背后那一刹,一直没有流动的香烟,却突然缓缓流动起来。

    须臾,道牧倏然坐回蒲团,又在小土堆插上三炷功德香。

    新的香烟与旧的香烟融到一起,无神无鬼来吃功德香,香烟凝而不散,半云半雾。仙缕道衣流光溢彩,照得香烟像彩色瑞霭一样萦绕道牧周身。

    一阵阵微风徐来,将道牧衬出一身仙风道骨。真个浑如那仙庭大罗金仙,莅临凡尘俗世。

    这一刻,道牧身后的香烟,又开始停止流动。聚目凝神一看,好像真是一个人形。

    道牧依然没有察觉身后的异样,将右手伸到面前,企图弯曲中指。还真别说,道牧本人都看不出尸经手骨,跟自己之前的手骨有甚不同之处。

    “天婧莎,莎皇,造化源气……”道牧想起香姨的善意提醒,又经历这么一档子事儿。

    看来这牧星宫真是去不得了,道牧只得去那祝织山。不仅为织天仙女,更为千灾万厄界中那一尊神秘的灾厄。

    道牧尝试对着中指念诵度牧经,沸腾的牧力随着鲜活血液在中指滚滚流转。这一根现如今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的中指,就是无法弯曲。

    现在莫说弯曲中指,以看手背上的大自在往生经。哪怕是手心的尸经也消隐无踪,完完全全沦为一根普普通通的手指。

    随着时间推移,道牧尝试各种能够想到的办法,甚至他欺心念诵尸经,都无法让中指弯曲。

    从灿烂白昼到璀璨黑夜,再从璀璨黑夜到灿烂白昼,道牧感觉也才过一两个时辰的样子。

    “要你有何用?”道牧的耐心却被消磨得差不多,想到亲友们被困在生死簿无法超生,又想到灭心牧剑那可能还未完成的试炼。

    焦虑,自责,以及愤怒正在把道牧不久前因帮助还活着的亲友们摆脱寿命的枷锁,所带来的喜悦,一点点吞噬。

    “总不能单纯用来羞辱敌人,或者当成兵器用吧?”道牧稍加牧力,中指戳在石台,就像是戳豆腐一样简单,甚至感觉不到任何阻力。

    不施加牧力入中指,单纯的敲打石台。“咚咚咚……”浑如在敲打石钟。没有铜钟洪亮,也没有铁钟嘹亮,却比敲打石钟乳更清晰,比铜钟和铁钟更加稳重绵长。

    道牧稍稍按耐住躁动的心,用中指敲打周身能够敲打的一切事物。但凡是木制的一敲就断碎,但凡是石质的,敲打出来的声音都是石钟“咚咚”声。

    最后仅剩黑金剑牌,以及决刀,道牧已经不抱什么希望。

    “当昂昂……”右手中指敲打在黑金剑牌上,发出捶打钢铁的声音。声音纯粹清亮,一点都不刺耳,更不含任何杂音。

    “应该是个好东西。”道牧听这声音心有所感。

    道牧将黑金剑牌佩挂腰间,解下决刀摆在石台上。犹豫几息,方才抬起右手中指,敲打决刀的整体。

    “咦?”道牧有些惊讶,决刀整体竟然不发声。道牧又以此敲打刀萼和刀柄,均不发声。

    锵!决刀出鞘。

    道牧用右手中指敲打刀身各处,均发出类似“叮叮”又似“当当”又有“咚咚”的声音,力度不同,声色就不同。

    道牧绞尽脑汁在想这个声音像什么,好似在哪里见过能发出此类声音的描述。

    铜磬?

    是了,就是和尚敲打铜磬的声音!

    铜磬的声音,跟木筷敲打铜盘类似。

    铜磬其实就是一个铜制的钵,声音更加纯粹浑厚。

    那可就奇怪了,一把屠戮过多少生命,染过多少生灵血液的凶兵,怎会发出佛器乐的声音?

    这是决刀本身的声音,亦还是道牧手指的声音?

    问题就在于道牧的手指不普通,岂不是在向大牧说明决刀真的不简单,尸经手骨的含金量也十足。

    刀鞘的材质似木又像金属,轻如木头,流着金属光泽,触感更是冰凉如铁。有了前车之鉴,道牧深以为敲打刀鞘也会发出类似铜磬一样的声音。

    “笃笃笃……”道牧闻声,登时傻眼。

    刀鞘竟然发出木鱼一样的声音!

    木鱼,最初做为道教召集教众,讲经设斋用的法器,后逐渐被佛教借鉴引用。

    《道藏》中有记载,一道人偶得一鱼,可长三尺,其状似铁,微带紫碧色,又如青石,光莹雕隽。

    殆非人功所能也,叩之甚响,其鱼亦不能名。后进贡予自家教主,教主宣示亿万教徒,亦不能辨。

    教主乃呼为瑞鱼磬,仍令悬于上清宫,非讲经设斋不得击之。事情传说之后,诸教百宫纷纷以木石模之,以代集众。

    就如铜磬起源于佛教,后逐渐被道教借鉴应用,并对之改造,或成铜铃之类,或成手磬之类。

    木鱼也是佛道二教通用,且与铜磬为一对不可分离之通神乐器,皆系仪案上必备之法器。其大小、形式、材质不一,唯须与铜磬大小相称。

    而后,关于木鱼,凡间也有各种不同传说,最为常见的就是传说鱼类昼夜常醒不眠,以木刻成鱼形而叩击之,目的在警惕众人不可昏沉懒惰。应该昼夜精勤修行,直到成功为止。

    但在修仙者之中,木鱼和铜磬以各种大小、形式、材质出现。其作用不外乎就是通神乐器,就是超度法器。

    李焕衍手中的铜铃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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