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仙志-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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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道牧左手环抱在胸,右手捏着下巴,撑在左手上,细细打量着九天玄狐的美眸。
就这般直勾勾对视一刻钟,“一定是我想太多……”道牧这才转过身,扑在香软的床被上。没过多久,道牧呼吸平稳,陷入熟睡当中。
烛火无风,自行摇曳,黄白的烛光下,九天玄狐像是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栩栩如生。
你若细看,她的眼睛好像在说话的,你若细看,她的仙容好像在微笑,你若细看,她的深黑尾巴对着烛火一起摇摆。
翌日,道牧阿萌拜谒李焕成夫妇,为李焕成带来巨大惊喜。犁山和剑机阁都不打算大举入驻,而是以个人名义临道萌境地,将会减少李家很多压力。
听说金鳌又现世,且还是在道萌境地。李焕成心态再好,终究还是五味杂陈。李家寻找这个说是出去散步的老祖宗,已经过去好几代人,牧苍更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李焕成已经放弃这个想法,踏踏实实从其他地方,弥补不断流逝的气运。道牧突然带来这么一个消息,可想而知。换做是谁,心里都不好受。
金鳌说得没错,李家的气运本就已经很薄弱,依然还要被那些半死不活的老怪物稀释气运。他们为求多留阳间久一点,给自己那一脉的子孙谋求更多福利,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再如此下去,李家永远也不会重归巅峰,甚至会招来更多灾祸。
除非李焕成以雷厉风行的手段,截断李家气运跟这些老怪的关联,否则枯木不会逢春生芽,只会腐朽败坏,烂到泥土里。
金鳌说得倒是很干脆,毕竟他是以过客的身份看待,所以理性得丝毫不顾及人情世故,以及这么做对于周围其他无辜者的影响。
实际上,李焕成不止一次想要这么做,但是考虑到谪仙封地可能会引起的不必要动荡,以及织女星所带来的压力,最终还是作罢。
李家的家务事,道牧并没有去评论,或者出谋划策。道牧觉得李焕成在等一个契机,一个挣脱束缚的契机。
总觉李焕成的最终不仅仅拘泥于牵牛星,甚至连织女星的李家,他也想要反转掌控。李焕成的野心,小叔予以肯定,老爹也予以肯定。
道牧问其小叔的消息,李焕成却说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从来都是李焕柏联系他,他自己毫无途径联系李焕柏。
道牧还问李焕成可知鬼巷的事,李焕成很干脆利落说知道,但他无能为力。李焕柏给的建议是,置之不理,顺其自然,总会出现有能力的人出来解决。
道牧心中有些惊讶,李家的人竟然不知道,鬼巷是谁造成的。道牧也没打算说,只跟李焕柏稍稍的讲了,自己对鬼巷的改造。
第二百四十八章 狐疑()
二婶盛情难却,道牧留住两日。自李家回来后,道牧与李焕衍一同谈天论道三日。期间,赵卿橙也来过好几次,可把李焕衍高兴坏。
好在有道牧这个理论大家,在一旁给李焕衍指正纠错,减少李焕衍在赵卿橙面前,要犯的错误。
女人面前,特别是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作对一件事情,不一定会提升女人心里的好感度。但是做错一件事情,一定降低女人心里的好感度。
努力不犯错,就要比那些尽全力去讨好的行为,想要做好每一件事情的行为,效果好很多很多。努力保持平常心,大家都处于一定距离的舒服区,才能够吸引到自己喜欢的人,好感度倍增。
古人有云,说多错多,做多错多。
这天,天蒙蒙亮,透过窗纸,也还是夜。
“呼……”道牧吐出大口浊气,定定看着对面,眼神还有些许游离。
默念一遍度牧经,彻底从入定打坐中回神,神清气爽。身影虚晃,下一刻,就来到九天玄狐的画像前,同九天玄狐的眼神对视。
须臾,道牧轻叹一气,颇为惋惜道,“本以为是九天玄狐显灵,看来您不过区区画中妖精。还以为是您,以无上仙术,骗过天地,赐予我功德六百道。”
双手反转,手上多出一把紫红小香,三十三炷为一把,小心翼翼拆开绑带。头也不抬,呢呢喃喃,神叨自语,“都言飞来横福,不可独享。”拿出三炷香火,以功德三道点燃,插在香炉之中。
“无论是不是您,虔诚向您祈祷,保佑小道度过灭顶劫数。”说着,又拿出三炷香火,以功德三道点燃,插在香炉之中。
“小道若能安然无事,将会飞升织女星,寻找老姐牧兮怡的下落。大志倒没有,只不过遵照当年立下的誓言,将那织女娶下牵牛星。”又拿出三炷香火,以功德三道点燃,插在香炉之中。
“织天仙女,李雯诗,李慧雯,龙娴静,也就四个道侣。您虽有享用我祭祀的香火,但请不要托梦给我,指责我太贪心。床第关系,既然都已经发生,总不能让小道做一个薄情之人吧。”又拿出三炷香火,以功德三道点燃,插在香炉之中。
“画中的您,勉强能跟李雯诗,李慧雯,龙娴静相当。抱歉,并非有意亵渎您,事实就是如此,毕竟没有见过您真人。”这次道牧连插两次香火,以表歉意。
“画轴散发的气息太弱,一下有,一下无。小道空有一双妙眼,也看不明白,您是画中仙,还是画中妖,亦或者天地间真实存在的九天玄狐。”道牧摇头惋惜叹气,又以功德三道点燃香火,插入香炉之中。
“若画轴中的本尊,真的存在于天地,那也跟您无关吧。现知三界唯一九天玄狐,拜于三十三天,天外天,太行山女娲娘娘座下。”道牧微微抬起头,对视袅袅烟雾中,那双灵动如活物一眼的美眸。看也不看香炉,直接将三炷香火插入香炉之中。
“牵牛星距太行山莺远,何况牵牛星一个以养牧畜为生的浊臭凡星,就跟常人眼中的粪坑一样吧。偶有耳闻,裁决仙剪真正主人是九天玄狐,也不知真假。”道牧又摆头自嘲,哀哀叹叹,眉目间厌世情绪渐浓,却不忘又在香炉上插三炷功德香。
“您可知,小道心中又是恐慌,又是纠结。若您真是那个神秘人,也是极好的,我又给您供奉这么多功德香,您是不是又要以百倍还我?”这一次,道牧说完话,并没有插香,而是呆愣愣看着烟雾之中的九天玄狐。
须臾,道牧哑然苦笑,血色星眸熠熠生辉,总觉那一团黑麻麻的尾巴,有在摆动。
“若您真不是那神秘人,也是挺好。”道牧把手上剩余的香,全都以功德力点燃,尽数插在香炉之中,“三十三道功德香,当是我提前给您的聘礼。待我将织天仙女娶下牵牛星,您就一同随我归隐道萌境地吧,正好凑够五数。”
道牧手掐道印,脚踏步罡,唤醒一个原生牧种,拍在香案上。
绿光盎然,青藤繁花,香枝异果,爬满整个房间。桌椅生根发芽,门窗屋檐植牧成荫。原本死气沉沉的房间,变得生机勃勃。
“阿萌,道一声别,该出发了!”道牧蓦地转过身,打开房门,一缕朝阳迎面照来,血色星眸,光彩斑斓。晨风带着水气和植物青涩淡香,扑在坚毅的脸上,眉目间的厌世气息,淡了些许。
“哞哞!”阿萌对着九天玄狐叫两声,化作一阵清风,将纵身跃在半空的道牧驮起,脚踏神行步,迎着朝阳向前。
咯吱,房门自行关上。
那一瞬间,房间闪烁九彩瑞光,稍纵即逝。房间恢复平静,完美融入整个谪仙楼之中。不起眼,也不庸俗,散发着淡淡的花果清香肉,与房间外的院子里的气味,相互交融,不分彼此。
唯独没有香火气息。
道萌境地,雾厚露重,比道牧离开之前,厚重十倍不止。上连苍巅云海,下通土地洞穴。
眼力再好的人,也只能看清周围一丈。修仙者开神眼以辅助,也之看得清周遭十丈许。
道萌境地的边界线上,聚集着各种生物,有灵兽,有精怪,有精灵,有普通人,有修仙者,还有很多藏于暗处的贼子。
咻!
道牧阿萌犹如一道气矛,直直插入道萌境地,在半空洞开一个直径十丈的云雾空洞。
“嗤!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人!”
换做平时,一定会有人,趁着云雾空洞没有合拢之前,紧紧跟上先驱者的脚步。
如今,无人敢这么做,只见那有史以来最大,直径十丈的云雾空洞,仅仅在二息之间就被填充,恢复如初。
以往,深入道萌境地,迷失几日,就会转出道萌境地。现在,深入道萌境地,再也没有踪影,不少团体都在传说噩耗,他们深入道萌境地的伙伴,命牌全都破碎。
恐慌在蔓延,无论是新来的人,还是早到的人,闻之却步,不敢再深入。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一切就绪()
莫说他人,作为道萌境地的道主,道牧本人都很震惊。他才出去不到两个月,道萌境地上弥漫的灵雾,竟比道牧离开之前,浓厚十倍不止。
如今才八条百万年山龙脉,共同作用,效果就够骇人。若再加上一条千万年水龙脉,岂不是在牵牛星上,开辟出一个半独立仙境,牧剑山第二。
兕湖半空,道牧自阿萌背上,鱼跃入湖。犹如坠进重水,掀不起半点涟漪。阿萌则自由自在于道萌境地撒欢,领着一群灵兽小伙伴,一起玩耍。
道牧刚刚到黑水坑边缘,黑漆漆的坑洞就亮起一盏大灯,通亮胜阳,连头发大小的小虾米都照得一清二楚。道牧跃入大灯之中,很快来到鬼菊鳗蛟龙曾盘踞的涵洞。
只见涵洞中盘踞着的金鳌,膨胀至三百丈。龟壳上驮着一方绿油油农家园地,还有几幢精致又不失简洁朴素的屋子。
光团消散,道牧穿过水波和水流凝成的墙壁,毫无任何阻碍。不像水中那些生物,只得趴在水墙上,好奇观望。
“老祖宗,您的体积怎地不再变大一点?”道牧小跑到金鳌身边,从金鳌手中接过施肥桶。“日后,我也好拖家带口,来您这儿蹭个地儿,归园田居。”
桶中还装着半桶黑黄浓稠的肥料,且还有无数白色小蠕虫在上下穿梭。跟发酵过的粪坑一模一样,唯有气味不同,青涩如汁液,甜香如香蜜草。
“哼哼……”金鳌佝偻着身体,左手撑着枯木杖,右手拿着木瓢,颤巍巍转过半身。
“老朽这块破落地,连你这尊大仙都容不下,更别说你还要拖家带口。”说话间,木瓢舀出半瓢肥粪,有给田地的山林施肥。“洞的其余空间,是为我家老太婆预留的。”
仔细一看,龟壳上的土地,就是道萌境地的缩影!
“老祖宗,您是说……”道牧脸上逐渐绽放阳光。
话还没说完,金鳌立马打断道牧的话,“我可没说,别抱任何希望。”余光瞥向道牧,嘴巴喏喏喃喃,“若我家老太婆出现,可不见得对你有益,反而有害。我们合为玄武,象征权势和财富的光芒黯淡,不再可能再福泽于你一人……”
道牧一边竖耳倾听,却不时的扭头环视周围环境。这种行云布雨,降福润泽的道术,着实新颖了得,悄然给道牧打开一扇别开生面的大门。
“若跟老祖宗说,‘只要道萌境地芸芸众生受益,小子个人福缘可抛弃到一边。’这就显得太虚伪。”道牧的目光最终回到,金鳌那沟壑纵横的老脸,脸上笑容更甚,“皆言我福缘虽厚,但也承受不得更多。既然如此,不如将这一份大福,恩泽天下,两全其美。”
“你小滑头,想得倒挺没。”金鳌收手,柱起拐杖,朝着其他荒地行去,道牧连忙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扶住金鳌,金鳌又问,“借回多少灵石?”
道牧敞开羽戒一角,两人一边走着,一边看。金鳌这一看,顿时一愣,停下步伐,“你该不是把牧星山所有势力的底蕴,都给掏空。你是怎么做到的?”
道牧闻言,哭笑不得,眉目神情复杂,给金鳌讲述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金鳌听得津津有味,“好”字赞个不停。
金鳌也对那神秘人的身份,产生浓厚的兴趣。他没有责怪道牧,当时对他隐瞒功德暴涨的事实。
道牧谈及谪仙楼那一幅九天玄狐画像的时候,金鳌的神情发生微妙变化。只见金鳌沉吟良久,方才道出一个惊人的事实,那一幅画是他挂在那里。
画中的九天玄狐,确实是那个拜于太行山,女娲娘娘座下,女娲娘娘的亲传大弟子,九天玄狐。
出自金鳌之手,那么画中有灵动,那就很正常,能够吸食人间香火,那也很正常。倘若要说画中人,能够帮助道牧,偷天换柱,那绝无可能。
虽说如此,但道牧明显感觉金鳌身体颤抖的频率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