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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章

美男榜-第4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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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让行含含糊糊地道:“不……不晓得啊。就是听说,他们……他们二人跑了。其它的,我……我真的啥都不知道。我就是一个大夫,看完病,就离开了。”

    秋月白淡淡地道:“既然不知道,就杀了吧。”

    步让行吓得呼吸一窒,忙道:“别别别,各位好汉,饶命啊。我是真的不知道,真的……”

    唐不休道:“揍他。”

    孟天青扑上去,扯过步让行就是一顿拳脚相加。

    步让行抱着头,闭着眼,杀猪似的喊道:“饶命啊饶命啊……”

    车厢里本就狭小,这一动手越发施展不开,且拳脚无眼,总有误伤到旁人的时候。于是,大家都伸了伸胳膊腿,令步让行误以为四个人对他同时出手,心中就是一慌,直接喊道:“我说我说,那个男人戴着红脸面具,其它我真不知道了,真的不知道啊……”

    砰地一声,看起来十分结实的车板,就此崩裂。空气涌入,终于新鲜了。

    步让行保持着抱着头的样子,慢慢睁开眼,用袖子擦了擦一头的汗,放眼环伺一周,赫然看见一个白衣人站在马车旁。风吹动他那宽大的衣袍,好似要腾云而起,随时随风飞去。因隔着些距离,步让行没有看清楚那人的脸,却在心里哀嚎道:这还有一个!

    再去看车夫和小厮,却哪里还有那二人的踪影?看看周围,一片荒无人烟的地儿,当真是杀人越货的好地方啊。步让行叫苦不迭,后悔趁着天黑出门了。

    唐不休等人纷纷下了马车,拍了拍身上的灰。

    孟天青问:“接下来怎么办?也不知道那个奸夫……嗷……”

    孟水蓝收回拍向孟天青后脑勺的手,道:“你闭嘴。”

    孟天青知道自己刚才那话不好听,捂着后脑勺,不吭声了。

    秋月白道:“这人说话未必完全可信,还是要一探究竟才好。”

    孟天青看向步让行,问:“这个人怎么办?”

    没人吭声。

    唐不休随意地道:“杀了、宰了、活埋、捏死,让他自己选一样吧。他交代得不错,理应有四选一的权利。”

    步让行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车板子上,哀嚎道:“我的那个好汉啊,饶命啊,小人只是大夫,和战魔宫的人不熟啊……”

    唐不休勾唇一笑,道:“我们无人提起战魔宫,你倒是门清啊。得,再给你添个选择,活剥皮如何?”

    步让行见惯生死,对死亡有种特别的直觉。借着冉冉升起的明月,他从唐不休的眼中看到了真正的冷意,那是一种对他人生死混不在意的冷。步让行打个冷颤,心里充斥着满满的恐惧。

    秋月白道:“我也给你添个选项。带我们进入潇潇雨歇。”

    步让行都想抽自己俩巴掌!他不敢得罪战苍穹,又怎么敢带人回潇潇雨歇去?他摇头,哀求道:“大爷,你是我大爷,千万不要啊……小人若回去,就是一个死字。”

    秋月白冷冷地道:“你不去,难道会有两个死字等着你?”

    唐不休道:“这个玩笑有些冷啊。”

    秋月白:“……”

    孟水蓝问步让行:“和我们说说,有关花堂主和……那位男宠的事,以及这两日战魔宫里发生了何事?为何用到你?”

    步让行垂下头,一双眼睛乱转,不知道应不应说。

    秋月白见步让行此举,便晓得他心中有事隐瞒。眸光一转,看向公羊刁刁,道:“公羊刁刁,你来与他说说。”

    四个字,一声炸雷啊!

    步让行瞬间抬头寻去,但见秋月白的目光落在了那个白衣人的身上,当即头皮一炸,抱头喊道:“鬼呀!”

    唐不休扯着步让行的后脖领子,直接将人扯下马车,扔到地上。

    步让行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想逃,却不敢。他鼓起勇气,主动向着公羊刁刁所在的方向走去,口中还小心翼翼地道:“师傅……师傅……是你吗?小……小人步让行,承蒙……承蒙……”

    风起,吹动公羊刁刁的短发。透过发丝,公羊刁刁看向步让行。

    步让行确实与公羊刁刁有一面之缘。若较真儿,叫声师傅绝不为过。步让行认得公羊刁刁,且记忆深刻。二人视线这么一对,步让行就是浑身一抖,拔高声音喊道:“恩师啊!”噗通跪下,直接就是三个响头。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齐齐看向了公羊刁刁。

第七百一十八章:匕首() 
公羊刁刁仍旧是高冷的存在。对于身外物或者他自身,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却都笃定他变得不太正常。

    步让行曾与公羊刁刁有过一面之缘,却并未过多接触,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心性,只当理应如此。在他看来,但凡能称得上神医的人,定然是与众不同的。

    步让行跪在地上,抬头望着公羊刁刁那张虽然十分年轻却干净漂亮的小脸,激动得不行,一身小肥肉都跟着颤抖起来。他道:“师傅啊,您一定是忘了,徒儿落魄街头时,您曾扔给徒儿一本医书。徒儿学后,受用无穷。徒儿不敢对外说,您是徒儿的恩师,怕自己学艺不精,折辱了师门呐……徒弟知道你葬身鱼腹时,哭了三天三夜呀……”

    公羊刁刁一抬手,止了步让行的话,只说了一句话,四个字:“非师非徒。”

    步让行一僵,厚着脸皮,捶胸嚎道:“师傅不认徒儿,徒儿却不敢忘了恩师啊……想当初,徒儿……”

    唐不休一伸手,拍了拍步让行的肩膀,道:“别嚎了,嚎得本尊脑瓜仁儿疼。立刻、马上把事儿讲明白了。送你上路还是送你离开,本尊也需要时间考量一下。既然你和公羊刁刁有一面之缘,本尊随手就把你拍死,也不是那么像回事儿。”

    步让行的心颤了颤,暗道:这位大侠,不要把要人性命说得这么轻巧,我们当大夫的救起人来,可没那么轻松啊。

    因有公羊刁刁在,步让行不好意思自称大夫,更不可能再装傻充愣。他从地上爬起来,老老实实地垂手而立,将他在潇潇雨歇里的所见所闻都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

    这一讲,就是两个时辰啊!两个时辰!

    直到月挂中天,步让行才做了总结陈词,道:“和花堂主一同私奔的男宠,应就是二王爷的人。”

    孟天青磨牙道:“二王爷的男宠?!”

    公羊刁刁垂眸,静静不语。

    孟水蓝摇了摇扇子,抬头看了眼月亮,道:“讲了整整两个时辰,只多不少。”

    步让行吞咽了一口口水,瞥了眼公羊刁刁,小媳妇似的嘀咕道:“我这不是怕遗漏任何一个细节么。”

    唐不休摸了摸下巴,琢磨道:“二王爷的男宠?呵……那个胸前鼓俩大包再也不能人道的二王爷,要男宠干什么?”似乎想到什么,噗嗤一笑,了然道:“是啊,他缺的不是男宠,而是被宠。”伸手拍向步让行的肩膀。

    步让行吓了一跳,差点儿跪地上去。

    唐不休一把提溜起步让行,问:“没其它了?”

    步让行接连点头,道:“没了没了,小人把能记下来的东西都说得一丝不剩。”

    一丝不剩?一点儿不挂?呵……孟水蓝笑了。

    唐不休松开步让行,道:“如此细致的内容,量你也不能编得这般圆。行了,该去哪儿去哪儿,别搁这里碍眼。”一抬手,将那包银子扔回给步让行。

    步让行手忙脚乱地接住那包银子,抱在怀中,感激涕零地道:“好人呐,您真是好人呐……”看向公羊刁刁,小心翼翼地道,“师傅……您老人家……哦哦,错了,您可需要人鞍前马后的伺候?”

    公羊刁刁就好似月夜下的一朵梨花,花瓣随风轻摆,却不与人言。

    步让行还要说话,却被孟天青扯到一边去,道:“今晚的事,不许对任何人言。若被问起,只说有恶徒杀人劫银子,你侥幸逃生。记得不?!”

    步让行一叠声地应道:“记得记得……”

    孟天青凶道:“快滚!再歪歪唧唧,打你!”

    步让行立刻抱紧银子,迈开短粗胖的小腿,向前方奔去。跑了五六步后,停下脚步,在气喘吁吁中回过头,跪在地上,朝着公羊刁刁跪下三拜,这才转身跑入黑暗中。

    孟天青收回目光,看向众人,问:“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孟水蓝道:“既然佳人无事,我们兄弟二人也就不多做停留了。百娆阁里还有诸多烦心事,某和天青先告辞了。”微微一顿,补充道,“哦对了,某会查阅一下资料,看看那隐身刺客为何能隐身,那匕首又是什么金贵之物。若有消息,定会尽快通知三位。”抱了抱拳,向自家马车藏匿的位置走去。

    孟天青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还是跟着孟水蓝跑了。

    他追上孟水蓝,问:“咱们就这么走了?佳人还在那男宠手中呢。”

    孟水蓝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了孟天青一眼,道:“这时候不分开,难道等到人家你侬我侬时碍眼吗?!”

    孟天青撇了撇嘴,道:“我还以为,你会凑到佳人跟前邀功呢。”

    孟水蓝自嘲地一笑,道:“她能待见某就不错了。”

    破损的马车旁,唐不休动手,三下五除二地收拾干净空空旷旷的车板,将马鞭扔给秋月白,自己跳上马车,打个哈欠躺在了车板上,枕着双手翘着腿,闲闲地道:“要什么车棚,就该这般举头望明月,蒙头睡大觉。”

    公羊刁刁提起宽大的袍子,悄然无声地爬上马车,坐在唐不休的身旁。

    秋月白坐在车夫的位置上,挥动马鞭,在车轮滚滚中向前而去。

    夜里风凉,公羊刁刁打了个喷嚏。

    唐不休睁开一只眼睛,伸出一只手,道:“到本尊的怀里来。”

    公羊刁刁不搭理唐不休,只是抱着自己的双腿,闭上了眼睛。

    唐不休契而不舍地道:“要不,本尊到你的后背去?”

    公羊刁刁终是回了两个生硬的字:“不用。”

    唐不休呵呵一笑,不再逗弄公羊刁刁。

    夜里,公羊刁刁实在坚持不住,迷迷糊糊地躺下,睡在了唐不休的身边。

    唐不休身体温热,令他不自觉地靠过去。

    车轮轻快地前行,除此之外再无动静。

    秋月白的靴子里缝了一个牛皮刀鞘,用来插匕首。而今,那匕首却换成了另一只。

    月夜下,秋月白将匕首从靴鞘里拔出,把玩了一番。

    他手中的那只匕首,赫然就是财神假面人落入唐不休手中的那把,后被公羊刁刁插入胡须大汉的胸前。秋月白对外说,匕首没追回来。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月光皎皎,匕首凶凶。

    

    

第七百一十九章:同住新居下() 
唐佳人和羽千琼马不停蹄,日夜赶路,直奔百娆阁而去。历时一天两夜,终是来到百娆阁前。

    唐佳人掀开幕篱,望向已然变成废墟的百娆阁,以及同样被烧毁的霸霸楼,心中百味掺杂,竟是欲哭无泪。

    风起,卷着灰烬漂浮在空中,冲入人的眼里,霸道得想要逼人落泪。

    唐佳人一吸鼻子,使劲揉了揉眼睛,想把灰尘挤出去。

    羽千琼掀开幕篱,看向唐佳人,道:“别哭。所谓的尘埃落定,绝非眼前这一幕。刁刁不是福薄之人。他会等在附近,直到等到你。”

    唐佳人道:“我没哭,就是眼睛进了灰。”

    羽千琼顺着她的话道:“好。你没哭。”

    唐佳人睁眼看向羽千琼,道:“我真没哭。”

    羽千琼瞧着她发红的眼眶,心中泛起怜惜,想要伸手摸摸她的脸,却怕这份孟浪吓得她逃之夭夭。他扭开头,不敢继续看这个令他魂牵梦系的小女子,怕自己会将她紧紧抱入怀中。这时,微风起,空中飘浮着的灰尘冲进羽千琼的眼中。

    唐佳人见羽千琼扭开头,明显不相信自己,一伸手攥住他的胳膊,将他往回一拉,道:“你看,我……”微微一顿,后面的话就那么消音了。

    晨曦的光束落在羽千琼的眼眸上,为那颗含而不落的泪水镀上一层光晕,晶莹剔透、五光十色,仿若最纯净的感情,凝聚出的魂魄。

    羽千琼的长相本就比女子还柔美,此刻鼻尖和眼角微红,眼中还含泪的样子,就好比一轮相思月,无需任何语言,就值得世人为其柔肠百转、怅然若失、寄以相思……

    唐佳人愣怔了。半晌,她问:“你哭了?”

    羽千琼缓缓勾起唇角,回道:“风大,迷眼而已。”

    唐佳人不信。

    羽千琼却没有像唐佳人那般认真的解释,只是转开头,打了个喷嚏。

    唐佳人问:“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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